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葛洪似乎听到了敲门之声,则翻来覆去欲不想理会而继续睡,然敲门之声一时不止,其则即为不耐烦道:

    “谁啊!”

    “少废话快起床。”

    葛洪一听这般让他颇为受不了的声音,亦为刑天之声,则更不耐烦道:

    “起什么,还这般早。”

    葛洪亦睁开了模模糊糊的双眼,方看了看窗外,好像阳光才刚刚照入房间,时辰还尚早。

    “快起来,有急事?”

    刑天颇为不耐烦道,恨不得一刀将门劈开,强行进入,那多痛快。

    “有何急事?”

    葛洪似乎要起来,但又想继续,则打了打哈欠道。

    “小雨不见了。”刑天大声道。

    “小雨不见了,不见就不见了,不然今日哪来的太阳。”

    葛洪一说到此,亦想到了客栈的小雨,则急忙问道:“小雨,是不是这客栈的小雨。”

    “那还有谁。”刑天颇为不耐烦道。

    葛洪一听亦急忙跳了起来,赶紧穿上衣服,跑出房间道:“我们走。”

    刑天看着还有些衣冠不整的葛洪即喃喃道:“你这般打扮可别丢人啊!”

    葛洪亦看了看自己衣斜,裤歪、亦急忙整理一番后与刑天一同走下了楼。银、婴宁、小雨娘亲,还有客栈的小二,皆站在柜台前,而小雨娘亲则哭泣不停。

    “小雨何时不见的。”银问道。

    “昨天晚上她还与我一同睡,但今日早晨我方醒来之后发现她不见了。”小雨娘亲颇为伤心般回道。

    “会不会出去玩了。”婴宁问道。

    “不会,她自己一人很少会出去玩。”小雨娘亲回道。

    “那你想想,可能会是谁将她抓走。”银亦问道。

    小雨娘亲一时停止哭泣,而寻思一番后还是不知为谁所为,因为他们等很少会得罪别人,所有绑架小雨之人则很难想到。

    “对了老板娘?上回不是有一商人,欲想收购我们店,但我们不卖,其不是扬言要我等知道不卖的下场吗?”小二突然说道。

    “对,真有此事。”小雨母亲急忙道。

    “那定为此人所为。”刑天与葛洪亦走下了楼,听到了他们那般话后刑天亦断言道。

    “对,绝对是此人所为。”葛洪亦说道。

    “此人为何名,住于何处?”婴宁问道。

    “此人名为刘陆,所住之地为此城之北的方元镇,其详细住哪不知。”小二即回道。

    “好,我们一同去看看。”

    银一脸肃穆道,似乎对这般为图利益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真天理不容。

    银等皆走出了客栈,但其离客栈不远时亦回头看了看,发现小雨娘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因为他们走得稍有些远之后其亦停止了哭泣,这般举动亦让银有些不解。况且银等方进此城之时,城门口到处皆为卫兵,欲想运孩子出城颇还有些难度,且现在太阳方升起不久,城门此时方才打开,若此人离开亦走不了多远,更主要的时小二明明可猜到是谁所为而不早些通知城中卫兵,这种种漏洞亦让银此时疑惑。

    银心中不禁猜测:很有可能是她在骗我们,且里面定有何难言之隐。但银不解若像自己那般推测,其为何要骗他们,到底有何目的。

    “老板娘他们走了。”小二看着走远的银等人道。

    “嗯。”小雨母亲低声道。

    但小二颇为不解道:“你为何要骗他们?”

    小雨母亲亦看了看渐行渐远的银等人即擦了擦眼泪后,叹道:

    “他们皆为好人,小雨之事他等若知道定会大闹一场,这样他们定会被地仙通缉,对他等来说那是多么不好之事。而小雨,或许那是她的宿命,一切皆命中注定,又怎能在拖累他人。”

    小雨母亲一说到那方为小雨宿命,亦不禁潸然泪下。

    银等人按小二所说之路即来到了方元镇,但他们一打听此镇中刘陆,方知此人在数年前已死。

    “不是他所为,还会是谁呢?”葛洪不解道。

    “难道是小雨娘亲记错了此人之名。”婴宁亦不解道。

    银寻思了一番后不禁推测道:“或许不是他们记错,而是他们早知此人已死,故意让我们出城来此地寻找。”

