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056   回乡祭祖旭儿被掳

    看着秦相双手颤抖的打开锦盒拿出立马的铁腾木牌子,风轻晨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她竟然看见素来铁骨强势的外公眼眶湿润了,见他小心翼翼的抚过那块铁腾木牌子,好像透过这块牌子在会议什么人似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而深情!

    良久后——

    秦相低声一叹,不舍的将手中那块价值连城的铁腾木牌子放回锦盒之中,看着面露疑惑之色的风轻晨,“晨儿,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块牌子在你手上,也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娘从不回左相府,而我们明知你娘在将军府的日子并非过得很好,却从未有人替她出头,你心里一定在怪我们,对吧?”

    “这…外公…晨儿心中确实很想知道当年的事,但晨儿并没有怪外公和舅舅,晨儿知道你们其实是很关心我娘的,只是有自己的苦衷。”这是她的心声,她一直都知道,外公一家都是重情之人,若非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怎会将娘丢在将军府置之不理。

    秦相看着风轻晨那双明亮透彻的眼眸,从她眼底他没看见一丝愤怒或责怪的意思,他看见的只有满满的真诚与谅解。

    这个孩子,跟之秋真的很像,难怪之秋会选上她!

    只是,苦了这个孩子!秦相眼底闪过一道痛色,深深的望了风轻晨一眼,“晨儿,你还记得你外婆吗?”霎间,他脑中出现那道风华万千的绝色身姿,之秋,你在下边还好吗?

    外婆!风轻晨脑中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她先是点了下头,接着又微微摇了摇头,“晨儿记得外婆以前很疼晨儿,但晨儿记不得外婆的样子了。”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很好很疼自己,但年岁实在太久,她当年又太小,已经记得不她的长相。

    看着风轻晨那迷茫的反应,秦相也不意外,毕竟之秋已经去了那么多年,当时晨儿还不到五岁,能记得这个外婆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必你也猜到了,这块牌子是你外婆的东西,准确的说,是你外婆留给你的东西!当年你外婆将这块牌子亲自交到你手上,又担心以你的力量不能保护好它,便将这块牌子交给了一个人,让他在你长大后有能力的时候交给你。”秦相将那块铁腾木牌子拿在手中,指着上面那个奇怪的符号对风轻晨说道,“看着这个东西你会不会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这个图案——风轻晨心中一震,眼神不自觉的落到自己左边胸口上。

    她顺着秦相手指那个地方仔细瞧了瞧,发现那些奇怪的符号中有一朵类似花瓣模样的东西,不过在一堆符号中并不明显就是了,她这一看到是看出些端倪来,她左胸上就有一个类似这样的花瓣胎记,这难道是巧合?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外公,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风轻晨没有回答秦相的话,伸手从他手上接过那块铁腾木牌子,水眸盯着秦相眼中带着几分凝重。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先是皇后姨母想撮合她跟太子,接着发现有人在皇后姨母的药里下了麝香,还被上官裕掳走遇上那个将倨傲的苍鹰作为宠物饲养的殴飞,接着又出现这档子事,这里面似乎还有她死去多年外婆的影子,这一个个谜团快把她的脑袋塞满了,她感觉脑子乱糟糟的,好多疑团在脑中徘徊。

    “晨儿,不是外公不告诉你,而是很多事就连外公也不清楚,这些都是你外婆当年一手安排的。”秦相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苦涩,思绪陷入曾经的回忆中,“你外婆姓桑闺名之秋,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她就好像那凭空出现的仙子般,风华万千智慧无双,当时我、太上皇、你爷爷以及许多青年才俊都钟情于她,但她最后却选择跟我在一起,即便如此我对她的了解也不是很深,只知道她每年夏季都会离开一个月,具体去做什么没人知晓,我们成亲二十多年从未变过,直到你五岁那年,你外婆重伤回来,只来得及跟我说了一句,好好保护你!就这么去了,我查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出当年的凶手。”

    风轻晨静静的望着秦相听她述说这段往事,她对自己那个没有什么印象的外婆越来越好奇,脑中出现外公嘴中那个风华万千绝色无双的身姿,不禁心血澎湃脸上出血些许潮红。

    可听到后面,她愣住了!

