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不知为何很昏沉,就像是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

    周围的人的话语在耳边嗡嗡地响着,但是却听不清具体的言语。

    人们的脸庞也在逐渐模糊。

    --"不要"

    "不要,不要!我不要走!给我停下来。"

    白川离不知何时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一种莫名其妙而又伟大无比的号召力从心脏中传来。

    "来吧!"

    白川离眼中的世界随着这声"来吧"变得上下摇晃,然后破碎!

    "不...要....我不要!"他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早了么?"

    摇晃个不停的世界开始恢复了原样

    如同镜面般破碎了的世界恢复了原样。

    "呃!呕~~~"

    一阵阵耳鸣吞噬了我的思考能力。

    现在的我只想昏倒。

    耳鸣像是一辆飞驰着的跑车。

    在踩下刹车后,依旧花了很长的距离。

    --终于停下了。

    我抬着汗水淋漓的头看向了台上。

    表演已经谢幕了。一个人开始做着解说。

    人群三三五五地退场。

    "很久了么?看来还是不能用太多奇怪的能力呀。"白川离勉力抬起想要闭合的双眼,"被‘世界‘讨厌了还真是没有办法。"

    白川离现在很累,很累,很累。

    眼睛时不时就闭上了,有种当年通宵玩电脑,然后在老师的课堂上睡觉的感觉。

    "砰"

    白川离一不小心撞在了路灯的杆上。

    ".....快点...回家..."

    白川离的眼睛睁大了一瞬间,然后又恢复了时不时就眯一下的状态。

    像是醉酒了的老人一样。

    拖着无力的脚步,朝着散乱的方向

    --前行着。

    眼中的色彩变得五彩缤纷。

    耳边传来微风和人群嬉笑的声音。

    似乎闻到了春天里百花的香气。

    嘴里蔓延着丝丝甜味。

    ".....暂时...还不能失去意识.....在稍微坚持下...如何?"

    "必须...坚持啊!"

    无力的脚步迈出了游乐园。

    继续迈着。

    耳边的声音变得刺激。

    眼前的色彩变得黑白。

    鼻孔里充满了汽车尾气的味道。

    嘴里变得干涩无比。

    无力的脚步继续迈着。

    "砰!"

    "嗤~~~~~~~~~~~~"一阵刹车的声音。

    白川离微微睁开的眼看向了下面

    "原来是这样啊~"

    意识陷入黑暗。

    白川离感觉自己的腹腔被打开了。

    然后许多冰冷的刀锋在切割着。

    手臂处有鲜血在不断地涌进。

    --意外的很舒服(话说最近破折号用上瘾了。)

    没有办法睁开眼睛。

    看到的世界是由黑色和红色的线条构成的

    还有许多五彩斑斓的小光点在飞舞着。

    --光点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微不足道。

    只能用看到来形容这个状况。

    这个世界里

    没有声音

    没有味道

    没有感觉

    没有"时间"

    没有"空间"

    我朝着黑色和红色交织地的茧中堕落。

    堕落。不断地堕落。

    意外地

    --这堕落中的速度很慢

    --这茧中很温暖

    我沉睡了。

    .....

    现在是白天。

    这里大概是住院室的单人间。

    远处的窗户打开着。

    麻雀在上面驻足。

    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了吗?他们飞向了远方。

    鼻孔里接着输氧管

    手臂上接着点滴之类的东西

    费力的抬起自己的左手。

    "还能动,真是不错。"

    我闭上了眼。

    --刚刚那样好累。

    我又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开始堕落。

    很久很久了,还是没有"看到"底部。

    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似乎就要改变了。(和空之境界式姐的那个情况有些像吧,但是自己脑补线条和小光点)

    "啪~嗒~"

    一滴水珠掉入湖面

    一滴水珠掉入大海

    之后

    --湖泊开始了不安的咆哮

    --大海开始了愤怒的暴走

    红色与黑色交织的面被破坏。

    无尽的线条从中涌出。

    裹住了我

    和那些美丽的小光点。

    但这个世界成为了立体的三维。

    线条像是怪物的触须一样不断的不安地扭动着。

    其余的地方全部都是虚无。

    但这个世界存在了一处立体。

    --那就是"我"

    眼眸睁开。

    一旁的柜台上原来还摆着鲜花。

    那个人捂着嘴哭了。

    我呼出的气体使得氧气罩被染上一层水雾。

    我费力的抬起右手想要擦拭泪水。

    却发现

    --怎么也伸不出去

    "不要...哭了..."

