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曹操绕到了自己的后方,而且自己并没有杀死曹操,马超这下子的意识到了战局的紧迫性。他知道如果任由让曹操挥师长安把自己在后方囤积的粮草一扫而光的话,那这场战争自己便是输了。无论自己再怎么勇猛,却也终究不是神仙,还做不到不识人间烟火的地步。怎么办?马超带队返回华阴把事情和自己的叔父也就是联军中另外一位领导者韩遂这么一说。韩遂也迅速的意识到了麻烦的到来。本来将曹操军阻击在过河的渡口上是再正确也不过的事情。但因为韩遂并不相信马超手下所汇报的情况,硬是不允许马超带大队人马去伏击曹操,使得胜利就在离自己那么一点点的地方擦肩而过。如今曹操虽然有些狼狈,且军力受到了一定好的损失,但在其战略布置上反而却是走在了自己的前头。在曹操已经顺利的出现在自己后方的时候,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就两条:迅速的攻下潼关,夺取潼关曹军的粮草或者以骑兵为先导,回师长安赶在曹操之前把自家的粮草保住。攻城还是回师?这是一个问题。马超和韩遂两人不敢自专迅速的把自己的部众们找来与他们一起商量这解决问题的办法。“回师吧!我可不想冒这个险。潼关我们已经攻打了好几个月了,都没有打下来,怎么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能扭转以前的局面呢?”有人这样小声的回答。“这怎么能行?”那人的话虽然是正理,但却无疑刺伤了帐内大多数人的自尊心。关中的将军们尽管有各自的脾气,但在性格上却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喜欢说大话、好强。当下便有人厉声的斥责那前面说要回师的人:“集结起我们的力量,面前那已经被分兵出去的潼关城又算得上是什么呢?只要我们拿下了潼关,曹操就如同被卡住了脖子的鸡一般,大可仍有我们处置了。”“这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依旧有人担心着什么。关中诸将虽然是为了打败曹操而聚集在一起的,但他们互相之间并没有形成一个军队整体,反而是相当独立的。若马超、韩遂依照自己的决定自行下达命令,先行动起来,然后用已经成为事实的行为,逼迫那些犹豫着不得不遵从他们的方向倒也罢了,是好是坏多少还有一个信儿可以听从。可像眼下这般讨论,让所有人都民主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却是很难达成一个能够被大家所接受的命令。帐内的争论,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整整一天时间就在这无休止的争吵中过去了。武将之间的争辩居然也能持续如此之久,实在是大出韩遂和马超预料。看着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韩遂无奈,只好强行做出了决定:分兵,让马超领一路人马,去追击曹操,而自己则率大军急攻潼关。这也是一个策略,且在帐内大多数人的眼中,这个策略还是很有可行性的。根据马超在渭水河边对曹操的观察来看。绕到自己身后准备攻击长安的曹操军大多数是步兵,其人数大约在十万左右。对付曹操十万步兵,自己这边只要出三万的骑兵就可以了。毕竟只要能够追的上的曹操,这三万骑兵便足以用手中长刀让曹操的十万人灰飞烟灭。至于剩下的攻打潼关的这十几万人面对潼关城里的二十万守军,即使不太可能有所进展,也是能够给予敌人一定的压迫,让他们以为自己这边依旧是满额全员都在关下的。这很重要,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通过这里的敌人去通知曹操,让他知道他的身后是安全的,他是可以放心前进的——出动十几万人攻城,实际上就是为了这么一点的掩护,掩护马超回师之军的成功。这是表面上的分兵实际上支持回师的计策。但由于韩遂将这计策说得很隐讳,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不满。于是,行动方案就这样确定了下来。马超和他的弟弟马岱、部将庞德引三万骑兵,一人双马星夜出发,去追击曹操的攻打长安的队伍。就这样马歇人不停的追击了一天一夜,当那深蓝色的幕布再一次笼罩在了所有人的头顶上的时候,马超他们终于看见了那平原上的点点篝火。“是曹操军”马超发现了他们,而他们也同样根据那响彻在大地上的铁蹄声发现了马超的队伍。一下子双方就这样对峙在那儿。然而对峙并没有很久,马超就不顾自家兵马已经疲劳,迅速的对曹操军展开了突袭。