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净蓝走后,南宫玦微笑着坐回原位,莫名逸出一句:“很有意思!”

    “我们南宫楼主什么时候对女人以外的人觉得有趣呀?”宇文峻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话虽然是对南宫玦说的,而黑眸却定在龙翊寒身上。

    此时的龙翊寒脸上的冷漠缓和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南宫玦一眼,那眼神是教人猜不透他的是心思。

    “有谁不知道天下第一楼的楼主个性怪异,说不定这次想转移目标了。”无影耸耸肩,不以为然说道。

    “哦!难道在玉陌那里受了什么刺激?”宇文峻俊逸的脸孔满是感兴趣的神色,他走到茶几旁的另一个空位坐下,从茶壶里倒了杯茶,放在那却没有喝下去。

    “也许哦,最近玉陌开始有所动作了。”风惜雨眼中闪过诡异,媚眼妖艳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南宫玦。

    而话题中的男主角嘴边噙着一丝让人无法看透的笑意,站了起来,顺了顺刚才坐折了的衣服,道:“你们知道我一向对于美从来没有抵抗力。”

    “而你这次对美却有点特别哦!”宇文峻脸上带着玩味,揶揄南宫玦说。

    “我相信南宫应该有分寸的,不会饥渴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云空相信南宫玦风流归风流,个性怪异,常不按牌理出牌,但他知道他有自己的原则。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用跑出个张君洛啦。”无影提到刚才大厅的争吵。

    “还是云空了解我!”南宫玦神秘的对云空笑了笑,“美丽的女人看多了也会腻烦,有时换下口味也不错。”他走到龙翊寒所站的窗台前站定,嘴角扬带着一抺闲适地笑意,悠游地看着窗外红霞满天紧连浩浩江水的奇景。半响,他才转过头来对龙翊寒说:“严征贪污的证据现在已落入我们手中了,这几天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我们要不要多派几个人手去汉阳城。”

    “就派云峥与云霄去吧,叫他们明日起程,必要时动用月刹宫。”龙翊寒冷然地下达命令,他低垂眼睑沉思了会儿,“对了,你多留意苏光荣,最近他与他走得很近,我想,他应该知道了那件事了。”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不竟他是你的……”

    “我不管他是我什么人,是他当年做得太绝。”龙翊寒冷冷打断南宫玦的话,神情闪过一丝复杂,愤恨道:“三年前他使计逼我离开京城,三年后我又回来了,你认为他还会放过我吗?”他低沉的嗓音冷冷。

    “那是因为你自己设的局。”

    “如果不是我早想好这一步,你以为我还能在这里吗?”他讽刺地冷笑道。

    “那她呢?当年你也利用了她呀?”南宫玦还想试图劝说。

    “哼!是我利用了她还是她利用了我?我已让她享受了无人能比的尊贵生活了。”龙翊寒当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脑海浮现一个美丽绝伦的倩影,冰寒的俊脸带着一丝残酷的冷笑。

    “南宫,你什么时候有了妇人之仁啊?”当年发生那件事情他也在场,所以龙翊寒所做的事,他一向都支持的。

    “我……”南宫还想说些什么的,最终还是住口了。虽然当年那只是一场戏,但她毕竟背叛了龙靖寒,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哼~~这种攀权附贵的女人值得同情吗?”风惜雨满是鄙视的神情,她实在不明白,当年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为了这种女人神魂癫倒。

    听风惜雨这样说,南宫玦心情也沉重起来了,是啊,刚才他不应该试图为他们说话的。龙翊寒是他的生死之交,当他想到他当年所受的苦与三年前所受的侮辱,他们死一万次也难于泄恨。只不过他对美女向来都很疼惜的,更何况她还是个绝世美女,当年自己也曾倾倒于她的美貌,所以才一时起了怜惜之心。

    “京城来了很多奇装异服的人,这与我们近日几个堂口受到不明人的袭击有关吗?对方好像很熟悉我们的情况。”风惜雨忧虑地对着低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龙翊寒说。其实,她很想知道他此时是在想些什么?他是一个让人摸不透的人,却又教她深深为他着迷,心甘情愿地跟随他多年。

    “这事你先不要管,刘愚这个人才是重要,你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弱点在哪?”那几个堂口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至于那些奇装异服的人他早就知道是什么人了,所以不必浪费人力物力去调查什么。

    “是,惜雨明白。”

    龙翊寒又侧过头看着云空说:“你今晚去一趟啸虎堂找苍狼,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云空恭敬地对他拱拳领旨道:“是!属下知道。”

    接着他对宇文峻说:“你那边有什么消息?”

