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和紧闭着眼,原以为自己就要在媒体面前摔个狗吃屎,却意外的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一双有力的手臂,准确无误的接住了她,让她陷入一个怀抱。

    随着倒下的那阵风,叶曦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薄荷味儿的烟草气息,以及衣服洗涤剂的木香撄。

    或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会抽薄荷味儿的香烟,也肯定有很多人用同一款木香气质的衣服洗涤剂偿。

    但是,她所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男人才会兼具这两种气息。

    这两种气息混在一起,让叶曦和忍不住的心神荡漾,可是眼下的情况却也让她生出了恐惧。

    “傅太太,摔傻了?”叶曦和正心神不宁,头顶上传来一个深沉磁性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媒体在眼前,那个声音出乎叶曦和意料的温柔和宠溺。

    她以为,昨天的事情他应该生气才对。

    叶曦和思考完毕,忙不迭的要转身看看身后的人,但是男人那双手却掐住了她的腰,不让她转身。

    “傅纪年,我——”

    “什么都不用说,跟我走。”

    傅纪年搂着她的腰,站在她的身后牵引着她转身,然后再推着她往前走。

    他的动作温柔又呵护,只是落在她耳边,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叶曦和心思复杂,亦步亦趋的往前走,正前方的视线里是傅纪年的迈巴.赫。

    有傅纪年在撑腰,那群记者谁都不敢再拦着,还生怕被计较刚刚围堵傅太太。

    傅纪年站在她的身后,冷淡的视线阴鸷的扫过每一个记者,步子迈得极其沉稳。

    相比之下,叶曦和的步履凌乱就显得很慌乱了。

    她想转头看身后的男人,可是身后男人的手却摆正了她的脑袋,令她正视前方。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还要上班

    。”无奈,叶曦和只能出声询问。

    “上车。”

    傅纪年沉声命令,走到车门前就松开了她,绕过车头走向了驾驶座。

    叶曦和感觉到身后的人离开时,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涌动,然后就红了一下眼。

    只那么一下而已,她很快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迈巴.赫飞快的驶离了公司,将一群记者抛在了车尾。

    叶曦和看着后视镜,看见那群记者散开,然后才将视线和心思放回了车内。

    车内很寂静,只有空调风在呼呼的响。

    驾驶座上的男人看似专注的在开车,但是飞快的车速和一连闯过的好几个红灯提醒着他心情并不好。

    “你要带我去哪里?”叶曦和侧过脸,看向他。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应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傅纪年说着,抓起身旁的一叠报纸猛的砸向副驾驶座的玻璃窗。

    叶曦和瑟缩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报纸从身旁的玻璃上滑落下来。

    报纸落在她的腿上,一张亲吻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一男一女的脸部还有特写。

    不得不说,摄影师还挺心机的,只拍下了靳向南浅笑着的脸。

    叶曦和拿起报纸又翻了翻,将每一张照片都看了一遍,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有她当时不情愿的脸。

    “国内的记者,摄影技术不怎么样嘛。”叶曦和低语,讽刺着。

    傅纪年眸子危险的一眯,“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没忘记。”

    叶曦和快速的回答到,她的确没忘记自己曾经答应过傅纪年什么。

    她话音落下的时候车子也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了下来,车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天际。

    叶曦和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听见了车门打开又关上,然后打开的声音。

    傅纪年站在门口,一手放在车门上,目光看着叶曦和。

    叶曦和下车站在他身旁,下一秒半个身子又钻进车内,将报纸从车内全都拿了出来。

    “这是靳向南家?”叶曦和重新看着面前的别墅。

    傅纪年一言不发,双手插袋阴沉着脸往里面走,叶曦和立马就跟上他。

    奈何别墅的大铁门离大门有一段距离,叶曦和走在后面明显跟不上男人的速度。

    她索性站在原地不动,朝他喊:“傅纪年,我脚痛走不动了。”

    傅纪年闻言转身,站在一棵树下眯眸看着她,似乎是在探究真假。

    “真走不动了。”

    叶曦和见他怀疑的看着自己,一边说一边又半蹲下身子,看着自己的脚。

    “怎么了?”傅纪年抬脚走过去,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了她的身边

    。

    “可能是刚刚被人拉扯那一下,脚踝撞到了阶梯,旧伤复发了。”

    他低下头一看,果然看见她的脚踝上一块擦伤,拧了一下眉头将她抱了起来。

    叶曦和感觉身体腾空吓了一下,然后就笑了出来。

    “你不生我气了?”她抱着他的脖子,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听见她带笑的声音,傅纪年顿下脚步,“你在跟我耍花招?”

