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薛定谔的猫

    林妄言在聆听扎西讲述故事时,曾经问过几个问题,扎西一一都有回答,我们说,对于世界的看法很多人都各有不同,但也许都是对的。在林妄言听扎西讲述故事的第三天,扎西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没法融入到整体的故事之中,就是这些碎片一样的故事,让林妄言最终意识到了雪山中那个秘密的真相,或许彭加木的目的不只是字面上消失在雪山了的意思。

    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有一个池塘,这个池塘中,有一朵非常古怪的莲花,白天的时候,莲花的颜色是黑色的,夜晚的时候,莲花的颜色是白色的。那么,莲花在黄昏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颜色呢?有一个人想知道这个结果,于是有一天,他来到了池塘边上。等待黄昏到来,然而,他等候了很久,黄昏却迟迟不来,天也再没有黑下来。

    那个人很奇怪,心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能慢慢回家,结果在回家的路上,黄昏却来到了,而他跑回池塘的边上,就发现天已经黑了。他心中很不愿意,决定第二天继续尝试。于是他在第二天黄昏来临之前,依样来到了池塘边上。结果,黄昏依然迟迟不来,天也不会黑下来。而在他回去的路上,事情又一次故态重萌了。第三天的时候,他决定尝试一种新方法,这一次,他成功地看到了黄昏之后,那棵草的颜色,但是,他却因为这个吓死了。

    这个“新的方法”变成了一种有魔力的东西,开始传染,很多人去尝试,结果这些人不是被吓死了,就是疯狂了。于是,就有一个人说道,我们要去把这朵莲花砍了。于是一群人勇敢地拔去了这朵莲花,结果,黄昏永远就消失了,这个地方的人,从此再也没有看到过黄昏,他们只有黑暗与白昼。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就是光和影的交界处。在故事里,它是一般人眼中的世界里白昼与黑夜的临界点,莲花是在这个世界里的交叠同时在两个世界里存在影射,它并不能控制黄昏,它相当于是切入到任意一个或两个空间中的按钮,或者这座雪山,就是那朵莲花。

    这个故事让林妄言想到了薛定谔之猫,当然,这也是一路上彭加木为了解闷讲的故事,薛定谔的猫”是由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于1935年提出的有关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著名思想实验的名字,它描述了量子力学的真相:在量子系统中,一个原子或者光子可以同时以多种状态的组合形式存在,而这些不同的状态可能对应不同的甚至是矛盾的结果。整个实验是这样进行的:在一个盒子里有一只猫,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质。在一小时内,大约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将会衰变并释放出毒气杀死这只猫,剩下50%的概率是放射性物质不会衰变而猫将活下来。

    “薛定谔的猫”是由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于1935年提出的有关猫既是死的又是活的著名思想实验的名字,它描述了量子力学的真相:粒子的某些特性无法确定,直到测量外力迫使它们选择。整个实验是这样进行的:在一个盒子里有一只猫,以及少量放射性物质。在一小时内,大约有50%的概率放射性物质将会衰变并释放出毒气杀死这只猫,剩下50%的概率是放射性物质不会衰变而猫将活下来。

    根据经典物理学,在盒子里必将发生这两个结果之一,而外部观测者只有打开盒子才能知道里面的结果。但在量子力学的世界里,猫到底是死是活都必须在盒子打开后,外部观测者“测量”具体情形才能知晓。当盒子处于关闭状态,整个系统则一直保持不确定性的状态,猫既是死的也是活的。这项实验旨在论证怪异的量子力学,当它从粒子扩大宏观物体,诸如猫,听起来非常荒谬。

    薛定谔的猫本身是一个假设的概念,但随着技术的发展,人们在光子、原子、分子中实现了薛定谔猫态,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用病毒来制备薛定谔猫态,就像刘慈欣《球状闪电》中变成量子态的人,人们已经越来越接近实现生命体的薛定谔猫。可是另外一方面,人们发现薛定谔猫态(量子叠加态)本身就在生命过程中存在着,且是生物生存不可缺少的。