    死了?外公嘴中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甚至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见?她心中升起一股愤怒,咬着下唇忍住心中的各种疑问,因为她知道,外公的话没说完,接下来的才是重点,跟她和那块铁腾木有关的真正重点。

    “你外婆去世后的第二个月,我在我们的房间找到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我废了极大的力气才将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本小册子,那是当年你爷爷风子岳与当年的暗影楼买凶杀害皇家子嗣以及谋害我秦家后人的账册,当时的皇上与我因家中后人被频频杀害之事困扰不已,谁知却让我得到这本账册,我当即大怒,险些将那本册子交给皇上让他灭了风家满门,而此刻一个黑衣老者出现了,他阻止我对风家下手,交给我一封你外婆的亲笔书信,也是因此才得知风家的事乃有人刻意栽赃到你爷爷头上,要的就是借刀杀人除去风家。信中,你外婆让我将计就计对风家下手,将那幕后黑手引出来。”

    说到这,秦相停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他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盯着风轻晨,似在询问她的意见般,声音有些哽咽的开口,“你,还要继续听下去吗?后面的事,或许会让你恨我,但也能化解你心中的疑惑。”

    风轻晨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要继续听下去,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不可能会恨外公,他是她最尊敬的长辈,她最敬爱的外公,恨这个词,永远不会用到他身上。

    见她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秦相眼底闪过一道欣慰,随即继续说道,“我相信你外婆的智慧,于是我用了她留下的办法,将计就计找上门跟你爷爷对质,一言不拢更是大打出手,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这样一来我们两家的关系就真正闹僵了,我也逼你娘在风家和秦家做出选择,她当时刚怀上你弟弟,只是百般劝阻想化解两家的矛盾,奈何当时我们各有计划,于是我便逼她在两家之间做出选择,她含泪在我面前叩了三个响头后离开,我就知道她的选择,这本是为了演一场戏引出幕后黑手,谁知,却在我们计划进行到一半的是骤然生变……”

    风轻晨感觉到秦相身上散发出那股强烈的恨意,她默不作声,等着他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她,她知道当年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却没想到内情那么错综复杂,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一切的主导者竟然是一句去世的外婆!

    就在风轻晨正准备静静的听秦相将这个故事说完,突然响起一阵‘笃笃笃’的敲门声,“爹,账房的李先生过来找您,您现在方便见他吗?”秦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风轻晨此刻才知道,原来舅舅一直守在门外。

    “晨儿,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秦相脸色突然一变,抬头望着满脸迷茫的风轻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跟使命,注定是你的逃都逃不掉,晨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别试图逃避,那是没用的。”

    闻言,风轻晨瞬间眉头紧蹙,似乎还没从秦相这一前一后的差距变化中回过神来,直到对上外公那双带着期许的浑浊眼眸,低声一叹,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外公,你的话……那好吧,外公,你答应送我的上等翡翠镯子可别忘了,那晨儿就先回府了。”正想追问的风轻晨看见秦相那紧蹙的眉头,及那焦急的眼神,聪明如她立马想到什么,不着痕迹的将铁腾木牌子藏在袖子下面,话锋一转,配合秦相的话说了句就转身离开。

    打开门,她朝门口的秦风笑了笑,就看见在秦府做了好多年账房先生的李牧正站在阶梯下的院子里,看见李牧,风轻晨眉头不禁挑了挑,外公刚才突然的转变绝非没有原因,而此刻唯一的原因就是尚未迈上台阶站到风轻晨跟前的李牧,想来他肯定不会是个普通的账房先生。

    这个人,好危险!风轻晨见到他脸上明明是带着笑容,却透着一股子寒意的表情时,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风轻晨此行也不是一无收获,最起码她得知了这个玉牌曾经的主人是谁,也知道自己是这块铁腾木牌子的真正主人,只是……它为什么会经由白玉的手交给自己?

