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锦年傻眼了,没有想到唐奕会这么主动,直接跟她低头走人?……一秒笑脸乍现,伸臂握上了唐奕手心,挨个对deep成员道别,无视妹子们的镭射攻击,牵着唐奕回家去。

    巧合的是……当他们离开酒吧的那一瞬,两个人同时放开了手,隔开了一拳的距离。

    锦年不介意唐奕会有这个反应,反正她也不想离他太近。“我是下班,顺便来看看你。不是故意打扰您老的雅兴。”

    “你放心,无论你在与否,都不会影响到我一丝一毫。”唐奕反击,毫不留情。

    锦年仰头一瞪唐奕,咬牙哼哼两声,忽然想到别处去了。“怎么好久,没看见麦芽糖了?你和掰了?还是她把你炒了?”

    “我和她吵了一架,就是那天,你和我提分手那天。”

    “嗯?”锦年讶异,看向,从声音中听不出半点感情的唐奕同学。“为什么?她向你告白,你拒绝了她。还是她要挟你,要告诉我…你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别以为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此话唐奕说的冷漠决绝,锦年听了却只想笑,捧腹大笑。

    “别装了,自从那晚我和你做了之后,我就知道,目前为止,你离不开我。”

    锦年自信满满的说,唐奕反倒笑她。“你哪来的自信啊?”

    “嗯……”锦年拉长声音,抿唇笑的轻松。“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一旦知道,我背着你和其它男人玩暧昧,你早跟我翻脸了,可如今你没有。只是生气,而且还能在生气的情况下想拥有我,就算那不是喜欢,至少表示…你对我有占有欲。”

    “点点,你真的变了。”唐奕说的淡薄,却很认真,不再带有丝毫讥讽。

    “人都会改变的,每个人都会。随时随地,都在改变。”锦年垂眸,有些感伤,伤怀在这夏季,她和他在一个不太熟悉的城市,开始变得……越来越陌生。

    “是思语告诉我,说你有了…”稍有停顿,唐奕坚持把话说完。“……别的男人。但听说,你和傅冉玄,在你们学校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关系……亲密无间。”

    果真,唐奕真的知道傅冉玄的存在,只是好笑,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和傅冉玄的关系居然已经被同学们疯传成了‘亲密无间’?

    “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但我能跟你保证,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在向你提出分手之前,我已经和他断绝了暧昧关系。”有些事情,她还是要和他说清楚的。

    “是吗。”唐奕一脸无所谓。

    但纪锦年知道,那只是他的伪装。“我很遗憾,我们不能回到过去了。可小时候的回忆,真的太过美好,我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曾经是那样的爱过你,疯狂的,一败涂地。”

    “是啊,真是没想到,我们的爱情……居然,只持续了短短一年。”他说着笑了,与她并肩缓缓,走在漆黑,仅有一闪一闪破败灯光下的小巷石阶。

    “那现在算什么呢?”锦年很困惑。“不是很奇怪吗?我们明明知道,感情真的淡了,却又不愿意离开对方,似乎我们两个人,早已经是双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小部分。”

    锦年说的很贴切于唐奕脑中的想法,他试着牵起她的五指,肌肤间的摩擦,那熟悉的温度,似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他们就该在一起,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这难道是习惯吗?

    常年的习惯,对方在心中占据了一个小小位置,或许不重要,却不可空缺的位置。然,他们俩都清楚的明白,这样的感情,终究是走不长远的。一贯理性的唐奕,与近期越来越偏向理性的纪锦年,他们都知道,一辈子太长,太难了。

    “或许我不该……”唐奕觉得愧疚,握紧点点的小手,不敢看她一眼。

    即使他措辞含糊,锦年也明白他说的不该是什么。“白痴,这都是我自愿的,我喜欢你,唐奕。我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爱你了,可我还是喜欢你。我喜欢你,唐奕。”

    就算我们不能一辈子,我也不会后悔,不后悔。

    恍惚间,锦年突然念及唐奕起初为什么不愿意和她开始的理由。

    他说,他害怕,很怕,会失去她的一个可能,假使不曾开始,便不会有结束。

    唐奕似要开口,一旁的理发店正逢传来悠远的……“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神曲就是神曲,瞬间打破了有些氛围低落的境况,二人相视一笑,转哀为喜,锦年躬身一笑,长长的秀发微微浮动,相较之前,颇有些成熟女人的一丝韵味。

    唐奕伸臂揽着她,朝前迈步,告诉她,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我会努力的,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点点,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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