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风异常珍贵。

    当海上的信风第一次吹过浪角时,她开始了这场旅行……….

    有句话在风中流传着,“这仅是一场殇宴,曾以欢歌为始,却逃不过以哀乐为终,却为刹那芳华,尝尽悲凉。”

    谶言追随着旅人,一路长行。

    她看到少年躺在松软的草垛上,口里含着狗尾巴草,懒散的目光是如此适合他。

    她走着,在风中穿行。

    ……草长莺飞,这一年的风,似乎又吹不穷尽了!

    泪也不知不觉在睡梦中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用手轻轻的拂去眼角残余的泪痕。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为什么在梦中看到少年的一霎那会感到悲伤?

    为什么明明梦中的少年很惬意的躺在草地上,我会觉得他此时很寂寞?

    为什么在梦中我会是一个女子……

    一系列的问题在我脑海里不时地出现,搅得我原本的睡意全都烟消云散。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

    我躲永珍已经躲了三天了,这三天里她一直都在我原本的房间等我,我为了避开她特意让人为我重新准备了一间房间,这间房间虽然没有原来那间大,但为了避开永珍我也就将就点了,我还命现在伺候我的那些下人们不许把我现在的行踪告诉永珍,在我的再三威胁下,我顺顺利利的过了三天,除了这三天里我老是失眠以外。

    不只是怎么回事,自从在山洞遇到那个妖以后(虽然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子)我就开始每晚的做梦,但每次的梦境却都是不同的,但主人公不外乎两个人,从未变过。梦境过后就是无尽的失眠,怎么努力数绵羊都睡不着。

    梦境中的少年到底是谁,每次用尽力气去想脑中反映出来的还是一片空白。

    我想想也是,在我的梦里少年是穿古代衣服的,我一个现代人怎么会对他有映像呢?但如果是在这个时空遇到过的,我不会脑子一片空白的。

    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大概是这几天太劳累的所以才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管他这个结论是否正确,反正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总归比自己胡思乱想的好。

    到了第四天,终于避无可避,在走廊上遇到了永珍,正想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离开……

    “莫焰,你这几天上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房间里等了整整三天。”永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异常平静,“你是不是成心躲着我?”

    知道自己于永珍见面是迟早的事,但却没想到居然来的那么快。

    “没有,这几天我住在山上,所以没有回房间。”我撒着谎。

    “住在山上?为什么好好的要住在山上?”永珍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说辞。

    “因为我要晓叫我一种可以延缓衰老的内功,但晓说必须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练以免走火入魔,所以我才到山上去住的。”我现在真佩服我自己——撒谎居然都不用打草稿的。

    “噢,原来是这样,那你也不早说,害我白担心了三天。”

    我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和永珍说了几句话以后就分开了。

    原本我很想问永珍那一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害怕……害怕我自己自作多情……害怕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害怕答案一旦被揭穿,眼前所以的祥和就会象玻璃那样破碎。

    所以最终我还是没有问,平静的日子能过多久就是多就吧……

    一和永珍分别我就去找晓想要和他串供,原本这家伙不肯,但在我的淫威下最终屈服了。呵呵呵,看来教主这个头衔很好用嘛。

    ~~~*~~~*~~~*~~~

    秋水阁上,临风院内——

    秋水桥,将秋水湖一分为二。

    水岸两旁绿荫遍地,藤萝纷披。宛如另一个冰清玉洁的人间仙境。

    清风几许,水波凌冽。

    微风过处,白色纱罗轻轻拂动,将红尘轻梦都隔绝在纱帐之外。

    素手冷弦,琴声乍起。纤纤十指,如风过竹,如叶飞渡……

    琴声似梦——

    似一场永远都不会醒的美梦。

    美人如水——

    如一泓秋水照人寒。

    谢秋水——苏州第一花魁,名驰天下的江南名妓,色艺双绝。

    她在秋水阁内,弹琴。

    她的手在拨动着细细的琴弦,她的眼神却不时地瞥向倚栏处那道英挺身影……

    美如秋水的眼神,带着一丝浓浓的柔情,还带着一点淡淡的哀怨,彷佛在埋怨情人的心不在焉……

    只可惜像这样捉摸不定的男子,现在还不是她的情人。

    而回报以这种眼神的,则是男子唇边一抹迷人的笑容。

    他的笑容,几乎能令微风都停止呼吸。

    “公子,为何你你只顾着看窗外却不看奴家一眼啊?难道奴家不比窗外的美景好看吗?”秋水撒娇般的双手搂上我的脖子,软若无骨的身子也理所当然的靠在了我的身上。

    美女在怀是正常男人的怎会不心动只可惜我现在没什么心情。

    “怎么可能,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手轻佻的抬起美人的下巴,随即印上了一个吻。

    秋水笑地躲开了那个吻,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转头向窗外望去。

    md,他们还在楼下等着。

    已经五天了,离开总教已经过了五天了。

    五天前,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他们带了出来,问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们也不回答只是说: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了。

