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不会背叛你。”

    “你的愿望…我都会为你实现。”

    “永远都会陪着你。”

    “玥。我不会违背你的。即使要我杀了你…亲手杀了你。我也会……”

    “玥……”

    “啊哈。”睁开眼睛猛然坐了起來。是梦吗。

    “谁。”话出同时。匕首已经挥出。

    “爷。”被匕首逼着喉咙的青龙忍住不去吞口水。身体僵直的半跪在我面前。

    “做什么。”我迷着眼睛盯着青龙一双惊愕的眼眸。

    “属下、属下只是想把狐裘给您盖上。”

    “狐裘。”我低眼了看。的确。青龙手里正拎着我那件被雨打湿挂在火边烤的狐裘。

    “干了吗。”缓下身子。将匕首插进长靴里。伸手拿过青龙手里的狐裘。

    “青龙。”将还有些余温的狐裘裹在身上。斜眼瞟了眼一旁的青龙。

    “是。爷。”

    “你应该知道。本王不喜欢熟睡时有人在旁边吧。”

    “是。只是刚刚爷好像在做梦。所以才斗胆过來。顺便想将狐裘给您披上。”

    刚刚的确做了个梦。看來还真是个不好的梦。竟然说了梦话还让青龙听见了。

    “白虎呢。”我看了眼靠近门的一堆篝火旁已经熟睡的朱雀和玄武二人。

    “在外面值夜。”青龙答道。

    “你怎么沒睡。”目光移到青龙身上。要是睡着了应该不会听到我说梦话。而且睡着的朱雀和玄武都沒有惊醒。应该梦呓很小才是。

    “马上轮到属下值夜了。所以早早的就醒了。”

    “唔。外面的雨似乎停了。”我朝掩着的门看了一眼。

    “呃。嗯。是。”

    “吱嘎”

    老旧的大门被推开。一进來的白虎就看见坐在篝火旁说话的我和青龙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就回过了神。开口说道:“爷。有人朝破庙这边过來了。而且不止几个人。”

    “这个时候不会是想进來歇脚的吧。”青龙想了想说道。

    “这个时候还在赶路。又是这种天气。什么人呢。先看看再说。”我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道。

    “是。爷。”青龙、白虎二人同时答道。转身朝大门走去。

    “怎么了。”朱雀一下子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唔……”玄武也坐了起來。“怎么了。”

    “有队人马朝这边过來了。”白虎看了眼朱雀又看了眼玄武。说道。

    “啊。”

    “咦。”

    刚才还睡意浓浓的两人腾的跳了起來。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的样子。

    “好像很近了。”朱雀附耳贴在门上。拉开一小条缝隙。回头说道。

    “爷。”青龙回头唤了一声。四人同时看了过來。

    “用不着惊慌。沒人知道我们的身份。静观其变。”看了眼跟前烧得正旺的篝火。随手捡起手边的一根干柴丢了进去。丢进去的干柴瞬间被火焰吞噬。发出‘啪呲’的声音。

    “大人。有光。”

    门外传來声音。青龙四人立即凑到了门旁。

    “既然有人先入了主。就先打声招呼吧。”

    听起來。应该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是。大…公子。”

    官场中人吗。从开始就听他被唤‘大人’。只是不知道是哪国的‘大人’了。

    ‘叩、叩、叩’门被敲了三下。

    “打扰了。我们是夜里的赶路人。请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歇歇脚。”

    “对不住了。我家主人不喜生人打扰。还请各位另寻他处。”白虎凑近门。说道。

    “阁下。这方圆十里都沒有人烟。就只有这间破庙可以遮些风雨。请各位行个方便。”

    “不好意思。庙太小。容不下门外的各位。”白虎继续道。

    “他爷爷的。难不成里面的是个女人不成。还羞于见人吗。待老子踢了门直接进去就是了。跟他厮啰嗦个球。老子的鼻子都快掉下來了。”

    庙外一声咆哮。紧接着‘咚’的一声巨响同时贴在门上的白虎被震开。身体连连后退了两步。

    好深的内力。就在我暗暗赞叹时。‘啪’的门被弹开。一股寒风从外面狂吹而入。火焰被吹得直往里面窜。

    “爷。”

    “呃。”当我抬起因寒风灌入而垂下的眼睑时。两条影子已飞了过來挡在我的面前的青龙、白虎两人将飞扑而來的燃得正旺的柴踢挡了过去。

    “呀。还真是个女人。”

    唔抬眼朝声处看去。只见一个满脸胡腮。长大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的男人正一脸惊愕的盯着我瞧。

    “哟。还是个眼神厉害的女人。”

