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驸马 作者:宝贝贾

    小驸马 作者:宝贝贾

    静静的拥吻好一会儿,南宫静深下床点灯,重新换过床单,拧了条热手巾将两人简单的清理了,这才抱着人躺下准备休息,轻轻地帮他揉捏腰部放松,手下的肌肤还有一点汗迹,温温热热的。

    莫南槿打个呵欠,开始犯困了,他懒懒散散地眯着眼睛地靠在南宫静深胸前,任那人的手上动着。

    “小槿,累了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为了孩子,他已经尽量克制了。

    莫南槿努力掀了掀眼皮,南宫静深热乎乎的体温在这深夜里让人感觉很舒服,很安心,他现在只想睡觉,但这人好像还不想,那就多精神会子吧,念头一起,他微抬膝盖在那人的腰下蹭了一下,恶意挑逗道:“一点不累,舒服的很,你要不要再来一次?”

    南宫静深本就是顾及孩子强忍住的,如今被他这一蹭,差点蹭出火来,连忙握住他的腿放平,亲亲他的鼻尖,声音微哑道:“别闹了,小心明天真的起不了床。”

    莫南槿笑了笑,怕冷一样,更深的窝到南宫静深怀里,嘟囔道:“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你还要启程呢。”

    南宫静深拉拉被子,将两人裹紧,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徐竟已经从京城出发了,再过几天就该到了,你如今肚子里有孩子,什么都不要轻忽大意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赶紧让他看看。”听皇伯父和苏未央都说过,小槿有时会突然肚子痛,南山镇这边的大夫不能用,估计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将徐竟放在这里,他可以稍微放心些,再说皇伯父那身子骨也需要常年调养。

    “恩,我没什么事,你别记挂这里,爹和父王都在,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只管忙你的就是了。”虽然心有不舍,但莫南槿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南宫静深毕竟是一国的皇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也能照顾好自己的。

    “还说没事,陷在山里差点就出不来了,云青川这人当初就不该姑息纵容。”早知有今天,那时就不该轻饶。

    “这次是我掉以轻心了,当时暗地里又将夜一派去了京城。”

    “渔阳那边我会派人过去保护,还是将夜一调回你身边吧。”不待莫南槿反对,他继续道:“我身边的人对京城的事情也比夜一熟悉,应该更能帮上渔阳的忙。”

    “也好,对了,慕乔当年没死,这次又兵变上位,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莫南槿现在有了些精神,想起这事,就问了出来,后来听南宫静深说起,才想起来北原的五皇子慕乔,就是当年在大宁为质,后来因为调戏容季被毁容剁去双手双足惨死那个,没想到他竟然没死,最近突然冒出来推翻了慕齐,自己做了北原皇帝。

    “当年我和皇伯父也怀疑过,但当时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你们容王府那边,慕乔这边就没追查下去。现在想起来,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装疯卖傻两年多,竟没露出丝毫破绽,是个人物。”但就因为是个人物,才糟糕。

    “北原的上个皇帝慕齐本就不是帝王之才,能登基,多亏慕亚在背后出谋划策,他赐死了慕亚等于自断双臂,被人趁虚而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是慕乔。”

    “他会对大宁动手?”莫南槿问道。

    “常理来说不会,他初登基,北原国内局势未定,而且他也上呈了国书,说会继续臣服大宁,但这个人不得不防。”特别是在西陵局势不清的当口,什么变故的可能性都要算在里面。

    “那你回京后派人多加留意北原那边的动向。”

    “我会的,不说这些了,咱早点睡吧,一切有我呢,你安心住在这里,什么时候想回京,我就来接你,不想回,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也随你的意。”他知道小槿是真心喜欢这里,一旦离开,就很难再回来了。

    南宫静深早上醒来的时候,莫南槿真在他的臂弯里还在沉睡,平静柔软的样子让人生出无限眷恋,如果可以,真想时时刻刻都守在他和孩子们身边,一步不离开,可是不行啊,他摸摸掌下日渐圆润的肚皮,忽然感觉到轻轻动了一下,南宫静深吓了一跳,神色好一会都怔怔的,似乎不敢相信,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再摸的时候又没动静了,在他几乎以为是错觉的时候,孩子又动了一下,无法抑制的狂喜从南宫静深心底里涌了出来。

    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他们有个孩子,此时就住在小槿的肚子里,景止和行止的时候,从怀孕到出生他一眼没见过,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宝宝,你是父皇要走了,在和父皇打招呼吗?”南宫静深轻轻抚摸着肚子上有动静的地方,“你要乖乖的,你少折腾你爹爹,他身子可不好。”

    莫南槿睡梦中觉得腰腹处有些闷闷的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南宫静深趴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他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开口道:“你不睡觉在干嘛呢?”

    “小槿,你试试,刚刚宝宝动了,动了好几下。”南宫静深握住莫南槿的手贴在肚皮上,为人父的骄傲让他兴奋到有些失态。

    原来肚子里的小家伙在动,怪不得刚才难受。

    “怎么又不动了?”南宫静深疑惑道,甚至还贴上去听了听。

    莫南槿怕痒,拉他起来,笑道,“大概又睡着了,他要一直动,我才受罪呢。”景止和行止当年可没少折腾他。

    南宫静深眉间舒展开,碰碰他的额头,笑道:“我知道你最累了,等他们长大,让他们好好孝顺你。”

    “恩。”莫南槿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他也希望可以有那么一天,如果上天怜悯的话,隔着床帐,看看外面的天光,“原来天已经亮了,咱们起来吧。”

    “不多睡会了?”

