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工程?
    简单的一句话,信息量好大啊。
    蔡根觉得好不容易遇到知情人,不能轻易放过。
    “惠哥,这样叫你不冒犯吧?”
    共康惠好像容易相处,否则也不能跟谁都叫兄弟,当然不会介意称呼。
    只是看蔡根的眼神很是复杂,有点小同情,还有点小抱怨,更多的是小窃喜。
    “兄弟,没事,你高兴就好。
    还没问,你现在怎么称呼啊?”
    恩,越客气,越难搞,心里边不一定憋着什么坏呢。
    蔡根觉得自己被迫害妄想症绝对晚期了,看谁都不像好人。
    “我叫蔡根,惠哥叫我小蔡就行。”
    “小蔡?呵呵,还小酒呢。
    这个名字好。”
    真能扯啊,咋看都不像啥正经人呢?
    按道理说,遇到这这上古传说中的人物,蔡根应该心怀敬畏,无论咋说,人家的名声在那摆着呢。
    可是,自从共康惠露面,所有的表现来看,蔡根实在很难严肃起来。
    而且,好像是为了配合这不正经的气氛,脑抽的毛病毫无征兆的犯了。
    “哪里好?”
    这个...
    自己就是随便客气客气啊。
    为什么这样敏感呢?
    难道这个名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或者曾经给他带来过心理创伤?
    咋和那个臭要饭的一个脾气呢?
    自己要小心了,万一同样小心眼,就完蛋了。
    共康惠假装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拖延了一下时间,必须重视,好好的衡量了一下答案。
    “小蔡啊,小蔡,到底哪里好呢?
    对了,听着就那么接地气,平易近人。
    简单,好记,完全体现了名字,作为代号最本质的意义。
    洗尽铅华,返璞归真,尽显低调奢华有内涵。
    简直把大道化简,诠释得淋漓尽致。
    也就这样的名字,才能够配得上你的身份,实在想不到比这个更好的名字了。
    小蔡,真好,确实好,越琢磨越好,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的名字。
    兄弟,你看我理解的对不?”
    蔡根看着眼前一本正经在那胡说八道的共康惠,简直惊为天人。
    出现了,真的出现了。
    预想中的过人之处还是出现了。
    眼前棺材里的美少年,实力咋样蔡根不好判断,但绝对是扯犊子的高手啊,配得上传说的名望。
    蔡根一度怀疑,不周山可能不是被他撞断的,而是扯犊子扯断的。
    赶紧把自己的警惕性,又提高了一个等级,自己千万不能被他忽悠了,这个老家伙太能扯了。
    “惠哥过誉了。
    对了,你刚才说,这期工程,失败了?
    一共有几期工程啊?
    什么样的工程啊?
    你到底出了什么力啊?”
    共康惠挠了挠自己的红发,看了看远处的族人,然后盯着蔡根的眼睛,声音很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了反问。
    “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觉醒到什么程度了?
    口赐仁心了吗?
    赐饭成神了吗?
    自虐苦修开始了吗?”
    这又不是考试,我知道还用问你?
    只是,自虐苦修是啥?
    难道和口赐仁心是一类型的技能吗?
    蔡根觉得应该好好思量一下,该如何回答。
    共康惠从棺材里掏出了一盒烟,拿了一颗递给了蔡根。
    “来,小蔡,先抽颗烟,时间又都是,咱们慢慢聊。”
    看着眼前的烟,蔡根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么与时俱进吗?
    佟爱家对祖宗挺孝顺啊,还是六十多一盒的好烟呢。
    麻木的接过了烟,礼貌的帮着共康惠也点上。
    两个人同时抽了一会后,蔡根率先打破了沉默。
    “仁心给了不少,成神试过两三次,至于你说的自虐苦修我还没有经历过。
    至于觉醒到什么程度,我也没法衡量。
    你就当我失忆了吧,当初的事情,我全不知道。”
    “这样啊...”
    共康惠紧抽了两口烟,把烟头潇洒的弹了出去,好死不死正好掉在啸天猫的脑袋上。
    “不想死滚远点,最烦趴墙根的,这是你能听的事情吗?”
    啸天猫这个委屈啊,自己也没敢往前凑合啊,直线距离至少二十米,咋就算是趴墙根恩?
    委屈的叫了一声,没有得到蔡根的任何支持,受限于身体的伤势,真的开始滚了起来,越滚越远。
    对于共康惠的突然变脸,以及对于啸天猫的冰冷态度,蔡根也没咋意外。
    可能是要说点什么隐秘,不想外人听吧。
    而且,这些事情,蔡根也不太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这个话自己对啸天猫说,还有点生分,共康惠说,比较合适。
    看到啸天猫已经滚远了,共康惠才再次开口。
    “小蔡啊,其实,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强。
    你也不用有什么遗憾,也不用那么着急,慢慢来。
    既然已经开始了这一期工程,你以后肯定会知道的越来越多。
    到时候,你就会怀念现在,啥也不知道的日子。”
    恩,这个话,在理论上确实没有错。
    蔡根现在就觉的,自己知道的已经太多了,确实负担不小。
    但是,总是逃避也不行啊。
    该自己承担起来的事情,是躲不过去的啊。
    “惠哥,你说的道理我懂,但是轮到我了,还是有点准备比较好,总是两眼一抹黑,被推着走,心没底啊。”
    感觉到了蔡根的坚持,共康惠点了点头。
    “工程一共做了多少期,这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听传闻,臭做饭的,也就是你的前任,干过几次。
    至于工程的成功率,不是直接参与者,谁也不知道成没成。
    我参与这次工程,应该是失败了。
    哎,特么的,真背,都怪我太草率了。”
    好像是难以抒发自己的郁闷心情,共康惠又点上了一颗烟。
    可以感觉出来,这个货平时没少猫在棺材里抽烟,烟瘾挺大啊。
    蔡根的烟抽得很慢,手轻轻地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有些话,需要好好琢磨,自己需要备个份。
    “惠哥,那你参与的那次工程是啥?
    以往的工程都是啥?”
    共康惠没有再直接回答蔡根的问题。
    可能所有大人物都有自己说话的节奏吧,不喜欢跟着别人的思路走。
    “话说,想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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