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馨撒娇道:“爹,都是女儿不好,您罚我吧!”徐佳伯那里还会处罚她,知道她回来了,心中的担心也随之消失了,不知有多高兴。

    “馨儿啊!你这些日子到底去哪了?你爹派人四处寻你,可都没有消息。”徐若馨的娘亲刘氏问道。

    徐若馨刚回来就被问这样的问题,一时也说不上,便随便应付道:“哎呀,娘亲,我刚回来,那些事情等有时间了再告诉你。”

    刘氏道:“你还是像你爹一样,什么事情都不与我说。”徐佳伯在一旁拽了一下她的衣服,微笑着看了一下。

    墨夷少师站在门口外,正等着徐若馨叫人来招呼招呼的,可是等了许久还没见有人上前来问道,只是听见他们一家人在说话的声音。站得有些累了,便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心里感觉不甚舒服,口中喃喃地自言自语:“一回到家,也没叫个人来招呼我一下。若是想要我走,那么也得给些盘缠好让我回去啊!”

    正在墨夷少师坐在那里,低着头的时候,突然面前站着一人,少师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留着一点小胡子,一双鼠眼,眉毛亦是有些怪异,红黑相间,脸上总是露出一阵阴笑。那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墨夷少师,突然骂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啊!胆敢在此端坐,滚出去,你个臭要饭的。你再不滚出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啊!”

    墨夷少师见眼前的中年男子穿着亦是华贵,知其可能是府上的人,一开始还不曾有何意见。不过在被大骂之后,看着那张嘴脸,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端的不是什么好人。况且墨夷少师被莫名其妙的臭骂了一顿,还被骂成是要饭的乞丐,当即发作,也不顾现在是在徐府里了,便回骂道:“我看你也不像个好人,怎地来到这里了,莫非你想来偷点东西,或是干点别的。你一脸的贼样,还道我是要饭的。”

    徐若馨听得客堂外有人在争吵,听出其中一个声音是墨夷少师,顿时“啊”了一声,道:“糟糕,我差点把他给忘了。”说着便走出门外,徐佳伯和刘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徐若馨究竟是做什么的,但是也跟着出到外面去了。

    “老爷,夫人,你们来得正好,这要饭的竟跑到府里来讨饭了。”那中年男子气鼓鼓的说道,由于与墨夷少师争辩,两耳都发红了。

    徐佳伯问:“管家,你这是为何而争吵啊!”

    徐若馨见了,非但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在哈哈地大笑。徐佳伯和刘氏甚是不解,墨夷少师转过头去,见徐若馨在笑,便生气地道:“你,你还笑得出来。你一进家门,便把我丢下不管了,你也好歹叫个人来招呼我一下啊!现在我可是被臭骂了一顿,你要么与我些盘缠,好让我离开这里,这里可不是我呆的地方。”

    “这位少侠是······”徐佳伯问道。

    徐若馨抢先一步,说道:“爹,你就别问了。先进去再说吧!”然后对墨夷少师说道:“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了,你也进来坐一会吧!”

    徐若馨和徐佳伯、刘氏一并进到客堂里,墨夷少师想了想,便马上站起来,也跟进去。还没进去呢!那管家便一把拉住墨夷少师的胳膊,道:“你,你怎么进去了?”

    墨夷少师回头道:“你放开我,我······”话还没说完,便甩开了那管家的手,快步地进到里面去了。

    徐佳伯仔细看着眼前的墨夷少师,但见眉目清秀,炯炯有神,身后背着一把刀,其十分英姿,倒有侠风气骨。刘氏叫丫鬟端上茶水给墨夷少师。

    徐若馨则坐在刘氏身旁,看见墨夷少师有些不适和呆木的样子,不禁“吃吃”地笑了几声。徐佳伯问道:“这位少侠姓甚名谁?何处之人?”

    墨夷少师面对眼前的徐佳伯,不知道如何称呼,只知道他也是做官的,便称道:“徐,徐大人,晚辈是······”没等少师说出,徐若馨便道:“爹,你别一来就问人家这些了,多没意思啊!”

    徐佳伯笑了笑,道:“也是,算了吧!”

    墨夷少师心道:“你不想我说,我还真的不想说呢!”

    刘氏又道:“馨儿,那这位小兄弟是你带回来的。若是如此,你也得好生招待一下的!”