当然,他的突袭也是考虑到自己这边所拥有的实力而进行的突袭,虽然有些勉强,但勉强的并不是太多,只是时散时聚的围绕在曹操军的四周,瞅着曹操军的差错,如同恶狼一般扑上去咬上曹操一口,而后又随即远遁吧。因为机会掌握的好,又采取了正确的战术,使得被追上的曹操军陷入了痛苦的境地,他们一直都在流血,尽管每一次流血的人数都不是很多,可是此起彼伏的声音惨呼,一直都响彻在了夜空之中,令曹军的士气一落再落。就着样黑天黑地的被捉弄了一宿,直到黎明,马超军似乎也耗尽了精力,渐渐的远去,这才让曹军的人们松了一口气,三三两两的瘫倒在了地上。面对自己手下军士们的疲惫,曹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却也是无奈的很。他没有想过风尘仆仆追上自己的马超骑兵居然还能在追上自己的同时迅速的发动进攻,更没想过这看上去并不显得怎么强大的进攻居然会让自己变得如此狼狈。“看这样子,今天是无法赶路了。”曹操想着心中更觉得烦闷起来。若只是单纯的无法赶路那还好些,怕就怕敌人在眼下离去休息之后,会在今夜再次上演那可怕的一幕,那可就糟了:“如果像昨夜的战斗再来这么一两次的话,我的军队不要敌人突击,只怕也要溃散了。那如同狼群撕咬一般的战术,并不会让我军损失多少兵马,却是会让我军的士气大受影响。唉……要是有一座城池能给我防守就好了。”曹操想着越加怀念起有城可守的好处来。“怎么办?”曹操思索着这个问题,轻步迈出了大帐。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早,还只是闰八时节呢,天就已经冷的紧。曹操走在那因为失去了后勤补给而显得并没有多少帐篷的营地中,一边想着如何防备马超突袭的办法,一边则看看经历了昨夜那场令人头痛的骚扰之后自家手下军士们的反应。行军打仗,士气是很关键的,曹操自然明白这一点,是以很留意自己手下军士们的一举一动。他听着他们谈论,看着他们各自的行为,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突然,一个士兵的抱怨传入他的耳中,令他不由得狂喜起来:“搞什么嘛?天气这么寒冷,昨晚才打了一桶水准备今天烧开来吃的,却不想冻成冰了。麻烦,还要吧冰敲碎不成?这可比石头还硬啊。”“比石头还硬?”曹操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夸张的话罢了。不过水如果能这么快就结冻成冰的话,那或许可以拿来筑城。只要能在自己营地的周围修筑这么一道围墙令马超的骑兵无法直接攻击到自己的话,他自己却是可以在这儿坚守下来,利用比骑兵弓射得更远的步兵弓箭来招待如马超这般讨厌的家伙。曹操想到这办法,便兴冲冲的安排人手去做了。等到晚上,天气益寒,曹操命军士垒土成方,浇以河水,竟是硬生生将原本松散的土块凝结成了坚实的方砖。眼见竟有如此化腐朽为神奇的事情发生,当下近十万军士齐齐动手竟是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筑起了四面并不相邻的横墙,虽然只有区区的半人高度,但却足以让弓手借以掩护了。及下半夜,马超军再次引对来攻,却是被隐藏在横墙后面的步弓手用弓箭齐齐的教训了一番。曹操军人多,步弓手自然也多。他在每个方面都伏上了一万人马,教他们分作数排而列,一听到黑夜中的马蹄声在那个方向响起,便命人将弓箭往那个方向射去。因为在白天的时候早已计算好了各种标尺测距之内的数据,故而在晚上这个夜不能视时候,所有的弓兵们只要机械的拉弓射箭就可以了。毕竟,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之下,只要是进了那弓箭的射程基本上就是被箭羽射中的份,没有任何可以避免的办法。这一夜下来战果与昨夜大不相同,马超一点“油水”也没捞到,倒在曹操军弓箭手的反击下损失了数千人马。其间他的军队也曾试图用弓箭回击,但奈何马弓的射程比不上步弓,射出箭即使面前够到曹操军营地的外围,也大都被新筑起来的护墙所阻,收效甚微。如此下来,马超见得不到效果,便引军退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曹操知道他并没有远走,而是潜藏起来,在某一个地方静静的看着自己,等候着自己离开原地向长安进发。“……到那时我军处于平原之上,而马超军都是马军,以马对歩,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想想都知道。”曹操思考着一点,冷冷的嗤笑起来:“孟起倒是打着好主意。但他以为我要切断他们的补给就只有攻打长安一条路吗?眼下我在的这个地方可是郑县和华阴之间的要道,亦是能威胁马超军的粮道所在。