    关于曾经的往事,她虽没有把故事听完,不知道那件事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但她却得到最重要的讯息,那件事跟她那已经死去的外婆有莫大的关联,甚至就是她一手主导,想到这,她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惧意,那需要多大的智慧,多大的手段才能在死后仍旧操纵着这一切!

    想到那个记忆模糊的外婆,风轻晨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深幽的眼底闪过几道幽光。

    ——责任跟使命吗?逃不掉吗?

    风轻晨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手中握着铁腾木牌子的手捏得很紧很紧,眼底闪过一抹冷嘲,红唇微启喃喃自语低声道,“真的逃不掉吗?”

    与此同时,城外的一个庄子里,那清凉透彻的湖泊边上,站了两道身影,一个白衣飘飘,一个紫衣华贵,这寒冬时分,他们都穿着极为单薄站在寒风呼啸的湖边,任由刺骨寒风吹在身上而不自知般。

    “如何?你此去可寻得那东西?”紫衣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双眉如剑,眼若星辰绽放点点寒芒,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阵肃杀之气,他就这么往那一站,就像是那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将军般,浑身浴血奋战充满威势。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想到此行的收获勾唇一笑,“你一定不知道我这次去遇上了什么事?哈哈哈……我遇上了一个很有趣的人,她的手段、气魄让我极为震撼,你或许不相信,就连苍雄都认可了她,主动站在她肩上,向她示好。”他脑中出现了那道清冷恬静的身影,笑得极为豁达豪爽。

    得到苍雄认可的人!紫衣少年将目光落到白衣男子肩上,看着那只倨傲不已的苍鹰,冷冷开口,“殴飞,少废话。”

    白衣男子正是与风轻晨有过一面之缘的殴飞,他将风轻晨送回将军府后,就回到了这座庄子,眼前这个比他还小上几岁的少年是他的主子,有此能人他自然要推荐给主子,为他成就大业出谋划策,尽那微薄之力。

    “你知道我此行见着何人吗?那青珠草竟是生在上官裕的宅子里,苍雄将我带到那处时正好看见那上官裕绑了个女子,在酒水中下药欲对其不轨……那少女手段果真厉害,她眼都不眨的斩断那上官裕一根小指,一刀将他那俊美的容貌毁了个彻底。若是我没看错那把匕首上涂上了一种毒,中毒者会感觉伤口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咬般疼痒交加,忍不住用手去抓,如此一来那伤口即便是好了也会留下伤疤。”殴飞的语气中全是对那个女子的赞扬,那洋洋得意的模样好像做出那件事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紫衣少年轻轻挑了挑眉,深深的望了殴飞一眼,“这女子下手如此狠辣,你还如此赞扬夸赞她,莫不是你看上那女子不成?这可是你第一次如此褒奖一个女子。”

    “别开我玩笑,那女子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我对她没兴趣。我欣赏的是她那份气魄,她竟能认得青珠草还知道它的妙用,那上官裕就是被她下了青珠草的毒,才会毒发任她宰割,她用那把匕首是上官裕那卑鄙小人的,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何来狠辣一说?那上官裕你还是放弃得好,就他那副卑鄙无耻的小人模样,留在身边也是养虎为患。”殴飞对上官裕的卑鄙手段很是不耻,若是旁人他也就不去搭理,偏生他还是他们此行来帝都的原因之一,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值。

    青珠草,生得与普通杂草没什么区别,但叶体表面长出许多绿豆大小的青色果实,青珠草的果实可入药,也可制毒,无论何种用途都极其珍贵,绝不逊于天山雪莲一类的珍奇药物,同时还是解毒圣品。

