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半夜时分,朦胧间我听到客厅里有脚步声,猛地坐了起来,当时脑袋只有一个想法:家里进贼了!

    我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探个究竟,握着手机准备报警,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抢走,苍白的脸突然靠近,我和他的距离只有零点几毫米。

    “鬼!”我吓得大叫,脚开始发软,失去重心瘫坐在地上。

    他蹲了下来,薄唇的弧度扬起,笑得非常鬼魅,身体还散发出淡淡的玫瑰花香味。

    “你还不习惯我的存在吗?”周宸将插在西装口袋的玫瑰花递给我,然后将我抱起。

    他有病吗?一个活人怎么会习惯有只鬼晚晚来找自己?!不过真是哔了狗,我既然不反感他,是不是很犯贱?

    “你放我下去!”我在他的怀里挣扎几下,却遭到他的威胁,只好安分守己。

    “我来是警告你停止调查我的案件,我的事毋须你多管闲事!”周宸冷若冰霜地道,然后将我扔到床上。

    去,他的情绪真够晴天霹雳,一时温柔一时又如此冷酷。

    “我喜欢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我昂起前身用手肘往后退,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他压在我的身上按着我的双手举到我的头上,鬼魅的冷唇覆盖我的莺唇,用力的吸吮,霸道地撬开我的嘴。我没有谈过恋爱,不懂得怎样去回应他,一直是他以侵略的方式引领着我。他褪掉我身上的衣服,嘴被他封住叫不出声,双脚不停在踢。我的床霎间变成了一副水晶棺,我害怕得双手抓握棺材两侧,指甲与水晶的摩擦发出刺激神经的声音,至到我的剩女之身被破。

    我的第一次给了一只鬼,而且还在一副棺材里……真是孽缘啊!

    周俞在窗外目睹我和周宸啪啪的过程,怒气冲冠,青面獠牙,嘴里念着:你竟然敢背叛我,你这个荡妇!

    飘飘欲仙过后,水晶棺材幻化成沫,我躺在床上就如一植物人,还没从一段衅孽里缓过神来。

    “我不喜欢别人忤逆我的意思,你最好适可而止,别再调查下去!”周宸无情地道,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的薄情寡义令我清醒,真的是被鬼咬了,不识好人心,我费尽脑汁帮翻案他却玷污了我的清白。

    我简直疯了,既然还把他当活人来看待!

    “你的事与我无关,也请你放过我,别再对我纠缠不清。”我穿好衣服,用冰川的冷来表决自己的决心。

    周宸的眸瞳瞟起,微眯眼线,一头雾水地注视着我,似乎不习惯我的冷情。

    对,刚才啪啪,我的确很热情,我那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多亏他的冷落让我如梦初醒,人和鬼,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我的贱,犯一次足矣!

    周宸沉默不语瞬间消失不见,我坐在床上长吁一口气,肩膀放松,只差那么一点点,我的冷情就要破功。

    他的冤屈,我会偷偷继续调查下去,不为别,就为一条人命,换作其他人,我也会这样做。

    昨夜辗转难眠,临天亮才刚睡下去,又被门铃声吵醒,擦了擦忪惺的眸子,随便披了件外套,喝了口水才走去开门。

    是谁一大早打扰别人休息?

    “子云?你怎么来了?”我的眼睛瞪得很大,惊讶地问。

    “我是过来通风报信,你快走,我哥他们要来抓你回去问话呢。”明子云站在门口握着我的手,用力地往外拉。

    我左手抓着门把,右脚顶着门槛,借力的原因我的背向后弓起,吃力地说。“不行,我要是走了不是坐实我就是凶手吗?我不能走……”

    “对哦,你说得没错。”明子云如梦初醒,兴奋地道。

    她突然松开手,没有了阻力,我往后退几步,重心不稳又坐到地上。自从被两只鬼缠上后,跌倒的次数变多了,半夜惊醒也成必然的事情。总之一句话概括,远离恶鬼,身心不惫。

    明子云拉也不拉我一把,盘脚而居在沙发上,我自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坐到她的旁边。

    “你这么早跑过来找我,就是为了钱包那件事?”我侧脸望着她,不明所以问道。

    我不相信明伯伯他们会为了区区钱包,把我逮回去问话,而且钱包里面什么证件都齐全,按道理不难破案才对。

    明子云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道。“当然不是,好像是因为两件凶案,你都牵扯进去了。”

    什么?!她说的两件凶案怎么会跟我有关,我不是上班就是回家,哪里都不去,只是最近多去了一趟墓地,而这一去就改写了我的命运。

    “哎呀,反正我相信你就是,我爸一定会尽力帮你寻找目击证人,你放心。”明子云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