    “不睡了,待会去送送你,正好今天未央也要出门,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未央还要在这住些日子,今天是去云州府有事。

    南宫静深走后没多久,也就是二月底的事情,云州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云州府郭守忠因贪赃枉法,滥用职权被治罪下狱了,说事大,郭守忠毕竟是一州太守,说事小,是说郭守忠也不是第一个了,苏相亲临云州督办的案子,断无冤枉翻案的可能,郭守忠被判秋后处斩,后在狱中畏罪自杀,郭家全部家产被查抄。

    “那他的家人呢?”莫南槿踩踩田埂上的土,下过几场雨后,软软的很潮湿。

    “都遣回老家了,不过田程和郭明霞和离了,他没有受牵连。”苏未央很少在田野里这么走走,麦子已经开始泛绿,路上看到两棵杏树都有粉白色的花苞了。

    今天很暖和,有人田里耕作,有孩子在放风筝,春天的风吹在人身上懒洋洋的,他弯下腰拔了两棵荠菜,又问道:“云青川的案子他牵涉其中了?”让南宫静深亲自过问,未央直接动手,想想郭守忠一个太守,应该不能有这待遇。

    苏未央帮他提着篮子,回道:“就是他将案子压下来的,不过也不全是这个原因,如果他真是清正端方,后面查出来的那些事情也不会有了,再说近来和西陵边境那里不太平,今年很可能用兵,你也知道,云州一带富裕,产粮也多,仗一旦打起来,这里就是军需粮草的关键所在,郭守忠贪心不足,庸碌好色,不堪大用,皇上早就想派一得用之人出任云州太守,云青川这事只是让皇上更加下定决心而已。”他没说出口的是,如果他们不直接插手这案子,郭守忠上下打点一番,未尝没有一线活命的机会,但发生那事之后,就绝对没有了。

    至于云家,意图杀人的大罪还想包庇,他们不急,云家主动招认的那天很快就要到了。

    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云家在京城苦心经营的两家铺子先后遭到查封,绸缎庄是官差从他们江南运来的料子里搜出了违禁物品,酒楼则是有人告到官府,说家里有人吃了那里的酒菜,回家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倒地身亡了。云青川作为主事之人,要被官府暂时收押起来,他彻底走投无路,如今郭守忠已死,郑家又置之不理,他只得连夜托人去信,将京城发生的一切尽数告知了云思川。

    云思川刚从外地急匆匆赶回来,体力仍有些不支,近来各地的生意不仅毫无起色,反而一步步下滑更厉害,银钱出现周转不足,货源也短缺,就拿今年的新茶来说,以往合作多年的茶园竟然众口一词说都被人预定了,今年没茶卖给他们,不少和他们有来往的商家和府衙最近也换了脸色,躲闪避开,云思川收到信的前一刻,正在集味轩和家里的大掌柜们商量走出困境的办法,结果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这事情背后摆明有人在操纵,现在云青川的这封来信,无异于雪上加霜,他终于承受不住,掩口猛咳不止,当天晚上就起了高烧。

    120、云家结局

    第二天高烧未退,云思川就打算启程去京城,云氏苦劝不住,只得将自己的公公云谷峰请了过来。

    事情走到如今这步田地,是云思川没有预料到的,他不是没想过这一切都和莫南槿有关,时间上太巧合了,自从莫南槿从山上回来,云家不顺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说要一点关系没有,谁都不会信吧,况且那人身份不简单他是知道的,可他数次上门被拒,莫南槿这次摆明了态度,不想放过青川,可将青川交出去,云家的声誉受到影响是小,青川恐怕是难逃牢狱之灾,如果莫南槿再狠心点,自己的弟弟就此死在里面都是可能的,一旦牵扯上了人命官司,上了官府大堂,小命就是捏在人家手心里,人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由不得他们做主了。

    要是以往,云家和官府的关系不错,疏通一二不在话下,可现在看莫家那些人的手段,哪里容得下他们疏通,现在云家就如同关在人家笼子里的鸟雀儿人,人家慢慢地逗着玩,没一把捏死,就是等着他们自己表明态度呢,去服软,就得把自己弟弟交出去,不服软,就得把整个云家搭进去,其实这样的选择有和没有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威逼罢了,他以前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莫家人其实并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甚至是希望莫南槿哪天心软了,会放过云家,可如今看来,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

    将云家逼到如此地步,云思川此时真的开始有些恨莫南槿,云家向来待他不薄,年节上迎来送往不曾短缺他家半分,平日里也是客客气气地待着,甚至五年前,莫南槿能在南山镇留下来,也是云家帮的忙,否则凭他权势大如天,在乡野地方一时也施展不出来。可这所有的一切得到的是什么样的回报!

    想到这些,云思川胸口憋闷更甚,眼前一阵阵发黑。

    云谷峰一进门就看到自己一向为之骄傲的大儿子脸色惨白,趴在床沿上猛咳,好像连肺都快咳出来了,一个丫鬟立在床边帮他顺着背部。

    “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大夫呢?吃药了吗?”云谷峰不无责怪的问身后进来的儿媳。

    不问还好,一问,云氏的眼泪又下来了,“昨个儿晚上从昭阳回来就烧起来了,连夜请了云大夫过府,说是疲累过度,风寒入体,刚又喂了一碗药,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就说要去京城。”

    “爹,你来了?”云思川止住咳嗽,丫鬟端过水来,他漱漱口,手臂无力的撑住枕头准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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