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早在四天前就开始宰杀了,并煮熟后制成腌肉,几乎每个族人军战士都分到了十几斤腌肉,今天这些是剩余的两头牛和几头猪,乘现在敌人还没有攻山,兰凤人把伙房的大锅架在操场上,把杀后清洗干净的牛肉、猪肉切碎丢到锅里去煮了吃。至于山上的粮食等物早在得知敌人来剿山,就已分散存方到了山外族人军开设的粮铺里面了。

    军一个多小时,才来到距离俦山寨后山三里多地的歪头峰下,歪头峰高四百多米,因为从山峰半腰里朝西方歪去,所以取名为歪头峰。在歪头峰的弯腰处,有一条族人军踩出来的小山道,从那小山道往上看,天被歪头峰和另一座山峰相抵头给遮挡住了,山道里极为昏暗,如果是天阴的日子,必须要打着火把才能看到。

    山道长达一里多,出口处是一处高四五十米的悬崖,随着拐向左的山道缓缓向下,一直走到山底,就是俦山寨的后山了。吃了一次亏的程其胜还是没有长进,只是让三百多手下地方人族军团走在前面百十米,自己随着大部队走在后面。

    拉长的队伍拖了二里多地,前面的队伍已经快要出山谷了,但后面还有一两千人没有进洞,这让埋伏在谷口的族人军极为焦虑,先头部队再有五十米就要走出包围圈的时候,谢强才果断下令开火,一时间山谷口抢声大作,谷口太小,不容易于隐蔽,埋伏在那里的一千六百多名族人军不到十几分钟,就把程其胜的先头部队消灭一空,程其胜指挥着手下在山洞里就地卧倒还击,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只有命令后面的部队暂时后退一里地。

    而隐藏在入谷口的林铎一见敌人后继部队撤退,急忙命令手下把早已准备在山顶上的大石块顺着山谷滚落下去,不一会儿,谷口就堆起近两米的石堆,将山谷里敌人的退路封锁住了。

    在出谷口处,程其胜带着人躲在谷里怎么也不去出,只是让手下在谷内向外射击,一时间谢强也奈何不得他。正在胶着状态中,族人军第三营赵喜林来到谢强身边,趴在他耳旁大声说:“大队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刚才测了一下风势,正好是偏南风,我想我们把敌人给用烟熏出来吧!”

    正愁没办法的谢强一听来劲了:“快,你带人去准备,我在这里守着,熏死这群混蛋!”

    半个小时后,赵喜林带着人把还没泛绿的杂草堆在了洞口处点燃,烟雾随着风势缓缓山谷里飘去。族人军也停止了射击,只是趴在阵地上等着被熏得受不了的敌人出来。

    山谷里面的烟雾越来越浓,程其胜派到入谷口去的警卫员也回来说退路被封锁住了,无奈之下,程其胜向手下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向前冲出谷去!

    守在谷口的族人军以逸待劳阻击疯狂地往谷口发动冲锋的敌人,一波又一波的冲锋下,除了谷口的尸体越积越多以外,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更可怕的是,两座山峰夹着的山谷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许多人都已经被熏得眼泪直流,照这样下去,再有两个小时,谷里面的人都要被熏死。

    而林铎见谷里烟雾直往外冒,立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组织起战士们把山上可以移动的东西纷纷往谷口堆,等敌人的后继部队赶了过来的时候,谷口已被堆起四五米高的石墙。

    见敌人组织了三百多人的敢死队要来搬移石块,林铎边笑敌人的蠢笨,边命令手下把往敢死队的身上招呼。

    战斗进行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已经基本上结束了,除了程其胜在后面的一千多人以外,山谷里的人包括程其胜在内全军覆没,还俘虏了六百多人。

    正打扫战场的谢强和林铎接到兰凤人的命令:迅速带战士们赶往俦山东五十里外的麻雀沟汇合!