    紫衣少年正色的点了点头,双眸看向那谭波光粼粼的湖水,双眸闪过一道精光,缓缓开口说道,“上官裕的事我只有分寸,你还没说那个女子的身份,我倒想知道这帝都还有谁家能养出如此女子,竟然眼高于顶的殴飞称赞不已,我倒想结识一番。”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双手背于身后,一股由内而外的华贵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出来,让人不敢直视。

    殴飞从怀中取出一根巴掌高的小草递给紫衣少年,“这是你要的青珠草,上面的果实被她摘走了,她貌似知道这青珠草的效用,要从她手上要过来应该有些困难。”他耸了耸肩,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她叫风轻晨,住在将军府。”他并非大越子民,也不住在帝都之内,不知道风轻晨究竟是何许人也不奇怪。

    “风轻晨……”紫衣少年听了殴飞后面这句话,脸上露出一抹震惊,随即眼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妖冶算计的光芒。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青珠草的果实竟是落在风轻晨手中,极好,此事真是极好!若非顾忌殴飞的存在,他真想大笑三声,这巧合真是妙,妙极了。

    “七少,七少……你急着去哪里?不会失去杀人夺宝吧?七少……”殴飞见紫衣少年脸上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他认为他是要去将军府找风轻晨杀人夺宝,赶紧追上去,企图能阻止他的疯狂。

    紫衣少年被殴飞这番杀人夺宝的说词弄得哭笑不得,他从未想到自己在殴飞眼中尽是这等形象,凭他的身份需要纡尊降贵去做那等不堪之事吗?他嘴角微微抽搐,脸上布上一层寒霜故作不悦的停下脚步望着殴飞。殴飞被他那眼神看得浑身发毛,冲他讪讪一笑。

    “我要去杀人夺宝?”紫衣少年双眼微眯,冷冷的眼眸盯着殴飞,淡淡的开口。

    殴飞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七少翻脸还真跟翻书一样,变得真快,“七少什么身份,怎么会去做那等事?这明显是污蔑,谁敢污蔑七少看我不劈了他……”

    “哼!你寻个机会跟风轻晨多接触,她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最好你能把她弄到手,这样就皆大欢喜。不管怎样她不能出事,你最近闲着也闲着,就暗中注意着她罢。”

    看着七少离开的背影,殴飞撇了撇嘴,伸手逗了逗肩上的苍雄,去保护那个有趣的女子总比每天陪在七少身边跟那些虚伪的人强颜欢笑得好,或许他还能从她身上挖出某些秘密也说不定,能得到七少另眼相待的人绝非寻常之人,师傅让自己跟在七少身边不就是为了助他成就大业。

    ——风轻晨,你等着,我来也!

    *

    *

    这两日气候骤然冷了不少,这屋外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敲打在青色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风轻晨跟秦氏一起坐在屋子里,两人手中都拿了块布料在绣着东西,风轻晨绣的是一只威武雄壮的小老虎,只是老虎绣得有些小,乍看之下有点像小猫就是了。

    今儿个都十一月十三了,距离每年一次回乡祭祖的日子又近了几分,这天老是这么下雨,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上路,她好不容易说服风啸跟秦氏让她一同回乡祭祖,若是被这雨给拖延了时辰,可如何是好?

    “晨儿,晨儿……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秦氏瞧着她手上绣的东西越来越不对劲,那针线都完全绣错了位置,好好一只小老虎脸上硬是多了一条疤,这像什么回事呀?连忙出声提醒她。

    额——

    风轻晨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中那只被毁了容貌的小老虎,俏脸布上层淡淡的红晕,脸上露出几分窘迫,索性放下手中的刺绣拉着秦氏的衣角,嘟起粉嫩的红唇撒起娇来,“娘…不许你笑话晨儿嘛,晨儿这不是担心这天一直下雨,我们没法子启程嘛,若是耽搁了祭祖的日子那可如何是好?这不,人家一时担心出神才绣错了嘛!”她小脚一跺,小女儿姿态十足的模样,煞是娇媚动人。