    由四大长老陪同下来到了苏州。

    听说苏州的第一花魁,名驰天下的江南名妓,色艺双绝。比京城的花魁还要美,所以向那四个人提议,原本只是想要戏弄这四个老头一番,想看看他们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其他的表情,但没想到他们四个人商量了一番最后只是说:“如果教主真的想要去看的话就去吧,老身们在门口等着教主。”

    我kao,这不摆明了让我没心思玩吗。但说都已经所出来了,想反悔,拉不下面子。只能变成现在——美人在怀无福消受了。

    四个老家伙做得还真绝,我都已经在这里一个上午了他们还在下面,耐力还真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

    ~~~*~~~*~~~*~~~

    竹林被风吹得发出飒飒的响声,偶尔也会有几许飘落的竹叶围绕在身旁。

    四周除了宁静却还是宁静。

    “长老,带我来这里干嘛?”这里的确是个清静好地方,但不明白我们为何要来这里。

    “教主,你只要跟随我们就可以了。到了目的地你自会明白。”

    郁闷~~~

    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面走的人听了下啦。而我这时候正在后面开小差,想今天晚饭到底吃什么所以就没有留神撞到了走在前面的人。

    “搞什么啊,停下也不说一声。”揉着头小声地抱怨。

    “姓炎的,我们已经把你要的人带来了,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诺,不再围捕我教中人。”长老中的其中一人说道。

    “好,朕是天子,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我马上命人放了你们正在关押着的教中人。”炎陵打了一个放人的手势,随后一群兵官打扮的人押了一帮子江湖中人走到炎陵前面,“你要的就在这里,现在可以让我看看我要的人了吧。”

    谈判的长老把我从其它长老身后拉了出来,“你要的人我们也带来了,你看清楚是不是他?”

    炎陵眯起了眼睛细细打量了我,“对,就是他。”

    “那好吧,我们各派一个人押着各自手上的人质一起走到当中,数到三一起放手。”

    “那个,长老,我可不可以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地问。

    “教主,你就委屈几日吧,我们会尽快想办法把你就出来的。”押我到空地当中的长老为难地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明白我就真的是一个傻子了,不就是拿我去换那些被皇帝所抓的教徒吗!!牺牲我一人造福千万家,这种觉悟我还是有的,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好像我去送死一样,其实当时我很想告诉他们,我和皇上有点亲戚关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他们却趁我不注意一下子把我推开,拉着那一帮人就跑,kao,他们还有没有人性啊,我可是教主唉,他们就这样对我啊?!

    炎陵慢慢地向我走来,用王者特有的锐利眼神盯着我看,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不得不把头抬起来正视他。

    “喂,你看好了没有,虽然我承认我确实长得很帅,迷倒了不是待字闺中的美少女,但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活像想要把我生吞一样,最后一句话没敢说出来,怕他真的会那样做。

    炎陵不为所动,仍旧盯着我看。

    “好啦,是我不对,没照顾好永珍让她被坏人劫持,但我保证它一根头发都没有少。”

    炎陵还是不理我,让我一个人想在唱独角戏一样的自说自话。

    还盯着我,我已经道歉了,还想怎么样?算了,我也不浪费口舌了,他想盯就盯吧,他盯我我难道就不会回瞪他?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维持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对面的人终于又反映了。

    “你终于又回来了,莫焰。你知道你被绑架的那几天里我有多么的担心吗?为了你我几天几夜的没有睡觉亲自带着御林军围捕邪教中人就是为了逼他们交出你啊!”炎陵抱着我激动地说。

    其实我真的也很想告诉他,我其实就是他口中所说邪教的教主,就算是我落在他们手上我也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不仅这样,而且每天还有好酒好菜供奉着我。

    但炎陵也像长老们一样还没等我话说完就自作主张先把我打晕了,我狂汗~~~难道你们就非要用这一招吗?

    “莫焰,你就好好睡一觉吧,等你一醒来,我们就已经安全的到达皇宫了。”炎陵横抱起我,语气轻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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