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蒿里

    六组接二连三的碰上一些灵异事件,致使上面不得不重新对各组分配进行考虑,这些特殊性人才,死了一个都是国家莫大的损失,然而却没有进行重组,养赢的组里多了一个称呼自己为蒿里的奇怪家伙。

    蒿里在泰山下。迷信传说,人死之后魂魄归于蒿里。歌的开头提出疑问:“蒿里谁家地?”疑问的所以提出,在于下一句:“聚敛魂魄无贤愚。”人间从来等级森严,凡事分别流品,绝无混淆,似乎天经地义。所以诗人不解:这“蒿里”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那里为什么不分贤愚贵贱?人间由皇帝老子、王公大臣及其鹰犬爪牙统治,那么,这另一个世界,是“谁家”的天下,归谁掌管呢?人活着的时候绝无平等可言,死后就彼此彼此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后二句说,“鬼伯”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一旦他叫你去,你想稍稍踟蹰一下也不可能。“催促”得那样急,到底为的什么?求情祷告不行,威胁利诱也不行。人间的万能之物,权势,金钱,这时候完全失去效用,不能代死。这其中的道理又是什么呢?看来,“鬼伯”是最公正廉洁的。然而,他可敬却不可亲,没有人不怕他。不管凤子龙孙,也不管皇亲国戚,他都是一副铁面孔,决不法外开恩,也不承认特权。无论什么人,对他都无计可施。

    不过这人究竟有没有这么厉害,反正养赢和陆医师都是反正你信不信,我是不信的态度,不过这家伙不查案,反而就近将二人拉到一个日租房里,当然不是做邪恶的事,有一种巫术叫过阴术,看蒿里的准备,法事的道具明显比较简单,一升米,香和蜡烛,然后再烧一壶开水,一张桌子,几个碗。一切准备完毕之后便开始了,蒿里把一张布蒙住头和脸,然后开始唱歌,是的,确实是在唱一种歌,貌似苗疆的音调,但是具体什么就听不太清楚了,总之就是念念唱唱的,其间也有咒语。

    脱下鞋一正一反放在地上,还不忘提醒这陆医师和养赢二人道:“一会儿找上来的要是不知实情的鬼就揭开我脸上的步,知道的话就直接问,讲条件就让他死一边去,不然被缠上就麻烦了。见儿女应声,接着持续个不到十分钟之后,仿佛真的进入状态了,接着就听一个粗声道:“娘希匹,个龟儿子,老子正在吃饭呢,尼玛你叫我过来做啥子”。

    养赢咳嗽一声道:“我问你,知道最近哪里杀人了不?流浪汉吃人退的事儿你知道吗?”也不管蒙住头和脸的步,摸了摸,点燃一根烟之后道:“你等一哈(下),我抽根烟再说”,养赢耐着性子等这鬼把烟抽完,问道:“这回你总可以说了不?”这鬼咳嗽一声道:“妈卖批,耽误老倌儿我吃饭,抽你根烟怎么了,你问这事啊,不知道,我走老”。

    蒿里只是一个职业的名字,并不是他的名字,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非但可以活下来,而且比其他人要聪明得多,只是他们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蒿里的第一次过阴往往是无意识的,在自己睡梦中发生的,这个就像身体发育到一定时候的自然反应一样,当然,并不是十分确定在某个年纪。

    他们对自己的梦记得很清晰,也会逐渐意识到自己在过阴,当然,有些人会保密,有些人会利用这个做些别的事情。鞋子的摆放,决定了过阴人的生死状态。过阴时,鞋子必定有一只是翻过来的,如果全部弄正,则过阴人会苏醒过来,如果全部翻过去,他们就会死去了。但如果离开了出生地,过阴人就无法再预测他人的死期,于是也渐渐过上了平常人的生活,偶尔帮人家问生死问题。

    苗族的过阴有时也用于看病。某家有人病了,就请鬼师来过阴看病。首先,主家印一升米放在火塘边,点三支香插在米上,并烧一些纸钱。然后鬼师就作法过阴。和侗族的不同的是,苗族鬼师过阴看病是鬼师亲自去,他会在阴间看到各种颜色,这就是各种鬼。那是什么鬼使人致病呢?这就要由鬼师的助手——“通师”打卦来查了。

