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本书献给现在处于三次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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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石家庄,五月份中旬,午夜
将手中买的时间并不长的圣经合上,渚千水轻轻揉着眉心试图使自己的精神放松一些,从纱窗外只有蝉和蟋蟀等昆虫的鸣叫声可以推断出已经是深夜了,他立起身子缓缓伸了个懒腰,几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的身体此刻变得异常僵硬。
“又看过头了……”他的声音显得无力而又沙哑,作为一名初中生,明明知道第二天要上课,却是一次又一次看书入迷直到深夜。
他喜欢看一些神话传说乱力乱神的书,尽管如此,但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无论是圣经上的上帝或者是中国传统神话中的玉皇大帝,他都只会以看待童话故事一般,除了认为这个故事很有趣外,就是拿它忽悠一些比较单纯的孩子们。借此他可以在这些孩子心目中树立一个博学多闻的温和大哥哥形象。
但就是平时不信神不信佛的他却又是十分渴望自己能够像美国科幻电影或热血动漫中的角色一样会一些“躲子弹”“念动力”之类的技能,然后再在夜晚的都市中做一些行侠仗义的英雄行为,有时也许还会有美女以身相许。
但这终究只能作为一个正常15岁少年在该年龄段所表现出的正常表现,整日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同时将自己作为主角带入进去,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对于这种类似于症状的表现,也有相关的解释:中二。
这种症状在渚千水从初三后就基本消失了,但就如同一句话所说:“世界没有不中二的人”一样,他在平时看动漫或电影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带入其中。但到了平时却又十分现实,当别人说什么:“假如……该多好”的话,他总会给出一个客观而又让对方扫兴的回答“这只是无聊的妄想,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他本人也是这么做的,为了满足自己那“一个打十个”的幻想。一旦有空闲时间他就会拼命锻炼自己,让自己的身体不断突破极限,从而让自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达成,尽管他本人也不认为自己会完成,但也总比那些空想不做的人要好多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十分矛盾的人,一直处于一种否定自己的努力同时却又不断努力的人。他相信即使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魔法啦,超能啦之类的不科学的超自然事物,但他相信这世界上一定存在能够让小概率事件变为无限接近于必然事件的事物。
渚千水今天熬到这么晚并不是单单被书所吸引,根据并不准确的天文观察报道,今晚凌晨北半球的亚洲大部分地区都能观察到流星雨,对于从小到大连天文馆都没去过的他来说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可以用肉眼看到这宇宙的景物,而且不是还有传言说对着就行许愿3次愿望就会实现。无论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他都决定熬夜亲自看到流星雨,而在中途中又怕自己睡着不得找了本书来提精神,他家的楼本就比四周的建筑要高,而他家又在最顶层,因此他只需要坐在窗边就可以了。
只是就像天气预报一样,这次所谓专家教授所报道的消息也没有成真,在因无云而显得格外深邃的夜空中别说流行了,连飞机都看不到。再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1点,他就知道自己被坑了。
“不管怎么说,明天一定要早点睡。”狠狠臭骂了一顿那些所谓专家教授后他心中又像往常一样对自己下了一个规定,至于这个规定会不会实现,则要看他对规定的决心了。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无论你怎么挤,它都是那么可怜的一点点。尤其是在你最需要时间的时候。渚千水现在就体会到了这种海绵里挤水的痛苦了,睡眠不足并不只是女人的专有困恼,由它所带来的头疼,反应迟钝,目光呆滞等一系列的副作用简直是第二天需要大量用脑的学生的催命钟。
“该死的报道!坑爹的教授!”,在被负责家里人所有起居生活的主妇老妈强行叫起后,他对这些报道和教授减值恨到了极点。
睡眠不足让渚千水在坐到餐桌时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充满血丝的双眼几乎无法转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漱的。在餐桌的对面电视正在播放着早间新闻,这是渚千水父亲每天早上必看的,上面总是播放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比如今天早上播发过的“本.**被击毙”啊、“卡扎菲群嘲五国被击毙啊”、“基地组织谁谁谁被击毙啊”之类的,还有就是什么“高考制度改革”“学园都市开发超能力”“北京武侦高中招生计划”等……
等等!
渚千水瞬间睁大了眼睛,原本无神的瞳孔此刻像是夜晚里的明灯一样闪烁着。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不该存在,或者说是奇怪的词语。例如‘超能力’‘武侦’‘学园都市’,这些是什么。
“儿子啊,中考完后如果分数够就去上北武侦吧,现在武侦可是高薪职业”父亲渚中河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说,他的头发早晨刚起床而显得蓬乱不堪,胡子也因长时间未剃显得十分拉碴。整个一提不起劲的中年大叔形象。
“武侦是什么?是和武警一样的职业吗?”对这个词十分陌生的渚千水十分小心的问道,他的父亲是武警,对他的要求总是很严格有时是按照军事化要求的,拜自己的父亲所赐,他的身体即使和那些成年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不是,武警是武警,武侦是武侦,一个是政府所认可的武力人员,一个是类似于侦探事物的私人武力,二者可是有天大的区别。你怎么连这种常识都搞不清楚?”父亲渚中河的语气十分生气,并且脸上也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作为一名传统的中国家长,孩子的未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孩子能够获得一份高薪收入让生活变得可以舒适一些是家长们最期望看到的。
“你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嘛?既然这样就不要浪费这好底子,再说了以你的聪明成都来看是根本进不了学园都市的。”渚中河说着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因为“智商过低”这几个字一副十分受打击的低沉表情,继续说着十分伤人的话:“而且你从小到大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异功能的样子,根本进不去吗”
从厨房中走出两手分别拖着牛奶和烤好的土司母亲艾丽在听到自己丈夫的话后,身为母亲的母爱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她怒气冲冲的发下早餐后对着渚切嗣就是一顿臭骂:“你难道就不能认真反思一下自己吗?儿子智商不够作为父亲的你应该有很大责任吧!说自己孩子是笨蛋,我看你才是个大笨蛋啊!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要男人味没有,要帅气也没有,邋邋遢遢成天只知道和那些破枪在一起,你怎么不和它们结婚?”