    “我没有!”

    “……”男人回话,抱着她往前走。

    快要走到门口,叶曦和又说:“我真记得,你让我离靳总远点。可是,这不是我想就可以的啊。”

    “……”傅纪年还是不说话。

    “说来还是怪你,昨天是你带我去婚宴的。”

    这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口,傅纪年停下脚步将她放下来,低头深沉的看着她。

    看了几秒,他薄唇轻启,“我带你去,是让你亲别的男人?”

    “……我可以解释的。”叶曦和吃瘪,唯唯诺诺。

    “等把这里解决完,我回家收拾你。”

    “……”

    “敲门!”

    “哦……”

    叶曦和抬起手,用手里的报纸敲了敲门。

    傅纪年看着她皱起了眉头,抬起手直接按住了门上的门铃按钮,一直按着不放。

    一时间,叶曦和在门外都听见了持续不断的门铃声。

    “暴躁的男人。”

    叶曦和嘟囔着,下一秒门就打开了,靳向南那张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脸出现。

    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叶曦和难免还是愣住了,不知道该干嘛。

    靳向南看了一眼叶曦和,然后看向傅纪年,嘴角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很讽刺。

    “傅总,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这个大人物吹来了。”

    “靳总,故技重演很有意思?”傅纪年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迈着步子直接走了进去。

    叶曦和看了一眼靳向南黑下来的脸,也紧跟着傅纪年走了进去,

    一进门,她就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从外面看这别墅觉得也就这样一般的别墅而已,没想到里面的装修居然这样的奢华。

    客厅顶上的那个水晶吊灯璀璨得耀眼,叶曦和怀疑是褒是贬真的钻石来加工的灯。

    比起傅纪年在荔枝湾简约温馨的小别墅,靳向南这别墅简直是豪华的小宫廷。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些闷***啊。

    叶曦和正兴趣盎然的打量着别墅,另一边“刺啦”的一声响,一个精致的花瓶倒地!

    她慌乱的看过去,两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开战了,扭打成一团

    !

    “你们在干嘛?!”叶曦和惊慌失措,看着傅纪年一拳落在靳向南的脸上!

    紧接着,靳向南扯松了领带翻身而上,又一拳落在了傅纪年的下颌!

    傅纪年舌头顶了顶自己的右边的脸颊,啐了一口血出来,然后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叶曦和紧张的跑过去追问,可是傅纪年却推了她一把,不轻不重的将她推入沙发里。

    下一秒,他身手敏捷的又还了一拳给靳向南。

    靳向南身后一个凳子挡住他往后退,导致他身后一个花瓶被他撞击了一下又落地碎成了一片!

    靳向南也不是好对付的人,身手不凡的他立马反击,一来二去,两个人都负了一些伤并且还没有罢休的意思!

    直到最后,靳向南一记拳头挥向了傅纪年……

    “等等!等等!”叶曦和扑上前,一下子挡在傅纪年的身前张开了双臂。

    她紧闭着双眼,就等着那个拳头落下来。

    可是……

    拳头并没有如期落下,叶曦和也没有感觉到身体哪里有疼痛。

    她紧张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紧接着她就发现,靳向南的拳头硬生生的停在了她的眼前,被傅纪年的手掌握住了!

    叶曦和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大发雷霆!

    “你们有病吗?!是不是有病!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

    或许是惊吓过度,叶曦和吼完就哭了出来,转身抱住傅纪年委屈得不行。

    此时,二楼。

    靳如月正在睡觉,听见动静后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闹钟上显示的10:30吓了她一大跳,立马就跳下了床!

    “完蛋了,完蛋了!”