    宇文峻那靠着椅背的身躯向前,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喝了小口,放下,然后看着龙翊寒说:“靖王府还没有动静,据手下来报,龙靖熙去了西日城,至今都未回京,至于去西日城做什么那就没有人清楚。”他停顿了下,拿起起茶又喝了口,皱了下眉头,“他有必要花时间去调查吗?文弱书生一个,能起什么作用?更何况他没有表态要站在那边。”

    “龙靖熙虽然还没有表态,但以他在天朝上的势力是不容忽视的,不要轻视他,如果我们有了他的帮忙等于如虎添翼,反之,会是我们最大的阻碍。”龙翊寒从来就没有看小过他那位温文尔雅的堂兄,不然,他的平定郡王封号是怎么得来的?对于宇文峻的轻敌,他不得不提醒,免以后误事。

    “对啊!宇文,难道你忘记了三年前南都暴动事件了吗?他不花朝廷一兵一率就能平定南都的暴动,这人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南宫玦也同意龙翊寒的看法。

    “啊!”宇文峻突然想起什么来,拍下额头,“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大哥与龙靖熙是百拜之交,也许通过他能探到龙靖熙的口风。”

    “那龙靖熙那边就交给你了。”说完,龙翊寒看向风惜雨,“惜雨,月刹宫的杀手、死士和门客要多加训练。”

    “是!属下遵命!”风惜雨拱手接旨。

    月刹宫是龙翊寒与南宫玦三年前组织的,为了方便培养自己的杀手、死士,他以月刹宫名义在外招贤买马,能者为己用。现今的月刹宫势力已十分强大,必要时,他会动用这些杀手、死士。

    “你今晚真的打算去赴宴?”宇文峻问龙翊寒,所谓的会无好会,宴无好宴。

    “嗯!我这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龙翊寒阴森地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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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蓝从包厢出来,回到雅座上,桌面已摆好刚才点的菜。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咀嚼,嗯~~味道还真的不濑!

    “不错!好吃!红儿,今天有人做东,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吧?不要客气哦!”净蓝嘴里塞满了菜,含糊地对红儿说。

    “小姐,你慢慢吃,又没有人与你抢呀。”红儿看到净蓝狼吞虎咽的样子,嗤声笑出来了,“天啊,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十世没吃过饭菜一样。”

    “呵呵~~我最喜欢美食了,对于美食,我从来没有抗拒力。”看到美食,刚才在包厢里的不快,现在通通都跑光光了。

    “看到小姐吃得那么开心,我也不落后于你啦。”红儿夹了那道红烧乳鸽,放进口里咀嚼,“嗯~~小姐,这道红烧乳鸽的味道不错哦!”

    “嗯~~真的耶!好吃!”净蓝把肉放进口里,点头说道。

    “小姐,我想问下,什么是做东呀?”她刚才一直听小姐说什么有人做东,她不明白什么是做东?她提出心理的疑问。

    “做东就是有人请客的意思啊!”

    “哦!”她明白了,随即又道:“虽然这顿饭是南宫玦请的,以后,小姐看到南宫玦最好还是绕路走。”

    “为什么呀?”净蓝不太明白了,她并不介意多认识一个朋友,反正在这里她一个朋友都没有,一切都从新开始,多个朋友就多条出路啊。

    “因为他这个人很风流,专门勾引女人,我听四小姐的丫环双儿说,前几个月他看上城西楚员外的女儿,人家楚小姐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他为了得到楚小姐,设计楚小姐未婚夫娶了别家的姑娘,自己却接收被未婚夫抛弃的楚小姐,那知道,得到了却不珍惜,就在上个月楚小姐跳河自杀了,听说肚子里还怀了两个月身孕了。这种始乱终弃的男人真很可耻。”红儿把她所知道的一气口说完。

    见净蓝听到这些,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小姐,你现在应该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吧,可你怎么没有反应呢?”红儿不解地问。

    净蓝夹了口菜,又扒了口饭,“我该有什么反应呀?”她问。这些始乱终弃的男人她又不是第一次见,做朋友是不分层次的,只要没有侵犯到她的范围,她才不管他是什么人咧。

    “以后不要理这种男人啊,刚才在包厢里头有没有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呀,好像要把你吞下去似的。”红儿说的好似真有其事似的。

    净蓝并不认为南宫玦对她有意思,她从来不会一厢情愿,就算现在的龙靖蓝的确是个大美女,以南宫玦那样身份的人,她并不认为他会为她着迷。只有她知道,南宫玦最后看他的眼神是诡异的,他应该看出她女的吧。

    “红儿,你想多了。”她夹了块肉到红儿碗里。

    “小姐,你以后还是……嗯……”

    净蓝把刚要放进口中的肉塞到红儿的嘴里,堵住她要说的嘴。“你太啰嗦啦!吃你的饭啦!”

    “小姐,吃完饭我们赶快回去啦,如果被人发现我们偷溜出王府,下次就别想出来。”红儿这时才醒起自己与小姐出来已大半天了,看天色也渐渐黑下来了。

    “你怕什么呀?”净蓝拍拍胸口保证道:“反正我们是爬狗洞出来的,又没有人看见,晚一点回去没有问题的啦。”

    “但是……”

    “没有但是。”

    “可是……”

    “没有可是。”

    “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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