若是我向今夜这般把护墙扩张起来,照样也可以封死马超的粮草运输。哼,到时我看这马超怎么办。”眼见今夜的筑城有了效果,又想起接下来的天气会越来越冷,曹操琢磨着却想出了这么一个土办法来。他决定修建护城,将城墙往北一直横道河边,并在河边修建一个小型港口,以方便已方十万人马粮草军械物资的供应。然后在以这些粮草军械的支持,用十万人,和三万的马超军打一场步步为营的战争。“骑兵最大的优势不在于他的攻击力,而在于他的机动性。而我们用来抵御马超军机动性的办法,则是我们与护墙结合起来的防御力。不要想着一口气把马超吃掉,只要一点一点的将我们的营盘扩张起来,阻截马超军和长安的联系就可以了。这里是马超的粮道所在,只要我们修建的营地能把这粮道纳入自己的攻击范围,阻截马超的运粮军,那我们就完全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因为我们已经把马超军圈了起来,限定在了一个范围之内。西凉军骑兵多,粮草消耗的也快,一旦粮草被截,他们是怎么也支持不下去的。”在大帐内,曹操指着案几上的向自己的将军们比划道,令他们连连点头不已。这绝对是一个正确的策略。当曹操将这个策略付诸于现实之后,随着冰土之城的一步步扩张,一点一点的变得宽厚起来,战场上的主动权自然也就一点一点的往曹操的手中转移了。本来对于曹操的这种策略,马超和韩遂方面应该做得是暂停对潼关的攻打而全力回师,在曹操的横墙没有完全筑好之前,回到长安去。但不知是关中的将军们太过心高气傲,还是驻守潼关的曹仁故意示弱,或许是两个原因都有罢,西凉军的主力并没有回师,而是日夜不停的攻打潼关,将自己的力气完全消耗在坚城之下。到了曹操终于把横墙筑好,拦住了西凉军之粮道的时候,一直死嗑着潼关不放的西凉军已经剩下了不到十万人,而与之相对的是潼关上的曹仁守军还有十五万左右。铁壁终于合围了,粮道被曹操所阻截。望着一日少似一日的粮食华阴县城里的关中诸将们终于感受到了失败的存在。此刻的他们已经完全被压制在了郑县和潼关之间这一条比山谷宽敞不了多少的狭长之地,在他们北面是滔滔渭水、黄河,而在他们南边则是险峻的华山。“自古华山一条路”他们这马步军十万人怎么也不可能翻过华山而逃亡的。“怎么办?”这下轮到关西的这些大老粗们来思考这个问题了。由于是迫在眉睫的问题,他们一个个不得不开动自己那并不显得发达的脑筋来想。最终,不知是诸将里的哪一个家伙提出了一个看上去很白痴的问题,被韩遂采纳了:“干脆像曹操提出决战的要求好了。在这原野之上俱将兵马带出来,你死我活的见一个高低吧。”“唔,就这样!”韩遂派人将挑战书送出去,往西径自投到了曹操的营寨之中。曹操收了挑战书,答应了韩遂这边决战的要求,却是着实玩了韩遂一把:当韩遂、马超引者手下十余万人气势汹汹的赶到决战场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除了一望无际的原野之外就没有任何东西了。他们所期待的曹操大军,根本就是连一个影子也不曾看见。“曹操这个老匹夫,不守信用,真是气煞我也。”一向奸猾的韩遂也被曹操这无礼的举动挑起了怒火。他冲动的提出以大军去攻打曹操防守的关城,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然而此刻的关城已经在曹操手下十万军士日夜的加固扩张之下变成了一个并不必潼关差上多少的高大关卡。虽然这关卡实在是有些长了,但用来曹操用来守护这关卡的人也多啊,再加上韩遂他们自己是一怒而来,并没有带上攻城的器械。于是攻打关城的结果就变得十分凄惨了:韩遂想挥兵攻城,却被城墙上一泼如雨的箭矢给射了回去,除了陡自损失了一万多人,憋了一肚子的怒气之外,却是什么也不曾得到。吃了苦头的韩遂引兵返回华阴,曹操也不曾追他,只是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曹操终于收到一个他等待已久的消息,“华阴城里的西凉军粮尽。”曹操大喜,迅速的放弃了关城的防守,而与潼关的曹仁部一起将华阴城紧紧为了起来。此刻,曹操军是二十四万,华阴城里的西凉军是八万,而且缺衣少食,每天都有因为日益寒冷的天气而死亡。到了这个时候,曹操已然锁定了战争的顺利。眼下,他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究竟如何来获取这个胜利的果实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就在这曹操苦思冥想着的时候,曹操军中的两个大胆的校尉跳了出来,说是要向曹操献策。“哦?你们说你们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的解决华阴城里的这八万人?”