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你就知道做柏家军的军户有多好了,我们的将领都是很护短的。”钱友巧一下子笑眯了眼睛。

    “军户怎么交税?只给柏家军交税还是要交两笔?要不要给县里交税?”

    祁可又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她作为大地主在定居之后当然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这个,不过这个问题钱友巧却是知道一点的。

    “军户不直接给朝廷交税,征税时县里的官吏来收税收不到军户的头上,但军户要给自己所在的大军交税,大军跟朝廷怎么分账就不是我们军户子能知道的了。”

    “交多少?三十税一?十五税一?八税一?”

    “不是,田税和商税不一样。”

    “田税多少?商税多少?”

    “我不知道……”钱友巧被问得张口结舌,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她虽是家里第一个孩子,但这些事她真的从未经手过,更没想过要了解。

    “不知道可不行啊,姐姐是订婚的人了,一旦完婚就是小家庭的女主人,每年税金是家里的固定支出,心里要有数才好,总不能一年辛苦到头,交税多少节余多少完全不知道吧?那要怎么安排家里下一年生产生活的开支计划?一家之主,可不是只会洗衣做饭生孩子就行的。”

    钱友巧的脸色再一次肉眼可见的爆红起来,就好像一盘红颜料直接泼她脸上一样,低着头,蚊子一样的哼哼。

    “那、那什么,我会去了解的。”

    “很晚了,去休息吧。”祁可没再追问严肃的话题,故意伸个懒腰,拍拍钱友巧的肩膀站了起来,“姐姐今晚受累了,荫二哥一晚上没与你在一起这会儿应该在想你了,赶紧回去吧。”

    钱友巧略带气恼地抬起头,轻轻呸了一声,“他这一晚上根本就没在,知道自己伤口长了痂皮就坐不住,才抬回来没一会儿就跑了,瘸着一条腿走起来还飞快。”

    祁可忍不住地噗哧笑了,“那不正好,回去找根家法给他备着,等他回来抽他一顿,受了伤还不老实,该打。”

    钱友巧眼睛一亮,捡起地上的那两个水碗迅速地站起来,“对!要是伤口崩裂,还要多抽他几顿!”

    “对,在结婚前好好给他立规矩,让他牢牢记住,有婚约在身的男人,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不再是属于他自己了。”

    祁可拿着她的书,挽着钱友巧的胳臂回她们的车队去,一边走一边讨论调教男人的话题。

    成荫果然不在,包括他手下四个小兵也没在,钱友巧气哼哼地去找了根柴禾棒,准备等成荫回来就让他尝尝家法的味道。

    祁可则回到自己的牛车上,趁无人注意,飞快地从灵境里提出一桶备好的河水搁在老牛嘴巴底下,渴了一天又安静等了一晚上的老牛终于等来了喝水的机会,一头扎进桶里痛快畅饮,满满一桶水就在祁可的注视下被喝光了。

    老牛意犹未尽地舔舔桶子,冲祁可低低地哞了一声。

    祁可立刻又拿出一桶水,看着老牛飞快地喝完,她收好桶子,最后在它牛角上挂了一大袋鲜牧草,然后她回到车旁,拿出她的葫芦,打湿一块手帕擦了擦手脸,爬上车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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