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王公孙瓒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蓟王宫。

    关靖忧心忡忡的问“主公,蓟城失守,已经成了定局,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公孙瓒说“军师,咱们还没有输。”

    盘山之上,还有五大校尉和五万白马义从主力,只要他们击退兴汉军,咱们就大有作为。

    关靖说“主公,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五大白马校尉,全是赵括那样的志大才疏之辈。

    面对身经百战的兴汉王刘正和神谋郭嘉的天才组合,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没有办法保证呢?

    还是把续世子调回来吧!

    一旦兴汉军拿下了盘山,续世子就进退两难了。

    公孙瓒颓废了,幽幽的说“军师,你去安排吧!”

    严纲的死,对公孙瓒的打击很大。

    一辈子的交情,并肩作战的生死至交。

    竟然自此阴阳两隔,再也无法把酒言欢了。

    公孙瓒斟了两碗范阳烧酒,先喝一碗,再倒一碗。

    为了祭奠严纲,他把自己关在了小屋子里。

    挥毫染墨的想要替老伙计画像,却发现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原来做了王之后,就渐渐的变成孤家寡人了。

    公孙越走了进来,附在公孙瓒的耳也说了一句。

    公孙瓒点了点头,辽西公孙家族,是时候选择一条退路了。

    公孙信背着公孙智,走进了曾经的那间密室。

    公孙瓒问“你们败了,五万白马义从,还有三个兄弟,都丢在了盘山之上,对吗?”

    公孙智说“兴汉王刘正不讲道义。”

    把亲卫队分散打入了红衣卫,白马义从猝不及防,这才着了道儿。

    再给我十万人,一定可以打败兴汉军,夺回盘山。

    公孙信说“蓟王,你是辽东公孙家的一份子。”

    公孙家族要是垮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让我和大哥掌军,替白马义从报仇,替我的三个兄弟报仇。

    公孙瓒说“骑兵下马守山,亏你们想得出来。”

    公孙家族镇守辽东数百年,想不到竟然培养出了,一群夸夸其谈之辈。

    五万白马义从,可是辽东公孙家支援给我的全部力量,想不到全被你你们给败光了。

    当初纵横幽州,战乌桓,斗鲜卑,甚至是南匈奴人也讨伐过。

    白马义从的威名,是一刀一枪的拼杀出来的。

    主力交给你们五个蠢货掌控,居然弄出了,什么骑兵守山步战的笑话。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既然都上山步战了,为什么还要把五万匹白马带上山呢?

    难道你们不知道,那五马匹训练有素的白马,才是蓟王军的真正底蕴吗?

    一家伙赔了个精光,还有脸向我要十万大军。

    我要是能轻而易举的调集十万大军,整个幽州早就是公孙家族的了。

    我很奇怪,你们的三个兄弟都死了,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死呢?

    来人,送两位公子上路。

    公孙五虎,得到阴曹地府继续做兄弟。

    公孙智问“公孙伯圭,你敢对公孙山的人动手吗?”

    真要是传扬出去,辽西公孙家族还能保得住吗?

    识相的就放了我们,立即按照我的要求准备大军,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公孙瓒摇了摇头说“两位公子言重了,公孙五虎战死盘山,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我也快要战死了,辽东公孙家想要迁怒于人,就得去面对兴汉军的兵锋了。

    公孙信说“你……”

    公孙智脸色苍白,缓缓的说“是我太大意了,高估了你对辽东公孙家族的忠心。”

    其实从你组建辽西公孙家族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归依辽东公孙家族。

    你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获得辽东公孙家族的资助。

    如今你听了兴汉王刘正的话,想要效仿青州管家,到海外占据一处荒岛,称王称霸。

    你不想做辽东公孙家族的挡箭牌,我们五兄弟的命运,从走出公孙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原来与世隔绝,隔绝的不是见识,而是人心。

    我们不懂人心险恶,相信了你的花言巧语,天真的以为你交出了白马义从的绝对控制权,就是在向辽东公孙家族表忠心。

    却没有想到,你只不过是在顺水推舟,排斥异己而已。

    想不到跟随了你一辈子的严纲,居然也被你放弃了。

    公孙瓒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你吗?”

    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应该做出聪明的选择。

    公孙智说“公孙一龙已经出山了。”

    至于他的能力如何,我们公孙五虎并不知情。

    公孙瓒说“可惜了,你并不聪明。”

    公孙智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哑了。

    紧接着就碎了一地。

    至于公孙瓒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并没有人知道。

    公孙一龙亲眼目睹了两个族弟消失,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就离开了。

    公孙瓒走出了密室。

    公孙越上前说“主公,兴汉军从盘山杀进了蓟城,很快就要到蓟王宫了。”

    咱们是不是准备进行巷战,尽一切可能的消耗兴汉军呢?

    公孙瓒说“没有那个必要,通知白马义从,在燕王宫前的广场列阵,恭候兴汉王刘正的大驾光临。”

    刘正带着两万红衣卫,身边跟着廖化、龚都、赵云、陈到。

    公孙瓒问“兴汉王,你赢了,这最后的一战,你想怎么打呢?”

    刘正说“蓟王,胜负已分,还有必要继续打下去吗?”

    兴汉军秉持着兴汉的理念,你也算是一方豪杰,为什么非要往死路上走呢?

    公孙续拍马而出,向赵云邀战。

    赵云问“你为什么要向我挑战呢?”

    想来以你的武力值,根本就没有资格找我动手。

    公孙续说“赵将军,我就要死了。”

    我这辈子最崇拜的人,就是常山赵子龙。

    能够死在偶像的枪下,我不吃亏。

    还请赵将军成全我。

    赵云说“我有一个弟子,名字叫做姜伯约。”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死,那我就用那招九伐中原送你一程。

    看好了!

