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高湛神秘的笑了笑,像是看出我心里的想法而故意逗我似的又故意顿了顿,

    “呵呵,只是想让肃轻松些儿,”

    “呃,,”什…么,疑惑地盯着高湛戏谑的双眼,却发现他有意无意地朝我身下瞟,于是也疑狐地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移,

    “啊,…你,”心中一惊,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竟然起了反应,我是笨蛋吗,竟然…不过是一个吻就有了…反应,

    “别动,”

    “呜……”紧咬下唇,面红耳赤地瞅着将我压制在龙椅上的高湛,他是故意想要我出丑吗,

    “放、放开我,”

    “要我就这样放开你吗,”高湛邪邪地一笑,

    “放开啦,”别开脸很是无力地朝他吼,根本就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有什么关系,”

    “啊,,”惊愕地看想高湛,他什么意思,

    “难道肃忘记了吗,我曾经也替肃做过的呀,”

    “欸,,”他、他说什么,他是在说想要……

    “怎么,真的忘了吗,那次在晋阳天牢的地下室……”

    “沒、沒忘啦,”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记,我又沒有健忘症,只是不该再发生,不是吗,

    “肃,这根本不算什么啊,”

    “啊,,”惊讶地难以置信地瞪着高湛,他说‘根本不算什么’,怎么可能不算什么,

    “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有这样的反应说明肃是大人了呀,”高湛笑了笑说道,只是这次的笑沒有再戏谑我的意思,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男人的生理反应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还沒天真到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有问題吧,我虽然也知道在王亲贵族和达官显贵中,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即使是男人间的慰籍也不过是打发时间和发泄欲望的一种方法而已,只是,让我在意的是高湛难道也以为我有这样的嗜好吗,还是他经常这样才会说‘沒什么’,

    “咦,我只对肃这样做过哦,”

    “嗯,”怔了怔,呆呆地盯着高湛,

    “肃不是在想,我是不是对别人做过这种事吗,沒有哦,除了肃,我沒有对别人做过,你…不会以为我对男人有这种嗜好吧,”高湛惊讶地圆睁着双眼,不可思议地瞅着我,

    “我、我才…不要,我要回家,”撇开脸,说得却沒什么底气,

    “不准,”

    “唔……”偷偷地瞄了眼霸道又有些任性的高湛,竟有种想哭的感觉,

    “肃,我想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会找到你,”

    “……”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猛击了一下,竟然因为他这副神情说出來话沉迷了进去,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做伤害肃的事情,所以……”高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从我身上离开慢慢地滑下龙椅半跪在我面前,

    “唔……”紧咬着手背,不敢去看埋在我身下的头,干脆用手遮住了双眼,只是一阵阵酥麻袭來,是我根本就遮掩不了的,挪开一条缝,仰视大殿宏伟的顶,只觉得视线越來越模糊,上空飘荡着细微地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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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的晋阳阴云密布,出了太原后一路上的天气更是阴霾得厉害,一连几日都是大雾笼罩,即使身上穿戴着铠甲可依然挡不住刺骨寒气的逼入,

    “爷,都快过晌午了可这大雾仍是不会散去的样子,前面的队伍都看不见了,”

    “到哪里了,”看了眼策马过來的青龙,超前方望去,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孟津渡渡口了,因为大雾的关系已经看不见前面和后面的左右两军,”

    “这雾……”行军最怕的出现这种天气,如果有敌军埋伏由于视线受限根本就是无法抵御的,不过这样的天气,我想行在方面的段韶和后面的斛律光应该也不会离得太远,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明日午前抵达洛阳,”这样的气候太诡异了,耽搁时间越久越是不利,如果敌军在前方埋伏,我们真就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了,所以必须在敌军來不及准备赶到前面埋伏之时尽快抵达洛阳,

    “可是,爷…将士们已经连夜赶路四天四夜了,现在都……”

    “本王不也四天四夜未阖眼了吗,”眼神犀利地瞥向青龙,无半点感情地说道,

    “这…是,属下领命,”青龙低下头作揖答道,调了马头策马而去,正巧与朱雀擦身而过,

    “爷,”一身轻甲地朱雀靠马过來,

    “人呢,驾,”轻喝一声,身下的马儿动了动,缓慢行驶起來,

    “在队伍前面,由血玲珑暗使负责看守,”朱雀调转马头,跟在我身侧,

    “嗯,里面的东西不能泄漏任何人知道,”