    靳如月焦急的在屋里打旋,翻出来一套皱巴巴的衣服出来出来穿上,然后洗了一把清水脸就跑下了楼。

    “哥!我上班迟到了,你快送送——”靳如月跑了楼梯的一半,看见楼下的狼藉和三个人时僵住了。

    “送送……我。”好半天,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才说完整句话。

    叶曦和正趴在傅纪年的怀里哭,听见身后的声音这么熟悉渐渐的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转身。

    看见楼梯上的靳如月时,她愣住。

    “如月,你怎么在这里?”

    “叶姐,我……我……”靳如月张了张嘴,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下意识的想求助自己的哥哥,可是一转脸看见靳向南负伤的脸立马就丢了包跑过去!

    “哥哥!”靳如月拉着他左看右看,“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你走开

    。”靳向南扫了一眼自己脚下的一地陶瓷碎片,让靳如月走。

    “我不走,你是不是被傅纪年打的?!”

    靳如月不走,死死的拉住他,仰着脑袋费力的垫着脚尖去看靳向南脸上的伤。

    傅纪年看见靳如月,皱了一下眉头。

    叶曦和听见她叫靳向南哥哥,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然后笑了一下。

    真是傻,她早该猜到的,两个人都同姓。

    而且,在叶曦和过去的印象中,靳向南总是对靳如月很关照,他这么冷漠高高在上的人,能有几个人能让他这样。

    叶曦和抿了抿唇,觉得自己太傻了。

    靳如月心疼自己的哥哥受伤,一直不停的嘘寒问暖拉着靳向南东看西看。

    “好了,滚开。”靳向南皱眉,拉着她把她丢到沙发里,动作温柔。

    靳如月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过几年大吼:“你这个杀人凶手!夏婉姐就是你害死的,你现在还想害死我哥么!”

    “什么意思!”叶曦和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靳如月。

    靳如月跳下沙发,将叶曦和拉到一旁,指着傅纪年哼哼的出气!

    “叶姐,他是杀人凶手,他害死了我哥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他的初恋!”靳如月眨巴眼,仰着下巴看着傅纪年。

    傅纪年看着挑衅自己的靳如月冷笑,“靳向南,夏婉真的是我害死的么?”

    靳向南擦了擦嘴角的血,拉了一把靳如月。

    靳如月拉着叶曦和的手臂不肯放开,一边委屈的说:“哥,你快回答他,夏婉姐就是他害死的!”

    “是他害死的。”靳向南皱了一下眉头。

    “叶姐!你听见了吗!”靳如月兴奋的拉着叶曦和,大吼。

    叶曦和有些迷茫,搞不懂眼下又是什么情况,什么初恋,什么杀人凶手。

    这些在她眼前扑朔迷离的东西她一样也不明白。

    “傅纪年,这是怎么回事?”叶曦和轻皱眉头,看着对面的男人。

    她不信,不信傅纪年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

    叶曦和抛开靳如月拉着自己的手,走到傅纪年的面前拉住他的手,坚定的神色看着他。

    “告诉我,你不是。”

    “我的确不是。”傅纪年轻扯嘴角,搂过叶曦和到自己的身边。

    然后他看着靳向南,轻蔑的一笑,“夏婉在我别墅时,已经怀孕了,而你呢?”

    靳向南脸色一僵,难得有了震惊的神色。

    十年前,夏婉跟傅纪年已经是有了婚约的甜蜜恋人,可是后来夏婉心系靳向南,提出解除婚姻被拒。

    傅纪年将她原打算将她禁足在别墅中直到婚礼结束,可是他发现她怀孕了。

    “你订婚那天,她怀孕了,宫外孕

    。”傅纪年一字一句清晰的吐出真相,“她求我带她去医院做流产,可是半路她逃跑去找你,路上出了车祸。接下来的,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靳向南眉头轻皱,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车祸。

    那个时候,夏婉的伤势明明很轻,身上连伤口都没有几道,可是却就那么死了,医生给出的失血过多。

    还来不及追问过多,夏家的父母就带走了尸体。

    靳向南一直认为,是傅纪年蓄意策划的这一切,怎么可能连伤口都没有几道就失血过多?