    “你是说他们骗了我们。”刑天道。

    “拿自己女儿安危来骗我们不可能吧!”婴宁不解道。

    “或许小雨本来就无事,而是他们叫她藏起来了,一同联合起来骗我。”葛洪道。

    “那她们联合起来骗我有何意义?”婴宁更是不解道。

    三人目光皆聚于银身上似乎要银快些断言一般。

    “或许小雨真的有事,而其母怕我们等知道,会大闹一番,所有故意将我们支开。”银道。

    “怕我们知道,那她说其它之慌,如小雨到外婆家去了,数日再回也行啊!她为何会出这般只能支开我们等一阵的谎言呢?”婴宁很是不解道。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小雨所处的危险之地,我们今日一定会去,到时定会看到小雨。”银回道。

    “我们今日定会去之地。”刑道。

    四人想了很久亦不知今天会到城中哪出,就在银等苦思冥想之际一位老者走来,即对银等笑道:

    “年轻人今日不到城中凑热闹啊!”

    银则回道:“老人家,今日这城中有何热闹。”

    老者亦微微笑道:“皇族三年一回的祭祀。”

    “这很盛大吗?”银好奇道。

    “对,此城这三年一回的祭祀则为最隆重之事,到处可见皇家贵族与达官贵人,歌舞杂技、烟火爆竹热闹不已。”老者颇为振奋般回道。

    老者又突然叹道:“但是?”

    “但是什么?”银颇为好奇般问道。

    “但是这般祭祀亦有一陋习。”老者叹道。

    “何陋习?”银不解道。

    “欲用一男一女来祭祀。”老者亦有一些不忍道。

    “是不是为七八岁孩童。”银亦问道。

    “没错。”老者回道。

    四人之听皆明白此小雨到底去了何处。老者在回头看银等人之后,亦发现他们等早已不见踪影。

    这皇龙城皇族祭祀三载一回,方此城最盛大之日,到时城中皇族与达官贵人皆集聚一堂,不少外来平民亦会涌入城中,观看此番规模极为巨大的祭祀仪式,说实话就是凑热闹,看看这般骄奢之景。虽然皇族之人经过皆要下跪,但为目睹这皇龙城皇族那般奢侈之景,亦不枉此行。

    皇族祭祀亦在城中之东,那极为宽大的祭坛之上,到时亦会戒备森严,为宝贵族之安。

    “老大,我们今日看完这皇族祭祀亦继续北上。”一人对与封羽道。

    “嗯,”封羽亦微微回道。

    “不过这几日,未在此城为惹出何事端来,对我等来说已实属不易,特别是你封羽。”又一人低声笑道。

    封羽对这几日,未惹出何时颇有些不爽,心里一时亦憋得慌,似乎好想拿那般皇族来开杀。但其还是忍住,因为他们今日就要离开此城。封羽等人亦朝着祭坛走去,好先占个位好看清楚一些,看看这皇族祭祀亦不虚此行。

    普元等人则也朝祭坛走去,但普元还时不时的摸自己那般光头脑袋,似乎昨日之酒喝多了,亦还留有一丝痛。

    “哈哈!希望下次再见到那人。”普元笑道。

    “那人,你是指刑天。”一人问道。

    “刑天,南桂州嗜血魔神刑天,原来就是那小子。”

    普元颇为振奋般笑道,似乎很想下次不仅要再与刑天大喝一次,看谁酒量更好,还要大打一场。

    “昨日的刑天还真有些疯狂。”一人道。

    “对,一切后果皆不顾之人,不过这般人我喜欢。”雁峰低声道,似乎很期待下次与刑天的较量。

    “星君,我们今日要不要派人去看着此次祭祀。”一天兵道。

    “不用,你就叫所有人整装待发,那些通缉犯很有可能祭祀完之后亦离去。”天玑道。

    “是,”天兵回道。

    “雨儿。”小雨母亲看着已快正午时分的太阳不禁思念道。

    皇族祭祀即将开始,那般皇族与达官贵人皆一路从皇城走到了祭坛,亦有上千人之多,一路洒花、铺锦、烟火、爆竹、热闹不断。

    最为壮观的还为最前开路先锋,皆坐一匹一丈之高的三角战马开路,那般声势极为浩大(那般马亦为三角马,顾名思义嘛之头亦有三只角,且此**已一般之名大两倍之多,马之性格极为刚烈迅猛。)。

