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空地上山庄被一片树林包围着,冷色调的建筑使得山庄给人一种疏离、冷清之意。只是这天早晨,天才蒙蒙的亮起来,一群小仆就抬着一些物件急忙赶出来了,一一的给整个山庄布置上,连门口摆着的盆栽都换成了带有喜庆意味的橘树和多子树。

    橘树象征吉祥,多子树的话……取多子多福之意。

    红色的绸带挂满回廊和树干,不得不说这里小仆的效率实在是高,不一会儿就连红色的喜字都贴上了。

    年江几人推门出来,一抬眼就撞见一连串的“囍”,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

    “这是有婚事呀,要不讨一杯喜酒再走?”钱宪开玩笑道,看遍了整个院子,门上、窗户上都贴满了,还有随风而飘的红绸。

    “我就说怎么大清早的外面有人走动。”白季柯挤上前来,掏掏耳朵说。

    “婚事岂是儿戏,须得三月准备,我们可不能在此叨扰太久。”杨徹无奈的说。

    在承歧王朝,第一注重的是拜师礼,第二注重的就是那守孝之礼了,第三则是喜事。一桩喜事,光准备时间起码就得三个月,不光是在装潢方面,礼节、宾客、司仪等等之类一概不能少,由此可见其重视程度。

    “到是可惜了,我还从未喝过喜酒。”年江眼神微闪,有些叹息的说。

    “等到时候你总能喝上你自己的吧,别告诉我你不想讨个媳妇哦。”白季柯哥俩好的搭上他的肩膀,说。

    “当然是要的。”年江回答。

    “几位客人早安,我家老爷有请。”突然间,一个小童的声音插了进来。

    几人齐齐望去,是一个长得颇为俊俏的小童,看起来也就**岁的模样。

    “你是谁?”白季柯好奇的俯身问他,这小孩子看起来挺机灵的,穿着的料子和那些小仆也差不多,不像是少爷之类。这想想也能知道估计是哪个老人的孩子,不过白季柯看他挺俊眼睛亮亮的不由得好奇心起问了问。

    “我是江源爷爷的孙子。几位客人,跟我来吧。”孩子抬起头,一点都不怯场的笑嘻嘻的道。

    几人对视一眼,也被这孩子逗得笑起来,气氛不由得一松。

    几人跟着这孩子穿过院子走向主屋,一路上满目都是喜庆的布置,不少下人穿梭其中,忙忙碌碌。看见几个婆子拿着卷尺和红布面露喜色的朝一边走去,白季柯更好奇了,和几个伙伴对视一眼,便出声问道:“诶,小子,你们庄子是有喜事了?”

    “嗯,是大小姐。”孩子转过头说道,“你们要来一起玩吗?”

    “不了,哥哥们还有事情要办,得离开了。”杨徹温和的对孩子笑了笑,拒绝道。

    刚刚钱宪表示想和喜酒也只是感叹一句而已,大家都不是不分轻重之人,自然是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的,喝喜酒也不只有这里可以喝。

    年江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找出所谓‘少宗主’,不禁暗骂一声,那个傀儡师也不多给一点线索。侧头瞥了一眼阿蓉,这几天随着阿蓉的真身露出,几人面对她的态度也渐渐的从人变成了木头,就像一把会动的武器而已。不找到少宗主的话,年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住阿蓉,再说到维修保养方面,年江一脸懵逼。

    临江山庄的庄主名为江生,年已耳顺,精神抖擞,长相到是不凡,想必年轻时风流无数,只不过眼窝深陷,眼眶发紫,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不过眼底的精神气就像解决了什么忧心的事而发自内心的放纵一样;他身边有一美妇,江刘氏,体态丰腴,红光满面。

    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只不过这夫妻手上都有一点习武而带来的老茧。他们穿着打扮也普普通通,并没有多么的富态,到是让人倍感亲近。

    夫妻俩一见几人就热情的迎上来,并直言挽留几人一些时日,邀请几人喝这一杯喜酒。

    态度诚恳,理由也挑不出一丝的错儿,热情得让几人都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

    “几位客人远道而来,路途劳顿,这两位兄台都染上了风寒,不如在此小主几日,调养调养再说,赶路总是辛苦劳累,还是要身体好啊!”江生言辞之间一片为他人着想,面上一片真诚。

    几人心里发苦,谁让他们找这个理由。休息养病乃是人之常情,多次拒绝就显得有鬼起来,要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得多费一些精力。

    江生继续真诚劝说:“……实不相瞒,我这庄子乃是迁居后建成,七年未曾迎过客人,也是因为一直有些家事未能处理,今日终于得以见天日,小女大婚,也是我江家这七年里第一件喜事了……”

    江刘氏也在一旁随着江生所述而情感所致,家事未处理时满脸的凄苦和坚定,讲到第一件喜事是满心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夫妻俩都真诚无比,你看,我家惨了七年,终于迎来喜事,特想昭告天下自己的喜悦,你们队伍里有病号,不如就在我们这里歇歇脚调养调养,喝喝喜酒也沾点福气再走。

    “……远来皆为客啊!”江生神色诚挚。

    几人,陷入了从组队到现在的第一个危机。

    可怜混得时日太短,还没有完全掌握用眼睛对话的技能,传音入密可是顶尖高手才能做到的,几人火候还差点,几张脸面面相觑时皆看见对方脸憋得通红。

    不过简单的意思用眼神还是能传达的。

    余光瞥见几个小仆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的东西被红布盖着不知道下面是什么。见庄主还在接见几人,便立在门口等候。

    几人对视几眼,纷纷将视线对到年江身上。

    年江震惊:看我干什么!

    钱宪挤挤眼:你答应送人的你上。

    白季柯只是瞥眼阿蓉,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过来。

    杨徹笑眯眯的,只是意思不言而喻。

    年江:“……”

    “几位公子意下如何?”江生迫切的迎上来,眼眶里冒着光,满脸的期待。他身旁的妻子更是满脸真切的望着他们。

    年江额头上滑下一滴汗,他极为自然的摆出一个笑容,作揖道:“那我等在这里先道一声喜了。”

    “好说好说。”江生大笑起来,摸着胡须,美妇也是一脸的惊喜,挽住丈夫的手臂。

    “江庄主?不知这婚事何时开始?”杨徹突然问道。

    “也不远,就在十天后。”江生说。

    却见杨徹面色微变,他抢先说:“虽说是仓促了些,不过是不得不提前呀。还请谅解。”

    三个月硬生生变成十天,怎么看都有种冲喜的味道。

    不过这也是主人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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