    “靳总,杀人凶手到底是谁,你清楚了么?”傅纪年轻笑,眼眸深处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感情。

    靳向南闭了闭眼,一语不发。

    靳如月皱着眉头,嘟着嘴看着自己的哥哥,怯懦的叫:“哥哥……”

    “靳总,以后你再打我妻子的注意,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傅纪年搂着叶曦和的腰,手上一紧。

    他低头看着她,勾唇一笑,“过去你怎么报复我都无所谓。但是,我的底线在此。”

    叶曦和抿了抿唇,低下了头,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别的。

    但是她脑子里萦绕着的都是那个叫“夏婉”的女孩子。

    她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性格呢?

    要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够让傅纪年喜欢她到,愿意带她去打孩子,还要跟她结婚呢?

    叶曦和木讷的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陶瓷碎片,任由傅纪年搂着她转身离开这片狼藉。

    别墅的中央,靳向南阴沉着脸,脸上有哀伤。

    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压抑着份哀伤,但最后还是没能压住。

    靳向南冷若冰霜的双眼直视着地上的那些陶瓷碎片,清冷一片。

    摔坏的这两个花瓶,都是夏婉生前最喜欢的。她说她要,他就在拍卖会上高价买来的。

    她说什么,他都满足她,无限度的满足她……

    可是如今,真相摆在眼前,靳向南第一次感到迷茫不解。

    难道,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么?

    傅纪年走到了门口,在开门的一瞬间听到了靳向南的声音。

    靳向南看着傅纪年的背影,有些自嘲的一笑。

    他冷静的说,“我从来没碰过她。”

    从始至终,他从来都没舍得碰过夏婉,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舍得碰她,让她疼?

    孩子不是傅纪年的,也不是他的,那是谁的呢?

    是谁的已经不重要,对于靳向南而言,孩子不是他的就已经足够让他痛苦。

    原来,不知死活的爱了一个人那么久,她却根本就不属于他。

    ……

    ……

    快结局了吧,快来报番外,想看谁的番外

    。

    靳向南vs林薇:腹黑冷漠傲娇男vs欢脱冷艳小记者(作死女把自己作死,然后被总裁解救的宠爱故事)

    靳如月vs苏琛:医学院萌物小矮子vs名医暖男大长腿(师生恋,最萌身高差。一个成熟大叔调教无厘头小妻子的故事。)

    来个简介

    ……

    《医见终情,萌妻只有一米六》靳如月vs苏琛

    *

    他是医学院高薪聘请的教授,白衣飘飘眉宇深沉。

    她是富家千金,被迫女承母业学医,全院最蠢学生。

    医学院阶梯教室。

    某女迟到,被罚站黑板面壁思过,心里把玉树临风的老师骂了无数遍,泪眼汪汪。

    “这位迟到的同学,把黑板擦了。”男老师低沉温润的声音。

    “……”某女埋首,默默拿起黑板擦。

    “同学,黑板都擦不干净?”

    “……”某女抬头一看,字写得太高擦不到。

    偷偷看了一眼身高一米八五的男老师,她颓废的转身。

    “报告老师,我只有一米六擦不到……”

    “是么,真有一米六?”男人怀疑的笑道,教室里哄堂大笑。

    “我真有一米六!!!”

    某女咆哮,脸红脖子粗的吼到,气得跺脚!

    男老师宠溺的一笑,就着她的手用黑板擦将黑板擦得一干二净,某女同学手臂都要伸断了。

    ……

    后来。

    他是成熟稳重、霸道*的老公。

    她是懵懂无知、任人揉捏的萌妻。

    医院走廊。

    某男一身白衣伫立在会议室门口,身后突然跑来一个小矮子拉着他袖角。

    余光一瞥,是隐婚的小妻子。

    “苏院长……我闯祸了……”

    “又干什么了!”某男皱眉,揉揉发疼的太阳穴。

    “病人做核磁共振,我推轮椅进去接,然后……然后……”

    某男转身大步流星往检查室走,站在门口就一眼看见了核磁共振机器上被吸上去的轮椅。

    “……对不起,苏院长。”

    某男不理,提着她衣领离开。一台机器3千万,就这么被她糟蹋了!

    月黑风高,某女求安慰。

    “……老公,我错了。”

    “嗯,一次一千万,今晚一次性银货两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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