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陈肖然和顾紫月靠得很紧,顾紫月贴着陈肖然臂弯内,闭着眸子,食物碰到唇瓣,她就张开嘴吃了一口。有时候,男人会故意将唇印在她的唇瓣上,吻着慵懒的她的香唇。
    吻过后,她总是脸红红的,但却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
    两人小举动亲热无比,光线暗淡的包厢内,气氛暧昧中透着温馨。
    陈肖然正打算再给顾紫月夹点菜的,可筷子刚一碰到菜,一个不适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铃铃铃……”是陈肖然的手机铃声。
    躺在男人怀里的顾紫月睫毛微微颤抖着,眼帘慢慢张开,露出那双星辰般的眸子,眸子流转,落在声音来源。
    声音来自陈肖然的口袋。
    陈肖然松开顾紫月的雪肩,笑说:“我接个电话。”
    顾紫月展颜一笑,从陈肖然怀里出来:“嗯。”
    陈肖然暂时放下筷子,从裤袋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手机荧幕,手机荧幕写着三个字,林淑娟。
    是林淑娟打来的,看到这名字,陈肖然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一段时间没去找她了,她总算是忍不住想他,想到打电话来了么?
    想着,他接通了手机,放在耳边,温文儒雅地笑说:“小家伙,怎么了?”
    他以为自己会听到林淑娟娇笑声,但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林淑娟没有笑,她的声音也没有娇媚之意,有的是不安:“肖然……济世堂出事了……”不安和慌张的声音让陈肖然心微微一紧。
    “怎么了?”陈肖然柔声说。
    “我……我……”林淑娟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一丝抽泣和哽咽:“你来济世堂就知道了,我不是有意的……”
    陈肖然心有些乱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林淑娟抽泣的声音:“别哭,我马上到。”
    “嗯。”林淑娟弱弱地应了一句,哽咽不安的语气给人一种无助的感觉。
    关上手机。
    “发生什么事了吗?”顾紫月疑惑地看着陈肖然。
    陈肖然对着顾紫月露出笑容,说:“有点事……可能暂时陪不了你了。”
    顾紫月挽住陈肖然的胳膊,大眼睛看着陈肖然说:“这件事跟其他的姐妹有关吧?”
    姐妹,这个词,自然是指陈肖然的其他女人。林淑娟的事,自然算得上。所以……陈肖然沉默了下,微微点头。
    “姐妹的事,就是我的事。”顾紫月说:“让我陪你一起去。”
    陈肖然看了看顾紫月,看着她那双星眸里坚定的视线,陈肖然点了点头:“好。”也是时候让她们见见面了。
    ……
    离开餐厅后,两人坐在计程车前往济世堂。
    不久后,计程车停在济世堂大门前,但是计程车靠近布料济世堂。因为济世堂门口此刻正围着一群人。
    陈肖然皱了下眉毛,匆匆忙忙给了计程车钱,然后下车朝着济世堂靠近。
    济世堂的大门被一群人人围得水泄不通,陈肖然从人群里钻出。
    在人群中间,也就是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有一名面色惨白的小孩坐在轮椅车上,轮椅车旁悬挂着一罐透明的液体,正透着透明的医导管流入小孩体内。在小孩身后,一名头发泛白,满脸皱纹的阿姨握着轮椅后的把手,她看着前方的济世堂,眼睛里满是泪光。
    在她身前还有一张白色布条,布条上写了几个大字‘还我孩子’,那四个打字颜色猩红,就像是用血液写成一般。
    一时间,陈肖然隐隐明白了什么。
    他侧过身对身旁一名男子笑说:“朋友,不好意思,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男子微微一怔,随即说:“具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刚刚听别人说。这女人似乎是带了自己得了感冒的孩子过来看病,里边的女医生开了一副药。结果吃了那副药后,就成了植物人。一个感冒,一副药,就成了这个样子,想想真是可怜。也不知道这家诊所是怎么搞的,没有能力就别出来行医害人了。真是庸医啊……”
    说着说着,男子忍不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话说完了,男子回头一看,却发现刚刚问人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疑惑地抬起手抓了抓后脑勺。
    陈肖然的确是离开了,知道他想知道的事后,他就带着顾紫月进入了济世堂内。
    济世堂的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陈肖然皱了下眉毛,朝着二楼走去。
    来到二楼客厅门前,陈肖然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
    “谁?”门里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声音内透着不安,是林淑娟的声音。
    陈肖然说:“是我。”
    以陈肖然耳力,他可以听到里边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脚步声到门口就停下了,里边的人又用一个娇弱的口气说:“肖然,是你吗?”
    陈肖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别怕,我来了。”
    ‘嘎吱……’门开了。
    一开,一股香气迎面而来。
    一具柔软喷香的娇躯进入陈肖然怀里。
    “肖然,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林淑娟身子紧紧依偎在陈肖然怀里,微微颤抖着。
    陈肖然很明显感觉到她的不安。
    他没有用过多的话来安慰她,只是缓慢地抚摸着她消瘦且娇小的后背。轻轻拍了拍,用行动安慰着她的无助。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林淑娟稍稍安静了下来,陈肖然才柔声说:“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林淑娟嗯了一声,从陈肖然怀里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陈肖然露出温柔地笑容,抬起手,大手捂着她的脸颊,用手指擦拭掉她脸颊的泪珠:“事情,我大概已经知道了。现在周晓怜在哪?”
    济世堂里提议让周晓怜给人看病的人就是林淑娟,林淑娟是好意,但好意未必就能保证事情一定就顺利。林淑娟会点药理和医术,但她终究是年纪小,遇到这种事,自然会害怕。但比起本就有些胆大的林淑娟来说,周晓怜才是陈肖然最担心的一个。
    她善良又单纯,这样的人亲手将一条鲜活的生命变成没有知觉的植物人,对她而言,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听到这话,林淑娟看向一个方向。
    陈肖然看去,那是卧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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