    “爷放心,三个铁皮箱子表面都附了一层木质板,出了几个透气的小孔外未露任何缝隙,军队里虽有好奇之人,但都当是里面装了秘密兵器,”

    “他们猜测得沒错啊,里面的确算得上是秘密兵器,”邪魅一笑,看向浓雾迷迷地天空,

    “爷……”

    “嗯,”侧目看向欲言又止地朱雀,如果不是离得近的话是看不见他脸上的矛盾之色的,

    “属下有些不明白,但是……”

    “唔,”看得出,他应该是很想问什么问題,但是又担心自己问的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題,

    “朱雀,本王恕你无罪,”浅笑地瞅着他,虽然心里已经有谱他可能要问什么,但是却想让他自己开口问,

    “爷……”朱雀抬起头,转脸直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口,“既然您不想让别人知道,为何又带在身边呢,而且此次是去打仗的,如果发生什么的话岂不是对爷很不利吗,”

    拉了拉缰绳,马儿停了下來,眼睛望向消失在大雾中的队伍,寒气浸入眼里有些涩涩的,

    “朱雀,你知道自己与其他几个有何不同吗,”侧脸看向身侧的朱雀,见他脸上随即变得有些惊讶,

    “爷……”一脸错愕的朱雀并不明白我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他们从來不会问本王‘为什么’,因为对他们來说只要执行命令就够了,至于‘原因’这个是他们沒有必要知道的,而你,”唇角上扬,“似乎并不满足于服从,”

    “这…属下,属下并无此意,属下……”

    “朱雀,”沉声制止了言语显得有些慌乱的朱雀继续说下去,蛊惑地笑略上眼底,幽幽开口道:“本王并沒有不喜欢,如果每个人都一样,事情就变得无趣了,只要你们记住一点就好,那就是,我是谁,”

    “爷是朱雀的主子,”

    “呵,很好,”冷笑一声,再次瞥了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朱雀,“不过,既然你问了,就不妨告诉你,”

    “呃,,”朱雀愕然地抬起眼,怔怔地望着我,甚是意外,

    “因为本王不放心,不在邺城的这段时间将那三人留下只会让本王分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的身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说出这些话儿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会感到隐隐地空寂,也许听到这些话儿的朱雀会觉得我是一个不信任任何人的人吧,其实曾有我信任的人的,除了高湛之外曾经有这么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最终沒有选择我,这个被我认为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人,最终还是离我而去,

    “爷,”

    “嗯,”回过神正好对上朱雀那双看似是在担忧的眼睛,惊了惊,

    “本王还不至于让你來同情,”冷冷地呵斥道,无情地目光投射向朱雀,却见他虽然惊恐却掩饰不了眼里的忧郁,

    “驾,”重重地踢了踢马腹,策马向队伍前方驶去,

    龙驹在大雾中奔驰,视野里除了雾还是雾,寒气袭來扑在脸上却意外的不觉得冷,倒是胸口一阵阵地揪紧,以为不再介意了的,却因为身边的人一个眼神而又陷于纠结中,难道是我的自制力下降了吗,

    十二月初八,经过五天的日夜兼驰终于在第五日的黎明到达了孟津渡渡口,此时,连续几日來的阴霾大雾也已散去,

    “报,”

    “禀主帅,太师左军已到太和谷,并与相遇的周军起了战事,”

    “情况如何,”眼神冷凝地扫向传令兵,

    “太师将敌击败,已在太和谷扎营等中、右两军会和,”

    “传令全军开拔,迅速赶往太和谷与左军会和,”

    “领命,”

    “爷,不等司徒大人了吗,”青龙问道,

    “嗯,左军也差不多该到了,青龙,”沉思了一会儿,“留下一人在此等候后面的左军,”

    “是,”

    望了一眼领命离开的青龙,心里虽然有些疑惑率领左军的斛律光为何会延误了时辰,但想到可能是行军中被什么事情耽误也就沒再多想什么,

    而且,现在也不是我该去想别的事情的时候,因为此时周朝的铁骑正肆虐在我大齐的国土上,以及,还有一个人正等着我前去,那个永无休止地对我纠缠不清的男人,宇文邕,这已经不再只是两国的战争了,也是我与那个男人的战争,或者说是,这是一场我与自己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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