    将活猫和有一定几率释放毒药的包裹放在一个不透明的箱子中。由于,毒药可能释放,也可能不释放,因此箱子中的猫可能存在是活着b或者死掉a。而从量子物理理解,这时的猫既是活的也是死的a+b。

    不过,当我们打开箱子后,我们只会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猫活着b,否则就是猫死去a,而不会有a+b的状态。这是不是和那朵莲花很像——不看它时,时间有很多可能;看它时,时间是确定不变的。

    当我们看莲花时时,花的颜色是固定的非白a即黑b,时间也是固定的,且时间受花颜色制约呈现所对应时候,当我们不看草时,草可以黑、白或者黑白共存,因此时间也表现出黑夜、白天和黄昏;这就像猫在箱子中可以活或死,也可以又生又死,但,在我们看草时,就像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猫一样,草的颜色只有两种选择,而不表现中间态,而莲花的颜色控制时间。因此,你看莲花,花不变色,时间也不变。

    用更简单的说法来说,比如扔一次骰子,然后用碗盖上。在我们打开盖子之前,它可能是任何数,但是一旦打开了,就成了一个确定的数了。那些人如何变得不正常?首先,要理解我们存在的空间至少有四维,其中三个维度确定我们所在的位置,另一个确定我们所处的时间。从上述取得部分草可能发生的情况来看,只要看取下来的花,时间则会和原来不同。但对于其他未看莲花的人而言,由于没有看莲花,时间更替不会与以往不同,这样看莲花的人和未看莲花的人在时间这个维度上变化是不同步的,进一步说他们所存在空间的维度组成不完全相同,即他们存在于不同的空间。

    假设一天,一个人打开箱子,猫是是死的。第二天,这个人又打开箱子,看到猫是活的,等了很久猫也没死。当他关上箱子后,再次打开,里面的猫又死了。第三天,这个人取走了部分箱子,留下原来的箱子。他打开箱子,看到猫死了或者活的;而未打开的箱子,依旧保持死、活和又死又活的状态。而对于其他人,没有两个箱子的猫,依旧认为猫像往常一样有三个状态。由于这个拿着箱子的人对于猫死活的判断要综合两只猫的情况,经常与其他人不同,上帝认为他不合群将他带走了。

    之后,又有人因为同样的原因被上帝带走。人们决定将那个箱子除掉。后来,箱子没了,猫自由了,但失去又生又死的能力,只能过着死或生的单调生活,还能不发疯吗?彭加木听到林妄言这个猜想也有些瞠目结舌,三个人互相印证之后,彭加木说林妄言应该好好读书的,以后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而扎西却与彭加木有了争执,扎西认为耶摩大如应该成为了不起的活佛,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科学家。

    雪越下越大,临行之前所有的祈祷,全部走向了反面。果然,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试图走向那个所在,老天都是不允许的。远处山峦中黑色的裸露部分,现在似乎看不到了,那个地方,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无法轻轻松松地靠近,那本来就不是人应该去的地方,天地间唯一的活物,恐怕就是行走中的三个人了,彭加木、扎西、林妄言。

    “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在这么走下去,走到天黑我们也不过前进十几米,不如等风过去再说。看天色,这风刮不了多少时间了,否则我们在这里浪费体力,完全没有任何的成果。”扎西舔了舔嘴唇道。

    “那就停吧。”彭加木道,他们贴着山壁停了下来,但只能站着,慢慢等风停下来,林妄言明显有点虚脱,一停下来就差点滑下去,扎西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刚才那样的风压,继续往下走才是对的,但是继续走,就得追着风口走过这段险境,不能停,可能还要走一个通宵才能休息。

    扎西心道,进来的时间还不够久,只要自己走得慢一些,总有一天彭加木会退却的。这里的环境,不是人能承受的,即使彭加木不完全是个人,他要实现对老喇嘛的诺言,耶摩大如一定会安然无恙的留在西狄,留在大势至寺一年。“我们会有什么危险?”林妄言问道,“危险?在这里不存在什么东西危不危险的,我和您说吧,在雪山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的敌人,太阳、风、雪、讲话的声音、石头,随便哪一样发飙,你就死了。在这里不存在危不危险,整个雪山的一切都是危险的”,扎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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