    值得注意的是,虽是少数民族,但他们的过阴咒语却是道教化的。如侗族的过阴画水咒语,如下:“神水过乡,一遍,二遍,三遍。不念不灵,井中舀来五龙排位之水,路上带来草鞋之水,江边讨来长流之水,河中舀来五鬼之水。一喷天开,二喷地裂。三喷人伤,四喷鬼绝灭!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蒿里晃了晃脑袋道:“问出来了没有?”得到否定答案,无奈道:“再来”。然后接着摇头晃脑的唱歌,这回养赢和陆医师被恶心到了,一个公鸭嗓掐着兰花指道:“哎呦,这是哪儿啊?人家正贴面膜呢”。养赢咽了咽口水道:“大姐,和你打听点事”,这男女不分的鬼摸着自己指甲道:“别这么客气,叫美女就行”,惹得养赢一身鸡皮疙瘩,养赢喊了一声道:“我受不了了”,说罢,一把揭开蒙在蒿里脸上的布。

    蒿里看养赢的脸色也看出来了又失败了,对二女道:“这个法子看来不行啊,我本意是搞不好这鬼会跟着自己的肉身,结果显然是我想多了”,陆医师扶了扶眼镜道:“死者手掌没有老茧,手指细长、白净,说明死者非体力劳动者,尸体已经腐败,难以通过指纹库掌握其身份”。

    养赢接了个电话脸色又是一变道:“又出事了”,一个法医模样的人见养赢他们赶到,忙向陆医师交接工作道:“死者男,十三岁,身穿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被害人额头前有一个小孔和不重的外伤,大腿、双手、两肋、双脚踝部上方,都有较深的勒痕。此外没有任何伤口。”

    蒿里摸了摸下巴道:“恐怕是碰上高人了,先把男孩制服,给他穿上锁魂红衣,系上坠魂砣,这就是留魂。再把男孩杀死,并用分魂针插入他的头顶,这是泻魂,估计凶手应该带有装魂魄之类的道术法宝,比如葫芦,盒子之类的装魂之物。最后再挂在梁上,因为按道术的说法,魂魄是不可能完全取净的,所以必须让他离开地面(离土),挂在梁上是因为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

    等到四处打量了一下蒿里继续道:“根据取魂的道术来说,这人如果要靠道术来延续自己生命(或者修炼到某个境界的话),应该要杀13个同样阴命格的人!当然因为已经这样取了一个魂魄,后面的12个人,也不用这么麻烦了,只要用现在这个魂魄最引子就行,不用杀得这么麻烦我来说下吧,这个男孩应该是至阴之命格,按道法术上来说,他的魂魄算是修炼法术最好的东西!个人以为,如果只是想让他死不超生,全家绝后的话,不至于用这么多东西,看来凶手的目的不在于伤魂,而在于取魂!至于为什么这个凶手要给死者穿其堂姐的红色泳衣?因为按照道术修炼来说,就是要把这个孩子最阴之魂魄提炼出来!”

    “这个男孩的年纪应该是13岁零13天,置于给他穿上他亲人的红色衣服,为什么是泳衣?因为属水,又是女人穿的,而且是亲人穿的,可以说是至阴之物了!分魄针、锁魂红衣、坠魂砣、茅山专属法术,这帮该死的牛鼻子”,蒿里此时的情绪极其激动。

    “两位女施主咱们又见面了”养赢看清楚来人,原来是之前救过二女的宋江庙的庙祝,这道士道:“我反对你的看法,这个凶手是为了把男孩的至阴之魂从身体里逼迫出来!但是大家也要注意分魄针锁魂红衣坠魂砣的同时使用!看来这个凶手是为了取得魂魄才这样的!分魂针从头顶插入,是为分魂,也是为了泄魂!否则怎么取得魂魄呢!而锁魂红衣坠魂砣则是起到在分魂过程中,男孩的魂魄不会丢失,因为取魂是非常麻烦的,所谓人有三魂七魄,任何一魂一魄丢了,就得不到最完整的至阴魂魄了!这分明是要练小鬼,只要查清出入境有几个泰国人,这个案子就迎刃而解了”。

    蒿里向着道士施了一礼道:“敢问道长道号”,这道士却没有丝毫搭理蒿里的意思,转身对养赢道:“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朝着养赢拱了拱手,蒿里皱眉道:“我觉得此人有重大嫌疑”,养赢皱了皱眉道:“没有证据不要乱说,他也算救过我和陆医师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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