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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云同喝醉了!
    然后他干了一件特别丢脸的事情。
    他抱着杜先生,嚎啕大哭。
    “四妹妹要嫁人了,嫁的还是个混账玩意,我难受啊……四妹妹嫁人后就不理我了,我可怎么办啊……”
    嘤嘤嘤……
    太伤心了!
    杜先生双手无处安放,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朝广宁侯燕守战求救。
    燕守战:“……”
    哈哈哈……
    他是乐不可支!
    真想知道,云同这个死小孩醒来后会是什么表情。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侯爷不劝劝?”杜先生悄声问道。
    燕守战冷哼一声,“让他哭去!哭够了,就会消停下来。”
    于是乎,杜先生一边涮羊肉,同时身上还挂着一个哭包燕云同。
    这一幕,任谁见了,都会忍俊不禁。
    燕守战心情大好,又多吃了两盘羊肉。
    闺女敲诈他,整日问他要钱,他都不计较。
    有燕云同这个哭包,足以抚慰他受伤的小心脏!
    ……
    次日,燕云同宿醉后醒来。
    他没有忘记醉酒后的事情,他哭了,而且还是抱着杜先生哭,还让父亲看了一整晚的笑话。
    啊……
    不想活了!
    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特么丢脸。
    果然,喝酒误事!
    他在房里躲了半天,不肯出门见人。
    直到实在躲不下去,才肯走出房门,来到签押房。
    咦!
    大家的表情似乎都很正常,没有出现他想象中令他难堪的场面。
    唯有杜先生,一副要笑却强忍着的模样。
    他直接翻了个白眼,全当昨晚那丢脸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的什么鬼。
    他,燕云同,燕家嫡出二公子,天生武将,岂会做出那般丢脸的事情。
    昨晚那个哭包,百分百不是他!
    一定是被两岁时候的灵魂给支配了!
    杜先生:“……”
    哈哈哈……
    瞧着二公子纠结的模样,未来一年份的欢乐,全都有了!
    ……
    京城。
    燕云歌前往富贵山庄巡查。
    萧逸得知消息,也跟着赶往富贵山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着未来媳妇。
    就算很忙,也要抽出时间见个面。
    这两年,他想和云歌见一面多不容易啊!
    经过,到了关卡,他竟然被拦了下来。
    理由是,他既没有通行腰牌,又是个生面孔。
    而且,一看就是个危险人物。
    说不定是哪个敌对势力派来搞破坏的人。
    作为富贵山庄侍卫营的一名侍卫,陆沉舟十分敬业,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他的想法很简单,吃着山庄的米粮,就得替山庄卖命!
    再说了,现在只是守着关卡,暂时还用不着他卖命。
    拿着高薪,就这么一点活,要是都干不好,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是干过反贼的人,好人坏人,基本上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眼前这位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公子哥,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对同队的胡二小声嘀咕,“学着点!别看眼前这人穿得很体面,像个公子哥,其实都是骗人的。你看他的手,布满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再看他的脸,小白脸一个,眼神却透着凶像,我要是没看错,这人手上肯定沾了人命。这种人,就是上面一再强调的危险人物,绝不能让他进入山庄地界。”
    胡二就是个菜鸟,半懂不懂。
    他有些惊慌,“他看过来了,看过来了!陆哥,我们怎么办?要不要禀报燕统领?”
    “不用!此人,我来打发。”
    陆沉舟示意周围的兄弟伙们全体警戒。
    他直面萧逸,“这位公子,你既无我们山庄的通行腰牌,又说不出认识哪个人,谁介绍你过来。抱歉,不能放行!你请回吧!”
    萧逸:“……”
    他真是我累个大槽。
    本公子这张脸,还需要通行腰牌?
    哪里来得棒槌,做事如此一板一眼。
    他轻咳一声,“我是来见你们东家。”
    陆沉舟越发警惕,上下打量,内心冷笑。
    想要浑水摸鱼,以为说来见东家,就能唬住他,未免太小看他。
    他可不是没经验的菜鸟。
    他脸色一沉,凶狠道:“没有通行腰牌,没有介绍人,不能放行!公子请回!若是执意逗留不走,休怪洒家对你不客气。”
    萧逸:“……”
    真是奇耻大辱。
    想他行走江湖多年,连皇宫都能进出,竟然被一个小小关卡拦住。
    传出去,脸面都得丢光。
    坐在马车上的纪先生,乐不可支!
    哎呦喂,稀罕啊!
    没想到自家公子也有吃闭门羹的时候。
    萧逸捏捏手指头,啪啪作响。
    哐!
    陆沉舟直接抽出了武器。
    其他侍卫见状,也都跟着纷纷抽出武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萧逸呵呵冷笑,还顺便翻了个白眼,一群菜鸟,竟然敢在他面前亮武器,果然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厉声说道:“告诉燕难,就说公子逸来访!请他放行!”