    然其后为皇族之人,最中间亦为皇上与皇后,后面则为达官贵族,最后亦为用来祭祀的最重要之物,亦为两个八岁孩童,一男一女,皆用一小轿抬着。

    一轿子中传来一声哭泣之声,方位那八岁男孩之声,而另一轿子中的女孩则未哭泣,虽然她离开了自己母亲,也不知接下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何命运,但她很坚持,脸上时时露出一丝微笑,一丝无论何时亦会不凋零的天真之笑,那小女孩方为小雨。

    祭祀的队伍已到了祭坛外,皇帝与皇族之人皆走上了祭坛,无数的祭品亦接二连三的摆了上来,最后两个小孩则被关于特制铁笼之中,似乎怕他们在祭祀中坏了大事。

    两个装有孩子的铁笼皆挂于祭坛两根石柱之上,小男孩亦哭哭啼啼不停,小雨看着如此多人亦生出一丝害怕来。小雨亦朝不远处城墙上看去,那平民百姓可观看祭祀之地,但那离祭坛稍有些远,不过还能看得清。

    小雨看着那城墙之处密密麻麻的人群,似乎看到了自己娘亲一般,欲想挣脱牢笼,但又无能为力。小雨亦用自己最甜蜜之笑,对远处的娘亲笑了笑,虽然她不知是否真为自己娘亲,但她还是要笑一笑,让任何认识她的人皆知道她还很好。

    其实小雨所看见之人亦为其娘亲,其远远看着那还露出笑容的小雨,亦忍不住潸然泪下,没有谁此时能理解这位母亲之痛。

    “竟然用活人来祭祀,还真疯狂。”封羽看着那铁笼中的孩子不禁嘲讽道。

    “难道比你这杀人狂还疯狂吗?”

    一人突然嘲讽道,封羽亦有些愤怒般扭头一看,脸上亦露出一丝笑意般,回道:“那怎会有我疯狂。”

    方才说话之人亦为雁峰,其听了封羽之话方笑了笑,两人亦继续看着那般祭祀。

    “祭祀开始。”礼官大声道。

    皇族之人亦皆三拜于天,后亦拜地,四处皆拜,半个时辰之后,则到了最后一项,方为杀掉那童男童女,用他们之血洒于祭坛最中心处那龙雕之中。

    但此时那男孩哭啼之声让皇帝心烦不已,其即不顾接下来那般礼节,方拔出一把护卫之剑,走到那铁笼之中,亦狠狠将那孩子一剑刺死。

    皇帝一见孩童已死,一切皆安静了下来一般,亦手舞足蹈般振奋起来,似乎杀人杀出了快感。礼官亦对与皇帝道:“

    皇上您这坏了规矩,您应将小孩抓出牢笼之后再,”

    礼官之话还未说完皇帝亦很不耐烦般给了其一剑,不过皇帝未刺中,方擦伤其右臂而已,这使得礼官直接吓倒于地上。皇帝即颇为不耐烦道:

    “我可为皇帝一国之君,一切皆由我说了算。”

    礼官方害怕的点了点头,后面的皇族与达官贵人皆鼓掌笑起来,似乎在奉承皇帝那般做法。

    “真该死。”封羽看着那般昏君不禁狞笑道。

    小雨看着旁边那笼中小孩死去,且顿时鲜血如水般四流,使得小雨不禁害怕得眼眶湿润,欲要哭泣了一般。皇帝一时杀心四起,似乎方才杀了那小孩还很过瘾,其亦一脸狞笑般站于小雨铁笼之下,欲举起剑刺向小雨去。

    小雨母亲亦不敢看到那一幕,方极度伤心的捂住双眼不敢直视,然那般嗜血如命,高高在上,毫不在意平民之命的贵族脸上皆露出了欢快之笑一般,一切皆丑陋到了极点。“我们走。”普元对与其之人道。“不看了吗?”一人道。“这般惨无人道之戏有何好看。”普元亦有些愤怒道。

    “贱民去死吧!”皇帝即大叫了一声后,一脸狞笑般刺向了小雨。

    小雨一时唯能傻傻的看着,一动不不动。

    若一切皆为宿命,那我等唯能听天由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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