曹操冷眼看着这说是有计谋要献给自己的两个中年将校,看似无意的把玩着手中短刀,淡淡的说道:“但愿你们不是要骗我才好。若是不行,我可是会拿你们的头颅问话的。”“不敢,不敢。”那两人吞吞口水,似乎显得有些不自信,但在曹操的冷眼之下,他们还是定定的站在了那儿,没有离开的样子,“这计谋已是我们考虑许久的了。用来对付华阴城里的这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有八分的把握保证能够成功。”“八分?这也不小了。”曹操淡淡的笑了笑,问道:“计将安出?”“我听说关中诸将虽然向来以马腾、韩遂二人为首,但却只是表面上听从二人的命令,实际上却出于相当独立之中。而马腾在世之时,马韩二人也只是表面上和气称兄道弟,本身却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暗中较劲。如今马腾作乱身死,关中诸将以为马腾复仇的旗号而与我们作战,可以想象的是,在他们当中真心想彻底打败我们的也只有马超一人。或许韩遂也有几分想法,但他的想法却是建立利用打败我们事实而确立其西凉第一领袖的地位,至于其他的个人则各有各的念头,未必会真心出力。可以说西凉诸将聚在一起组成联军,但这个联军却是令出多门,无法统一,几乎和昔日讨伐董卓的关东联军如出一辙,皆是乌合之众,只是很可惜的主公并不是董卓那个笨蛋罢了。”两人中的一人上前一步说道:“如今,主公已经用了办法将他们围在了城里,即使我们不做任何动作,一两个月后,他们只怕也是要死绝了。不过以主公仁慈的个性恐怕不会用围死这么一个绝户之手段。而全力攻城,虽然可以在短时间里,拿下这里,但却是让我军损失惨重,故主公也不太愿意用这一出。既然不可急攻,也不愿意缓行,那么主公为什么不从他们互相之间的独立关系入手,用离间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呢。关中的诸将大都是大老粗,只有那韩遂还有些计谋,可他只有一张嘴是说不过其他人的,更何况还有马超这么一个刚勇无比且无谋少智的将军呢。利用韩遂和马氏一脉私下里的对立和马超这个刚猛的个性,我想只要有一封书信,便足以让华阴城里的家伙们发生内乱,让他们自己把城池打开,投降于主公了。”“用书信?我和韩遂并不熟。这信可不太好写啊。”曹操故作为难的说道。“不必写什么重要的东西。主公只需像是给一个平常的朋友写信那般,所以些普通的事情就可以了,这些应该写的清楚明晰。至于那些要请韩遂做什么内应的事情,不妨也明写上,然后再故意的涂抹一番,弄得含糊不清,便足以让所有看见这封书信的人心怀他想。”听曹操如此说道,那两人中的另一人却是着急起来,直接把这书信究竟该如何写给曹操说了。“什么?这样的乱搞一气能起到那样的作用?”曹操听了他们解释正在若有所悟的沉吟当中,但站立在曹操身旁的许禇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瓮声质问道。“若是在一般人手中使出这样的书信,外人见了自然会认为这是送信者的差错而忽略过去。但使用这种涂抹书信的人是主公这样的智者,那又是不同了。主公的智谋可是天下闻名,马超他们看了自然不会认为这书信的涂抹是主公大意放错,而会以为这是韩遂本人的抵赖狡辩。因此由主公发出这么一封如此含糊的书信,却是比给韩遂十封明晰的书信要有用得多了。”另一人微笑的解释道。“阴险啊。偏偏就你们这些人会如此的阴险,好在你们不是我许褚的敌人。”许褚憨憨的说道。虽然他已经是将军了,可天生的个性并没有改变,或许也正是因为他这个性纯朴的缘故,曹操才如此放心的将自己安全托付给他。“呵呵!”见是曹操的亲信大将许褚这么说自己,两人只能苦笑着无言以对了。此刻,曹操已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因见许褚这么说他们两个,便笑道:“仲康休要胡说,这可是智慧呢。”说着,他眯起了眼睛瞅着这两个突然向自己献上如此妙计的两人,眼神顿时有了些许变化:“两位大才,居然潜藏在我的军中如此之久,而操却不知,险些错过,真乃操之过也。这计策,想必两位已经思索了许久吧。若非如此怎么连细节都可以把握的清清楚楚呢?对了,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两位的高性大名呢?”“卑职刘延,字伯申,那位是卑职的义兄周吉,字元芳,我们原本是夏侯元让将军手下,在赤壁之时才整编如主公的军中,因参加了几次作战颇立了一些功劳,故授军中校尉一职。”先前说话的那人向曹操介绍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哦?