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继续向纵深挺进,也就到了中秋节。一轮明月早早地被捧了出来,皎洁明亮,宛如李月的脸挂在了天空上(如果是新月的话,那就又象小玲的脸被捧到天空上了)。红毅没在自己家里跟着他老爸老妈过中秋,跑到台球室来了,“没办法在家里呆,好好的一个节日,反而弄得乌烟瘴气的。”

    我们都笑了笑,知道他老爸现在有一档子事,弄得小县城满城风雨。也不知谁说看见红毅他老爸最近老出入三姊妹歌舞厅,拿红毅打趣,说红毅他爸还真老来俏,打扮得也年轻了,红毅听了也嬉皮笑脸地跟着笑一笑,他根本不关心他老爸或老妈的事,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亏待他自己就行。但这事终归传到他老妈耳朵里。他老妈经常呆在家里,每天只和邻居家的主妇凑一桌子打麻将,万里长城永不倒,但也知道三姊妹歌舞厅是个什么场合,并不是什么正正经经的歌舞厅,欢乐场,声色犬马,有时她们几个家庭主妇一边搓着麻将一边议论,“你说这香港都回归两年了,怎么还允许这种场合出现。”她们有时更不屑地称那儿是“鸡窝”。

    但近期来红毅他老爸偏偏老出入“鸡窝”,这还能让红毅他老妈心安理得地在家里垒长城吗,连经常打麻将的那几个“桌子腿”见了她也爱搭不理的,好象沾了一身的晦气。红毅说他老爸和老妈关系本来就不好,平时在家里也把对方视作东西一般,权当一件摆设,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向对方说一句话,形同路人。

    红毅从小就对他们这一种情形司空见惯了,只是他倒很少见过他老爸老妈打架,即使两个人吵得再凶,也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样倒也好,每次他们争吵的时候,红毅也就可以在旁边心平气和地甚至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俩吵,坐山关虎斗。如果他们真的动手打起来的话,他还必须站起来介入其中,“君子动手不动口,有理慢慢说,动手算什么本事。”他老爸老妈被他这一句就气得悲天悯人,怀疑红毅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儿子,老爸老妈吵架打架,不但不说和反而说风凉话,一时两个都伤心透顶,也就停止了吵架打架,暂且告一段落,下次接着吵。

    “你说他们这么一把年纪了,闹什么闹,还想离婚!”红毅冷笑着说。我们听了也胡乱笑了笑。李年说,“这样好啊,你爸你妈一离婚你不是更自由了吗!”红毅说:“离了倒好,省得我也看着心烦,一天到晚嘈嘈嘈,可是我老爸提出要离婚,我老妈却说什么也不愿离婚,还说什么,要离婚,想得美,除非把她杀了,我自己也就奇怪了,既然过不到一块来,还不如离了,有什么好纠缠的。”

    我笑着说,“那他们真的离了,你跟你爸还是你妈?”红毅说,“哪个都不跟,我要他们一人每个月给我足够的生活费,我在外面租房子住,乐得个逍遥自在。”陈言笑了笑,“你他妈的倒想得开!”红毅反驳说,“我哪是你有那么好的一个爷爷,他们几乎从来不关心我,以为什么东西都给我我就满足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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