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虽是伤重却不影响行动,全身功力只剩一层,但在黒枯翼山脉外围只有些练体境的妖兽,对付起来却也足够了。大多时候都是楼云生在对付。楼云生干不过时木九才出手。

    木九对楼云生道:“我这伤快要两三月迟则半年,才能恢复到能用信物的境界,不敢往山里走了,山里异兽凶猛我们应付不来的,外围就是些獐子野猪等小野兽。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呆下来。”

    楼云生本是小孩心性,听端木师傅与木九都说自己的父亲应付几名官差绰绰有余,放下对父母的挂念,一天到晚掏鸟蛋,打猎摸鱼,在这群山中甚是开心。

    此时已近初秋,物产丰富,木九找到二十几味药材及香料还有月豆等农作物对楼云生道:“我在王府呆了十来年作厨子,得一秘方是制作辣酱,咸酱,甜酱用来烤肉最是鲜美。今天采了些材料虽然差两味,但也够了,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两人找到一条小溪,木九用坚石做了口巨大的石锅得意的道;“此酱用三种豆子三蒸四煮五晒,在合适的温度下发酵后有七七四十九种手法,二十一天才成,不比天级功法简单。我当年机缘救了个御厨,还求了那人三年才传授,我凭借此厨艺在王爷府中无人不赞。那御厨去世后,当世就我一人会这秘方,我这身武功不值一提.天下比我厉害的豪杰比天上的繁星还多,但我手制酱厨艺,人世间起码前三,现在传授给你。”

    楼云生道:“那我学会了岂不是天下前四。”说完与木九对看一眼,叉着腰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二人这时颇有一法在手世间我有,睥睨天下厨师界的气势。

    在制作前木九叫楼云生把这些材料尝了遍,有的草根甜得发苦,有的苦得发甜,有的树皮却是香得发臭,有的果子是臭得发香。叫他牢牢记住名称与味道。

    此酱的做法果真是繁复无比,有时候竟然还需真气把材料烘干提纯。好在楼云生神魂强大,强记硬背,竟然只跟作做了五次就成功了。木九忍不住长叹道:“你这悟性,没做厨子简直是厨师界的损失。”

    二十一日转眼到了,木九从地底挖出三个密封好的大木罐,一罐辣酱,一罐甜酱,还有罐是咸酱。打开只觉香气扑鼻,辣酱颜色红亮发出香辣的酱香味,甜酱颜色深黄色发出甘甜的酱香味,咸酱却是黑色发紫是红烧肉的最佳调料。

    楼云生看着自己劳动成果高兴的道:“有没有个响亮的名字啊?”

    木九道:“神仙酱吧,够气派吧。”

    楼云生道:“不够响亮吧,我想应该叫《惊天地泣鬼神地动山摇黯然销魂神仙酱》比较好。”

    木九:“....................”

    端木复:“....................”

    这晚两人打了只野獐,三只野兔,咸酱烧了锅红烧野兔,獐子用辣酱烤。这香气见火后扑面而来,十里不散。

    楼云生站在锅边走来走去,口水忍不住的下流不断道:“好没,好没。”

    “差不多了”木九说罢左手拿了双筷子捞起块兔肉往嘴里送,右手快若闪电地砍下一根獐子腿抓到手里。速度竟然比与官差拼命时还快上三分。

    “木九你这厮,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的。”楼云生不满道。二人熟络后,楼云生生气时常木九你这厮;那厮地叫,木九辈分比云生低,也是莫法,只是常常作弄于楼云生。

    云生拿起根自己做的木叉子,叉起块兔肉放到嘴里,只觉世间最美味莫过于此,自己十来年是白活了,忍不住大叫一声:“真是太好吃了。”声音震天,惊起山中一片飞鸟。

    突然此时,只见灰袍老头凭空出现在面前道:“有口福啊,今日算了一卦,鸿星高照,出门撞彩啊。”说完手一摆,一条獐子腿自动从架子上断开跳在手中便大嚼起来。此时的野味最是肥美,油脂滴在老头胡子上全都是。老头也没管,发出嗯嗯之声,动作很是迅猛。

    楼云生与木九吓了一跳,知道打不过这高人,没去搭话,手上动作都快了几分,心道打不过你,还吃不过你个死老头么。三只山兔和一个野獐加起小二十斤肉,一会儿功夫就干干净净,只剩满地骨头。

    最后两人加起来都没有吃赢这个死老头,可怜的楼云生吃了个半饱,把锅里的汤汁都舔了个干净。

    老头掏出牙签含在嘴里,背靠大树坐在地上翘起二郎腿对两人说道:“这酱汁调料很不错,比好多御厨都高明,不过这烤肉的手法差了些,应该先将大火用真气引导把肉的鲜味封在肉里,再用小火文考直八层熟,最后再用大火。再这翻动时候的手法也慢了。这兔子肉用石锅酱烧倒也新颖,不过这火候掌握得一塌糊涂。糟蹋了这么好的酱料啊~”说完长叹口气,摇了摇头,看样子很是不满。

    木、楼二人听得目瞪口呆,心里同时狂骂这踏马从哪个犄角旮旯跑来的吃货啊~吃得比谁都多,要求比谁都高。两人本是雄心万丈,野心勃勃,气吞万里如虎地称霸厨师界,突然被老头这样一说,仿佛被泼了盆冷水,正要高朝处被人踢下床来一样。

    老头问道:“你二人是父子?”

