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三个问题,回答对了,我就教你,回答错了,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袁左馥微笑着说道,转而想了想,接着说:“你既然要学道术,那什么是道,什么又是术,你又为什么要学道术?”

    “呃……袁先生,你逗我玩呢?这还不简单,道就是……道就是……就是道教修炼的道,术嘛……术就是捉鬼驱邪用的法子,至于我为什么学道术,那自然是为了辟邪驱鬼,另外还可以帮助别人,嘿嘿!”

    我自认为自己的回答还算合乎情理,想必袁左馥马上就能传授我道术了。

    “哼!仅仅理解字意,却不懂其中的奥义,回答的一塌糊涂!”

    哪知袁左馥一顿狠批,将我的那点兴奋劲儿,瞬间给批了个干干净净,我的额头微微冒起一抹冷汗,却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可从字面理解,大概也就这个道理啊……

    “我这里有三部经书,一则《道德经》,一则《清净经》,还有一则《道法自然》,刚才的那三个问题,全在经书之中,如果你能找到,我便传授你道术,若是找不到,我就不许你再跟着我!”

    袁左馥冷声怒喝,说完,将三部经书递给我,转身而去。

    “让我看经书就明说呗,还非得说我解释的不对……”

    我吐了吐舌头,抱着三部经书跑回了客厅,认真地拿起第一部《道德经》,一页页地翻开,而此刻刘一手则抱着他老婆回二楼房间去了,估计又是一番情意绵绵,而袁左馥则静静地坐在客厅,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我干什么?看你手中的经书!”

    袁左馥发现我瞄他一眼,顿时愤怒地回了一句,顿了顿,袁左馥语气温和地笑道:“狮虎,我这个人的脾气非常不好,所以我向来独来独往,很多人都是因为我的脾气不好而不敢和我走得太近,如果你想学道术,那只有听从我的安排,若是后悔,可以随时离开,我不会拦着你的。”

    “谁要离开?我说学就学,现在我就把这三部经书看完,看完重新解释给你听,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气呼呼地翻看着经书,而袁左馥则在对面微笑不语。

    过了好大一会儿,刘一手从楼上下来,欣喜地说道:“袁先生,我老婆醒了,闹着饿肚子呢,我马上做饭,哎呀,只顾着忙,一整天都没好好招待你们二位,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把家里最好的饭菜都拿出来,我要好好的敬袁先生几杯酒,哈哈!”

    “简单就好,简单就好。”

    袁左馥客气地回道。

    “袁先生,咱们俩都饿一天的肚子了,他就应该好好的款待我们俩,你还说什么简单就好!”

    我没好气地瞥了袁左馥一眼。

    “你就知道吃睡,早晚变成猪,看你的经书吧!”

    袁左馥一瞪眼,顿时吓得我埋头看书。

    半个多小时后,丰盛的饭菜一一端上餐桌,我一闻见香味儿,顿时流起了哈喇子,再也没有心情看书,倒是袁左馥坐在原位纹丝不动,直到刘一手端着一碗鸡汤上楼喂他老婆喝下,才匆匆忙忙地下楼来。

    “袁先生怎么还没就座用餐呢?啊呀,都是我太大意,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袁先生见谅啊!”

    刘一手赔笑着邀请袁左馥就座,袁左馥微笑着点点头,才算示意我跟着去吃饭,我直接翻起了白眼,天下哪有这样守规矩的人,非得按部就班,若是刘一手今晚不下来招呼,难道就得一直不吃饭啊?

    不过这些话我仅仅在心里嘀咕,却不敢明面上说,毕竟我还得跟着袁左馥学道术呢……

    到了餐桌,我直接端起饭碗大吃大喝起来,而袁左馥则细嚼慢咽,时不时送给我一个白眼,我则不再管他,他忍住慢慢吃,我可忍不住,都饿一天了,再不吃饭还怎么装斯文。

    “狮虎年纪还小,不懂礼数,还望刘老板海涵。”

    袁左馥歉意地笑道。

    “不不!都是我招待不周,错全在我,狮虎老弟能如此自然洒脱,倒也是让我羡慕,呵呵!”

    刘一手笑着给我夹了一个鸡腿,我也不客气,提着鸡腿就开始啃,但他们俩没事干研究起我,倒是让我心里一阵不痛快。

    “对了,刘老板,关于我们此行的目的,想必张铭旌老先生那边,已经和你在电话里说清楚了吧?”

    袁左馥说着,很快又掐指算了算,才接着说道:“算算时间,张铭旌老先生的公子张小鹤想必也会在不日到达沛县了。”

    “袁先生放心,张老已经把事情都和我说清楚了,现在你们的事情就是我刘一手的事情,且不说我与张老几十年的交情,单单是袁先生这次帮了我的大忙,我就是肝脑涂地,也会帮袁先生找出那个张叶行!”

