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你赶紧去送安雪薇回家——”廖启帆望着安雪薇的远去的背景,向范哲使了一个眼色,范哲十分知趣,拎起外套礼貌性道别后,向安雪薇方向奔去。

    支开范哲的廖启帆,一边卷意大利面,一边好生没好气地质问身旁的薛晓南,“你突然抽住了?咋想起来过来的?”

    看到俩人离开的身影,薛晓南瞬时松了一口气,刚才装的真累,明明厌烦的要死,还不能不装着笑脸。

    薛晓南瞬时沉下脸来,冷言冷语道,“怎么,你就那么不想让我出现在这里?”

    脸色突变的薛晓南,廖启帆早在意料之中,有人的时候装模作样,没人的时候恶毒相向,这是薛晓南的惯用伎俩,自己早都领教过了,屡见不鲜!

    廖启帆不以为然,缓缓张口道,“你来与不来效果都一样,反正我死都不会跟她再有什么事了!”

    “你这样想,人家未必这样想!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人家早晚会把你变成她的男人,那话说的相当有气势!连作为旁人的我,都听不下去!”薛晓南不由得撇嘴道,心里明明就是在吃醋。

    “没错!我听到了——”廖启帆心知肚明这小丫头在想些什么,却不作任何解释,一脸轻笑道,“可是我听得最真切就是那句‘这家伙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这话是谁说的?”

    薛晓南瞬时脸红起来,刚才被安雪薇逼到那个地步,浑然不觉地冒出来那么句不知羞耻的话,现在想想只觉得丢人。

    “谁知道谁说的——”薛晓南心虚,嘴强牙硬道,“反正不是我说的!”

    “哦~”看着薛晓南耍无赖的表情,廖启帆更加忍不住笑意,继续调戏之,“那就当是我听错了,我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之前安雪薇的表白,那般火热相信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吧?”

    一听此言,薛晓南瞬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扔下手中的刀叉,站起身欲要从廖启帆身上踩过去……

    廖启帆见状,知道这小妞玩不起,再说下去矛盾肯定会被激化,自己只是想小惩大诫一番,目的达到了就该见好就收,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免得惹怒自己家的姑奶奶,一个鱼死网破,把台彻底给拆了,自己就永远不用下来了,一直在台上悬着吧!

    廖启帆明事理,眼疾手快,一个拦腰抱将薛晓南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咋就真开不起玩笑呢?”廖启帆一脸戏谑表情,小心翼翼地哄道,“动动你的猪脑子,我要是真想对安雪薇做什么,会带着范哲这个电灯泡吗?”

    薛晓南不再挣扎,静默良久,神情恍惚声音低落道——

    “我那是自卑啊——合着安雪薇比,我有什么资本比下去?就算那句死都不放手也只是虚张声势,对于我真的没有自信可以跟她都下去……”

    怀中的薛晓南褪去之前的坚硬躯壳,柔弱的宛若一只受伤的小猫,看着瘦小的薛晓南的背影,听着她的哀怨的声音,廖启帆是既心疼又爱恋,情不自禁地锁紧臂弯的圈距,紧紧拥着薛晓南,双唇附在她的后颈,轻允良久——

    这一刻薛晓南停止了呼吸,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那个夜晚,自己刚从穷山沟里出来,晕倒在医院,廖启帆不顾舟车劳顿,整整陪了自己一夜,而那一晚也是自己心之所向的一夜——

    侧颈上吻痕时时提醒自己,自己就是这个男人的所有物,宛若项圈一般紧紧地拴住了自己的躯体,锁住了自己的心房。

    想到这里,薛晓南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这是本少爷的标记,有了这个标记你就甭在想着出去乱跑——我也不会放你出去乱跑的……”

    廖启帆先是一脸惊讶,而后意味深长地嘴角不住上扬,“原来那晚你是知道的?”

    薛晓南伸手轻抚廖启帆留下的痕迹,低着头小声呓语,“真不公平,好像每次都是你在支配我一样~”

    廖启帆浅笑,坏坏地张口道,“那咱们去给黑一点的地方,我让你支配支配我如何?”

    薛晓南不作回答,一阵沉默良久,转过头希冀的看着廖启帆帅气的脸庞,“那去吧?我团的票貌似还可以赶得上夜场,这场电影上映我都等了好久了!”

    “啊?”廖启帆满脑子想的都是色色的事情,毕竟已经两周没有碰薛晓南的身子,再加上现在良好的气氛,进入到下一个环节眼看就要顺理成章,却伴随着薛晓南的突发奇想完全被打破了,这叫廖启帆情何以堪啊?

    “好不好啊?”薛晓南一脸哀求的表情,身子还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简直就是让廖启帆难挨吗!