原来如此,你们想必是汝南人吧。我记得夏侯惇那家伙在赤壁之前是驻守汝南的,你们想必就是在汝南入得军?”曹操像是与他们聊天一般问起了他们的身世。“非如此,我们是江夏西阳人,因原西阳县令,现在的长沙太守李晟在西阳剿匪,家中遭了兵灾故而才无奈到汝南投军的。”刘延从容答道。他知晓这些事情都是曹操可以轻而易举查到的,故回答时不敢以虚言相欺。“其实我等的计谋并非我等所想。”周吉这样告诉曹操:“事实上这个计谋在昔日李晟清剿西阳反对实力时,便曾经用了这种抹书之间计,而让困守在西阳城中的刘、周二人与张、陈等贼寇反目,而至陈孙径自开门投降,令李晟脱手而得西阳。我等因为是刘、周二人的亲族,亲身经历了此事,故对此计有着很深的印象。如今主公之于华阴的情形与昔日李晟之于西阳的情形十分相似,故我建议主公用此计来对付马超、韩遂他们。”“原来如此。恩,不管你们这计策是自己想出的也好,是借用昔日李晟的计策也罢,总之你们在这里献上了这样的计策为我解决华阴这个难啃的砖头出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你们先下去吧。若此计可成,日后记功之时我会给你们加上头功的。”曹操微笑的说道。“多谢主公!”刘延、周吉两人兴高采烈的出帐去了,一点也不知道就在他们走后不久的大帐内曹操正吩咐,在他们离去后被招到自己大帐里的贾诩:“文和,麻烦你帮我注意这刘延、周吉二人。他们说他们是昔日西阳匪首刘周二人的亲族,但我却怀疑他们就是那战败而逃的刘、周二人。虽说他们究竟是谁,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但我却希望我帐下有身份不明的人,你明白吗?”“恩!”贾诩点了点头,离开了。曹操相信老于此事故的贾诩会将这事情处理的稳稳当当。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按照刘延、周吉两人的安排去进行离间的计划了。曹操看得出刘、周两人所说的话是很在理的,他们出的计谋,也没有任何的差错,自然也就完完整整的照搬了刘、周两人的献策将那经过涂抹过的书信经由弓箭,在韩遂和马超两人的士兵交班的时候射到了韩遂手下的手中。当然射箭的人唯恐马超不知道韩遂收到了曹操的书信,还大声的嚷嚷:“请韩州牧务必要按照信上的约定去做。”云云。书信被送到了韩遂的手上,而马超这得到了韩遂收书的消息。他赶到韩遂那儿的时候,韩遂刚刚才把书信的封口打开。马超向韩遂提出要看这份书信,韩遂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自也应允了。当一封明显的经过了涂改的书信出现在马超、韩遂两人的面前的时候,马超笑着,这笑容是冷的,而韩遂则是不知所措的惊讶。“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吗?”马超厉声问道。“或许是曹操放错了信纸吧?”韩遂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曹操乃是精细之人,如何会放错信纸?”马超并不相信韩遂的话。“那你认为呢?”韩遂感受到了马超眼中的敌意。“韩州牧自己应该知道是怎么会事。”马超冷冷的说了这句话,用凌厉的目光从韩遂手下诸将的脸上扫过,便头也不会的离去了。韩遂感受的出来,马超此刻的疑心已然深中。若不是他此刻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守着,而过来的马超只带了一二十个亲随,只怕马超会当场发作,把自己给杀了。“我危险了,马超这个没头脑的蠢人,鬼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必须有所准备才行。”韩遂直觉的认为马超有针对自己的不轨企图,便决定下先手对付马超。一如昔日李晟用间书对付刘、周二人以至于西阳城发生了,张武、陈孙两人针对刘、周二人进行的火拼一般,在曹操把间书送到华阴城里之后,华阴城里的关中诸将,也随着马超和韩遂两人的对立,而发生了火拼。火拼的结果是马超、马岱、庞德三人引了兵马突围而去,韩遂落了个残疾、李堪身死,杨秋、候选等人投降了曹操。至此曹操对马超的讨伐战结束了。此刻已是建安十六年的十一月底,面对远逃至安定以西的马超军,曹操因顾虑东南不稳的问题,而没有继续追击,起兵返回长安,只是任命凉州参军杨阜总督凉州军事,以防备马超,迁韦康为凉州刺史负责凉州的战后安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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