“哎哎,身为警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渚切嗣似乎想要反驳,只是那因恐惧而显得僵硬面孔让他的气势完完全全被艾丽所压制住,最后只能小声嘀咕着,“千水不是也一直在锻炼身体学习格斗技巧吗!”
“少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让儿子去当武侦,这话你也说得出来,想早死你自己怎么不去当。”彪悍的话语让渚中河根本没有半点还手的机会。
渚千水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想,这在家中是时常发生的,身为人民警察的父亲在家中却十分惧怕家庭主妇的母亲,中国男人所具有的大男子气概在渚中河身上一点也没有体现出来。面对这种情况渚千水除了幸灾乐祸外还有一点点同情。
说实话母亲艾丽在平时真心是贤妻良母,黑色的长发和温柔的面孔在结婚前没少被追,虽然中年大叔的父亲在年轻是也是英俊潇洒的,但渚千水也十分困惑自己老爸是怎么追上老妈的。
而渚千水的样貌就有些对不起他父母的优良基因了,或许是孟德尔遗传定律隐性基因的原因,渚千水并不帅,举个例子就是一放到大街上一转眼就找不到,被路人看到后不会留下印象的人。别的长辈在见到他后也只是夸赞他长得精神。
他小时候也和大多数小朋友一样也问过父母自己是怎么来的,渚中河倒也是很直接的告诉他,“你就是我和你妈妈……之后生的”
之后发生的事情渚千水记得不太清了,只知道父亲为他那行不遮掩的话付出了代价。每当渚千水再次提及这事时他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什么。
和往常一样在吃完早饭后渚千水不得不克服精神上的疲劳前往学校,一路上所看到的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路过的早市上大妈那爽朗的叫卖声比鞭炮嘈杂。
“或许只是我的幻觉吧”,他内心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心中另一个声音却不断说“这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他的脸色也显得有些烦躁,不管是因为睡眠不足所导致的焦虑还是因为听到那些陌生名词所带来的疑惑,他都觉得今天真不是一个好的一天。
或许只是他的幻觉,从到学校开始早自习一直到现在距离放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渚千水都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同学在那打屁聊天,情侣在秀恩爱,学霸又在刷着这一个月的作业。这无异于是个极好的消息,根本没有什么异状,一切都正常无比,像武侦或者学园都市也是因为不怎么看新闻所以才不了解的。
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军事迷,他总会在课上在介绍完物理原理后就习惯性的讲一些这些原理在军事上的运用。一开始大家都会津津有味的听着,可时间长了也就烦了,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喜爱大炮和坦克。毕竟这个国家更多的还是期望一辈子平平安安度过的。
“爱因斯坦真是一个天才,至少在物理上能跟他所披肩的没几个,比如我刚才说的那个质能方程,他的副产物就是原子弹。这说到核能就不得不提到前苏联最大的核潜艇‘东方红’被盗事件了……”
尽管物理老师在上面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但实际下面的学生早已开始交头接耳说闲话了,渚千水并不是一个擅长交流的人,在大多数场合他会在一个角落里待着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旦有人突然和他说话,就会让他很不适应。因此,在物理课的这个时候他会做两个简单的动作,趴下、闭眼。之后静等放学铃响就可以了。
他做的位置靠着墙角,具有很好的聚音效果,周围人说的话他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趴在桌面上让别人误以为在睡觉而和关系好的同学说一些隐私的小秘密,而渚千水却可以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完。反倒是显得十分阴险呢。
“昨晚的流星雨你看到了吗,好漂亮啊。”一个女的声音响起。。
“是呢,很壮观啊!我特地许了个愿呢!你呢?”另外一个好像是她闺蜜的声音。
“我也许了呢!你许的是什么呢?快告诉我”第一个女生十分八卦的问道。
“才不告诉你呢!愿望被说出来就不灵了。”
“哎哎!”两个女生又开始着一些其他八卦的事情了。
之后的话渚千水是怎么也没心思去听了,他此时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大的石头溅起阵阵波浪一般。按照刚才那两个女生的话昨晚是有一场流星雨的,但他根本没有看到,这里面自然没有“因为位置不对而导致看不到”的白痴原因,他可是事先做好了准备的,在确定可以悠哉的坐在窗边捧着书的确流可以看到流星雨他才敢这么做的。可事实上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脑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
这个一般人根本不会产生的想法此时成为了渚千水最大的疑问。但他并没有来及去仔细这个问题。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吸引了他甚至是全班的注意力。
“哒哒哒….哒哒哒……”这响声和平时过年放鞭炮的噼里啪啦声很像,但不同的是它并没有鞭炮那种连续不断的嘈杂声,而是一种断断续续的响声,就像是军事电视剧里的枪响一样。
不会有什么强盗劫匪进学校吧。渚千水有些无聊的想着,对于连刀具都要管制的中国中,敢拿一把玩具枪在大街上突突都是一种十分有勇气的行为了。更别说什么真枪了,这像是开枪的的声音八成也是什么无聊的人在搞恶作剧吧。
班里的人自然也会抓住这个机会议论纷纷了。什么索马里海盗来了、本大叔手持ak突进校园啦,更过分的还有人说什么这是xxx事变。真亏他们此时还能想出这么多可笑的东西。
“叮铃铃铃……”学校的警铃突兀的响了起来,热闹的氛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整栋楼都似乎只剩下这铃声在响。这个时候再傻也能听出问题了。
每个人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念头“真有恐怖分子!”