    原来,在傍晚的时候,陈振南的侦察兵抓到了一个正准备回山撤退族人军,经审讯得知山上只有三百多人,知道中计的他急忙指挥剿匪队攻山。

    族人军虽然早有撤退的打算,但还是被突袭而来的剿匪队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百多名战士在撤退中被打死,兰凤人怕敌人发现歪头峰的族人军,只好带着剩余的手下把敌人一直往南吸引。

    陈振南在占领了山寨以后,也只留下两千多人守寨,其余的分成两千人的小队,追在兰凤人的后面一直往南追去。

    夜里的山区里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抢声,有时候兰凤人带的人只距离剿匪队一个山谷,许多掉队的战士被敌人捉住,在知道族人军的头目兰凤人就在这股逃兵当中以后,剿匪队更是疯了一样漫山遍野的搜索。到第三天下午的时候,跟在兰凤人旁边的战士只有三十几个了,其余的不是被捉住,就是为了吸引追来的敌人往别的方向跑去。

    这时的兰凤人等人,正休息在板桥湖西的一处密林里,敌人正在后面三里多地以外的山头上搜索。

    “板桥湖的确是个好地方啊,处于三山夹围之中,山上的杏树特多。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和宗武、文龙在这里洗澡,文龙上山去摘了人家一兜杏,我们三个和警卫员小王被看杏的大伯追了二里多地。”兰凤人笑着对肖伟雄道。

    “是啊,那个看杏的足有五十多岁,竟然那么有力气。”小王一想起四个人的狼狈就忍不住笑。

    “谁会想到堂堂的族人军头领竟然去偷杏!”肖伟雄也笑道。是啊族人军属下四五千人,谁会想到总司令却因为偷了几颗杏被一个老头子追着打?

    “报告总司令,后山上有股敌人正往这里搜索过来!”在外面放哨的哨兵急急忙忙跑过来报告。

    “呵呵,这群疯狗还挺快的嘛,好了,我们要跑了。今天晚上,开始突围回去麻雀沟!”

    夜,深深的,方圆十几里的山头上,到处都是剿匪队扎营的做饭的冓火,兰凤人等人在一名对这段山区极为熟悉的族人军战士带领下,沿着一段小河沟缓缓前进,担任尖兵的战士时不时停下来听听周围林子里的虫鸣声,发现有任何不对,立即让后面的人蹲下,就这样,走走停停已经快要出剿山队的宿舍地了,忽然,前面传来几个敌人的说话声。两个尖兵在后在的战友停了下来后,沿着山溪,在河水流动的声音掩护下,向声音发来的方向悄悄袭去。

    三名剿匪队员坐在一棵大树下说笑声着,连尖兵悄悄躲在大树后面都不知道。这时,一名剿匪队员边说笑着夹着烟来到树后方便,刚转过头来,一个尖兵就上前一手捂嘴,一只卡着那人的吼部用力一捏,那人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咽气了。尖兵扶着那人的尸体不让他倒地,慢慢靠大在树边。

    “刘二虎,你他妈的撒尿就不能站远点吗?就在这里撒?”一个剿匪队员骂道,见刘二虎不吱声,就一只手提着抢走了过来,刚想拍那人的肩膀,忽然从刘那人身前窜出来一个黑影一卡住板机不让他扳动,一手用力地把匕首刺进他的喉腔从脖子后面出来。另一名尖兵从树的另一边窜出,一脚把放在地上的抢踢开,把另一别剿匪队员按着脖子死死地按在地上。

    解决了三个岗哨以后,兰凤人等人顺利地穿过了敌人防区向麻雀沟前进。

    五月九日,兰凤人等人回到了麻雀沟,谢强、林铎等人早已在这里等了好多天,见兰凤人回来,急忙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是不是大家好几天没有打仗就急了啊?”听到谢强、林铎把歪头峰的战斗说了以后心情大好的兰凤人打趣道。

    “俦山咱们的总寨被敌人给占了,战士们心里老大不舒服,只要总司令你一声令下,战士们保证会拼死上山夺回俦山寨。”林铎道。

    “拼死夺回俦山寨?哪能当初为什么还要弃守呢?大家都应当放心,俦山寨还是会属于我们的,不仅仅俦山寨,甚至整个伏牛山区,在这次战役结束后,都会成为我们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死守于某个地方不走,而是在若大的伏牛山区里同敌人玩捉迷藏,我们zhan有地形优势,完全可以把他们拖垮,等敌人疲于奔命的时候,我们再狠狠地打,把他们给打痛、打怕,打得以后一提到我们族人军就心惊胆颤!至于俦山寨,我们下山后,除了那一锅肉汤以外,俦山寨上连个喝水的地方他都找不到,数万人在伏牛山区里活动,他们的补给怎么办?我们就是要看中这一点,打他们的补给,歼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不要在乎一山、一寨的损失,只要我们族人军的人在,我们就有希望在!你们两个要同战士们说清我们的目的,我们的战术方式,不要让弟兄们产生心里负担。”说到这里,兰凤人略微的停了一下,又问谢强:“现在我们这里有多少人?”