    刘一手激动地拍了拍胸脯,随即想了想,又说道:“说起张叶行,我倒是熟知,不过他的行踪飘忽不定,走黑市的人和他很熟,我很多年不走黑市了,仅仅是做点熟人的小生意,据说张叶行自号发丘先生,十几年前他的名声最响,当年他曾放出豪言,天下没有他盗不出的古墓,更没有他挖不开的坟头,也的确如他所说,但凡与他搭伙的人,后来都赚大发了,说明这个人的确有几下子。”

    “发丘一门传承到现如今,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盗墓门派了,他手下应该发展出了一些势力,刘老板在探查张叶行的时候,切忌被他发现才是。”

    袁左馥皱了皱眉头,关切地说道。

    “袁先生不愧是仁德之人,一代高道贤者,此事本与袁先生无关,却给袁先生频频带来许多麻烦,尤其是我们家这一摊子事,而袁先生却一直在关心别人,从来没考虑自己,我刘一手这辈子能结识袁先生,真乃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刘一手激动地端起一杯酒,恭敬地说道:“袁先生,我敬您一杯!”

    “呵呵!刘老板谬赞了。”

    袁左馥苦笑着摇头,但还是端起酒杯,与刘一手一道一饮而尽。

    吃过晚饭,准确的说,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多,应该算是夜宵了,但我和袁左馥一天也就吃了这么一顿饭,真是难以想象我之前没和袁左馥在一起的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管起别人的事情总是忘记自己,而且从来不记酬劳,别人无论给多少,他仅仅是拿了那么一点维持生活,唉,我从内心深处都不由得敬佩这么一个人。

    可他却不肯收我为徒,倒是让我郁闷之极。

    客厅之中,刘一手拿出一个红包,我看着鼓鼓的一个大红包,眼睛不免一亮,估摸着里面至少有个万把几千块吧,没想到刘一手出手这么阔绰,可还未等我去接过红包,袁左馥顿时起身挡开了刘一手的红包,并严肃地说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张铭旌老先生,顺道管了刘老板的闲事,所以刘老板只要能帮助我们找到发丘先生张叶行即可,不必拿这些了。”

    “那可不行,袁先生,你们这一行我还是懂一些的,若是管了事不收一文酬劳,不但对您不好,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这点小意思也不是很多,袁先生万万收下,不然我刘一手日后怎好意思在人前人后混下去啊……”

    刘一手笑着将红包又双手递上。

    “是啊袁先生,人家刘老板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咱们再不收就显得咱们装清高了!”

    我眼巴巴地瞅着那个大红包,心里像猫抓了似的。

    “你闭嘴!”

    袁左馥一瞪眼,我酸溜溜地扭过头去,又开始卖弄大道理了,他总是这样,一到关键时刻就泄气,我还怎么帮他管理财务啊……“呵呵!既然刘老板这么说,那我就随意拿两张就行了,别的千万不能收了,不能收!”

    只见袁左馥从红包之中抽出两张百元纸币,转而交给我,严肃地说道:“拿着吧!”

    “呃……就这?我不拿,你自己收着吧!”

    我气呼呼地转回头。

    “你!”

    袁左馥一瞪眼,怒声喝斥,却半天没说出别的话来,我只当是没看到,继续打马虎。

    “呵呵!先生还是收下吧,不然我们夫妇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啊……”

    突然,刘一手的老婆缓步从二楼房间走下来,看到自己的老婆,刘一手慌忙去搀扶,到了跟前,刘一手的老婆微笑着说道:“说实在话,老刘这辈子都没如此大方过,这一次他是真的拿袁先生当自己人看待了,袁先生不但救了我的命,还挽救了我们这个家,这点钱是我们夫妇的心意,说起来,还给的少了呢……老刘,若不然你再去拿点,别那么小气!”

    “别别!大嫂说的哪里话,左馥来到这里,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既然大嫂如此说,那左馥只要收下了。”

    袁左馥说着,扭头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去接红包,我顿时笑眯眯地接下红包,揣进了口袋里,并向刘一手的老婆问好:“阿姨度过这次劫数,日后必定大富大贵,延年益寿啊!”

    “呵呵!你叫陈狮虎,我在混沌期,却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真是个好孩子,也谢谢你救了我。”

    刘一手的老婆聪明贤惠,而且说完温和亲切,几句话便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进了许多。

    “刘老板,你可是娶了一位聪慧的好太太,呵呵!”

    袁左馥苦笑着将那两百块钱递给我,且摇了摇头,说起来,的确如此,刘一手的老婆仅仅两句话,便让袁左馥退无可退,只得欣然收下红包,而且又如此的善良可亲,刘一手真是好福气。

    “哈哈!是啊是啊,我说过,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就是娶到我老婆。”

    刘一手朗笑一声,但很快又收敛笑容,从口袋内拿出手机,打开一看,立刻皱眉道:“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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