    君梦进屋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眼底闪过一道异色,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走过去说道,“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小姐,贵宝斋差人来告诉小姐,小姐让他们做那两件狐裘做好了,请小姐抽时间过去验验货,若无问题就可拿回来用上了。”

    “哦,这大下雨天的出门多不方便,君梦,待会不下雨了你去贵宝斋瞧瞧,要是没什么问题你就帮我把东西拿回来,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冷,不停下雨寒气也越加重了,那件狐裘披风正好给娘抵御寒气。”那些狐裘还是前两日三皇子表哥差人送来的,顺带着还给她捎来一封书信,他已经获得皇上的允许,出外游历遍寻名医,那些狐裘是以往皇上皇后赏赐给他的,放着也是放着,风轻晨收到后就让人送去贵宝斋让人给加工做成两件狐裘披风御寒,她一件,秦氏一件,大小正好。

    这是风轻晨知晓但秦氏可不知道,这两件狐裘得多少银两她还是知道的,晨儿哪来那么些银两?她不禁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晨儿,你什么时候去贵宝斋做了两件狐裘?你身上银两够吗?娘这有些银子稍后你让君梦带上,这狐裘的价格可不便宜,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风轻晨一瞧秦氏那副担心的模样连忙笑着将这事情解释了一番,当她听风轻晨说这狐裘是三皇子差人送来的,只是拿去贵宝斋加工做成披风,她也就放心了。

    这转眼就到了三日后,这天色也放了晴,一大清早就忙着往马车上搬东西,这忙里忙外一番功夫下来,差不多到了吃早膳的时辰,风轻晨是个姑娘家,这些事自是不需要她去忙,即便她人在屋里,却也得到消息,风轻语似乎也要一同回乡祭祖!

    这令她微微蹙眉,按说这庶女是没有回乡祭祖的资格,若是男丁倒还有的商量,但这庶女祭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不用说这肯定是老夫人的杰作!有的时候风轻晨不禁在想,老夫人究竟是想让风家发展起来,还是想亲手毁了这个家族?她的所作所为令风轻晨颇为不解。

    既然老夫人跟风啸都同意了,风轻晨自是没有反对的理由,既然她想去那就去吧,待得风啸差人来叫她该出发,她才领着君梦出去,至于白芷,她心细机灵,她将她留下顾着秦氏,君梦如今的身份是一团谜,她也不放心将她留在秦氏身边,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她就是后悔也来不及。

    “大姐姐,你可算出来了,让妹妹好等呢!”风轻晨刚走出大门,风轻语就领着个丫鬟迎了上来,笑吟吟的娇嗔道。

    风轻晨瞧了她这副打扮,罗衫襦裙,金钗翡翠,玉镯玛瑙,浑身珠光宝气连衣裳上都绣着金线,配上她那副甜美娇羞的模样,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千金闺秀,任谁也不会将她想成那身份卑贱的庶女,与她一比,自己这身素净简洁的装扮却是寒酸了许多。

    “三妹妹今儿个打扮得真漂亮,这条裙子好像是祖母那套紫衫金丝裙,祖母对妹妹真是疼爱啊,竟连这身裙子都给妹妹了,看得姐姐羡慕呢!”风轻晨抿唇轻笑,双眸盯着风轻语身上那条裙子,一副羡慕不已的模样。

    风轻语被风轻晨这一夸,笑得越加得意,这次她费了极多口舌才说服老太太让她一同回乡,为了不丢面子老夫人才将这条紫衫金丝裙送给自己,还专门给自己打造了这套极为华丽的首饰,今日一瞧风轻晨这幅寒酸的样子,她心里越加得意。