    “一千五百多人。”

    “好,这样,林铎把你的侦察营交给我,我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你和谢团长带着主力骚扰敌人的补给线和散落的敌人。就让我们在这八百里伏牛山区里与敌人打一场游击战吧!”

    “总司令,那四百多个俘虏们怎么办?”谢强问道。

    “我们要在山里来回的跑了,带着他们不方便,你和林铎今天晚上就部队顺便把他们送出山吧。”兰凤人果断答道,并立即又说:“以后不要俘虏了,带着不方便,如果他们投除了,在收缴武器后就放他们出山吧。”

    第二天下午,发现兰凤人已经逃出包围圈的剿匪队垂头丧气地回到俦山寨。距离俦山寨还有四十多里,就又发现了族人军的踪影,剿匪队又急急忙忙追了上来,但刚一接火,没等大部队上来,这股族人军又如烟一样的消失在山间密林里。

    落在后在的队员也是经常受到族人军小股的,几十人、十几人的骚扰,等大部队一赶过去,除了遍地的剿匪队员尸体以外,边个鬼影子都没有。使得剿匪队员谁都不敢单独出营,日常的巡逻也要百人以上才行,就这样也断不了的出现伤亡。

    在山里转了到了五月底,没有任何收获,无奈之下陈振南带着剿队放弃搜索回俦山寨,刚进山寨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副指挥周丙义就来汇报说方城方面的补给已经有半个月都没有送来了,连着派出去两个接应的三百人队伍也一去无返,山寨里的守兵已经四五天没有吃粮食了,都是在山上挖些野菜、打些猎物充饥。

    知道补给线上出事的陈振南急忙派出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运粮,但回来的半路了被一千多族人军打劫了大半过去,残余的一百多人被收缴了武器后留给他们五千斤粮食被放了回来,还让带话给陈振南说:下次一粒粮食也不给陈振南带回。

    再次去运粮时,陈振南让一千人的运粮队去方城运粮,并在后面由余太安亲自带着五千人埋伏在半路上,打算抢粮的敌人一出现,就来个伏击战。

    发现剿匪队阴谋的族人军没有像以往在半路伏击运粮队了,在兰凤人带领下,运粮队出了方城刚进山,就被早已经等候多时的族人军来个个十面埋伏,强行突围的运粮队被迫撤回方城,并送信给余太安,让他带着大部队来方城亲自运粮,才算把粮食、等送回俦山。

    族人军的裁道战术让陈振南极为气愤,但面对藏在山里的族人军又无可奈何。

    这时,河南省保安总司令郭玉华的一封信,彻底的把陈振南逼上了绝路:一支一千五百人左右的土匪,一度攻占了城,打死了近千名县城保安团,正在休假的河南省商税厅厅长被打死,正陪厅长吃饭的鲁山县包括县长在内的大小八九个官员也未能幸免于难,当地贫民在这股土匪的带领下,说要打土豪,分田地,当地已有叛乱的迹象。郭玉华要求陈振南在半个月内剿灭伏牛山区内的土匪,迅速回兵鲁山,为了“帮助”陈振南剿匪,郭玉华还派来了河南保安团司令部参谋长徐铁林,预计四天后到达俦山寨。

    杨路广所在的这支族人军游击队,人数有八十多人,在族人军的三四十个游击队里,这么多人的队伍是少有的,在山间老林里钻来钻去了半个多月,每天只休息不足六个小时,战士们都疲惫不堪,现在杨路广就是带着这些人到山下去背,其实也就等于是休息了,因为到了山下交接点可以休息一天。现在他们就休息在离出山不足二里的一处山洞里,等天黑的时候,他们就要下山了。

    杨路广正在爱惜地擦拭着自己那支打死过十几个敌人,打伤不下五十个敌人的,侦察兵小柱子忽然跑了回来,向杨路广报告说:“队长,山下来了一支队伍,有五十多人,全部是他妈的盒子抢,看起来里面有大官!”

    “五十多人的盒子抢队伍?他妈的,这是多大的官啊?”杨路广只听说陈振南的手下有三十个盒子抢卫兵,这家伙比陈振南的盒子抢兵都多,那要多大的官才行?

