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把炎炎还给我吧,我知道是你派人带走他的,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炎炎,你把他还给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只要你把炎炎还给我,我可以立即带他离开这里,走得远远地,再也不会丢了萧家的面子。”

    “那孽种不在我这里。”萧远山气得浑身发抖,推开萧莫白就像是在撇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眼神冷得刺人。

    萧莫白几近崩溃:“爸,算我求你了,把他还给我吧……”

    “我说他不在这里就是不在这里!我萧远山什么时候说过一句谎话!”萧远山握紧拐杖重重地捶了一下地。

    “不可能,除了你谁会带走炎炎。”

    “我萧远山用得着骗自己的儿子么!”

    萧莫白恍惚了,退后了几步将信将疑地看着萧远山:“炎炎真的不是你派人带走的?”

    “不是!”掷地有声,没有一丝犹豫。

    萧莫白仓然无措地喘着气,旋即带着希望恳求萧远山:“爸,那你能不能派人帮我找一下炎炎,他在家里被人带走了。”

    “为了那个孽种,你才愿意叫我一声爸?”

    “爸,是我不对,炎炎现在可能有危险,您就当做做善事帮帮我,他毕竟是姐的儿子,是萧家的骨肉……”

    “住口!”萧远山勃然大怒,握着拐杖对准萧莫白头上就是狠狠一捶,当即鲜血就模糊了他半边脸,连旁边的打手都觉得肉疼。

    “他没资格做我萧家的人!要找你自己去找,别想我派任何人给你!哼!”萧远山转身进门,吩咐打手将萧莫白赶了出去。

    “爸!爸!”鲜血顺着半边脸颊流了一领口,被赶出来的萧莫白连伤口都无暇顾及,念叨了两声‘炎炎’之后就立即上车冲了出去:“小墨,小墨接电话,快接电话……”

    ※※※※※※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沈墨从床上坐起,半睁着睡眼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司徒皇的身影。

    “小墨你醒啦!”正端着餐盘进来的路砚生见沈墨伸着脑袋四处打量,便立即走到窗边为他支开了小桌子,将热乎乎的粥摆在了他面前:“我刚熬好的,很好喝的。”

    沈墨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清粥,没什么胃口。

    “是在找皇么?”路砚生拉开了窗帘,晨间暖意十足的阳光霎时照亮了整个房间,刺眼的光线射在脸上,令沈墨不太适应地伸手挡了挡:“他去哪里了?”

    路砚生在沈墨床边坐下,嘟唇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只看见早上安念来过了,之后跟皇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就都出去了。”

    疲累的眼睛微微闭了闭,沈墨放下手疑惑地转向路砚生:“安念来过了?”

    “嗯对啊,一大早就来了。”路砚生舀了一勺粥放在唇下吹了吹,递到沈墨嘴边:“看起来挺着急的,可能是公司里的事情吧。”

    “公司?”沈墨没张口接路砚生递过来的粥,脑子虽然胀痛,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还是有的。安念已经被调过来做了他的秘书,要是公事也该是沈氏集团的事,他不是应该找自己么,怎么会去找皇?

    “他们说了什么?”

    “我也没听清楚,好像是说什么白,什么盐的……”路砚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大概:“总之皇听了之后就匆匆忙忙跟安念走了。”

    “萧莫白?萧炎?”沈墨神色一怔,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乌黑溜圆的大眼睛转了转,路砚生立即点头:“嗯对的,是这个。”

    安念一大早来找皇,难道是莫白跟炎炎出事了?

    不行,他一定要去看看……没等路砚生搞明白,沈墨就拖着疲乏不堪的身子从床上下来,慢吞吞地套着自己的衣服。路砚生一惊,赶紧拉住穿戴好要出门的沈墨:“小墨你要去哪里?”

    浑身上下都像被几吨重的卡车压过一遍,又酸又痛,尤其是头,疼得几乎快要裂开,只是被路砚生轻轻一拉,沈墨就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昨晚上我干什么了?怎么身上哪里都痛?”幸亏有路砚生扶着,沈墨才不至于丢脸的摔倒。

    路砚生扶着沈墨在床上坐下,实话实说:“扬说你可能最近太累了,睡眠不足,才会全身酸软无力。”当然,这话季云扬早就‘教给’自己的老婆了,而路砚生从来都对季云扬的‘医嘱’深信不疑。

    沈墨将信将疑地眯了眯眼睛:“为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都不记得?我好像没回房间……”

    “啊,昨天你喝了牛奶就睡着了,是皇抱你来的。”路砚生虽没亲眼看见,但自己老公说小墨是被皇抱来的,那就应该是被皇抱来的。

    牛奶?

    沈墨皱眉,一杯牛奶也不至于让他睡到连谁抱自己上床的都不知道吧?不过自己最近的确是太累了,一时睡熟了也有可能。

    “你带手机了么?我想给皇打个电话。”沈墨摁了摁发胀的额头,想打电话问清楚萧莫白跟萧炎的事情。

    “嗯有。”路砚生从裤袋里拿出手机递给沈墨,沈墨刚要摁下号码,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而好死不死地,触屏摁键的时候正好接通了季云扬的来电,季云扬那不羞不臊的情话立马从里面传了出来:【亲亲老婆,有没有想我,我可是连出诊都想着你呐~~~~~~】

    沈墨脸上一热,立即想把手机递给路砚生,而路砚生也全然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接过电话准备接听时,又不小心摁在了扬声器上,季云扬那一嗓子标准的普通话就瞬间敞亮了起来:【老婆,小野猫醒了没?醒了的话千万不要跟他提起安念来过的事情,萧莫白的弟弟司徒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老婆?老婆你有在听么?】

    路砚生拿着手机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尴尬的看着沈墨:“小墨,扬是好意。”

    沈墨的脸色已经沉了大半,连外套都没拿就直接冲出了房门,待路砚生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老婆?老婆?】季云扬的嗓门已经升级化了。

    路砚生精神萎靡地咂了咂嘴,作势要哭:“被小墨听见了……”

    155  教父亲自出马

    风雨欲来的低气压深深地笼罩在窗帘掩盖了大部分亮光的房间内,挺拔笔直的身形屹立于阳光唯一能穿透进来的地方,即便他不说一句话,那种凛然而生的强硬气场也足够令人骇然。

    阿ken心里很清楚,压制不发的怒气远比直接的一顿毒打要来得更可怕。

    “刘启是怎么回事。”刘启是刘爷的儿子,本来他死在监狱里刘爷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不追究,毕竟是他儿子不中用在先。但如今人死了,肚子里还塞了三千万的货,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被人扔进了警察局,事情闹得这么大,刘爷自然就不会善罢甘休,联合着几个堂口元老要来找自己的麻烦……陆锦扬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负在身后的手掌缓缓握拢。

    阿ken的眼底闪过一抹愧色,握拳咬了咬牙:“是我办事不利,如果堂口元老要追究的话,我会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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