    “全赖祖母她老人家垂爱。大姐姐,我们还是先上马车,路上在慢慢说话吧!”因着风轻语是庶女,风啸本就没打算让她一同去,也是拗不过老太太才点头,但也没给她单独准备马车,也就是说她要么跟风轻晨同坐一辆马车,要么只有跟那些丫鬟下人坐在一起,她当然选择前者,才会一见着风轻晨就迎上去。

    想上我的马车?风轻晨一眼就看穿了风轻语打的什么主意,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就看见一道小身影朝自己这边跑来,“姐姐,姐姐你终于来了,走吧,我们赶紧出发,再不走爹都要生气了。”风青旭从后面那辆马车跑过来,不由分说的拉着风轻晨上马车,看都没看站在一旁的风轻语一眼。

    他就知道风轻语没安好心,他才不要让她跟姐姐坐在一起,万一她要害姐姐怎么办?哼,他是男子汉,他要自己保护姐姐,何况他还有帮手,他还知道君梦会武功呢!

    白芷姐姐可是有专门交代过他,千万不要让风轻语靠近姐姐,他都急着呢!

    “大姐姐,我……”

    风轻语还想开口说点什么,风青旭又开口了,不过这次是对身为丫鬟的君梦说的,“君梦,你还站着做什么,快上来啊,我们一起陪姐姐说说话,别让她一个人无聊了。”说着,他挑衅似的看了风轻语一眼,见她脸色发白气得发抖,他笑得更欢了。

    “小坏蛋,坐好。”风轻晨小声说了句,把笑得得意的风青旭推进马车,转过身对风轻语说道,“三妹妹,你既然要一同前去就赶紧回你的马车吧,这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启程了。”说着,她扭头上了马车,随后君梦也上了马车,留下风轻语一人气得直跺脚,而后气呼呼的去了后面那辆丫鬟婆子们坐的马车。

    风青旭透过马车窗户瞧见风轻语那副模样,抱着肚子在马车里笑得欢腾,“哈哈哈……那个坏女人被气死了,哈哈哈……气死活该,气死她……”他以前没少受她欺负,姐姐那时又不帮他,他别提多憋屈了,现在终于出了口恶气,他别提多舒坦了。

    “小坏蛋,你当心她以后寻着机会报复你。什么人都敢惹,你呀,真是胆子肥得很。”风轻晨伸手戳了戳风青旭的额头,嘴上虽这么说着,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意,笑盈盈的说道。

    “嘿嘿……我才不怕,她敢欺负我姐姐肯定不会放过她的,还有君梦,她会武功,可以帮我教训她。”风青旭小脑袋一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风轻晨顿时无语了,敢情他连后路都想好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马车就在这说说笑笑中启程了,马车里多了个风青旭这一路倒也不枯燥,君梦还是那么寡言少语,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样,风轻晨老觉着君梦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就像那山野里的恶狼见着肉似的,那种眼神让她非常不安。

    “嘎吱——”

    马车赶了大半天的路后天色也逐渐有些黑了,他们来到一个小镇子上,风啸选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落足,打算在这住上一宿,明早在赶路,按着他们如今的行程,约莫还得三四天才能回到乡下,而祭祖的日子则是在十天后,如此算来时间倒是非常充裕。

    “姐姐你快些下来瞧瞧,爹说今晚我们就在这住上一晚上呢。”马车刚停稳风青旭就急着下车去了风啸那里,从他口中得到消息后又急急忙忙的跑到风轻晨跟前邀功,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他也不嫌累得慌。

    “好了,瞧你像个皮猴似的,上蹿下跳的当心人家把你当成皮猴给抓走。”风轻晨瞧着他跑来跑去本想说两句话吓唬他来着,谁知下一刻就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见她手中长鞭一卷,将皮猴似的风青旭缠了个正着,不过眨眼功夫将他带上马背,风一般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旭儿——”

    额(⊙o⊙)…啥都不说,这章送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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