    我费力的在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

    少女笑了起来,可是眼泪还是在流着。

    "嗯~"她揉了揉眼睛,"呜呜~我也不想哭了。呜呜呜~"

    她伸出手拉起一旁的警报器。

    不一会一群护士和两位医师便跑了过来。

    "奇迹啊!"

    一位简直是趴在了白川离身上,一下又拉起他的眼皮,似乎是在检查着他的状况。

    "不可思议!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记得他至少是被车速120码以上的车子撞飞了吧?"

    另外一个医师沉吟了一下。

    "当时的情况还真是惊人啊。内脏被破坏的乱七八糟的。胃囊都破了,幸亏没有吃什么东西,不然食污染了内脏就更麻烦了。就连大脑也被伤到了。起码造成了脑震荡。"

    ".....居然还能醒过来。才2个月左右就醒了过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是呀!是呀!"另外一位医师不断地附和着。

    "快点曲做检查啊!!!你们还伫在哪里干什么!"

    这一堆护士才急忙推着白川离,推着他的吊杆,把他送了出去。

    检测结果就是

    这特么分明就是一个没有事情的人。

    虽然因为太久没有动,以及吃东西身体暂时没有力气。

    但是这家伙分明就是一个可以一拳打死牛的壮汉。

    ...

    "我...可以出院了吗?"

    "你还想在医院里打吊针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位女士以及去帮你弄出院手续了。医药费的话,那个肇事司机全权负责了。你就只管走了吧。对了,你的身体还很弱。记得小心点,最开始只能吃流食。流食的话还是多吃一些时候比较好。起码一星期吧。里面可以慢慢地加一下硬一点的东西。......%%#@**&&%##"

    "那我走了啊。"

    一旁的两个护士搀扶着白川离走出了医院门口。

    至于那拐杖之类的东西。

    笑话,有妹纸的白川离用得着那种东西吗?

    琼扶着白川离,把他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琼~作我的妻子如何?和我共结连理吧。"白川离吃力的笑了笑,"那些护士小姐都羡慕我啊,说他们要是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娶了你。"

    "白川桑"少女低着脸,"我是修女"

    "修女又怎么了?!难道就不可以辞掉吗?!你是真心觉得和‘主‘在一起,和比我在一起跟快乐吗?"

    "......."

    "我明白了"我勉强地笑了笑,"那么万一你想通了一定要答应我啊!"

    少女晃着头,展露出了微笑。

    "--这样就好了!"

    有如冰雪之山上的精灵的善良。紧紧地闭合着,在风雨后惧怕着风雨的花儿。那份光亮再度被点燃。像是妖精再度在冰雪中飞舞,闭合的花朵在这加快了流速的时间中重新绽放。

    嗯,冬天已经到了,已经开始积雪了。

    片片的雪花飞舞着。

    "你冷吗?"

    我看了看自己的病服。

    --只有单薄的一层。

    "有点。"不知为何我声音有点颤抖,就像是被冻的很厉害似的

    少女解下了围巾。

    "先把这个带上把"少女温柔的为我戴上围巾,"这样会好点。"

    我轻轻地摸住了少女为我戴围巾的手。

    我的手很冰凉

    而她不同,那只手

    --很温暖

    "我们回家吧~"

    "嗯。"我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是此刻却只有化作喉咙中的哽咽。

    "我们回家吧。"

    我将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了少女,

    密码是:1029000

    除开了零,那便是我和少女第一次相见的日子。10月29日。

    短短的几天里,我便和少女再度见面。

    仔细想想其实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

    --为什么如此地眷恋她

    --因为我喜欢她。

    大概这种感觉我是无法挣脱了,我喜欢这个少女,想将她拥入怀中,想和她接吻,想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想和她尽情的开玩笑、、、

    而这昏迷的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貌似少女一直在守着我。

    我更喜欢她了。

    少女按我的话出去取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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