“啊啊啊……”不知是哪个女生先发出的一记尖锐刺耳的女高音,安静的大楼又变得混乱起来。所有人都冲出教室希望尽早离开这个危险的学校。然后一堆人挤在门口,堵着门的赫然是个大胖子,由于门没完全打开的原因他被掐住了,这样也就导致所有人都拥挤在门口出不去。渚千水坐在原位上显得十分淡定。
“大家别慌张,先平静下来,不然大家都会有危险的,听我的指挥有秩序的下楼,不然一旦堵塞就糟糕了。”这个时候老师的话明显起到了很大作用,慌张的学生都渐渐静下心来,等待着下一步的安排。
这座楼一共有5层,三个出口点,整个初中部一共14个班全部在这栋楼里面。平时消防演练大概只需要2分钟所有班级就可以顺利到达操场,三个出口也避免了人流的堵塞。只是这种设计也仅仅是为了防止一些火灾地震的发生罢了,它对于恐怖袭击或者劫持事件起不到一点作用。他们处于最顶层,再下楼也是最慢的了。
遇到这种事的渚千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慌张,他此时是更为的困惑与不解,对于恐怖事件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在中国可以说比地震发生的概率很小。可就是发生了,而且还是大白天这种街上行人许多的时候。那些武警就算再慢也绝不会超过十分钟,到时将整个学校包围住,劫匪就更没有逃跑的可能了。
他完全搞不懂这么做的原因,想什么柯南、金田一之类靠一点信息就能脑补出整个事件真相的智商他是没有的。所以只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老师指挥学生排队下楼时,渚千水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离开了人群,没有理会老师的叫喊声,他跑向了楼顶。这是他对这个世界感到奇怪而行动的第一步。
而物理老师在面对一个和一群时自然会选择大多数人了,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
一路上并没有人。所有人此时应该已经都堆在楼梯口了。
因此渚千水很快就来到了房顶与楼层的地方,通往楼房顶的只有固定然墙上的铁质把手,一般只有学校请的维抢修工人才会扒着扶手爬上去,学生是禁止这么做的。
这里因为远离楼梯口已经没人了,所以也自然不会有什么人管自己了。对于学生来说其实把这扶手上去也是个体力活,要不是渚千水平时注意锻炼他没准还上不去。
“你在这做什么,渚千水。”就在已经他已经爬到顶层时,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质问声,他扭头看去,是自己的班长林青雨,同时也是他们班的班花,在学校也能排的上名次,渚千水曾经多次恶意认为林青雨能够当上班长有一大半的功劳是因为她那如同动漫cg般精致的面孔和黑长直的头发。再加上学习好,能力高,对人温和,被班里大多数“痴汉”认作女神。
渚千水是个孤独的人,不仅仅是对于别人身体上的距离,还有心理上的距离,与人说话总会是客套的语气,这样下来的结果就是在别人可以和自己的哥们相互嘲讽的时候,他在一旁默默地看书,林青雨有很强的亲和力,全班人几乎都和她很熟,但唯独不包括渚千水,在这三年来,如果没有人提没准到了以后他们根本不知道在班中还有这样一个人。
他对于美女并不感冒,也不会去刻意奉承对方,在他看来,美女的身旁总会有一大群人围着,这让平时总是孤独一人的他下意识的将自己与这些人分成两种类型,并且是不可相交的平行线。
在他看来这个班长此时就真的像一个爱多管闲事的大妈一样讨人厌,班长这个职位就做自己份内的事,听从老师的指挥带领同学乖乖到楼下当俘虏等着被救就可以被评为优秀班干部了。这个时候充当什么负责任的班长?
“像这种有秩序的下楼只会让劫匪高兴不用做一些恐吓行为了,这种成群结队的投降也是另外一种安全不是吗?”渚千水答非所问,不理会对方不理解的表情,他继续叙述着像是事实一样的情况:“这样从另一方面你们可以说是安全的,劫匪不会轻易杀人的,中国在国际中还是比较有地位的,一旦劫匪开枪杀人,相信他们是不会再在地球上有容身之所了,所以你们只需要配合劫匪要求,做一个称职的俘虏就好了。”
林青雨在听完后赞同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反问道:“尽管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既然如此的话你又为什么来到这里,难道你和这些劫匪有什么关系。我认为你现在最好和我一起下楼,这样照你说的话大家都不会有危险不是吗?”
渚千水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说爱管闲事的女人真让人烦,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现在时间紧急,多在这呆一分钟,无论是他没来得及上楼亦或是林青雨没来及下楼都可能会造成意外发生。因此只能是一个选择。
“那么,你是打算一个人下楼,还是和我一起上楼,我只给你5秒钟。”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事先声明,我绝不下楼,你要么和我一起,要么别烦我”。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班长应该是跑着回去把情报告诉老师,老师再说不用管他了之类的话。所以他直接爬了上去,他认为林青雨这个柔弱的女生也没力量爬上来。
林青雨在皱眉想了一下后学着渚千水之前分析的语气说道:“从现在看再下去的话没准会被他们单独抓住,到时可就怨你了。”
渚千水趁这个功夫爬到了顶层,他冲下面的林青雨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这事可与我没关系。”
“可是我可是为了你的安全来找的你!”林青雨的振振有词道。“所以你有义务帮助我爬上去。”
她说完就爬了上来,惊人的是她居然不像一般的女孩子无力,那纤细的身材似乎有巨大的力量。居然能够一个人爬上来。
只是这股力量在爬到只剩最后一阶时没了力气。林青雨也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上面。
“我不是什么绅士。也没有兴趣帮助别人。”渚千水沉声说道同时心中暗补一句:尤其是漂亮的女生。虽然很不想管,但还是伸出手把她拉了上来,至于接触的触觉渚千水也没心思去理会。只感到很软……
他装作略带惊讶的看着林青雨:“没想到你居然能爬上来。”虽然靠自己的帮助,但这也不是一般中国女生那娇弱的体质能办得到的。
“那是呢!我平时可是很注重锻炼的!”对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满意,她还做出一副强壮的姿势。只是那动作和她那纤细的体型很不协调。她随即又歪起脑袋盯着渚千水那张让人无法留下深刻印象的脸提问道:“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我可是偷偷来找你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渚千水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恶意:“我可不认为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真正的负责人的人了。”
“不要开玩笑,不是你邀请的我吗?”林青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微微的弯起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比赛胜了得到冠军一样天真可爱。只不过在渚千水眼里无异于狐狸的微笑。
他意识到与这个女子拌嘴并没有任何意义,不管怎样他都对这个少女的秘密没兴趣,不再理会这个少女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是来到边缘他微微露出脑袋观察着楼下的情况。那群劫匪也没想到还会有人上到楼顶吧。从这里可以观察到整个校园。
在他所看到的,楼下有十几个手持步枪的劫匪,一个个穿的衣服也都各不相同,并没有带头套。在门口站着两名防止有人逃跑,而透过楼下大门处可以看到有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警卫被绑在一起。从楼中疏散出来的学生和老师也不出意外被劫匪划成几部分分别看着。看这样子并不像是劫持,更像是找什么东西。
其中自然也有企图反抗的学生,大概是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信心吧。不过却被持枪的劫匪用枪托好好来了一场身心教育。
“这些劫匪都像是练过的的样子。”渚千水微眯着眼睛心中想道,他看过父亲演示过格斗技,全世界各国的格斗技都各不相同,但大致的基本思路却是一样的,‘制服敌人,使敌人失去战斗能力。’渚千水也被渚切嗣狠狠操练过,那种关节被扭曲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在尝试了。
渚千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到顶楼,就像是本能在驱使他一样。
从早上开始,这种让他感到异样的感觉就一直存在,他还以为是中二病又复发了。可是现在已经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中二病,而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因此他想要知道原因,这个世界为什么才一夜之间就改变的原因,是什么力量,能够连世界也玩弄于鼓掌之间。
楼下那些劫匪也走出几个人进了学校每栋大楼,而渚千水所在的这栋楼也有一个手持中国81式的男人进入。
“他们上来了,”一旁同样在观察下方动静林青雨在渚千水耳边轻声提醒。而后者完全没注意到对方何时到自己身边的。
渚千水顿时感到耳根部分传来热流,他立马跳到了一旁,有些狼狈捂着那只耳朵“你这个家伙,不用你提醒我也看见啦!”
