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怀义忙说:“好的好的。”
    “你怎么怪怪的?”鱼儿忽然有些纳闷,韩怀义摆摆手:“最近累的。”
    然后他去抱起8岁的女儿:“克瑞斯,想爹地没有?”
    上辈子的小情人抽抽鼻子:“爹地,你身上是谁的香水味?”
    鱼儿顿时小脸一黑,二狗子无语的看着妻儿然后看向憋笑的维克多太太和马尼,克里斯丁揪住他的耳朵:“呵,男人。”
    她这是学的阿尔伯特的老婆的口吻。
    韩怀义恼怒的头发都竖起,他去掐女儿的嫩脸,结果克瑞斯假装要哭,等他心疼的松开,小丫头就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说:“爹地,我要去海边玩,我要吃海鲜。”
    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韩怀义对儿女的态度是非常有区别的。
    对儿子,他硬的很,对女儿,他怂的不行。
    他这就带妻儿们一起去海边,趁罗杰斯和女儿去玩沙子的时候,韩怀义和鱼儿解释:“别听小丫头胡说八道,晚上我给你验验货。”
    “你心虚了。”鱼儿说。
    她一直记得十几年前二少爷浪荡时的样子,那时的韩怀义还带粉头去码头上喝酒。
    如今看来,他似乎又要不老实了。
    韩怀义都无语:“我心虚个屁,昨天招待酒会肯定要跳舞啊什么的,其他我可什么都没干。”
    鱼儿挺烦躁的:“我又没说什么,哼。”
    然后她说:“等托尼回来我告诉他。”
    我特么。。。
    韩怀义脾气也上来了,晚上收拾你!他卷起袖子忽然把鱼儿打横抱起,鱼儿吓得尖叫然后掐他。
    女儿也乐呵的扑来要抱抱。
    韩怀义就把老婆一丢,去抱女儿,结果罗杰斯火了,他扶着妈妈喊道:“嗨!老查理,你对我妈客气点。”
    韩怀义。。。
    “哼。”罗杰斯硬着脖子瞪着他,维克多太太赶紧圆场:“全给我老实点,不许吵架。”
    这顿饭吃的很别扭。
    女儿陪爸爸,儿子陪妈妈,大家互相不说话。
    唯一的桥梁是维克多太太。
    好在夜幕很快降临,夫妻两个回房间后,韩怀义正要操作,鱼儿一把推开他,柳眉倒竖:“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个事情。”
    “说吧说吧。”韩怀义没好气的躺在床上。
    鱼儿说:“罗杰斯姓韩,可是有人答应我爹的,次子应该跟他姓。”
    韩怀义一愣,是了,他都差点忘了当年的承诺。
    鱼儿不说,他还真想不起来,他不由惭愧。
    鱼儿道:“罗杰斯就算现在改姓也不行,因为他是二手货了!所以你得给我再生一个!还必须是儿子!然后姓周。”
    “行行行,行了吧。”
    “生完儿子,我不管你,大不了我和爸爸还有维克多太太去旧金山,你爱怎么玩怎么玩,反正你都做皇帝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是对的,再说了。。。”
    韩怀义直接堵住鱼儿的小嘴,将灯一关。
    次日夫妻俩两起来的很晚。
    鱼儿光彩照人,韩怀义却有些萎靡,不过夫妻两个的感情倒是恢复了正常。
    韩怀义还特地跑去接第二批来的周阿达。
    当着大哥和高玉明他们的面和他郑重其事的承诺,之前是因为一个儿子管家业一个儿子管军事,然后第三个又是个闺女,所以下个儿子一定让他认周家的香火。
    周阿达郁郁多年的苦闷才终于释怀,他说:“二少爷你可不能再骗我了。”
    “没有骗你没有骗你。”韩怀义赶紧哄他。
    大哥就开骂:“你说你做的什么事,老周又实在,都不好和你说,让人家等这么多年。”
    “我的错,我的错。”韩怀义卑躬屈膝。
    这件事既然敲定,有芥蒂的人再无芥蒂,大家的气氛便彻底融洽。
    这个新年,韩怀义和鱼儿拼命运动,在年后没两个月,鱼儿就有了身孕。
    检查确定时已经是5月初。
    韩怀义开始考虑托尼出狱后的安排,他发现自己的长子在经商上很有天赋,但在政治上面还不曾经过事务,要是让托尼直接去大学的话未免有些浪费。
    不是说上大学无用,而是托尼的生活圈子决定,他在课余其实能学习更多的东西。
    这是特例,不能安放于一般家庭。
    于是韩怀义思来想去和梅洛商议了下,拿出个主意。
    18岁的托尼已经比韩怀义高半头,健康而阳光,但阳光下有些冷厉之意。
    韩怀义于六月安排好一切后,亲自驱车去接儿子出狱,让托尼陪伴鱼儿和弟弟妹妹们一周时间后,父子两抽空坐到书房。
    韩怀义先问托尼:“儿子,你做的事我都看到,我很满意,不过我发现你对于政治以及商业的阴暗面认识还不足,但未来的世界关系复杂且不纯粹,新罗马的超前实力也终会被其他国家逐渐拉近,就算我们能一直领先,终究还是无法再拥有现在的威慑地位。”
    他强调,这种情况将在他有生之年内发生。
    这就意味着托尼在中年时期就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然后他问托尼:“你愿意现在起接受政治方面的学习吗?”
    他真心在征求儿子的意见,而不是强压。
    如果托尼没有这方面的兴趣,那他也不能勉强,因为接下来的接班人必须是杰出人才,中庸守成是担当不起二战后,在冷战夹缝里壮大瓦坎达的重任的。
    结果,托尼让他很惊喜。
    托尼如实道:“父亲,我愿意。”
    家人之间的交流必须说出言行目的的动机。
    所以韩怀义没吭声,托尼继续道:“我在监狱这三年,先从专利事件里看到了自贸区的问题,然后我还发现监狱系统的一些细节的腐败。虽说水至清而无鱼,可是父亲你提出的高薪养廉让我找到了水至清可以无鱼的路。”
    “哦?”
    “规则就是规则,不要说什么灵活运用,任何触犯规则的人就该受罚。而良好的规矩就如炮膛束缚我们的力量将意志送往目的地。什么时候炮弹和炮膛妥协的话,我们的射程和方向就要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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