    我怎么会担心,清者自清,更何况我确实没做过。

    我趁明子云在沙发上睡着,便去梳洗,这时候墙上的挂钟指着八点,我正要准备做早餐的时候门铃又响起。我心想,应该是明伯伯的手下,可是开门一看,并非他们,原来是王道长。

    我最后一次见王道长是七岁的时候,他当年还年轻,今日相见发现他憔悴许多,脸上多了很多皱纹,他今次穿着普通衣服,不再是那件不符合时代的道袍。

    我不禁在心里叹息,岁月匆匆,只留下了皱痕。

    我和王道长先是一番虚寒问暖,偶尔传来的笑声吵醒明子云,她站在我的旁边不吱声,静静地听王道长的见解。

    “小依,你的阳气越来越弱,印堂发黑衰事连连,重则失命。”王道长一开仙口便道。“你的家有鬼来过,而且还是猛鬼,我想应该是这只鬼在吸你的元气。我现在就帮你摆阵,将之拒于门外。”

    “等一下……”我想要去握着王道长的手,想想好像不太全规矩,便缩了回来,多口一问。“如果他硬要进来会怎么样?”

    明子云和王道长不约而同,奇怪的目光投过来,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我意思是他仍是进来了,我该怎么办?”

    “他会灰飞烟灭,永不超生。”王道长胸有成竹地道。

    是不是摆阵了,周宸再也进不来?

    王道长拿出罗经走遍了整间房子,经过我卧室时罗经的针转得很厉害,王道长掐指一算,进去房间直道有猛鬼在里面待了很久,所以我的房间肯定是极阴之地,必须摆聚阳阵。他从布袋里拿出二十六枚铜钱放到阳穴上,就是我床底下,又取出几道黄符分别贴到我的窗户,门和床尾。

    “这位是……?”王道长疑惑地问,若有所思地望着明子云。

    “她是我的朋友,王道长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王道长没有说话,围绕着明子云从脚到头测量了一遍,时而掐指捏算时而眉头紧皱,然后又媚颜逐开,他瞬间万变的表情搞得明子云很紧张,我也看得很焦虑。

    “你这位朋友煞气很重,她能帮你挡霉运。”王道长豁然语。

    “那我以后就住你这里。”明子云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对我说。

    王道长倏地沉着一张脸,忡心重重,语气深长。“小时候,你的天眼已开,经常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幸好你的阳气重它们才伤不了你。所谓魂为阳,魄为阴,你参加葬礼时不慎回首,被怨气极重的恶鬼破坏了气场,少了半魂才至恶鬼缠身……”

    “我的煞气不能给她驱鬼吗?”明子云的眸子转了一下,天真地问。

    王道长摇了摇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更何况她遇到不是普通的鬼魂,而是一只恶鬼。”

    恶鬼缠身?王道长指的是哪只鬼,周俞还是周宸?我想恶鬼应该是周俞,他千方百计想我死,做他的冥妻,而我每次有危险的时候是周宸出来相救,他怎么可能是恶鬼?

    “王道长,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这只恶鬼不再缠着我?”王道长收起罗经,我才开口问。

    王道长黯然摇首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模样,随后不急不缓地走到大门前。他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门上乱画一通,我看像似一道血符。接下来的事情更加不可思议,门上的血符闪着黄光,又瞬间即逝看不见任何痕迹,大门恢复了原状,王道长指腹的伤口也很快愈合。

    “今晚,你们哪里都不许去,不管谁在外面都不要随便开门。”王道长表情严肃地叮嘱我们。“这是桃木剑,我在上面抹了狗血,只能在最危急关头使用它。”

    狗血是一些阴阳师用来驱鬼辟邪之用,若使用不当,会招来无妄之灾,所以王道长才不轻易使用抹了狗血的桃木剑。

    我送别王道长后,见他在门徘徊了许久,惶惶不安,似乎有事要发生,连忙关上门。

    左眼跳财,右眼跳凶,我的右眼跳了一整天,希望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不过就算周俞来了,我也不怕,王道长摆了阵,大门还有血符罩着,谅他也不敢来捣乱。

    “小依,从今天起我就住你家,等王道长收了恶鬼我再离开,好不好?”明子云双手合十,哀求我。

    明子云是被宠大的孩子,再加上父母工作繁忙很少理她,明伯伯觉得亏欠她,所以才任由她为所欲为,即便在我家长住他们也不会反对。

    “我就算反对,也改变不了你的主意。”我一脸无所谓,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强烈的阳光射进来,这样有助噬阴,改变屋场甚至可以改写人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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