“哎呀呀,没想到你的弱点是这里呢。”林青雨故作惊讶语气,再配上那惊讶的表情,差点让渚千水冲上去暴揍一顿。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对方。
没错,从刚才见到林青雨他就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感觉,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这很不正常,他可是清楚记得林青雨平时里给人一种温和友善感觉,可从刚才开始心跳就一直很快,他很清楚这绝不是因为劫匪,而是眼前这个‘不正常的’女孩。
“现在可不是浪费时间的功夫,”他平静下内心,在空旷的房顶上寻找着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但见林青雨无动于衷,随手捡起了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他说道“手里拿着东西应该会让人安心吧。”
“被发现有武器的话,如果劫匪惊慌失措开枪的话不就更危险了吧。”这话让原本正在挥舞着棒子的渚千水停了下来,他看着手中的铁棍细考了一会,最后有些失望的放下棍子。
“那么,你的想法呢,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渚千水无奈的摊开手。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不正常的’班长一定有什么办法。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干脆就上来了。
“没有啊……我可是以为你有什么可以逃脱的妙计呢!”她很是诧异的说。好像是‘我跟你上来,全靠着你呢’,不过这样子怎么看都是装出来的。
渚千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带着一张虚伪面具的人他也没兴趣去过多了解了。
“算了吧,就先这样吧,他们也不一定会上来呢。”他这样说,但却是肯定对方一定会上了的。不然就太对不起那专业的身手了。
“那就只能这样了。”林青雨也是没有办法的耸了耸肩,不过本人却移到扒手口处。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你要干什么”这句话渚千水还没来得及问,从口处便露出一个脑袋,正是刚才手持81式的中年男人。渚千水下一刻就明白林青雨要干什么了。
她伸出穿着高跟运动鞋的脚,用脚跟狠狠踩在了男人的脸上。渚千水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个男人便像是打地鼠一样掉了下去。
渚千水的嘴角抽动,男人摔下去的距离大概有3米吧,够他喝一壶了。再看林青雨,她一脸高兴,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还真是恶趣味呢。
而男人的惨叫在寂静的校园里自然是如同半夜里唱卡楼ok一样刺耳了,楼下的劫匪在听到同伴的声音竟全部冲向了这栋楼,包括看管学生的劫匪,只留下门口2个守着。
渚千水此时真是被劫匪这么夸张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不由转向林青雨愤怒的喊道“瞧瞧你干的蠢事!”
那张如同动漫一般精致的脸却没有什么慌张的神色,她慢悠悠的来到楼边背对着渚千水,“你说这的距离到那两个人有多远呢?”这完全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她也似乎没指望渚千水会好心的回答她。
“60米远,你想要跳下去然后和那两个人同归于尽吗?我会纪念你的。”渚千水在给出了答案的同时还不忘挖苦。同时也有些好奇少女接下来会做什么。
站在边缘的少女并没有因为渚千水的话生气。她侧过脸对着渚千水,微风把她的头发轻轻吹起,黑色的发丝与白暂的脸颊让他也不由发怔,那在嘴角谈谈的弯起在正午的阳光下如同钻石一般闪耀,娇嫩的樱唇微微开合似乎似乎在说什么,像是告别一般。
然后,在渚千水疑惑的眼神下,她跃了下去……
那一刻时间似乎变慢了,那纤细的身姿,微笑的面孔,飘荡的长发,竟是那么让人无法忘却。
渚千水的脸变得呆滞,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只有那么短,连樱花飘落5厘米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失。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跳楼就能吸引劫匪的注意力?可是仔细一想还真的有可能,那个女的,为了渚千水会做这种事?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把渚千水拉回现实,他急忙趴在房缘处伸出脑袋往下看去,他很害怕,他很怕楼下是一片嫣红,但事实上……
“把我的感动换回来啊!混蛋”他看着那空中打开降落伞手持不知从哪里来的手枪好像谍战片的特工一样的少女,原本的惊讶、感动、心痛全都烟消云散,转而代替的是一副好像吃了大便的纠结模样,
“原本就应该想到的!劫匪本来的目标就应该是她!”他对自己会犯这种错误很是懊恼,
而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是风的声音,携着那个狡猾的声音“那么,再见了啊,奇怪的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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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石家庄,五月份中旬,午夜
将手中买的时间并不长的圣经合上,渚千水轻轻揉着眉心试图使自己的精神放松一些,从纱窗外只有蝉和蟋蟀等昆虫的鸣叫声可以推断出已经是深夜了,他立起身子缓缓伸了个懒腰,几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的身体此刻变得异常僵硬。
“又看过头了……”他的声音显得无力而又沙哑,作为一名初中生,明明知道第二天要上课,却是一次又一次看书入迷直到深夜。
他喜欢看一些神话传说乱力乱神的书,尽管如此,但他是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无论是圣经上的上帝或者是中国传统神话中的玉皇大帝,他都只会以看待童话故事一般,除了认为这个故事很有趣外,就是拿它忽悠一些比较单纯的孩子们。借此他可以在这些孩子心目中树立一个博学多闻的温和大哥哥形象。
但就是平时不信神不信佛的他却又是十分渴望自己能够像美国科幻电影或热血动漫中的角色一样会一些“躲子弹”“念动力”之类的技能,然后再在夜晚的都市中做一些行侠仗义的英雄行为,有时也许还会有美女以身相许。
