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心动自不知此情却不同那一情,初次试探败而归奸曹心不死另觅策

    季杰走到靖波身边,抖抖索索的伸出了手。与靖波细滑的玉手接触到的一霎那他心中泛起了一阵喜悦。他不禁偷偷望了一眼靖波,只见她正认真比划着剑招,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灵动,季杰不由得笑了。

    “喂!你愣着干什么?”靖波只觉得季杰握着自己的手,却一动不动。

    “呃......没什么!”季杰忙轻轻握着靖波的手将剑招放慢速度演练给靖波看,还认真的将每一招的要领告诉她。

    演练完后,靖波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有这么多口诀啊!”

    “但凡武功都有着自己的口诀,只要你领悟这些口诀并且融会贯通,就会觉得很简单。”季杰笑着说道:“这就是我学武的心得。”

    靖波放慢速度,勉勉强强把六式剑招练了一遍。

    季杰赞赏的说道:“很好啊!已经有板有眼了,再多加练习就能出去唬人啦。”

    “咯咯咯咯~~”靖波笑了起来,“还是你好啊,季杰。我好求歹求,叔豪都不肯教我,而且一句赞赏的话都没有。而你却一求就答应。”

    季杰看到靖波高兴,自己也莫名的高兴起来。“不过你千万别告诉三哥我教你练剑啊!否则他会责怪我的。”季杰嘱咐道。

    “嗯!我知道!我不会出卖你的,放心吧。”靖波满口答应道。然后就反复练习着那六式剑招。靖波本来就聪慧,经过几次练习就把剑招记住了,也比一开始要顺畅的多。她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比划,于是加进了力道。在一招“回望南山”的招式中,她一个用力转身没有站稳脚崴了一下,脚下一痛便朝地上摔去。

    季杰见状忙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而靖波手中的剑却不听使唤,锋利的剑刃一下子划破了季杰的手臂。靖波吓出了一身冷汗,睁眼一看,自己已经在季杰的臂弯中了。

    “都说过不让你用力了,你还发力!”季杰不由得抱怨说道:“你看,差点受伤吧?”说着就扶着靖波站起来。

    “啊呀,我也没有想到这招这么厉害呀。”靖波第一次在季杰面前软下来。她一站起来就觉得脚踝处一阵疼痛,“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啦?扭伤了?”季杰关切的问道。他扶靖波坐下,伸手便去抓她的脚。

    “你干什么?快放开!”靖波有些羞涩的问道。

    这时季杰却一反往常的软弱,强硬的说道:“别动!让我看看,如果伤了经脉就糟了。”他不顾靖波反对,一下子把她的鞋子袜子都脱了。只见脚踝处一片红红的,还有些浮肿。“哎哟,都肿了。你别动啊!”季杰放下靖波的玉足便飞快的往河边跑去。不一会儿,他拿着一块浸湿的汗巾子跑了过来,一下子就裹住了靖波的脚踝。

    “哎哟!”靖波就觉得脚上一凉,然后冰冰凉凉的感觉让扭伤的肿痛缓解了很多。

    “好点了吗?”季杰抬头问道。

    “嗯......”不知为什么靖波满脸通红。

    “你忍一忍,我帮你揉揉。”季杰轻手轻脚的揉搓着靖波的脚踝。

    靖波微微抬头,看见季杰低头一脸认真地模样,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嗵嗵嗵”速度好像快了。忽然她看到季杰的左手臂的衣袖染了一片殷红,湖蓝色的衣服被划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正从破口处慢慢渗出。“啊呀!你受伤啦?一定是刚才我不小心用剑割伤的。”靖波握住了季杰的胳膊,仔细看了看,抬头望着季杰柔声道:“疼吗?”

    靖波不说季杰可能还感觉不到,她一说季杰就感到手臂上隐隐作痛。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不以为然的一笑道:“没什么,只是皮肉之伤,没事的。”

    “什么没事啊?都流血了!”靖波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绢来,小心翼翼的为季杰包扎好了伤口。

    靖波如此关心自己,令季杰倍感温暖。他眯着眼睛看着靖波的脸庞,不由得笑起来。“还是三哥说得对啊,不能这么早就教你招式。这回不仅你自己吃了苦头,还连累我了。”

    靖波眉梢一扬,道:“怎么?埋怨我啊?”