    胡二忙说道:“陆哥,他认识燕统领!”
    “闭嘴!”
    陆沉舟一声呵斥,胡二果然闭嘴。
    他质问萧逸,“京畿一带认识燕统领的人海了去,反正没有通行腰牌没有介绍人,一律不准放行。这是山庄的规矩,谁都别想特殊。再说了,你说你认识燕统领,燕统领可未必认识你。”
    萧逸:“……”
    此刻,他唯有一句。
    燕云歌到底从哪里找来这群人,一个个都跟棒槌似的,就不知道变通。
    “你若是不信,派个人问一声燕难,就问他认不认识本公子?”
    “我家燕统领没空!洒家给你一炷香地时间,一炷香之后还不肯离去,休怪洒家不客气。”
    萧逸呵呵一笑,他的暴脾气……
    气煞人也!
    皇宫都去得,结果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侍卫拦住。
    丢人啊!
    纪先生哈哈大笑,看完了热闹,才从马车下来。
    纪先生模样好啊,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老先生,有学问,有大家气象。
    陆沉舟一见到纪先生,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变化,满脸堆笑。
    “老先生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吧!不知老先生从何而来,到富贵山庄有何贵干。”
    纪先生乐呵呵道:“小哥客气!我家公子年轻不懂事,言语不当之处,请小哥见谅。我们的确和贵府东家,以及燕难统领熟识。这是老夫的名帖,还望小哥通报一声。”
    陆沉舟双手恭恭敬敬接下名帖,“老先生稍候,我这就派人通知燕统领。如果老先生身份没问题,保证放行。”
    “麻烦小哥!”
    “不麻烦,不麻烦!老先生若是累了,旁边茶棚,可饮一杯清茶。茶叶没多好,胜在能解渴。”
    关卡右手边,就是一座茶铺。
    为来往客商提供茶水便餐。
    纪先生哈哈一笑,“老夫行走大江南北,不在乎茶水好坏。赶了这么久的路途,有一杯清茶解渴足矣。公子,一起喝茶吧!”
    萧逸:“……”
    这是差别待遇啊!
    为嘛,同样是客客气气说话,他就被人嫌弃,遭人怀疑。
    纪先生一露面,瞧瞧那髯须大汉前倨后恭的态度,欺人太甚!
    纪先生拉着萧逸走进茶棚,乐呵呵的。
    笑过之后,他才小声说道:“公子天生带有煞气,旁人或许察觉不到,那位髯须大汉一看就是行伍之人,经验丰富,只需一眼,就能察觉到公子很危险。髯须大汉,虽然对公子态度不好,但是站在富贵山庄的立场上,也算是尽职尽责!”
    萧逸才不管髯须大汉是否尽责。
    他现在只有一个疑问,“本公子长得凶神恶煞吗?”
    明明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怎么连陌生人都当他是危险人物?
    他脑门上又没刻着“危险”二字!
    纪先生哈哈一笑,随口说道:“普通人看人,只看表。历练过的人,则是观气!公子自带煞气,又没有亮明身份,难怪那位髯须大汉如临大敌,对公子这般警惕。
    再说了,即便公子亮明了身份,这些普通侍卫,也未必弄得清楚。下次,这种事情公子还是别露面了,当心吓坏人。还是让小厮常随打点此类事情,省时省力!”
    萧逸哼哼两声。
    他可是听出来了,纪先生是拐着弯骂他凶神恶煞,不是善人!
    但,这也不怪他。
    常年军武,一身煞气,藏不住。
    观燕守战之类的武将,基本上都是这么个情况。
    自带一身煞气,生人勿近!
    陆沉舟干反贼一段时间,也算是从尸山血海走出来,他对萧逸这类人特别敏感,只需一眼就能判断出对方不是善茬。
    ……
    正喝着茶,燕难骑着马奔来。
    下马就问:“公子逸在何处?”
    胡二指着茶棚,燕难急匆匆奔去。
    陆沉舟啧啧两声,特么的,还真是个公子哥啊!
    胡二很担心,“陆哥会不会有麻烦?看样子,那位公子来头不小。”
    “什么麻烦洒家都不怕!洒家是按规矩办事,有什么错。”
    陆沉舟其实也有点心虚,也担心被问罪,扣奖金。
    富贵山庄待遇高,要求同样高。
    扣起薪俸奖金,从不手软。
    胡二担心得跺脚,“要不,等当完差,我陪着陆哥去找燕统领,把事情说清楚。”
    “再说吧!反正洒家没错!”
    他心虚,却也不服气。
    上面要是问罪,他肯定不会忍气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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