    “队长,要不我们把敌人给劫了?”副队长代锅兵凑了过来拾啜道。

    杨路广沉吟了一阵,对代锅兵说:“叫兄弟们到槐树岭那里设伏,那里地势好,小柱子回去对你那几个弟兄们说要盯好敌人,有什么情况立即来槐树岭找我汇报!”

    小柱子应了一声兴冲冲地一溜烟跑了。

    槐树岭自然有许多槐树,一条进山的石板路从槐树岭半腰里穿过,两旁是一人深的茅草丛,是伏击的好地方。而杨路广的游击队就埋伏在路两旁的茅草丛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再见到山顶放哨的队员晃了两下手,就钻下山隐到茅草丛里不见了。

    过了不一会儿,一支蓝衣蓝帽的保安队别着盒子抢走了过来,在队伍的正中央,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竹子编成的凉轿上正闭目养神。

    等这支大意的队伍进入包围圈后,杨路广先瞄准桥子上的中年人小脚就是一抢,周围的游击队员们也跟着往自己的目标射击,盒子抢队伍在狭窄的小道了乱了起来,两个贴身的绿衣卫士架着中年从桥子上架下来,抱着他滚到了路边,而另一名卫士在掩中大腿上中了一抢,顿时倒在山道上痛得滚了起来。

    盒子抢队伍在慌乱了一会儿后就卧倒在山道上还始还击,山道上的抢声大作,不断有盒子抢队员被打死、打伤。那个抱着中年人的卫士见自己人愈来愈少了,连忙带着两三个人钻进茅草丛要跑。但知道中年人是大官的杨路广早已带着十个游击队员悄悄掩到卫士和中年人躲的茅丛附近,刚刚躲好,卫士就扶着中年人,带着三个盒子抢队员钻了过来,卫士被杨路广一抢打中眉头当场死掉,而另外的三个盒子抢队员也被游击队员击毙,杨路广制止正准备打死中年人的队员,带着手下来到中年人面前,而中年人正抱着小腿在那里呲牙咧嘴地呻吟着。

    杨路广卫士掉在地上的盒子抢踢开,用指着中年人的头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中年人抬起头看看杨路广和他手中的,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是去南阳贩玉石的,没有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大王,如果大王能饶我不杀,我保证三天内给大王送十万元来!”

    “贩玉石?哼哼,我看你是不老实吧?哪个贩玉石的会带五十多个拿盒子抢的保安团员?再说了,谁不知道现正在封山剿匪,你竟然敢骗我?!”杨路广把顶在中年人的头上,狠声说道:“信不信我毙了你?”

    中年人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脸上一脸的汗珠子,忙举起双手叫饶道:“大王别开抢,大王别开抢,我说实话,我是徐铁林。”

    “徐铁林?不知道,没听说过,说实话,说清楚,不死我就开抢打死你!”

    “……,我是河南保安团总参谋长许铁林。”中年人对杨路广的无知一阵无语。

    “哦,那就是比陈振南还大的官了?”杨路广一阵高兴,上次四营的四狗抓了一个肖伟雄,就被提为班长,还奖了一支盒子抢,现在自己捉住了比陈振南还大的许铁林,还缴获了这么多盒子抢,自己也要恐怕升到了吧?呵呵,到时候也要一个盒子抢。

    “是,是,我这次来就是监督指挥陈振南的。”中年人忙巴结道,还想说什么,但被乐得合不扰嘴的杨路广脱下他的衣服捆了起来,还撕下他的衣袖塞进嘴里让他说不出话来。

    打扫完战场,杨路广对代锅兵说:“我带十个弟兄们在刚才那个洞里等你,你带着其余的人和伤员们赶快下山背,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回山。”

    半夜的时候,代锅兵带着队员们背着回来了,伤员们暂时寄在山下的老乡家里。休息三个小时后,游击队员擦着天亮押着徐铁林找兰凤人。

    “砰,他妈的郭玉华,徐铁林在伏牛山外被土匪们给抓住关我屁事?凭什么找不到徐铁林要唯我是问?”俦山寨的会议室里,刚接到郭玉华信的陈振南正在大拍桌子。

    “总指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上面既然把这事压到我们的头上了,我们就要想办法找到徐铁林对不?”周丙义也是一脸的无奈。

    “他妈的徐铁林又不是三岁小孩,在这么大的伏牛山区里找一个俘虏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了,还有那么多的土匪没有剿清。”

    “我看,我们不如来人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周丙义一脸的恶毒,小眼睛看着陈振南有何表示,见他正在认真地听自己讲话,就有些得意地说道:“以前我们不知道这股土匪有多少,只能集中兵力搜查,现在知道他们只有不足以两千人,我们可以把咱们的人分成若干个队伍啊,如果分个十几二十个队伍,我想,总有那么一两支会遇到他们的吧?到时候一遇到他们就死死咬住不放,并及时通知周围的友军,来个大包围,何愁俦山土匪不除?”

