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下情况,刘秀心有不忍,然这种人若是心慈手软,只怕是会留祸患,登时道,“救你们老爷倒也是可以,只不过具体该怎么做你应该心里面很清楚吧?”

    说到这一点,那管家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立即低下头,“你们救我我家老爷的话我就把我做的事情全部招了。”

    话毕,刘秀立即点点头,随后让人拿来纸笔,现场对其所有言行进行逐字记录……

    经过一番抢救过来沈禄倒是并没有生命大碍,只不过就是因为其失血过多,加之其伤口出现了感染的情况,因此这不得不导致他陷入了昏迷当中。

    在那个管家爱把自己的所有恶行都交代清楚过后,刘秀赶忙来到跟前询问大夫,“怎么样?他有生命危险吗?”

    大夫赶忙道,“回禀将军,他已经没有生性危险了,只不过就是因为失血过多以及伤口感染导致了内脏周到风寒侵蚀,暂时一时半刻还醒不过来,不过这也说不好,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也要一个星期左右。”

    看到这里,刘秀已然明白,立即点点头让邓禹付了诊金并亲自送他离开。

    来到床边,刘秀看着此时的沈禄,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如此忠心的仆人,说来还真的让人难以相信!”

    话到此处,邓禹已然返回,立即道,“陛下,那个管家把他做的所有罪行都已经招了,只不过现在他还没醒,我们要不要……”

    刘秀摇了摇头,“先将他收监关押起来,等沈禄醒来再说吧。”

    邓禹点点头,“说来这个沈禄倒也是个有福气之人,那管家竟然把所有的罪责都一个人扛下来了。”

    刘秀淡然道,“就算是他都扛下来了,也是没有用,毕竟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他一个人完成的,而且很多事情若是没有人授意他怎么可能会去做。”

    “是啊,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一个人都扛下来,也不想想我们最终取证的时候同样会是把他们都找到的,他为什么还要隐瞒呢!”邓禹很是不理解。

    刘秀轻叹一声,“因为是护主心切,如此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来刘秀所说的非常正确,毕竟对方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产生的这样的心理,而身为下人,对主子忠诚那是一个下人应有的本分,当然在刘秀看来,他这样做倒是并非是正确的。

    这边看完了沈禄,刘秀又来到监牢之中,此时面对着那个管家,刘秀倒是心中很是想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说来你这么护着你的主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那管家摇了摇头,“我不管,只要是他说的话,我都会去找做,他让我做的事情我也都回去做。”

    “你只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并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害他!”刘秀忽然厉声喝道。

    那管家闻言心中一惊,赶忙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刘秀道,“身为下属,不好好帮助你的主子走向正途,竟然去做那些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勾当,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头脑吗?难道你比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如果说做的是好事情,你身为他的下属,自然是要百倍地支持他,可是他做的事情并不是正确的,你非但不组织,反而是与他一起,竟然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最后你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最悲剧的。”

    话到此处,刘秀瞪大了眼睛,指着他,“你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这就叫愚忠!”话到此处,刘秀缓缓转过身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件事情最终你应该怎么做,如果想好了,让他们去找我。”言罢立即转身便走。

    那个管家看到这里,不由得心里面很是不舒服,毕竟他说的确实是已经说到了她的心坎里面,而他替沈禄做了这多年,往往很多事情他做的都是并不好,而且他也并没有因此而得到了相应的太多的好处。但是,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并不意外,也并没有任何的怨言,他知道这些都是他身为一个下人该做的事情。而且当初沈禄救他的时候,他就发誓无论沈禄做什么他都会一直帮助他,只可惜的是,他直到今日方才发现,这一切似乎做的就跟刘秀所说的一样,是那么的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甚至是很多事情都已经是做了昧良心的事情,如此看来,他还真的是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面对这样的情况,此刻的他内心陷入了纠结当中。

    待刘秀出来,邓禹不由得轻声叹道,“对主人的忠诚自然是好的,只可惜的是,他对主人的忠诚往往却并不能让他的主人走向正途,这是最悲催的一件事情。”

    刘秀点点头,“是啊,这件事情足以告诫很多人了。”话到此处立即走了出去。

    两天后,忽然这里再次降下大雨周围的河水暴涨,原本打算看着情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百姓们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可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却是并不如他所希望看到的那样,如此之下,他们只能够继续在这里。

    面对这样的情况,心中很是着急的除了百姓以外,当然刘秀也是最为关注的,毕竟此番情况之下,若是这水患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理,只怕是很难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思索了许久,刘秀忽然让邓禹前来。

    深夜之中,刘秀坐了下来,他与邓禹两个人秉烛夜谈。

    “这次的水患问题我想一定还需要更好的解决,周围的水流已经是忽然暴涨,如果说这样下去的话,只怕是会连这里都遭受到危险的。”刘秀道。

    邓禹点点头,“是啊,只是陛下,眼下我们能够做的就只有这里,而且周围的情况要比这里低洼的多,只怕是不会有太多的作用,而且下流的水患自然是避免不了。”

    说到这一点,刘秀也是不由得点点头,“是啊,不过说来这件事情还是需要一个更加熟悉的人来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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