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周宸?那个五年前的死者?”明子云狐疑地问。

    我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将雨伞塞给了明子云,蹲了下去。墓碑损毁严重,被一大块石头压着墓身,我拨开如茵的绿草,灯关照射着墓碑,上面刻着的确是周宸的名字。

    我的手放在模糊字迹上,心阵阵揪着痛,这五年来,居然没有人来给他扫过墓。

    我咬着手电筒二话不说直接把石头搬走,明子云蹲在我身畔,边拉我边道。

    “小依,你疯了吗?别浪费力气,这石头你搬不动的,而且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干嘛这么在乎?”

    周宸的确不是我什么人,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第一个鬼男人,总不能让他承受这种压顶之苦。

    石头很重,我连吃奶力气都用上了才挪开了一点点。雨水顺着石头流下,蓦然,我看见地上有黄色的纸碎,恍然大悟。

    是谁这么缺德,用沾了黄符水的石头砸在墓上,让他魂飞魄散,难道蒋大爷也不管吗?

    “小依,你的衣服都湿了,雨又下这么大,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明子云着急地跺脚。

    不管大雨滂沱,我冒着生病的危险原路跑回去找蒋大爷帮忙,明子云撑着伞紧随尾后。一道闪电划过,旁边的槐树忽然倒在我面前,阻挡去路,即便这样我仍顶着鸣雷回到蒋大爷的小屋。

    “蒋大爷……你这里有铲和锄头吗?”我满脸雨水站在门口急道,黑暗里蒋大爷的脸色显得有点恐怖。

    “姑娘,你要这些做什么?”蒋大爷明知故问。

    “我要挖坟!”我皱眉叱道。

    蒋大爷身兼守墓人如此神圣的职位,却对死者的墓碑不闻不问,既然他不管就让我来把周宸的骨灰瓮带走。

    难怪周宸要我把他骨灰瓮请回家,原来一直煎受折磨。

    他那晚没来救我,是不是因为被石头压着?

    “你要想清楚,姑娘,这可是对死者大不敬。”蒋大爷走过来苦口婆心劝说。“不仅你家人受累,连你也会折寿,甚至不得安宁。”

    我去他的安宁,我的生活早就见鬼了!

    “一切后果我自己负责。”身上的雨水顺着衣袂滴在地上,我心里却泛不起涟漪,做这个决定的那刻心如止水。

    蒋大爷见我决心已定,不再劝说亦然走到角落里给我找来了工具。我俯身点首表示感谢后,直奔周宸的坟墓跑去,在半路才碰见明子云。

    我用铲抵着石头下面用力地推,明子云不忍心看我这么痛苦,扔了雨伞拿起锄头勾着下面,在我们协力配合下,沉重的石头还是分毫不动。

    赫然,阴风阵阵,霎那间墓园格外热闹,鬼嚎绕耳,莫名的鼓声响彻天际,我们的头发无端端被撩起。尽管如此,我们仍咬紧牙关加快动作,忽然一道雷声照下,石头和雨伞分成了两半。

    谢天谢地!

    明子云欲要帮忙挖坟,我阻止了她,毕竟是件不道德的事情,我不能让她牵扯进来,更何况她和周宸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把骨灰瓮抱在怀里,我们心惊胆战地跑出墓园,走出门口有道强烈的车灯笼罩了一大片黑暗,出于本能反应我们用手去挡刺眼的灯光。司机冷不防地按了下喇叭,伸手招唤。

    我们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位载我们来的司机,据他陈述,雨一直在下,根本无法修车和这里的信号不好拨打不出去叫人。更奇怪的是,我们一出来它居然启动了,如此诡异的事情把他吓得可谓又惊又喜。

    因为下大雨的情况,路程比来的时候费了更多的时间,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按照司机大哥的温心提醒,我们背对着门进屋,把门关上之后才恢复正常走路,他说有些孤魂野鬼很喜欢跟人回家,背着走的意思是一种警告,他们会觉得自己已暴露而不敢进屋。

    我把周宸的骨灰瓮供在我爸的办公桌上,替他擦拭干净,此时明子云刚从浴室出来,啧叹了几声。

    关于周宸和我的孽缘,我只字不提,因为我怕明子云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而且她一直希望我去追求明子蓝,成她嫂子,所以绝对不能让知道我知这只鬼的那点事儿。

    “小依,你已经无可救药了,竟然把不认识的骨灰供在家里,看你妈回来怎样打断你的狗腿。”明子云以牙还牙,引用曾经训她的话对我说。

    她言之有理,要我妈回来看见它一定会气疯,极有可能会将我扫地出门。怎样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说服我妈之余还可以让它待在家里?