    “鬼煞。不得无理。”话落。一身穿黑色狐裘披风。相貌英俊的男子绕开那个长相凶恶。满脸胡渣的男人走上前來。

    “俺才沒无理。”满脸胡渣的男人虽然很不高兴的顶嘴却还是恭敬的退到一边。

    “这你呆子。他们明明刚刚称了‘爷’。怎会是女子。只有你这呆子沒脑子。”满脸胡渣的人的身旁一个长相极其清秀又文质彬彬的人笑道。

    呃。这说话的人应该就是刚才敲门的男子。

    “娘娘腔。你是不服气老子我长得比你健硕吧。”满脸胡渣的男人对着文质彬彬的男子吼道。

    “呿。谁会羡慕你这种光有肌肉沒有脑子的呆子。”文质彬彬的男子嗤之以鼻。冷冷地哼道。

    “喂。娘娘腔。你成心……”

    “鬼煞。”身披黑色狐裘的男子回头喝住了满脸胡渣的男人发飙。

    “你怎么都只找俺。”被唤作鬼煞的男人撇开魁梧的身体望着漆黑一片的雪地。

    “这位仁兄。”着黑色狐裘的男子上前一步两拳想握。脸上挂着友善的笑。说道:“外面夜色已晚。寒风刺骨。还劳仁兄行个方便。让我等歇息一晚。在下不胜感激。”说完。分别又看了看站立两旁将门拦住的朱雀与玄武两人。

    “让他们进來。”

    “爷。”我面前的青龙、白虎及守在门口的朱雀和玄武同时望向我。

    “多谢仁兄。”身着黑色狐裘的男子高兴谢道。想要进來却见朱雀与玄武两人依旧拦在门口。有些尴尬。

    “朱雀、玄武。”我低声唤了唤。二人回头看了看我。又相视而望最终放下手臂退到两旁。

    挡在我面前的青龙和白虎也相继往两边挪了挪。却未曾半点松懈。

    “不好意思。打扰了。”身着黑色狐裘的男子走了进來。刚刚相互斗嘴的鬼煞和被叫做‘娘娘腔’的两个也跟着进了破庙。

    “不必客气。本來就是无主之地。只是这火……”裹紧了身上的狐裘站了起來。低头看了看刚才被吹刮得散乱的柴火。

    “哦。仁兄不必担心。在下派人再去捡些柴火來。凌飞。”

    “是。公子。”‘娘娘腔’应道。转身出了庙在门外交代了几句又转身回來。

    “仁兄这是要走亲戚还是回家。”男子微笑着问道。

    “既不走亲也非回家。只因生意上的事儿出趟远门而已。”

    “哦~仁兄看起來年纪轻轻。原來是经商之人啊。”男子惊道。

    “呵。”我轻笑。眼睛扫了眼男子。说道:“这位公子看起來也是年纪轻轻却也不像普通人吧。”

    “呃。呵呵。仁兄说话真是幽默。不知仁兄去往何处。”

    “东雍。”

    “咦。。”男子惊出。

    “看样子。公子也是要前往东雍喽。”瞥了眼刚刚明明因我说‘东雍’时一脸惊讶的男子。笑问道。

    “啊。嗯。不错。”男子马上掩饰掉刚刚的失措。眼神像是闪烁什么似的打量了庙里四下。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起來。庙里包括我在内的八人似乎都各怀心思。相互不留痕迹的细细打量着对方。

    正在僵硬的气氛不知道如何打破的时候。对方的三个人已经捡了些干柴抱了进來。分别在相隔不远的地儿升起了三堆篝火后又退了出去。火焰高起來。庙里也逐渐变得暖和起來。

    我与青龙、白虎就占了一个篝火。男子与被叫做凌飞的男子占了一个篝火。而且是离我最近的一堆。朱雀与玄武则是和鬼煞围一个篝火。屋外似乎也升起了篝火。能从残破的窗外看到外面的火光。

    “喂。我说。你们家主人长得还真是好看。做男人还真是浪费了。”

    “呆子。你就脑袋就不能想些干净点儿的吗。再说了。你不是成天嫌我张这样吗。”凌飞一番讥讽道。

    “就你这样的。我当然看不惯了。可你瞧人家。那才叫美。做男人真是可惜了。不过。现在都流行娈童。他这张脸可真是吃香得很呢。呵呵。要不……”

    “咦。。呆子。你傻了。怎么不说了。”凌飞打趣道。

    “你、你…试试被人用剑顶着。还能不能说。”

    “咦。。”凌飞伸出头望去。随即笑了出來。“哈哈。你这呆子也有被人用剑抵着的时候呀。活该。谁叫你沒脑子。说话沒个遮掩。”

