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好意奉上传国玉玺,却不料刘玄竟然给错了人,毕竟如今的赤眉军认识以樊崇掌握大权,刘盆子只不过是傀儡皇帝而已。当然,出现此等事件的主要原因,还要归结于刘玄当初也是一个傀儡皇帝,这么多年,他似乎还没有清楚自己的位置,故这才有这般举动。

    “樊大人,这刘玄虽说是败军之主,但是也是出于对皇上的尊敬才这般举动,也实属无心之过,您又何必这般计较呢?”谢禄见状赶忙上前劝说。

    刘恭亦道,“是啊大人,想来他也是被吓得够呛才失了礼数,所谓人孰能无过,您又何苦跟一个罪臣一般见识呢?”

    听他们二人所言,刘玄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的行为是会错了意,连连道,“樊大人饶命,刘玄再也不敢了……”

    当然,刘盆子自然也是看得出来樊崇的意思,赶忙起身来到樊崇的跟前,恭敬的将玉玺递到他的跟前,“樊大人不必恼怒,这东西朕也不识得,若是樊大人喜欢,那朕就赐给你便是了!”

    樊崇恭敬的接了过来,“多谢陛下,只是这乃是传国玉玺,帝王的象征,此等贵重之物,微臣就暂时替陛下保管,若是必要之时,陛下可随时找微臣来索要便是!”

    看到他这个样子,刘玄不得有想起了王匡,此时恰巧王匡也是在场,待刘盆子回到龙椅之上坐下,刘玄被带下来后,王匡当即进言道,“这刘玄胆大妄为,竟然如此不懂规矩,若不严惩,日后恐怕人人都胆敢对陛下做出此等不敬之举了!”

    此话正和樊崇的心意,“没错,王大人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就重重严惩这个胆大妄为之徒。”大喝一声,禁卫眼看就要上前之时,忽然刘恭立即上前阻止,“樊大人,此番这刘玄虽已战败,但是如今已经投诚,如此便可以看得出其归降之意,若是我们就这样将其处死,恐怕定会引来恐慌,日后还有何人胆敢投向我们?”

    王匡见其有意阻止,立即又道,“刘大人,刘玄这个人可是野心勃勃,你要是……”没带其说完,刘恭登即怒道,“王大人,不管怎么说你也曾经是刘玄的部下,也曾经冲锋陷阵过,难道你就不能够看在往日的君尘之谊吗?又或者说,你是想在在朝堂之上公报私仇?”

    “你……”王匡的意图被戳穿,当即无言以对。

    樊崇见刘恭就要占上风,立即阻道,“够了!刘大人,这个人要是真的诚心投降我们,那有何必一拖再拖,又何必要做出如此垂死挣扎之事?”当即又是大喝一声,“来人,把刘玄拉出去直接斩首!”

    刘玄很是惊慌,连连大喊着,“樊大人、皇上饶命啊……”

    眼看着刘玄被拖了出去,刘恭情急之下当即冲到一名禁卫跟前从其腰间拔出佩刀架在自己脖子之上,怒道,“樊崇,你不要以为你手握大权就可以为所欲为,此人是生是死,何去何从,自然由陛下圣裁,你身为臣子竟然胆敢替皇上做主,我看着想要弑君夺位的人是你,今日你若是胆敢处死他,那我刘恭就以死来向天下人说明今日朝堂之上所发生之事,看你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此话一出,顿时让樊崇满脸通红,可是却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其心思已然被说中,再如何出口,在百官面前也难以掩饰他的心思。

    刘恭的这句话,也顿时让刘盆子这个傀儡皇帝不由得低下了头。

    沉思片刻,樊崇终于将刘玄放了。

    面对刘恭的此番举动,刘玄很是感激,不过刘恭毕竟是一介文臣,并没有太多的兵马,朝中也都仰仗着谢禄,故刘玄最终就依附着谢禄生活。平日里都被软禁起来,也不让他出门。至此,仅仅维持了三年的更始政权便就此宣告灭亡。

    此后,三辅地区之内皆由赤眉军管辖。他们虽说作战勇猛,但是却不懂得真正的统治和管理,对待所有地区的百姓皆是不住的横征暴敛,且不断对百姓施压,让原本就生活的十分艰苦的他们变得更加的辛苦,可谓是苦不堪言。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原本很多分封为王的更始诸将忽然都动了恻隐之心;他们想要暗中前往长安施救,待将刘玄顺利救回之时,他们便可以东山再起,而当中维持此意见的首要人物,便是朱鲔和李轶;这二人此时都仍然对刘玄忠心耿耿,始终想方设法的欲救刘玄出来。遂联合了那些处在偏运地区,以及赤眉和刘秀都无法触及的地方的藩王,不断的向中原地区靠拢。

    此番举动虽说并不明显,然始终关心外线战事的张印陈湛等人自然是做已经注意到了此时,而此刻他们与刘玄的“梁子”又都未曾解开,遂张印便忽然心生歹意。

    这日,张印来到了王匡的府上与其相见,“大人,我已经收到了前线最新消息,朱鲔、李轶已经联合许多还效忠于刘玄的部将欲反扑并营救!”

    听此言,王匡拍案而起,“那可不行,若是让那老小子给跑了,日后必当后患无穷!”当即起身前往谢禄的府上与其暗中见面。

    “王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二人见面后,谢禄问道。

    王匡道,“谢大人,大事不好了!”他只是说着这句话,却并不往下言明。

    闻言,谢禄顿时皱起眉头,“你这人为何说一半留一半?有何事速速道来!”

    王匡叹了口气,“谢大人,您现在身边可有一块烫手的山芋,难道还打算留着他?”

    话到此处,谢禄登时恍然,毕竟王匡与刘玄的恩怨已然是路人皆知,故他话中之意自然也是满是针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赶快道来。”

    于是王匡便将所得到的消息尽数告知给了谢禄。

    谢禄起初并不相信,“这个不太可能吧?”话到此处,忽然有下人送来一封竹简,谢禄当即翻阅一番,不由得登时皱起眉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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