墨风看了大惊,忙掏出一枚金牌。

    那牌原归史家大郎所有,后被陈墨风得了来,在这些宝物中着实不弱。祭出后金牌闪耀着异芒急速变大顶住巨棍,巨棍一时间落将不下!

    三人大喜,不由松了口气。

    至少暂且性命得保。

    而执棍灵将眉头微皱,手中随之连动不止,棍上骤然乌光闪烁。

    三人未高兴多久忽闻顶上一阵声响传来,抬眼观去一道裂痕突兀现于金牌之上!紧接着又有数条裂痕显露,伴随着“喀嚓喀嚓”声不止,裂痕犹如蛛网般密布金牌。异响后金牌瞬间裂成金色碎片,纷纷直坠散下!

    巨棍坠势不减,眼看还有数丈三人即要为巨棍砸成肉泥,紧要关头陈墨风又摸出一物祭将出去!

    那物变大后竟是一块黑黝黝的龟壳,宛如盾牌之形,迎风而涨罩住三人!

    壳上鳞甲道道整齐排列,微现皂黑幽光。

    正是韩老赠与陈墨风的乌麟盾!

    紧接着“轰”一声巨响黑盾抵住巨棍。

    “饶你那些宝物怎挡得了我擎天巨棍!”灵将修士沉声道,手指往棍上凌空虚点。

    巨棍乌光闪现下竟又粗了一倍!

    乌麟盾登时往下沉了分,不过幸好并未碎裂,但也不知能抵住多久。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二宝仍兀自相抵,乌鳞盾丝毫没有破碎之意,墨风这才放下心来,暗道寒骊锥不凡,乌麟盾绝不会相弱于其。

    璃霜轻拍着胸脯道“此番着实凶险,若非陈道友的宝物我三人必会命丧当场。”

    龙渊也连夸墨风宝物之妙。

    不过陈墨风依旧愁眉不展,道“虽然抵住了棍势可又怎生逃出?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时间。”

    三人间气氛又一阵沉闷,皆神情凝重。

    执棍灵将见巨棍破不得眼前的古怪龟壳遂双眉一皱,打出一套法诀,巨棍忽似有人手操纵般竟一下一下捶打起黑色龟壳。

    “轰”

    “轰”

    “轰”

    巨大之音仿佛敲击众人心上,声声作响。

    璃霜变色道“陈兄,你那宝物可经得起这般重击?!”

    墨风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料想应撑得住罢。”不过言语间毫无任何底气。

    出人意料得是经过那棍数十下击打乌鳞盾竟好似无事,连晃亦不晃得些许。

    于后相观的李管事心中沸腾不已。

    此棍之能自己最清楚不过,这位贤弟花费了不少

    功夫寻得极多罕见材料,耗却精力无算这才炼就成功,论攻击便是自己身上也无宝物能扛得如此长久!不过眼前的黑色龟壳竟能轻松防住,定为重宝!

    一思至此心中邪念猝生,眼珠一转遂谓执棍灵将道“贤弟少歇,你那棍奈何不了这法宝,还是看我手段!”

    执棍灵将摇了摇头道“那三人狡猾得紧,我等还是稳妥些待掌门众人前来。虽说免不了一顿责罚,但寻回宝物性命当能保住。小弟素知李兄之能,只是李兄并未有困住三人之法,若走脱一个当是后患,还是让小弟将三人困住罢。”

    李管事闻言面带愠怒,冷哼一声再不开口。

    虽说自己起了贪念,不过执棍灵将言语非虚,此刻自应小心谨慎为上,倘再有所差池小命定然不保。可其望着仍屹立不倒的龟壳法宝目射贪婪,心痒难搔。

    这一切俱为陈墨风瞧在眼中。

    若依执棍灵将说词待师门长辈前来三人必死无疑,而李管事神情顿让陈墨风心生一计。

    陈墨风突兀谓李管事笑道“先前那位道友所言不差,让我三人逃走你二人定担当不起,只是可惜,可惜呀。”

    龙渊与璃霜见墨风忽有此举也是摸不着头脑,李管事神色微变道“可惜什么?”