但这终究只能作为一个正常15岁少年在该年龄段所表现出的正常表现,整日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同时将自己作为主角带入进去,以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对于这种类似于症状的表现,也有相关的解释:中二。
这种症状在渚千水从初三后就基本消失了,但就如同一句话所说:“世界没有不中二的人”一样,他在平时看动漫或电影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带入其中。但到了平时却又十分现实,当别人说什么:“假如……该多好”的话,他总会给出一个客观而又让对方扫兴的回答“这只是无聊的妄想,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他本人也是这么做的,为了满足自己那“一个打十个”的幻想。一旦有空闲时间他就会拼命锻炼自己,让自己的身体不断突破极限,从而让自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达成,尽管他本人也不认为自己会完成,但也总比那些空想不做的人要好多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十分矛盾的人,一直处于一种否定自己的努力同时却又不断努力的人。他相信即使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魔法啦,超能啦之类的不科学的超自然事物,但他相信这世界上一定存在能够让小概率事件变为无限接近于必然事件的事物。
渚千水今天熬到这么晚并不是单单被书所吸引,根据并不准确的天文观察报道,今晚凌晨北半球的亚洲大部分地区都能观察到流星雨,对于从小到大连天文馆都没去过的他来说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可以用肉眼看到这宇宙的景物,而且不是还有传言说对着就行许愿3次愿望就会实现。无论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他都决定熬夜亲自看到流星雨,而在中途中又怕自己睡着不得找了本书来提精神,他家的楼本就比四周的建筑要高,而他家又在最顶层,因此他只需要坐在窗边就可以了。
只是就像天气预报一样,这次所谓专家教授所报道的消息也没有成真,在因无云而显得格外深邃的夜空中别说流行了,连飞机都看不到。再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1点,他就知道自己被坑了。
“不管怎么说,明天一定要早点睡。”狠狠臭骂了一顿那些所谓专家教授后他心中又像往常一样对自己下了一个规定,至于这个规定会不会实现,则要看他对规定的决心了。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无论你怎么挤,它都是那么可怜的一点点。尤其是在你最需要时间的时候。渚千水现在就体会到了这种海绵里挤水的痛苦了,睡眠不足并不只是女人的专有困恼,由它所带来的头疼,反应迟钝,目光呆滞等一系列的副作用简直是第二天需要大量用脑的学生的催命钟。
“该死的报道!坑爹的教授!”,在被负责家里人所有起居生活的主妇老妈强行叫起后,他对这些报道和教授减值恨到了极点。
睡眠不足让渚千水在坐到餐桌时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充满血丝的双眼几乎无法转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洗漱的。在餐桌的对面电视正在播放着早间新闻,这是渚千水父亲每天早上必看的,上面总是播放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新闻。比如今天早上播发过的“本.**被击毙”啊、“卡扎菲群嘲五国被击毙啊”、“基地组织谁谁谁被击毙啊”之类的,还有就是什么“高考制度改革”“学园都市开发超能力”“北京武侦高中招生计划”等……
等等!
渚千水瞬间睁大了眼睛,原本无神的瞳孔此刻像是夜晚里的明灯一样闪烁着。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不该存在,或者说是奇怪的词语。例如‘超能力’‘武侦’‘学园都市’,这些是什么。
“儿子啊,中考完后如果分数够就去上北武侦吧,现在武侦可是高薪职业”父亲渚中河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说,他的头发早晨刚起床而显得蓬乱不堪,胡子也因长时间未剃显得十分拉碴。整个一提不起劲的中年大叔形象。
“武侦是什么?是和武警一样的职业吗?”对这个词十分陌生的渚千水十分小心的问道,他的父亲是武警,对他的要求总是很严格有时是按照军事化要求的,拜自己的父亲所赐,他的身体即使和那些成年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不是,武警是武警,武侦是武侦,一个是政府所认可的武力人员,一个是类似于侦探事物的私人武力,二者可是有天大的区别。你怎么连这种常识都搞不清楚?”父亲渚中河的语气十分生气,并且脸上也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作为一名传统的中国家长,孩子的未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孩子能够获得一份高薪收入让生活变得可以舒适一些是家长们最期望看到的。
“你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嘛?既然这样就不要浪费这好底子,再说了以你的聪明成都来看是根本进不了学园都市的。”渚中河说着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因为“智商过低”这几个字一副十分受打击的低沉表情,继续说着十分伤人的话:“而且你从小到大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异功能的样子,根本进不去吗”
从厨房中走出两手分别拖着牛奶和烤好的土司母亲艾丽在听到自己丈夫的话后,身为母亲的母爱完全被激发了出来,她怒气冲冲的发下早餐后对着渚切嗣就是一顿臭骂:“你难道就不能认真反思一下自己吗?儿子智商不够作为父亲的你应该有很大责任吧!说自己孩子是笨蛋,我看你才是个大笨蛋啊!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要男人味没有,要帅气也没有,邋邋遢遢成天只知道和那些破枪在一起,你怎么不和它们结婚?”