    廖启帆顿时蹙眉哀叹,真是服了这个姐儿,简直太不解风情了!可是看着薛晓南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可怜楚楚的小表情,廖启帆心中的防线彻底土崩瓦解,只能委曲求全……

    新上映的电影是《暮光之城2》,在观的过程中,薛晓南的感触和其他女子不同,她并不喜欢男一号爱德华,而是钟情于男二号杰克,那个热情大方的狼人小子,不甘于贝拉一心属属爱德华,想尽办法讨贝拉的欢心,眼看着贝拉心中的天平发生倾斜时,爱丽丝的出现所有一切都转变了,爱丽丝告知贝拉爱德华现状,贝拉想都不想脱开杰克的手,毅然决然奔向爱德华的方向时——

    看到这个场景薛晓南情不禁的泪流不止,为杰克深深地惋惜,在贝拉最无助最无奈的时候静静守候在她的身边,当她得知自己爱人去向,想都不想就离开了杰克,那个曾经填补她生活中空白的狼人小伙子——

    薛晓南开始对号入座,怎么看自己都像是杰克,廖启帆就是贝拉,不用质疑安雪薇扮演着爱德华的角色。事实也确实如此,怎么看贝拉和爱德华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杰克站在贝拉身边怎么看都很蹩脚,土了吧唧的,难怪大家都看好贝拉、爱德华这一对,而对杰克的付出都却视若无睹。与其说是薛晓南在哭杰克,其实就是在为自己的处境痛哭流涕!

    廖启帆对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感兴趣,尤其是这种娘了吧唧的言情剧,可是薛晓南非要拉着自己来看,自己抵挡不了对方的苦苦哀求,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只见廖启帆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慵懒状,不经意间看到身边的女伴哭得稀里哗啦,顿时傻了眼,怎么看这电影也没有那么煽情,薛晓南搁得住哭的如此伤心吗?再细细品品其种滋味,好像有点懂了薛晓南到底在哭什么。

    于是廖启帆一手揽住薛晓南的肩膀,将她的头拨到自己的肩膀,小声安慰道,“别哭了~那个贝拉是个傻帽,就喜欢长得漂亮的,要是我就要杰克,看看多忠厚老实是吧?就算嫁过去也不会把自己给吃了,还天天把自己当祖宗供着!”

    听到这里,薛晓南顿时破涕而笑,“我去!谁没事供着你真大个号贝拉?”

    “那我供着你好不?”廖启帆继续打趣道,意在安慰自己身旁内心脆弱的小女生,“你是咱家的祖宗,我不供着你供着谁?”

    “我可不敢让你供着——”薛晓南小声嘟囔着,“谁知道你哪天把庙给我拆了,换主去了——”

    “我换谁啊?”廖启帆听薛晓南这话,当真是酸的要死,“就我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就你能接手,换谁谁都收不住知道不?”

    “那安雪薇呢?”薛晓南还是没有憋住,今天安雪薇给自己的震撼力太大,薛晓南心有余悸。

    “那都是过去式了——”廖启帆一本正经道,却也有几分安慰的味道,“以前我就给你说过,过去的人和事只能用来缅怀。过期的食物吃了会拉肚子,过去的人放在现在只会让人伤心劳力,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这个道理你懂我也懂!换言之现在成阳回来找你,你会选择他还是选择我?”

    “当然是你了!”薛晓南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你所想就是我心之所想。”廖启帆顿了顿,满是怜惜道来,“所以,你的担心太多余!再者,刚才你信誓旦旦回击安雪薇之势,我根本没有看出来你在胆怯什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太酷了——这才是我的薛晓南,你要做好死也要拉我做垫背觉悟才行!我可是给你戴上项圈了,你要是敢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跑了,等把你逮回来我可不会轻饶你来着~”

    “切~”听完廖启帆的此话,薛晓南竟然异常的安心,这家伙虽然有时候很不着调,可是关键时刻总是能第一个冲出来为自己解围,所以薛晓南愿意相信他。

    再者,薛晓南盘算着可不能因为一个外敌影响二人之间的感情,要知道安雪薇正求之不得自己和廖启帆有矛盾,这才好趁乘虚而入,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猛地一个抬头,一丝坏笑划过她的脸,趁着廖启帆不注意,照着廖启帆脖子上狠狠就是一口——

    廖启帆始料未及,左颈的疼痛瞬时向自己袭来,廖启帆知道薛晓南在干些什么,现在又是在公共场合,不能有太大的动静,所幸这种程度的疼痛自己还是可以承受,廖启帆只能咬紧牙关,嘴里发出嘶的抽痛声。

    薛晓南在黑暗中依稀能看到自己的牙印,深深的嵌进了廖启帆的脖颈处,而后她附在廖启帆耳边呓语,“这个是我的标记,你要是跟着别家的姑娘跑的话,看我回来不打断你的狗腿!”

    听完此话,廖启帆嘴角不住上扬,而后扯着薛晓南的耳朵道,“你的狗牙还挺厉的,敢反口咬主人是不?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薛晓南摸着自己的耳朵,不以为然地张口道,“不一定谁收拾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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