    “妙计!真是妙计!还是周老弟聪明,至于那个什么狗屁徐铁林,现在肯定已被土匪们给点了天灯,还找个屁啊?”陈振南与周丙义相视一笑,两人心里的想法不言而喻。

    陈振南虽然对活着找到徐铁林没抱多大的希望,也没有多少兴趣,但对族人军的仇恨,却愈燃愈烈了,进入伏牛山区已经一个多月,竟然没有什么收获不说,还损失了四五千人,程其胜战死,徐铁林被抓。陈振南知道,如果不能尽快剿灭族人军,别说升职了,甚至有可能连自己南阳地区保安团司令这个职位都保不住。现如今周丙义给他提出了这个“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的计谋,让他感觉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寄予了极大的希望。

    当天晚上,陈振南就命令部下分成二千人一队,共分了十一支队伍,以俦山寨为中心,分组前往周边进行剿山。

    周丙义的这个计谋不谓不成功,仅仅一天的时间,族人军就被打住、捉住一二百人。但也仅仅是这么多的收获,从第二天起,连续六七天,剿匪队就再没有见到一个族人军的踪影,陈振南甚至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逃到山外去了呢?和周丙义一商量,他否认了自己的怀疑:伏牛山区是族人军的老巢,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对不会下山,如果分散下山,也就等于是族人军覆灭了,如果集结起来一起下山,那山下的地方人族军团早就报信上来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族人军躲在伏牛山的某一处!但到底躲在哪里呢?这是一件很让剿匪队头痛的事情,陈振南也只好命令部下扩大搜寻的范围。

    那么,族人军到底躲在哪里呢?不是有人说过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族人军就躲在俦山寨十山峰的暗堡里!

    不仅仅俦山寨的族人军在这里,而且刘寒、刘云也带着一千余人从楂岈山那里正在赶回来的途中,周宗武也率领一千五百人正在从鲁山赶回。兰凤人的调整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攻占俦山,在俦山寨给敌人摆一个大大的诱,让分散在周围方圆一二百里的剿匪队来啃,而周宗武和刘寒等人的部队,那就是用来在外面这里咬一口,那里咬一口的狼!

    五月二十一日夜,林铎带着他的侦察营,从俦山寨的侧面悬崖上缓缓上攀,平日里的时候,林铎就带着这些侦察兵们翻山越岭地训练,像俦山寨的这个高三百多米的悬崖,林铎就不止带着侦察营攀爬过一次!可谓是轻车熟路了。

    攀上悬崖,就是一片茂密的竹林,侦察营的战士们手时拿着匕首,背上背着,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两个在竹林口站岗的剿匪队岗哨,翻过寨墙,就是俦山寨的后院,自从兰凤人占了俦山寨以后,他就一直住在会议室里,后院的这些房子毁掉以后,被族人军改成了菜园。

    但自从剿匪队占领后,这处占地二十多亩的菜园就荒废了,现在长满齐腰深的杂草,是侦察营战士们最好的掩护。穿过菜园,干脆得落地解决了会议室周围的几个岗哨,留下十几个人轻轻摸进屋内,其余的人向会议室前面的兵营宿舍里扑去。

    这天晚上刚上刚好陈振南睡不着觉,在会议室的大会议桌前渡来渡去,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动,他也没有怎么注意,他以为,被十几支剿匪队搜来搜去的,族人军还不有多远跑多远?谁会想到到处找的族人军就在自己房子的外面?也正是因为山寨里只留了一千人左右守寨,所以才会使得侦察营这么容易就摸了进来。

    陈振南站在墙壁上的地图旁边,仔细地看着伏牛山区的每一处山沟森林,希望找到族人军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这时,会议室的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陈振南头也不回,看着地图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了。对了,你认为那些土匪会躲到哪里去呢?”陈振南想换位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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