“哎哎,身为警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渚切嗣似乎想要反驳,只是那因恐惧而显得僵硬面孔让他的气势完完全全被艾丽所压制住,最后只能小声嘀咕着,“千水不是也一直在锻炼身体学习格斗技巧吗!”
“少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让儿子去当武侦,这话你也说得出来,想早死你自己怎么不去当。”彪悍的话语让渚中河根本没有半点还手的机会。
渚千水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感想,这在家中是时常发生的,身为人民警察的父亲在家中却十分惧怕家庭主妇的母亲,中国男人所具有的大男子气概在渚中河身上一点也没有体现出来。面对这种情况渚千水除了幸灾乐祸外还有一点点同情。
说实话母亲艾丽在平时真心是贤妻良母,黑色的长发和温柔的面孔在结婚前没少被追,虽然中年大叔的父亲在年轻是也是英俊潇洒的,但渚千水也十分困惑自己老爸是怎么追上老妈的。
而渚千水的样貌就有些对不起他父母的优良基因了,或许是孟德尔遗传定律隐性基因的原因,渚千水并不帅,举个例子就是一放到大街上一转眼就找不到,被路人看到后不会留下印象的人。别的长辈在见到他后也只是夸赞他长得精神。
他小时候也和大多数小朋友一样也问过父母自己是怎么来的,渚中河倒也是很直接的告诉他,“你就是我和你妈妈……之后生的”
之后发生的事情渚千水记得不太清了,只知道父亲为他那行不遮掩的话付出了代价。每当渚千水再次提及这事时他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什么。
和往常一样在吃完早饭后渚千水不得不克服精神上的疲劳前往学校,一路上所看到的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路过的早市上大妈那爽朗的叫卖声比鞭炮嘈杂。
“或许只是我的幻觉吧”,他内心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心中另一个声音却不断说“这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他的脸色也显得有些烦躁,不管是因为睡眠不足所导致的焦虑还是因为听到那些陌生名词所带来的疑惑,他都觉得今天真不是一个好的一天。
或许只是他的幻觉,从到学校开始早自习一直到现在距离放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渚千水都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同学在那打屁聊天,情侣在秀恩爱,学霸又在刷着这一个月的作业。这无异于是个极好的消息,根本没有什么异状,一切都正常无比,像武侦或者学园都市也是因为不怎么看新闻所以才不了解的。
最后一节课是物理课,物理老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军事迷,他总会在课上在介绍完物理原理后就习惯性的讲一些这些原理在军事上的运用。一开始大家都会津津有味的听着,可时间长了也就烦了,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喜爱大炮和坦克。毕竟这个国家更多的还是期望一辈子平平安安度过的。
“爱因斯坦真是一个天才,至少在物理上能跟他所披肩的没几个,比如我刚才说的那个质能方程,他的副产物就是原子弹。这说到核能就不得不提到前苏联最大的核潜艇‘东方红’被盗事件了……”
尽管物理老师在上面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但实际下面的学生早已开始交头接耳说闲话了,渚千水并不是一个擅长交流的人,在大多数场合他会在一个角落里待着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旦有人突然和他说话,就会让他很不适应。因此,在物理课的这个时候他会做两个简单的动作,趴下、闭眼。之后静等放学铃响就可以了。
他做的位置靠着墙角,具有很好的聚音效果,周围人说的话他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趴在桌面上让别人误以为在睡觉而和关系好的同学说一些隐私的小秘密,而渚千水却可以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完。反倒是显得十分阴险呢。
“昨晚的流星雨你看到了吗,好漂亮啊。”一个女的声音响起。。
“是呢,很壮观啊!我特地许了个愿呢!你呢?”另外一个好像是她闺蜜的声音。
“我也许了呢!你许的是什么呢?快告诉我”第一个女生十分八卦的问道。
“才不告诉你呢!愿望被说出来就不灵了。”
“哎哎!”两个女生又开始着一些其他八卦的事情了。
之后的话渚千水是怎么也没心思去听了,他此时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大的石头溅起阵阵波浪一般。按照刚才那两个女生的话昨晚是有一场流星雨的,但他根本没有看到,这里面自然没有“因为位置不对而导致看不到”的白痴原因,他可是事先做好了准备的,在确定可以悠哉的坐在窗边捧着书的确流可以看到流星雨他才敢这么做的。可事实上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脑中闪过这样一个想法。
这个一般人根本不会产生的想法此时成为了渚千水最大的疑问。但他并没有来及去仔细这个问题。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吸引了他甚至是全班的注意力。
“哒哒哒….哒哒哒……”这响声和平时过年放鞭炮的噼里啪啦声很像,但不同的是它并没有鞭炮那种连续不断的嘈杂声,而是一种断断续续的响声,就像是军事电视剧里的枪响一样。
不会有什么强盗劫匪进学校吧。渚千水有些无聊的想着,对于连刀具都要管制的中国中,敢拿一把玩具枪在大街上突突都是一种十分有勇气的行为了。更别说什么真枪了,这像是开枪的的声音八成也是什么无聊的人在搞恶作剧吧。
班里的人自然也会抓住这个机会议论纷纷了。什么索马里海盗来了、本大叔手持ak突进校园啦,更过分的还有人说什么这是xxx事变。真亏他们此时还能想出这么多可笑的东西。
“叮铃铃铃……”学校的警铃突兀的响了起来,热闹的氛围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整栋楼都似乎只剩下这铃声在响。这个时候再傻也能听出问题了。
每个人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念头“真有恐怖分子!”