    “不是,不是!”季杰忙道:“我乐于奉陪。”

    靖波为季杰包扎好了伤口,再看看自己崴伤的脚,不仅笑了起来:“哈哈~~这回倒好,咱俩都成了伤员了。”

    季杰笑了笑,为靖波穿好了鞋袜,扶她站了起来,道:“我扶你上马车,送你回家吧。”

    两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等候在马车旁的五儿看到小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马上跑了过去。“啊呀!小姐,你这是怎么啦?”

    “没事,没事。”靖波道:“只是扭了一下而已。”五儿扶着靖波坐上马车,掀起帘子对季杰说道;“你也受了伤,到车上来坐吧。”

    季杰想了想,道:“好啊。”然后将自己的马交给了车夫,一个纵身跳上了马车,缓缓地向城里去。说来也奇怪,突然两人之间没有了话语,偶尔的眼神交汇都匆忙的避了开去,场面显得有些尴尬。季杰想打破这个僵局,于是笑道:“嗯,看来还是要让三哥来教你。你看,我第一次教你就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若是让三哥知道了一定会责怪我。”

    “不!这不怪你!是我自己任性。”靖波忙道。两人互相望着,靖波突然感到了羞涩,眼前霎那浮现出自己洗澡时被季杰无意看到的场景。脸上更是绯红,忙转头往窗外看去。

    车子到了学士府门口,季杰先跳下车然后伸手扶靖波下车。“呃......我......”季杰低着头,好像不敢正视靖波一样,“我会跟三哥说你受了伤,让他下次注意不要让你太累了。”

    “嗯......你也小心手臂上的伤口,不要近水。”靖波难得在季杰面前显露女儿的温柔。

    季杰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说着便跨上了马,策马而去。

    话说曹立勋到了杭州,以他的身份,前来巴结的地方官员自然不少。而曹俨在杭州的一些心服同僚也前来拜访,同时将曹俨与张继先在杭州的一些生财之道慢慢的讲解给曹立勋听。曹立勋这才知道原来父亲在杭州还有如此的“大买卖”,他这才开始了解做官的乐趣。

    这一日,曹立勋陪同钦差大人去军营视察,终于见到了楚兴南将军。楚将军的威仪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曹立勋隐隐感到了一丝艰难。当晚,曹立勋便带着他的礼单往杭州将军府去了。经过通传,楚兴南答应了接见。

    将军府里一切都很简单,没有任何奢侈的迹象,可见这位一方守将的清廉。曹立勋等候在厅堂里,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小少爷,您去哪里?”循声而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公子正快速的往大门口跑去,身后的仆人追着出去了。

    正当曹立勋想看仔细的时候,就有人来报:“公子,我家老爷来了。”只见楚兴南一身便服从后堂走了出来。

    曹立勋忙恭敬的作揖道:“晚生曹立勋,拜见楚将军。”

    楚兴南笑了笑道:“公子不必多礼,请坐请坐。”说着便坐在了主位。“公子是曹俨,曹太保的公子?”

    “正是。”曹立勋答道:“晚生素闻将军威名,所以借此机会特来拜访。”

    楚兴南笑了笑,从衣袖里拿出了曹立勋的礼单,道:“公子来坐坐便是,何必如此破费?太客气了!还是请公子带回吧。”

    “小小意思,只是略表晚生的一片敬意而已,还请楚将军笑纳。”曹立勋摇了摇手道。

    楚兴南不再争辩,只是将礼单往桌子上一搁。“不知公子前来有何事?”

    “晚生蒙皇上信赖,前来协助钦差监督杭州招募新兵一事。皇上对将军此次招募新兵的事大为赞赏,晚生今日特来向将军讨教讨教。”

    “原来是为这个啊。”楚兴南喜欢虚心好学的年轻人,也乐于将自己的经验相授,于是热情的说道:“请公子随我到书房来吧。”说着便带着曹立勋到了后府的书房,仔细为他讲解带兵的经验。

    过了数个时辰,楚兴南觉得有些累了,于是道:“不如公子在舍下用膳如何?”

