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荣生,问他要不要丹江的车,他笑着把声音压低反问我,“你要不要摩托,你要的话我弄给你,很便宜的,几千块钱的摩托给你才一千多,怎么样?”我早就冒火了,我问他要不要丹江的车他反而打起我的“主意”来了,我知道他经常用一些特别而微妙的方法来弄一些东西,比如彩电啊电风扇啊什么的。有一次他一夜弄到了五台彩电,简直成了“圈子”内的一个“传奇”,大家私底下竟相流传。他有一段时间说自己想跑车来着,但是一直没见其跑车。因此我才找他看他要不要车。我恼羞地对他说,“不要,就是白给我我也不要。”我气呼呼地走开了,他还在我身后嬉皮笑脸地说,“那你看谁要的话,就给我说一声,到时候我请你吃饭。”我继续向前走着,咬牙切齿地说,“谁稀罕,我又不是没吃过饭。”我找了好几个人,都没有要买丹江的车的意思,我只好托他们帮忙打听。

    李月每天帮丹江换绷带用盐水洗脚,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奇怪自己突然就没有那种类似嫉妒的心理了,平静地看着她伺候着丹江。但是她一看到我在看她就恼了脸,“看我干啥,没见过?”

    我只好讪讪地笑着和丹江说话。丹江问我情况怎么样,我说,“没人买,有的人说话还太伤人了,说咱们那车早就跑够了,就象一头老黄牛,买到手里还不是烂在自己手里了。”丹江听了脸气得发白,狠狠地骂,“一个个狗式的眼睛瞎了,咱那车哪儿烂了,不就是那天被许江超砸了一下在地板上被砸了个小坑而已。”他就要乱动,李月稳住他的脚叫他不要乱动。他的脚本来就臭,脚上有伤口,就更加奇臭。

    李年回家去了,反正又没什么事干,觉得很无聊,还不如回家去睡懒觉。丹江问我有没有什么主意,比如以后干什么才好,我给他说出了一个我自己一直想做但没资金的想法,“可以买上十几张台球桌,我看了,县城象样的台球室还没一家,但喜欢打台球的年轻娃还比较多,应该能挣些钱其实我自己都想搞来,但是我自己弄不到本钱。”

    “哦,那你怎么不叫你二伯给你借点,听人说,你二伯手头上不是挺有钱的么!”丹江说。我冷笑了冷笑,“人家是人家,我是我,人家再有钱也是人家的事情,又不关我屁事。”

    我一想到二伯就有些气恼,我没想到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二伯,大伯家的秋瑞姐在去年参加高考没考上本科,考上了一个高中专,但学费还很高。秋瑞姐心比较高,还想复读一年,给大伯说但大伯愣是不同意,“你还是好好去上高中专吧,万一明年考得更差了呢。”还说让她上完高中都是勉强的,哪能上什么大学呢,“即就是去上高中专,我还不知道到底是砸锅卖铁啊还是揭房卖瓦啊,按理来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读到高中就不错了,还要上什么大学哩。”秋瑞姐听了又气又恨,跑到二伯前面求他借给自己些复读费,但二伯的话更伤人心,“我借给你,你拿啥还给我,过两年你嫁人了,我到哪问你要这钱去。”没想到秋瑞姐很是气傲,不知从哪抓来一把菜刀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剁了下来,“给,我拿这还你。”说完就跑出门了,二伯目瞪口呆地盯着门口,半天说不出话来。秋瑞姐一跑就跑得没了人影,我们沿着血迹找了几里地就没线索了,大伯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知是死是活,直到大半年后她突然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说她在广东打工,一切还好,不要挂念。

    “我爷爷都没靠过他,我还能靠上人家。”我说。爷爷的确没要过大伯和二伯一分钱,而大伯本身一老实巴交的农民,连自己一小家都养活不过来呢。二伯倒卖一些山货倒是有些钱,但爷爷不愿意拿他的钱,行医养活自己还把我养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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