    二人同时摇头。

    老头又问:“是叔侄?”

    两人点头同时道:“他是我侄子。”

    老头奇怪问:“到底谁是侄子啊?“

    “自然他是!”楼云生对木九道:“大侄子,去给老人家煮锅山菌汤去,这吃得油腻腻的不喝点汤怎么行。”楼云生对木九很是不满,吃得比自己多,害自己没吃饱,不敢对着老头发火,自然是对着木九出气,居然想当自己的叔叔。木九在辈分面前总是没法,只好低头洗锅去了。

    楼云生转头问向老头:“看老人家是神仙一样的身手,一定是世外高人。不知道可否告知名讳,也让我叔侄二人瞻仰一下。”仿佛要气木九一样问:“是不是啊,大侄子。”

    木九道:“嗯;嗯;是的。”心中大骂,人家是教完徒弟饿死师傅,到我这里变成大侄子了。

    “我的名字多年没有人叫了,都忘记叫什么了,不过人叫得最多的是老王,你们就叫我老王吧。我也不白吃你二人的食物,观这人受过重伤,境界掉落,这有瓶丹药拿去,一日一粒,应该能恢复原样。”说罢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扔给木九。木九连忙接过丹药,放了一粒在嘴里,只觉浑身舒坦。

    “我呢,我呢,我什么好处没。”楼云生仗着自己年纪小厚着脸道。心想:“这老头这么神奇,随便抖点出来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老王道:“我就会点岐黄,和算卦之术,我与你算一卦,看看你前程如何。”说完拿出个铁八卦盘,问了楼云生姓名与八字,神神叨叨掐指算起来。

    算了半天脸色不大好看地道:“你这卦象叫不可说,说了我会减寿很多很多年。”

    “王老人家,你这不可说,到底是好是坏啊,暗示下吧。”楼云生不满道。

    “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啊。”老王为难了,算了一辈子命遇到个这种卦象,简直是万中无一。

    “王老,你是算命之人,泄露天机是你的专业吧。”楼云生不满更加强烈了嘟着嘴道。

    “算卦之人更惧天命,你这是属于高度机密,不敢说。”老王摇头道。

    “老王,看来你的专业技术要有待提高啊,回家得苦练,勤加练习才能发家致富。”楼云生的不满直接从王老人家变成老王了。

    王九在边上忍住笑,表情甚是痛苦。这王老明显是个世外高人,自己的伤自己知道,谁来应该都医不好,这老人家随便扔瓶药出来,就说可以恢复功力,这得多大的本事啊,却在楼云生这里吃了个大瘪,实在好笑。

    “大侄子,你脸上在抽筋么,是不是这丹药把人吃坏了?”楼云生同时向两人开火。

    “没有,没有,王老人家这不可说,我想是因为你命中带玄机,不是枭雄就是英雄,反正不是平凡人。来来来,汤好了,喝汤,喝汤。”木九赶忙圆场。知道楼云生有时候是一根筋,好奇心特别重,听不得这种半句话。听这话楼云生心里舒服多了,便不在问了。

    喝完菌汤,老王对楼云生递过一把匕首道:“这个拿去,好生使用,你的命运在自己手中,旁人看不明白的。”

    楼云生抜出匕首,黑黝黝的但寒气逼人,随手一比划,真气竟然冲刀而出。楼,木二人同时叫道:“好刀”

    此后月余老王都与两人呆在一起,美其名曰指导两人厨艺,但每天都比两人吃得多。老王在吃方面造诣非凡,的确有本事,二人按照他手法制作出来的野味,要鲜嫩许多肥美异常,与之前的相比更胜不止一筹。

    一日清晨,楼云生与木九练功醒来,老王不见踪影,只见树上刻了四个大字“有缘再见”,才知道老王走了。这高人来无踪去无影,两人也不觉太惊讶。

    “木九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可以找那玉寒宫了么。”楼云生问道。跟着木九出门快三个月了,不知父亲与母亲怎么样了,还有师兄弟们,楼云生着实想家了。

    “恢复了七八层,那老王果真是奇人,这丹药起码价值万金,今天就可以联系玉寒宫,也不知道他们怎样派人来接。”木九道。

    楼云生着急地道:“嗯,快些把事办了,我想家了,我端木师傅回来找不到我,小心找你算账。”

    木九拿出玉佩,滴上额头精血,用罡劲催动,只见地上出现一个六角星的光圈,楼云生忙和木九站到一起,一刻钟后,只觉光芒大盛,两人眼前一白晕了过去。

    过了良久,两人差不多同时醒来,只见自己在一个大殿之中,大殿四五百平方左右;有十五丈高比一般的大殿高出一半都不止,有九根柱子像是玄铁浇铸而成。脚下有个六角星阵。木九手中的玉佩已经破碎成几块。

    两人正在迷茫时,从正门进来两个身穿白袍;头带金色面具的人,衣服的样式,楼;木二人从未见过。

    其中一人冷冰冰声音带着金属感地道:“二人跟我们来,殿主要见你们。”此人说话腔调怪异,颇有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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