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施术之人在哪?厌胜之物又在何处?”刘玄赶忙询问。

    一尘道士左手抬起,闭目掐指片刻,脸上露出惊诧之色,赶忙回身来到供桌跟前拿起司南,在皇后的跟前大步走了一圈,“陛下,这施术之人法力高深,竟然能躲避贫道的勘测,不过这人是活得,物是死的,虽然他隐藏了身份,但那厌胜之物却是已然找到。”

    “在哪里?赶快给朕道来!”刘玄心中十分焦急,毕竟这皇后也是在他人生困苦之时共患难过的。

    一尘道士低头瞧了瞧司南,“此乃巽位整朔处,即西南方向,至于具体之处,乃是这椒房殿西南方向的十五里之处!”

    闻言,刘玄赶忙转向太史令,“你且去迅速查察此事,以最佳速度告知于朕!”

    太史令领命后赶忙快步离开。

    就在刘玄转去欲照看床榻之上的皇后时,那一尘道士与澜欣登即四目相对,脸上均是露出得意笑容。

    一个时辰后,太史令赶了回来,“启禀陛下,臣已查明椒房殿西南方向十五里处乃是武信侯府。”

    “武信侯府?”听此言,刘玄忽然心生疑虑,“看来是我错看了那小子!”想到此处,赶忙对内侍又道,“传朕口谕,命左大司马朱鲔以及比阳王王匡火速赶往武信侯与朕回合!”旨意下达完毕,当下立即带着众人火速出宫而去。

    说来也是巧合,今日刘秀渐觉精神焕发,又碍于之前数日之下皆是只身在外,始终不曾在家中陪陪妻子,故刘秀便决定今日在家中陪陪阴丽华。

    二人正待府中花园喂鱼之时,忽见下人匆忙跑来,“老爷,陛下驾到,请您到门前接驾!”

    刘秀与阴丽华二人快步赶往门前。

    行走间,刘秀心中忽生不祥之感,立即止步与阴丽华道,“夫人你且前去接驾,就说我重病卧床。”

    阴丽华很是不解,“夫君这是何意?”

    “我有些身心不宁,恐有事情发生,故我先去稍作准备。”刘秀赶忙道。

    阴丽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刚欲转身,刘秀再次嘱咐,“夫人切记无论出现任何事情皆不要惊慌,为夫会出面的!”

    虽不懂刘秀用意,然阴丽华对自己的丈夫始终是十分信任。

    眼看阴丽华离开,刘秀立即直奔刘伯姬房间而去。

    “臣妾叩见陛下!”来到门前,此刻皇帝的銮驾已到,皇宫禁卫也已经分列两旁,刘玄正背对府门而站。

    缓缓回身,刘玄看着阴丽华,“为何只有你一人前来接驾?武信侯现在何处?”

    阴丽华面露哀伤之色,“回禀陛下,侯爷已久卧病榻多日,无法起身前来迎驾!”

    闻言,刘玄忽心生好奇,“喔?还真是奇事一桩,若朕所料不错,武信侯整日花天酒地已然有数月有余,此间可是丝毫未曾出过异样,为何偏偏今日卧病不起,难道是有意在回避朕?”

    “陛下误会了,侯爷的确是卧病在床,若陛下不相信,可以派太医前来诊断!”阴丽华虽说此刻心中惴惴不安,但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刘玄低头思考片刻,“也罢,既然如此,那今日就由你来担当朕的指引吧!”话毕,手一挥,怒吼一声,“禁卫军上前!”话音未落,一众禁卫军立即冲入府中。

    “陛下这是何故啊?”阴丽华赶忙询问。

    刘玄瞥了她一眼,“皇后在宫中突发病重,朕已让人查出其根源便是在你这武信侯府之中。”

    “陛下估计君尘之谊才未曾说出口,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站在一旁的澜欣忽然插口,“陛下已经查出你这府中有人以厌胜之术施加于某物之上,乃是皇后娘娘病重之根源,所以今天陛下就特意前来查察是否真是如此。”

    阴丽华赶忙道,“陛下,我夫君武信侯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而且又未曾与皇后娘娘有所交集,为何要要这样去做呢?”

    “不是你丈夫,那难道是你?”澜欣立即煽风点火。

    刘玄当即转头怒目而视,“适才你所言倒是提醒了我,刘秀倒是与皇后不曾有交集,可前日皇后可是与你见过面,想必你定是以她说你偷盗之事为由,怀恨在心,故才施以厌胜之术的对不对?”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刚刚赶来了朱鲔大声道。

    刘玄道,“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个复杂?”

    朱鲔迈步来到近前躬身拜礼后忙道,“陛下,您想啊,这女子乃是武信侯之妻,既然已进一家门,那妻子所做之事难道丈夫会不知情?又或许是武信侯授意也说不定!”

    此言一出,更让刘玄的猜忌之心愈加强烈。

    阴丽华强压心中的忐忑,“陛下,那日皇后娘娘与臣妾之事倒是不假,只是这若是单以此事来说臣妾之罪,恐怕着实难以服众吧?”话到此处,忽听得一阵咳嗽之声传入众人耳中,待闻声看去,刘秀正被人搀扶着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已然退到一旁的澜欣忽觉被人撞了一下,登时不悦,刚要发作,怎奈此刻皇帝在身旁,便又咽了回去,只是直勾勾的瞪着已然过去的那人;至于此人是谁,不用多说,自然是刘伯姬。

    “微臣叩见陛下……”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刚要叩头,刘玄立即道,“免了吧,看你这样子朕都觉得累!”

    待刘秀起身,刘玄又命人将那一尘道士唤来。只待警卫查出端倪便让其上前查看。

    三刻钟过后,一名禁卫忽然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陛下,发现此异物!”

    一尘道士见状快步上前,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有一块儿方形玉佩,其下方还有一张纸条,遂立即道,“没错,正是此物!”话毕,立即交于刘玄,“陛下请看,那厌胜之物便是这玉兽佩,这纸条也已然写着娘娘的生辰。”

    刘玄接过一看,只见那玉佩上刻着好似狗一般模样的动物,而字条上面还写着:皇后,壬戌,辰时二刻。见这二物,刘玄雷霆大怒,“你这妇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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