    “啊呀,那晚生就却之不恭了。”曹立勋欣然答应了。

    楚兴南命人准备了一桌酒宴,还问管家道:“管家,剑焘(tao,音”涛“)呢?”

    管家回道:“小少爷刚才就出去了,我去找他回来。”

    只见楚兴南脸一绷,道:“罢了,随他去吧。”然后又面带笑容的对曹立勋道:“来,我们入席吧。”

    两人聊得兴起时,曹立勋借醉说道:“楚将军真是豪杰啊!能结交将军是晚生的荣幸。不知将军可有千金,晚生愿与将军结为姻亲!不知将军能否成全?”

    楚兴南也有几分醉意,他笑了笑道:“老夫有女三人,长女已然许配他人,次女、三女皆年幼,恐怕贤侄要失望啦!”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噢?不知大小姐许配何人呢?”曹立勋明知故问。

    “哈哈哈哈~~”楚兴南一提到自己的未来女婿就骄傲,他大声道:“我女婿就事镇威将军孙廷敬的长子孙伯英是也!”

    “原来是孙伯英啊!”曹立勋故作惊讶地说道:“我知道孙将军确有一位未过门的媳妇儿,因为国丧所以才耽误了婚事,原来就是令千金啊!”

    “正是,正是!”楚兴南道:“我与孙将军乃是挚交,他们的婚事是亲上加亲呢!”

    曹立勋见楚兴南有了七八分醉意,便大胆的试探道:“我曹家也算是官宦世家,而且是皇亲国戚,论地位论尊贵绝不亚于孙家。既然大小姐尚未与孙公子成亲,不知楚将军是否能向孙家退婚,将大小姐许配与我呢?”

    “什么?!”楚兴南一个激灵,酒也醒了五六分。他瞪着眼睛看着曹立勋道:“你说什么?”

    话已出口,曹立勋只好重复道:“晚生是说,我曹家的尊贵不亚于孙家,不知将军能否将大小姐许配与我?”

    “啪”的一声,楚兴南拍案而起。“婚姻大事岂能出尔反尔?我楚兴南岂是反复小人?贤侄,看在你是酒后戏言,本将军不予追究!日后莫提此事!”说着就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止住脚步道:“天色已晚,贤侄请回吧。老夫不胜酒力,要歇息去了,恕不远送。来人,送客!”说着就兀自走开了。

    曹立勋弄得好生没趣,只好灰溜溜的回道驿站。过了不久,楚家的管家就来拜见。原来楚兴南命人将曹立勋送去的所有礼物都一一退了回来。曹立勋手里攥着那份礼单,恨得牙痒痒。不过这番结果,他也料到一些,只是真的发生了,他还是有些生气。难道他堂堂一个皇亲国戚,太子太保的长公子还比不上一个将门之子?楚兴南看来也是一个死脑袋,满脑子的仁义道德,要他亲口答应退婚,看来是不可行的了。曹立勋在女人这方面倒是锲而不舍,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只好另寻他路了。

    第二日,曹立勋懒洋洋的从驿馆出来,几天不碰女人他浑身不舒服。于是打听了杭州最有名的妓院后,便带着随从阿德兴冲冲的去了。

    杭州到底是杭州,就连姑娘也带着杭州的味道。曹立勋左拥右抱,乐不思蜀。他心里突然想到,若是从杭州带回几个美娇娘献给吴王,吴王肯定高兴得不得了!正当他又享受又盘算着如何给吴王献礼的时候,无意间注意到了一个刚从门口进来的少年公子。

    “是楚公子啊!快快请进,我们春月都想死你了!”老鸨子笑脸相迎。

    “这少年好生面熟啊,好象在哪儿见过。”曹立勋自言自语道。忽然想到,他不就是昨日在楚兴南家里见到的那位公子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于是他命人叫来了老鸨子。

    “妈妈,那位公子是什么人?”曹立勋塞给老鸨一锭银子后,问道。

    老鸨甸了甸银子,笑呵呵的说道:“他是楚将军的三公子楚剑焘,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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