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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先期采购原料和包装材料的花费,还有建制药作坊以及雇佣人工的投入,这些加在一起……估计要等些时日才能回本,到时候才能给你分红。”

    季妧所料不差,辛子期虽然落魄,但确实有些底子。

    不过这底子想来也有限,而他全部投了进来,像是一场豪赌。

    季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好她不是骗子,不然多对不起这份信任。

    “不急,我现在也不缺钱,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当股东就是爽啊,问问情况查查账,然后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等等!”

    辛子期叫住她,却又迟迟不说话。

    季妧疑惑:“还有什么事?”

    辛子期酝酿了许久,才问出口。

    “你上回说,我们会有更重要的合作,是……什么合作?”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贸然,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上回季妧也说了,初次合作让她满意,才会有后续。

    现在护手霜只是刚刚打开点局面,还没有见到实际成效。

    可偏偏,他按捺不住。

    时间不等人……

    “那个啊……”季妧伸出小指头挠了挠眉心,“我最近有在琢磨,还有些不成熟的地方,过些日子再拿给你看吧。”

    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什么前提条件了,也并没有怨怪自己的意思。

    辛子期微不可查的松缓下来,冲她点了点头:“我等你好消息。”

    出了一德堂,季妧本打算直接回村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胡辣汤摊,想打个招呼再走。

    可巧,就碰到了来吃饭的方老板。

    方老板见了她也是一脸喜出望外。

    “难怪一早出门就碰到喜鹊叫,原来在你这应上了!”

    这扑面而来的热情,弄得季妧一头雾水。

    “咱事先说好啊,之前领的那几本我还没抄完,今天可没法交工。”

    “今天不催你,是找你帮忙的。”方老板笑呵呵的,“不过帮的这个忙,也跟抄书有关就是了。”

    这倒无所谓,反正她大把闲时间。

    “书呢?老样子,抄完我让谢姨送给你。”

    自从来镇上的次数变少,与书铺的交接也由谢寡妇他们代劳了,算起来,季妧也有日子没去书铺了。

    方老板摆了摆手:“这次可不行,这书我下午就得要。”

    “这么急?是时文选编类,还是三坟五典类?”

    “嗐!都不是。前两天我得了本瞻阳居士的诗集,有位老友不知怎么就听说了,非要借去一观。这可是我心头好啊!我自己都尚未看完,哪里舍得割爱给他?他也是个心急的,就说手抄本也行,下半晌就要亲自来取。偏我又不得空闲,书院里的学生忙着备考也不好找。”

    方老板捋着胡子眉开眼笑的盯着她:“我这正发愁呢,就遇到了你,可不就是天赐的救星!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若他来了不见手抄本,定然要抢我孤本!”

    方老板知道季妧家中情况后,平日里对她多有照顾,但凡有轻巧又赚钱的活计,总是优先分派给她。

    如今他需要帮忙,季妧自然没二话。

    可是不能领回去抄这一点……

    见季妧犹豫,就知她是挂念家中幼弟。

    方老板连忙道:“你放心,字数不多,晌午前肯定能抄完。”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季妧也只好应承下来。

    转过身对谢寡妇道:“谢姨,我跟方老板回书铺有些事,估计要耽搁些时间,你们收摊后直接回家,不必等我。顺便帮我跟大宝说,就说我中午前一定回去,带他喜欢吃的栗子酥。”

    谢寡妇让她放心:“你只管去吧。”

    方老板把季妧带到书铺后院的小书房,笔墨纸砚给她准备齐全后,就去忙自己的了。

    季妧虽说急着回家,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不好糊弄了事。

    而且抄书本就是个细致活,又是方老板用来送给友人的,季妧抄的就更是用心。

    可奇怪的是,越想用心,越是无法集中精力,越想尽快完成,越是频频出错。

    先是裁纸的时候划破了手,紧接着笔头掉了,污了一整张纸。

    换了支笔,润墨的时候又不小心打翻了砚台,花了小半天功夫抄好的一沓全给弄污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也太倒霉了些,是不是不宜动笔?

    季妧叹了口气,察觉到自己有些心浮,赶忙调整好状态,重新开始。

    上午的时间全给浪费了,说好晌午之前回去,自然也没能回去。

    季妧心里着急,连喝口水的功夫都不愿浪费,方老板喊她吃中饭也没出去,就这还直抄到日头偏西才完工。

    方老板心里过意不去,要给她钱,被她给拒绝了。

    说好了这次是帮忙,没有收钱的道理。

    季妧辞别方老板,到点心铺买了包栗子酥,就赶到镇口牌坊处,又等了会儿,才坐上回村的牛车。

    牛车行进缓慢,等回到大丰村,已经接近傍晚,太阳即将落山。

    季妧跳下牛车,匆匆往胡家方向跑去。

    之前仅有的一次晚归,促使大宝开了口,虽然结果是好的,但大宝当时害怕恐惧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今早走的时候她都答应了,还让谢寡妇她们捎话回去,结果,又一次食言了。

    希望大宝不要生她气才好。

    季妧捡的是小路,以为没什么人,跑得飞快,结果拐弯的时候就和人撞到了一起。

    她正要道歉,抬头见是季明方。

    季明方微喘着气,额头还有汗珠往下滚。他是不能跑步的,弄得这么狼狈,显然刚才走得很急。

    再看他隐含焦灼的眼神,莫非大房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是二丫还是……”

    “都不是。”季明方打断她的猜测,气息不匀的比划,“是大宝,大宝出事了。”

    季妧愣了一下。

    季明方说的大宝,是她家的大宝吗?

    可大宝在胡家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又怎么会惊动季明方?

    “是不是见我这么晚没回去,大宝他又闹了?那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

    “大宝丢了!”

    季明方抢在季妧前面开口,神情有些不忍。

    季妧这下是真迷瞪了,她怀疑季明方是不是在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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