    赵云凝神静气,平平的递出了龙胆亮银枪。

    公孙续说“多……”

    身前亮出了九个红点,整个人坠落马下。

    公孙越策马来到了阵前,挑衅似的看着陈到。

    一字一句的念着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漫天香阵透幽州,满城尽带黄金甲!

    菊花枪公孙越,向兴汉军众英雄挑战。

    陈到勒马出阵,边走边念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枪陈到,前来迎战。

    两人通名报姓之后,立即展开了生死攻杀。

    菊花丝丝绽杀气,桃花朵朵定乾坤。

    公孙越的菊花才开出一半,陈到的桃花,就已经下起了桃花雨。

    菊花的金风,终究竟没有办法掩盖桃花的血色。

    花儿就是这样红。

    公孙越用生命开出的桃花,成就了陈到的威名。

    当桃花凋零的时候,公孙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这既是生与死的较量,也是理念的竞争。

    陈到面无表情的退回了本阵。

    公孙瓒拖着一把大刀,胯下战马迈着稳健的步伐,义无反顾的来到了两军阵前。

    刘正望着公孙瓒的身影,脚尖轻轻的点了一下红龙马的马腹。

    红衣马会意,立即迎了上前。

    刘正说“其实你可以不用死的。”

    这样的死法,根本就没有任何实际的意义。

    你活着才可以经历更多。

    公孙瓒说“战死沙场,就是我的职责。”

    开始吧!

    儿子走了,兄弟也走了,我有什么理由赖着不走呢?

    刘正说“谢谢你杀了刘虞,让我避免了同姓相残的悲剧。”

    公孙瓒没有答话,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刘正只得使出了新创的一招——英雄寂寞。

    一枪刺出,带走了无限的愁怅。

    公孙瓒瞪大了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太阳,结束了金色的一生。

    白马义从并没有任何的异动,关靖走了出来,高举着一份诏书

    白马义从啸北疆,保境安民第一枪;

    兴汉有责君莫忘,人间自此有天堂。

    男儿解甲心意切,壮士捐躯志气张;

    逐鹿幽州成一体,梅园自有百花香。

    这是公孙瓒留下的一首诗,诗的后面是一个遗命。

    幽州天命归兴汉,白马义从当自降。

    关靖说“兴汉王,请自便!”

    诏书飞入白马义从大阵,关靖阵前喋血。

    刘正越过关靖,走向了白马义从的大阵。

    两万白马义从纹丝不动。

    刘正问“蓟王遗命,你们不打算遵守了吗?”

    梨花枪缓缓的提起,刚过肩膀,第一排白子义从手中的枪,背上的弓,纷纷掉到了地上。

    刘正策马,走进了白马义从的阵列。

    白马义从分开两旁,让出了一条道路。

    庞统问“王爷这也太冒险了吧?”

    郭嘉回答说“这代表着信任与接纳。”

    王爷这是用实际行动告诉白马义从,兴汉军无所畏惧,兴汉王无所畏惧!

    这是一种意气之争,也是一种慑服白马义从的手段。

    每一位王者的出现,都代表着一种独一无二的理念。

    白马义从继承了蓟王公孙瓒的理念,这是在与王爷做最后的较量。

    王爷是在用自己的理念,同化和征服白马义从的理念。

    这是一种特殊的较量,只要其中有一个人不服气,就会功亏一篑。

    一旦征服失败,就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血流成河。

    庞统说“这其中的门道也太多了。”

    我不觉得王爷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赵云说“这是一种安抚人心的手段。”

    王爷已经向幽州的百姓表明了态度——服从者生,抗拒者死。

    这既是一位王者的要求,又是一位王者的承诺。

    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王爷的尊严,谁敢挑衅,那就是不死不休。

    陈到并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刘正的背影,时刻准备着冲击白马义从的大阵。

    刘正走得很慢,红龙马的步伐很沉稳。

    这是一种自信,红龙马的自信,也是兴汉国的自信。

    红龙马沿阶而上,到了蓟王宫前,掉转了马身。

    刘正望着左右两分的白马义从阵列,梨花枪直指苍穹,大喝一声“兴汉!”

    赵云等人福至心灵,齐声呐喊“兴汉!”

    红衣卫全体举刀,齐声高呼“兴汉!”

    两万白马义从,调转马身。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展示出了高超的战术水平。

    白马义从面向刘正,奋力高呼“兴汉!”

    整个幽州的上空,就只剩下一个声音了。

    刘正趁热打铁,加封赵云为前将军,常山侯,是第一位兴汉军中的万户侯,食邑一万两千户。

    陈到为后将军,汝南侯,食邑八千户。

    郭嘉为颖川侯,食邑一万两千户。

    庞统为南郡侯,食邑为五千户。

    这是刘正封赏的正式侯爵,就标志着以后只增减食邑,不更改爵位。

    刘正把这东面叫做传世侯,可以流传万世的侯爵。

    至于其余众人的封赏,自然有总参谋部按照战功,授予相应的爵位。

    赵云等人忙大礼参拜,叩谢王恩!

    刘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兴汉使命的迷雾,被他拨开了一点点。

    身上的真龙护体,似乎壮实了几分。

    这是一种神奇的现象,红龙马似乎长高了一寸。

    刘正抬起头,望向了天空,自言自语的说“幽州天下,大局已定!”

    正在这个时候,负责巡城的赵雷,快马前来通报——徐荣来了。

    刘正大喝一声“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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