“啊啊啊……”不知是哪个女生先发出的一记尖锐刺耳的女高音,安静的大楼又变得混乱起来。所有人都冲出教室希望尽早离开这个危险的学校。然后一堆人挤在门口,堵着门的赫然是个大胖子,由于门没完全打开的原因他被掐住了,这样也就导致所有人都拥挤在门口出不去。渚千水坐在原位上显得十分淡定。
“大家别慌张,先平静下来,不然大家都会有危险的,听我的指挥有秩序的下楼,不然一旦堵塞就糟糕了。”这个时候老师的话明显起到了很大作用,慌张的学生都渐渐静下心来,等待着下一步的安排。
这座楼一共有5层,三个出口点,整个初中部一共14个班全部在这栋楼里面。平时消防演练大概只需要2分钟所有班级就可以顺利到达操场,三个出口也避免了人流的堵塞。只是这种设计也仅仅是为了防止一些火灾地震的发生罢了,它对于恐怖袭击或者劫持事件起不到一点作用。他们处于最顶层,再下楼也是最慢的了。
遇到这种事的渚千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慌张,他此时是更为的困惑与不解,对于恐怖事件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在中国可以说比地震发生的概率很小。可就是发生了,而且还是大白天这种街上行人许多的时候。那些武警就算再慢也绝不会超过十分钟,到时将整个学校包围住,劫匪就更没有逃跑的可能了。
他完全搞不懂这么做的原因,想什么柯南、金田一之类靠一点信息就能脑补出整个事件真相的智商他是没有的。所以只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老师指挥学生排队下楼时,渚千水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离开了人群,没有理会老师的叫喊声,他跑向了楼顶。这是他对这个世界感到奇怪而行动的第一步。
而物理老师在面对一个和一群时自然会选择大多数人了,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而让更多的人陷入危险。
一路上并没有人。所有人此时应该已经都堆在楼梯口了。
因此渚千水很快就来到了房顶与楼层的地方,通往楼房顶的只有固定然墙上的铁质把手,一般只有学校请的维抢修工人才会扒着扶手爬上去,学生是禁止这么做的。
这里因为远离楼梯口已经没人了,所以也自然不会有什么人管自己了。对于学生来说其实把这扶手上去也是个体力活,要不是渚千水平时注意锻炼他没准还上不去。
“你在这做什么,渚千水。”就在已经他已经爬到顶层时,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质问声,他扭头看去,是自己的班长林青雨,同时也是他们班的班花,在学校也能排的上名次,渚千水曾经多次恶意认为林青雨能够当上班长有一大半的功劳是因为她那如同动漫cg般精致的面孔和黑长直的头发。再加上学习好,能力高,对人温和,被班里大多数“痴汉”认作女神。
渚千水是个孤独的人,不仅仅是对于别人身体上的距离,还有心理上的距离,与人说话总会是客套的语气,这样下来的结果就是在别人可以和自己的哥们相互嘲讽的时候,他在一旁默默地看书,林青雨有很强的亲和力,全班人几乎都和她很熟,但唯独不包括渚千水,在这三年来,如果没有人提没准到了以后他们根本不知道在班中还有这样一个人。
他对于美女并不感冒,也不会去刻意奉承对方,在他看来,美女的身旁总会有一大群人围着,这让平时总是孤独一人的他下意识的将自己与这些人分成两种类型,并且是不可相交的平行线。
在他看来这个班长此时就真的像一个爱多管闲事的大妈一样讨人厌,班长这个职位就做自己份内的事,听从老师的指挥带领同学乖乖到楼下当俘虏等着被救就可以被评为优秀班干部了。这个时候充当什么负责任的班长?
“像这种有秩序的下楼只会让劫匪高兴不用做一些恐吓行为了,这种成群结队的投降也是另外一种安全不是吗?”渚千水答非所问,不理会对方不理解的表情,他继续叙述着像是事实一样的情况:“这样从另一方面你们可以说是安全的,劫匪不会轻易杀人的,中国在国际中还是比较有地位的,一旦劫匪开枪杀人,相信他们是不会再在地球上有容身之所了,所以你们只需要配合劫匪要求,做一个称职的俘虏就好了。”
林青雨在听完后赞同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反问道:“尽管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既然如此的话你又为什么来到这里,难道你和这些劫匪有什么关系。我认为你现在最好和我一起下楼,这样照你说的话大家都不会有危险不是吗?”
渚千水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说爱管闲事的女人真让人烦,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现在时间紧急,多在这呆一分钟,无论是他没来得及上楼亦或是林青雨没来及下楼都可能会造成意外发生。因此只能是一个选择。
“那么,你是打算一个人下楼,还是和我一起上楼,我只给你5秒钟。”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事先声明,我绝不下楼,你要么和我一起,要么别烦我”。
在他看来这个时候班长应该是跑着回去把情报告诉老师,老师再说不用管他了之类的话。所以他直接爬了上去,他认为林青雨这个柔弱的女生也没力量爬上来。
林青雨在皱眉想了一下后学着渚千水之前分析的语气说道:“从现在看再下去的话没准会被他们单独抓住,到时可就怨你了。”
渚千水趁这个功夫爬到了顶层,他冲下面的林青雨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这事可与我没关系。”
“可是我可是为了你的安全来找的你!”林青雨的振振有词道。“所以你有义务帮助我爬上去。”
她说完就爬了上来,惊人的是她居然不像一般的女孩子无力,那纤细的身材似乎有巨大的力量。居然能够一个人爬上来。
只是这股力量在爬到只剩最后一阶时没了力气。林青雨也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上面。
“我不是什么绅士。也没有兴趣帮助别人。”渚千水沉声说道同时心中暗补一句:尤其是漂亮的女生。虽然很不想管,但还是伸出手把她拉了上来,至于接触的触觉渚千水也没心思去理会。只感到很软……
他装作略带惊讶的看着林青雨:“没想到你居然能爬上来。”虽然靠自己的帮助,但这也不是一般中国女生那娇弱的体质能办得到的。
“那是呢!我平时可是很注重锻炼的!”对自己的身体似乎很满意,她还做出一副强壮的姿势。只是那动作和她那纤细的体型很不协调。她随即又歪起脑袋盯着渚千水那张让人无法留下深刻印象的脸提问道:“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我可是偷偷来找你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渚千水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恶意:“我可不认为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真正的负责人的人了。”
“不要开玩笑,不是你邀请的我吗?”林青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微微的弯起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比赛胜了得到冠军一样天真可爱。只不过在渚千水眼里无异于狐狸的微笑。
