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昂头道,“本宫许久都不曾见到陛下,特前来探望,还劳烦公公进去通禀一声吧!”

    常侍赶忙恭敬的道,“娘娘,请恕老奴直言,如今陛下心中烦闷,始终不曾有改观,已经下旨任何人都不曾召见,甚至是几位朝中重臣都已然是好几日都不曾前来面圣,所以还请娘娘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了!”话毕,赶忙行礼。

    虽说此话听了不高兴,毕竟郭圣通知道刘秀向来对大臣们可是非常的“欢迎”无论何时他们前来都会亲自相见,哪怕是深夜时分,只要有重要事务禀报,刘秀都会不分地点、时间的率先处理掉。如此她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相较之下,阴丽华可是要更懂刘秀;她知道刘秀就算是公务繁忙,也会每日派人来松懈点心、物件等等来讨好她,如今已然是连续许久都不曾有任何的举动,想来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故立即派人在休息之时到常侍的下榻之处前去询问。

    “公公有礼了!”忙了一天的常侍刚回到住处便见到一个宫女迎面走了过来,一搭眼他便知道是阴丽华身边的宫女,遂连忙笑着迎上前去,“呦,姑娘怎么突然到咱家这来啊?是不是娘娘有什么吩咐啊?”

    宫女悄悄来到跟前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我家娘娘说许久都不曾见到公公,知道您侍奉陛下劳苦功高,这不,特定让我来探望探望您!”说着,从袖间取出一个小盒子来递了过去。

    常侍赶忙接在手中打开瞄了一眼,竟然是一颗夜明珠,当即收入袖中,躬身道,“多谢娘娘挂怀,老奴还请姑娘代为转达谢意,就说陛下最近因一些朝内琐事心情很是不好,老奴虽说侍奉着有些辛苦,可是还是陛下每日操劳国事更为重要,还请娘娘放心,老奴定会照顾好陛下的。”

    几番言辞过后,那宫女便立即离开回到阴丽华身边,将此事告知于她。

    阴丽华听完仔细的思索了片刻,立即心生一计。

    深夜,依旧心中思绪难以平复的刘秀一个人站在窗边独自向外眺望着。

    “陛下,已经二更天了,您也该休息了!”常侍拖着烛盏走了过来。

    刘秀怔了怔,“朕有多久没到后宫了?”

    “已经一十七天了。”常侍道。

    刘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刚要转身之时,忽听得窗外传来一阵悠扬而且又是十分熟悉的琴声。

    原本始终愁眉紧锁的刘秀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笑容,立即快步走出殿外。

    来到侧殿前,但见此时二阶石阶之下正有一道倩影端坐那里弹着琴,那正是阴丽华。

    看到这般,刘秀并未立即上前打扰她,反而是对常侍一阵耳语。

    片刻,忽然曼妙的琴声之下又传来了清脆的笛声,二者合奏在一起是非常动人的一首曲子。

    说来这首曲子乃是当初刘秀大哥刘演刚刚被害之时,心中压抑难以抒发时,阴丽华为了缓解他的心绪才与之合奏的曲子,说来自打刘秀出征河北至今已然是好多年都不曾弹起,今日再次合奏,似乎还能够找到当初的感觉……

    待二人演奏结束,刘秀迈步来到阴丽华的跟前,眼中尽是柔情的看着她,“此曲已经有多年不曾出现了。”

    “若不是近来陛下心中有忧烦之事,恐怕臣妾还着实是没有机会呢!”阴丽华微笑道。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晚阴丽华并没有留在刘秀的身边,可翌日上朝时,刘秀的心情变得格外的舒畅。

    半月后,刘秀再次出巡,此次他依旧同往常一样,将阴丽华带在了身边,不过这一次他倒是并没有前往更远的地方,反而是在附近的许多城镇进行暗中走访。

    “滚,赶快滚,以后再敢到我们这来闹事,信不信打断你的狗腿!”正在大街上行走间,忽听得不远处有人大声辱骂,随后但见一个中年妇女和孩子倒在了地上,模样很是狼狈。

    刘秀来到微观的人群旁边低声询问,“这位大哥,这户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低声道,“唉,这娘俩也是够命苦的,当家的赌钱赌输了,竟然拿着房契和田契当做是抵换银两,这没想到他不认识字,人家跟他签订的什么协议上面是需要他把房契和田契都给人家,结果他也不知道,就那么按了手印,如今房子和田地都没有了。娘俩知道了以后就来要,可是人家哪能给啊,这不,这娘俩已经是第五次来了,都在这连续哀求了好几天了,可是依旧没有结果的。”

    听了这件事情,刘秀心中很是气愤。

    此时阴丽华看到那母子的样子都有些难以忍视,立即对刘秀道,“不如我们去帮帮他们吧!”

    刘秀点了点头。

    待所有人都散了去,刘秀便同阴丽华来到了那母子的跟前,劝说再三后,他们这才离开。

    刘秀带着他们母子来到了一个路边小摊坐下来吃了些东西。

    “这位大嫂,你们当中出了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去县衙报官啊?”刘秀问道。

    那妇女叹道,“好心人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这些人都是穷苦人,本来就没有钱,又不认识字,而且那人听说又是很有实力,这种人那些官老爷哪敢管啊。”

    听她这么一说,刘秀不由得暗自怒道,“此处也算得上是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般事情发生。”想到这里,此时刘秀的两名侍卫忽然返回,而且带回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这中年妇女的丈夫,这个人是刘秀让两名侍卫在赌场抓到的。

    详细的了解一番情况过后,那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道,“这群人还真的是可恶,竟然欺负我不认识字,还把我的房契、田契都给夺走了。”

    说到这一点,刘秀忽然对一旁的侍卫一阵低语,其迅速离开后,刘秀十分严肃的对男子道,“这样吧,不如我来帮你把房契和田契都要回来,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一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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