    这个芋头真是烫手!

    “小依,他会不会半夜出来吓人?”明子云坐在沙发上,担心地问。“虽然我看不见他,不过他会不会出来撩我?”

    “我想不会,他被压这么久肯定损了不少修为,应该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吧?”我不确定地说。

    关于这问题我也是在村里的时候道听途说,长舌妇的饭后闲话,不知道是否属实。

    “可是我总感觉怪怪的。”明子云一脸狐疑,仿佛已经得了王道长的真传。

    “你不要疑神疑鬼,他不是恶鬼。”我信誓旦旦道。

    我之所以敢给明子云打保票,那是因为周宸答应过,只要我把他骨灰瓮供在家里,他就不会伤害明子云,我相信他的鬼格。

    昨晚我们睡得很安详,周宸果然没令我失望乖乖地待在骨灰瓮里。心想,或许他被我感化了,不再那么自负自傲,肆无忌惮。

    可是当我换好了衣服准备上班,眼前的一幕让我彻底怒火冲天,周宸这只变态鬼既然把我的内衣和内裤全晒在大厅的地上!

    我趁明子云未醒赶紧收拾好,来势汹汹走到周宸的面前,叱道。“周宸!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我太好欺负了?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把你的骨灰瓮扔出去!”

    我像泼妇般地骂,他却毫无反应,拿我的话当旋律,太岂有此理了!这时候,我提起公文包,明子云忽然走到我面前说她今天有事,要回家一趟,今晚不会过来。

    我当然点首了,她再不回家,明伯伯会以为我绑架了他的女儿,把我抓回警局。

    我请了几天假耽误了许多工作,一回到岗位就是一大堆的文件要跟进,其中有一份是徐健宇的客户,现在我回来了它自然而然又归我来处理,今天可以说忙得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我正埋头工作,有位女同事突然走过来,鬼鬼崇崇道。“小依,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最近我遇到诡异的事情可多,可是我看她意有所指,便沉默不语,摇首表示一切正常。

    女同事将信将疑又道。“不可能的,你是他的至爱,他怎么可能不回来找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她越说我就越糊涂了,疑惑地问。

    女同事越过我的办公台,在我耳畔悄悄地道。“徐健宇回来了,我们这里的女同事半夜都被他骚扰过,你是他生前追求过的对象,要小心点哦。”她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又道。“你今天最好去找个道长求道符保佑你,他那么喜欢你,肯定阴魂不散地缠着你。”

    她走的时候得意洋洋地转过身给我看她的驱鬼符,我一笑置之,心想,如果徐健宇回来骚扰我,早就回来了,何必把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不过他回来更好,我正好想问他,到底谁才是杀人凶手。

    人有三急我放下工作上洗手间,平时厕所里的灯光通明,不知为何今天就有点玄乎,一黑一亮,怪是吓人。

    我跟鬼交道打多了,现在胆都长毛,并不是很害怕。解急完后,我对着镜子整理下了自己的头发,刹那间好像看见背后有道黑影,回首之际又消失不见了。

    我去,该不会是徐健宇吧?!我心中一悸,匆匆夺门而去。

    我回到座位收拾好后,带上文件提前一个小时下班,或许徐健宇回来骚扰女同事,也是因为这个客户的事情未了,心有惦记。

    这个客户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刚满二十岁是个大学生与父亲相依为命,为了学费他开始玩股票搞投资,不幸的是,他的运气并不是那么好,没有一只股可以让他盈利,导致现在欠了我们公司的钱。

    我来到一间豪宅,不确定地拿出文件核对了下地址,是这里没错。他家的房子和我想象的破屋有点出入。

    现实就是这么骨感。

    我按了许久门铃都没有人出来回应,心想可能没人在家,心想还是明天再过来,就在此时我听到背后传来‘笃笃’的声音……

    “你这个臭女人,还有脸敢来!滚!滚!”

    我一转身,有位神经失常的老人家拿起拐杖手打我的腿,表情非常凶恶,似乎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老人家,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嘛动手打我?”我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摸了摸打痛的大腿不解地道。

    老人家激动地用拐手敲了几下地,然后指着我怒道,字眼歹毒。“你们这帮杀人凶手,草营人命的资本家,天无眼,死的为什么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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