    墨风浅笑道“可惜你实力应差那位道友不少,否则怎会困不住我等三人?”面上讥讽之意尽现。

    李管事大怒道“竖子焉敢取笑我?!倘我实力不济怎能与之平辈论交?!又岂能命得此间众人?!”

    “既然如此那不仅可惜,更是可悲了。”墨风悠悠道。

    “此话怎讲?!”李管事急忙追问。

    墨风一笑“既然主事却仍受人节制,岂非可悲?足见你未似那位道友有真才实学,众人虽听你令但并非出于真心罢。”

    李管事闻言满面通红,怒不可遏。

    其心中自知虽为灵将,不过论本事的确非执棍修士对手。能号令众人只因自己与本门某位长老有所渊源,否则便如携此重宝之职若非长老举荐是无论如何业落不到自己头上的。不过愈是这般自己心中愈觉众人并非真心听命,只碍掌门之令。今日被这年轻人点破面上更挂将不住。

    脸色阴晴不定下对着执棍灵将沉声道“贤弟,收了你那宝物,余下之事让为兄来。”

    执棍灵将大惊,急道“李兄!此乃激将之计!不可听那人胡说!”

    李管事摇了摇头“此事我自有分寸,贤弟还不让开。”

    执棍灵将又急劝道“万万不可!李兄法宝法术俱偏重远攻,非为近困,小弟虽伤不得这宝物却也能逼迫三人无法逃离,还是待掌门来了再做打算!”

    李管事面色一冷“莫非是贤弟贪图眼前宝物故而不愿让为兄插手?”

    其情知这个执棍管事为人最是耿直,若作他说必不相让,故以此语相激定能奏效。

    果不其然,执棍灵将面色大变,颇有些怒气道“李兄知我为人又何出此言!小弟一意为了本门并不敢存有私心!”

    李管事微微笑道“那贤弟为何不将功劳让与为兄,以证其心?”

    于口舌上执棍灵将哪及得上李管事,当即哑口无语不知该怎生应对。

    片刻后终跺了跺脚,微一点指将长棍收回谓李管事道“如此小弟为李兄掠阵。”

    遂执棍守在要道上,面色难看不再言语。

    李管事见计谋得逞心中得意,口中道“贤弟先歇息片刻,且看为兄手段。”

    陈墨风见这人非磊落之辈也暗生戒心,并未收回乌鳞盾,而是令其悬在顶上以备对方偷袭。

    李管事上前一步道“看来三位道友是决计不肯将宝物还出?”

    龙渊出声道“不错!不过若你能放了我这两位朋友我便一力相担,如何?对付我一人可比对付三人容易罢。”

    墨风听了不由皱眉道“龙兄怎说此话,将我等当成外人了。”

    龙渊叹了口气“今日情形这般凶险,令二位入此局已是我所不愿,倘能离开二位还是速速去罢,陪我赴死并不值得,只是当要拜托告知我师门长辈了”

    陈墨风道“此乃我自己所决怨不得旁人,只是连累江道友了。”语毕面带愧色。

    江璃霜见墨风如此深情心中却有一丝甜意。今日能与其死在一处心中倒也坦然。

    陈墨风自不晓璃霜心思,见其呆呆沉默不言误以为是因脱困无望而放弃。

    墨风继续道“龙兄何须与其多费唇舌,那人定不会放过我等”

    “这位道友的确情深意重,可惜此次你们尽要留下!”

    李管事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个小钟执在掌中谓三人道“既然你那宝物防御极好,奈何不得,不如尝尝我这震魂钟的滋味罢。”

    执棍灵将先前一见其取出小钟即大惊失色,此刻确认无误后便是急道“李兄!这法宝不分敌我!还需小心呐!”

    “我自有分寸!四周弟子散开些!”李管事不耐道。

    随后沉思片刻喃喃道“便施五分力罢,应当足够了。”一捏钟柄对着三人轻摇数下。

    但闻璃霜一声娇喊双手捂住两耳跌在地上,神色痛苦至极。

    紧接着龙渊惨叫一声,面色狰狞地于地翻滚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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