他意识到与这个女子拌嘴并没有任何意义,不管怎样他都对这个少女的秘密没兴趣,不再理会这个少女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是来到边缘他微微露出脑袋观察着楼下的情况。那群劫匪也没想到还会有人上到楼顶吧。从这里可以观察到整个校园。
在他所看到的,楼下有十几个手持步枪的劫匪,一个个穿的衣服也都各不相同,并没有带头套。在门口站着两名防止有人逃跑,而透过楼下大门处可以看到有两个身穿保安制服的警卫被绑在一起。从楼中疏散出来的学生和老师也不出意外被劫匪划成几部分分别看着。看这样子并不像是劫持,更像是找什么东西。
其中自然也有企图反抗的学生,大概是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信心吧。不过却被持枪的劫匪用枪托好好来了一场身心教育。
“这些劫匪都像是练过的的样子。”渚千水微眯着眼睛心中想道,他看过父亲演示过格斗技,全世界各国的格斗技都各不相同,但大致的基本思路却是一样的,‘制服敌人,使敌人失去战斗能力。’渚千水也被渚切嗣狠狠操练过,那种关节被扭曲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在尝试了。
渚千水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到顶楼,就像是本能在驱使他一样。
从早上开始,这种让他感到异样的感觉就一直存在,他还以为是中二病又复发了。可是现在已经显而易见,这并不是中二病,而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因此他想要知道原因,这个世界为什么才一夜之间就改变的原因,是什么力量,能够连世界也玩弄于鼓掌之间。
楼下那些劫匪也走出几个人进了学校每栋大楼,而渚千水所在的这栋楼也有一个手持中国81式的男人进入。
“他们上来了,”一旁同样在观察下方动静林青雨在渚千水耳边轻声提醒。而后者完全没注意到对方何时到自己身边的。
渚千水顿时感到耳根部分传来热流,他立马跳到了一旁,有些狼狈捂着那只耳朵“你这个家伙,不用你提醒我也看见啦!”
“哎呀呀,没想到你的弱点是这里呢。”林青雨故作惊讶语气,再配上那惊讶的表情,差点让渚千水冲上去暴揍一顿。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对方。
没错,从刚才见到林青雨他就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感觉,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这很不正常,他可是清楚记得林青雨平时里给人一种温和友善感觉,可从刚才开始心跳就一直很快,他很清楚这绝不是因为劫匪,而是眼前这个‘不正常的’女孩。
“现在可不是浪费时间的功夫,”他平静下内心,在空旷的房顶上寻找着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但见林青雨无动于衷,随手捡起了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他说道“手里拿着东西应该会让人安心吧。”
“被发现有武器的话,如果劫匪惊慌失措开枪的话不就更危险了吧。”这话让原本正在挥舞着棒子的渚千水停了下来,他看着手中的铁棍细考了一会,最后有些失望的放下棍子。
“那么,你的想法呢,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渚千水无奈的摊开手。毫无疑问,眼前这个‘不正常的’班长一定有什么办法。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干脆就上来了。
“没有啊……我可是以为你有什么可以逃脱的妙计呢!”她很是诧异的说。好像是‘我跟你上来,全靠着你呢’,不过这样子怎么看都是装出来的。
渚千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带着一张虚伪面具的人他也没兴趣去过多了解了。
“算了吧,就先这样吧,他们也不一定会上来呢。”他这样说,但却是肯定对方一定会上了的。不然就太对不起那专业的身手了。
“那就只能这样了。”林青雨也是没有办法的耸了耸肩,不过本人却移到扒手口处。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你要干什么”这句话渚千水还没来得及问,从口处便露出一个脑袋,正是刚才手持81式的中年男人。渚千水下一刻就明白林青雨要干什么了。
她伸出穿着高跟运动鞋的脚,用脚跟狠狠踩在了男人的脸上。渚千水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个男人便像是打地鼠一样掉了下去。
渚千水的嘴角抽动,男人摔下去的距离大概有3米吧,够他喝一壶了。再看林青雨,她一脸高兴,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还真是恶趣味呢。
而男人的惨叫在寂静的校园里自然是如同半夜里唱卡楼ok一样刺耳了,楼下的劫匪在听到同伴的声音竟全部冲向了这栋楼,包括看管学生的劫匪,只留下门口2个守着。
渚千水此时真是被劫匪这么夸张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不由转向林青雨愤怒的喊道“瞧瞧你干的蠢事!”
那张如同动漫一般精致的脸却没有什么慌张的神色,她慢悠悠的来到楼边背对着渚千水,“你说这的距离到那两个人有多远呢?”这完全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她也似乎没指望渚千水会好心的回答她。
“60米远,你想要跳下去然后和那两个人同归于尽吗?我会纪念你的。”渚千水在给出了答案的同时还不忘挖苦。同时也有些好奇少女接下来会做什么。
站在边缘的少女并没有因为渚千水的话生气。她侧过脸对着渚千水,微风把她的头发轻轻吹起,黑色的发丝与白暂的脸颊让他也不由发怔,那在嘴角谈谈的弯起在正午的阳光下如同钻石一般闪耀,娇嫩的樱唇微微开合似乎似乎在说什么,像是告别一般。
然后,在渚千水疑惑的眼神下,她跃了下去……
那一刻时间似乎变慢了,那纤细的身姿,微笑的面孔,飘荡的长发,竟是那么让人无法忘却。
渚千水的脸变得呆滞,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只有那么短,连樱花飘落5厘米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失。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跳楼就能吸引劫匪的注意力?可是仔细一想还真的有可能,那个女的,为了渚千水会做这种事?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把渚千水拉回现实,他急忙趴在房缘处伸出脑袋往下看去,他很害怕,他很怕楼下是一片嫣红,但事实上……
“把我的感动换回来啊!混蛋”他看着那空中打开降落伞手持不知从哪里来的手枪好像谍战片的特工一样的少女,原本的惊讶、感动、心痛全都烟消云散,转而代替的是一副好像吃了大便的纠结模样,
“原本就应该想到的!劫匪本来的目标就应该是她!”他对自己会犯这种错误很是懊恼,
而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是风的声音,携着那个狡猾的声音“那么,再见了啊,奇怪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