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忽然一名衙役前来禀报,“禀大人,那几个人已经走了。”

    直到听到这句话,刘疆和刘焉两个人方才松了口气,房檐之上的那些侍卫们也都迅速的跳了下来,只是为了避免他们去而复返,他们都隐藏在院中以作等待,到时候若是他们果真如此也好有个防备。

    “大哥你说这样做他们会相信吗?”刘焉好奇的问道。

    刘疆摇了摇头,“究竟会不会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既然已经离开了,就说明肯定是有了想法,究竟是否会奏效还要看后面的情况了。”话到此处,刘疆立即正色道,“五弟,你立即去找你二哥,让他派人去悄悄的跟着他们,若有消息立即回报。”

    刘焉立即领命而去。

    这次既然他们选择了果断反击,那么当中自然也要做的彻底一点。而且这样做也可以暗中调查处他们当中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勾当。

    韩风带着儿子和几个手下离开后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客栈当中。

    “父亲,刚才那可是个杀他的大好机会,您为什么会选择放弃了呢?”韩柏对父亲的想法很是不解。

    韩风摇了摇头,“你难道没听到他们两个人所说的话吗?”

    “那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故意说给我们的听的呢?父亲难道您也相信他们的话吗?”韩柏倒是跟父亲韩风的想法完全不同。

    “在你看来,只要完成相应的事情就可以了,实则,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简单,为父当然知道他们所说的是有意在编排,可你可以反过来想想,以阴就的性格和行事风格,你难道没有察觉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他的态度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转变了吗?”韩风此刻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听了父亲的话,此时的韩柏倒也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仔细的思考了片刻,“上次是因为我被抓,而随后圣泉山庄也很快被查封了,他只是见了我们一面,让我们杀了那个刘疆,此后便再没有任何的消息了。”

    韩风登时点头,“没错,这就是他的态度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们如今已经是什么都没有了,在他的眼中已经没有多少价值了,最终无论刺杀成功与否,我们都是必死无疑。”

    “父亲,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很可疑,若是我们刺杀成功,他大可以将责任都推到我们的身上,到时候我们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要是我们刺杀不能成功也就是一死百了,也不会牵扯到他!”韩柏不由得补充了起来。

    父子二人如此想来,登时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已经被骗了。如此两个人都对阴就的心中顿生恨意。

    “父亲,我们要不然就回到洛阳去把他杀了吧,反正最终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将他拉着陪葬,到时候还能替那些无辜的百姓除去祸害!”韩柏已然心生杀意。

    相较之下,韩风倒是很理智,毕竟他是行走江湖多年,而且又是在众多的官员当中游离,他们的脾性和处事方式大多了解一些,“还不能那么冲动,我们现在只要没有杀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行走,只是若是我们真的杀了人,那到时候可真的是必死无疑。只是对于这件事情,我们还不能下结论过早,还是去询问一下他的想法吧,毕竟相互合作最忌讳的就是彼此猜忌。”既然决定要问个清楚,他们就自然要立即动身前往洛阳。

    经过数日颠簸过后,他们很快便来到了洛阳阴就的府上,此时阴就正在筹划着如何下一步来对付刘疆,不曾想他们却忽然出现了。

    “你们怎么来了?让你们办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看到韩风、韩柏父子,阴就登时很是好奇的问道。

    韩风倒是并未直接回答,“路上遇到些阻碍就给耽搁了,这不特地前来询问一下侯爷接下来的打算。”

    “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意思?”阴就还并不清楚这父子二人想问什么。

    “我不妨直说了吧,若是我们刺杀成功的话,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韩柏立即抢着道。他的性格很浮躁,不像其父亲能够沉得住气。

    这样的询问倒是让阴就心里面有了想法。当然他本来的想法也是在他们父子二人刺杀成功,刘秀大怒之下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的身上,只是如今看来这父子二人的突然发问,似乎是有了叛逆之心,这岂能让他们看出来?话到此处,登时面带笑容的道,“你们不必担心,你们刺杀若是成功,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退路,到时候你们直接退到匈奴那边暂时待上些时日,等这边风声过了再让你们回来。”

    “去匈奴?你当我们不知道吗?南匈奴已经跟大汉联手,只要皇帝一声令下,想要从那里抓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候我们还能保得住性命?”话到此处,韩柏思索片刻又道,“对了,更确切的说,是在送我们去匈奴的路上就直接将我们给除掉了对吧?”

    韩风在旁边始终一言不发,密切的关注着阴就的态度。

    “放肆,你一个刁民竟然敢如此跟本侯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是吧?”阴就心中大怒,登时怒吼道。

    韩风见状立即道,“侯爷,只不过是孩子不懂事说出来的话,你又何必当真呢?”

    “你还好意思开口?你这儿子如此的不懂规矩,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就不教育一下吗?”阴就又立即将火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韩风倒是依旧面带笑容,“犬子虽说脾气暴躁了些,不过却也是直言不讳,从不藏着掖着,倒是不想某些人,本来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想把合作伙伴除掉然后据为己有,如此之人难道不更可恨吗?”他说话之时还不忘看一眼阴就,意思是说给他听得。

    “你放肆,竟然敢跟我们侯爷这么说话,难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旁的管家立即尖声尖气的吼着。当然此时的阴就如此生气是因为其被说中了软肋,自然是由此而登时气急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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