    “不好意思。我这家奴为人粗鲁。得罪了仁兄还请见谅。”男子一脸抱歉的说道。责备地朝被朱雀和玄武同时用剑抵着的鬼煞瞪了一眼。

    哼。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只是家奴的无理吗。难道不是他这个当主人的有意任由下人大放厥词吗。要不怎么不早早地就喝止了下人。而是等到朱雀和玄武都动了手才抱歉的说声‘不好意思’。他是在试探我吗。

    “兄、兄弟。你、你抵归抵。也不用抵着我的裤裆吧。”

    “扑哧。哈哈……”凌飞突然笑了开來。“呆子。命都开沒了。还担心裤裆。哈哈……”

    “有、有什么好笑的。俺还沒娶老婆。沒了根怎么娶老婆生儿子。”鬼煞被凌飞的笑给惹急了。红着脸喊着。又忌讳抵在身上的两把剑。憋着气不能完全发出來。

    “呆子。都说了你的命快沒了。命都沒了还想娶妻生子。你还真是个呆子。”凌飞翻了翻白眼。一脸的受不了。

    “娘娘腔。老子看你是沒有那一根。所以才满不在乎吧。”鬼煞气道。

    “还不知死活的呆子。胡说什么。”话刚落下。凌飞人就消失在男子身边站在了朱雀和玄武的身后。

    “呃。”

    “唔。”

    当朱雀和玄武发觉身后有人时。背后已经分别被两只短剑抵住。

    “不好意思。还请两位饶了这个呆子。虽然此人的确是个让人看不下去的家伙。但是终究还是在下的同伴。”凌飞笑得一脸的无害。不慌不忙地说道。

    “仁兄。你看这。”男子看了看我。又看向兵戎相见的四人。最后又看向我。

    “呵。那就割下他的一只耳朵当作赔罪好了。”我邪魅一笑。看向鬼煞。只见他突的伸手捂住双耳。像见了鬼似的防备的盯着我。

    “咦。仁兄。这……”男子对我突來的话也是始料不及。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老子……”

    “唔。”我眯起眼睛瞥着说话吞吞吐吐的鬼煞。

    “俺、俺的耳朵臭、臭得很。”鬼煞忐忐忑忑地说。

    “又不是吃。哪管它臭不臭。不过是想割下來丢进篝火里。听听它烧起來的声音是不是‘呲呲’的还冒油。”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此时篝火里就烧了一只耳朵。

    “啊。不、不要。”鬼煞大声惊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本來皮肤就漆黑的他。此时脸色更是发青。

    见面相凶煞。身材魁梧的鬼煞竟如此般的神情。本來因为被自己的利剑低着的人突然后退而吃了一惊的朱雀和玄武面面相觑也忍不住相视而笑。而双手持短剑分别抵在朱雀和玄武二人背后的凌飞也惊地睁大了眼睛瞪着跌坐在地上的鬼煞。傻傻地放下手持短剑的手。

    “这。咳。唔。仁兄。”男子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一声。面略窘像的看着我。

    “算了。他耳朵这么大。真要烧起來臭味定是久久不能消失。”轻声叹了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呵呵。仁兄说得极是。多谢仁兄饶了这奴才一命。”男子笑道。

    “呆子。还傻坐在地上做什么。人家不要你的耳朵了。”凌飞低骂着朝依旧紧紧捂着耳朵坐在地上的鬼煞踢了两脚。

    “啥、啥。你说啥。”鬼煞捂着耳朵望着踢他两脚的凌飞。

    “我说。哎呀。”凌飞伸手扯开鬼煞的手。喊道:“我说你的耳朵不用割下來了。真是的。你也有遇到克星的时候。”

    “真、真的。”鬼煞忐忑不安地偷偷朝我瞅了一眼。又看向凌飞小心问道。

    “我骗你这个笨蛋做什么。”凌飞不耐烦的瞪了瞪他。转身朝这边走了过來。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鬼煞傻呵呵的从地上爬了起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朝一旁的朱雀和玄武看了看。见他们的剑早已收了回去又沒在意他。这才一屁股坐在篝火边。

    “啊哈。”我又打了个哈欠。

    “爷。离天亮还早呢。不如睡会儿吧。”青龙看着我说道。

    “嗯。也好。”说着。就朝铺着软垫的草堆侧身倒去。渐渐地闭上了困乏的双眼。

    即使睡了过去。也隐隐约约地能感觉到身后的一双莫测的双眼在我背身而眠后。就一直紧紧地盯着我。虽然不知道这双眼睛的主人在打算什么。但是却是一道让人不太舒服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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