    徐若馨扭过头去说道:“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又不是我带他的。”

    这时那个管家进来了,道:“老爷,夫人,小姐,既然此人是自己进来的,那么肯定不是好人。看他的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非奸即盗了。老爷,我这就叫人去把他抓了去见官。”

    墨夷少师听了这话,一下子又来气了,道:“徐若馨,我听我爷爷的话,送你回京城,你也不谢谢我,反倒要抓我去见官,你,你也······”

    徐若馨笑道:“行了,行了。你也别再嚷嚷了,我也没说过不谢谢你的。”

    徐佳伯见墨夷少师为人爽直,真诚,心中倒也喜欢,便问:“少侠,你不要见怪,适才只是一场误会而已。你且说一说,你是怎认识我家馨儿的。”

    墨夷少师虽然很不情愿,且有些生气,但还是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整个事情的经过。

    徐佳伯听后,突然走过去,拉着墨夷少师的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刚才还喊着少侠,现在却叫少师了,说道:“少师,你爷爷现在安好?”

    墨夷少师有些疑惑,但是顿了一会,想起他的爷爷说过,他与徐佳伯,既眼前的这个人有过交情,便道:“我爷爷现在一切安好,现在也隐于山林田间,自从与爷爷离别后,我也一直没有与他老人家往通音信。不过我知道我爷爷都很好。”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徐佳伯知道墨夷少师便是公祖达奚的孙子,便一直追问着一些问题,不知不觉聊了一炷香的时间。那管家看了,都很是吃惊。

    徐若馨和刘氏也是想不明白到底那公祖达奚到底是谁?不过现在的情形,确实令她们有些惊讶。

    聊了许多之后,徐佳伯便道:“少师,你就先别回去这么快了,在此住上一阵子再回也不迟。”墨夷少师有点弄不明白眼前这个很是慈祥的徐佳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他与爷爷公祖达奚有过一段不忘的交情。

    时间真是过得很快,月亮很快就掩盖了白天的云彩。

    “我说,你怎么喜欢坐在屋顶上看月亮啊!”墨夷少师走了过来,看见屋顶上有一个人影,定眼看去,却是徐若馨坐在上面,仰着头看天上圆圆的月亮。

    徐若馨道:“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这里可是我住的地方。你赶紧回房。”

    墨夷少师看看左右,顿时觉得难为情,因为他本想上一趟茅厕的,谁知走着走着便走错路了,他还道是徐若馨怎么会在这里呢!现在他知道他已经到了徐若馨闺房的地方了,也觉不好意思,便随便应道:“好的,我去睡了。”

    徐若馨也不搭理他。

    墨夷少师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又走了回去,寻了一处可以爬上屋顶的地方。四处看了看,便从一处藤蔓处爬上去。

    “喂,你上来干什么?我都说了,叫你回去。”徐若馨知道了墨夷少师上来了。

    墨夷少师慢慢地走过屋顶,在离徐若馨十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笑道:“你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多闷啊!反正我也睡不着。”

    “你睡不着,关我何事?我告诉你,你再不下去,可别怪我了。”徐若馨道。

    “唉,也不知道,现在万大哥和茗越姑娘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他的师叔?”墨夷少师叹道。

    “你也别想了。我觉得万大哥会找到的。”

    “话虽如此。不过现在我想帮茗越姑娘找到凶手。”

    徐若馨笑道:“就凭你,你轻功又不会,武功也就一两招,你能帮什么忙啊!”

    “你也太小看我了。”

    月亮走了一段路,庭院里的花在夜里就开始散发出香气,弥漫在院子里。俩人聊着一些他们从没认识的事情,一些江湖恩怨。他们只有是想认识这一切,但是没有经历过,那些都只是幻想出来而已。

    墨夷少师不想再打扰徐佳伯他们了,也想去寻万锺去,况且他觉得有些事情要去做。在这里他知道徐佳伯是一位好官,但是还不完全了解他。

    徐佳伯,本是唐朝开国老臣徐茂公之嫡孙,一生以“忠义”为人,在百姓心目中他是一位清官、好官,但是在朝中,他却是一些人想除掉的人。至于徐佳伯,很多人是不了解的。一脸的慈祥,确实是他的对人的真诚。

    刘基与徐佳伯的交情也是十分深厚的,虽然年龄相差,但这不妨碍有志之士的惺惺相惜。

    徐佳伯看人亦是十分准的,在看到墨夷少师的第一眼,便知道了墨夷少师定是成大事者,一身的侠气,令徐佳伯亦敬佩三分。虽然现在的墨夷少师还一事无成,毫无有志之士的模样,可是,这些只是其次。若想成就大事,必先有一番历练,之后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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