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李贵姐也不死心,总想着要试一试才好,于是少不得想着法子将话题往婚姻之是上扯。

    “不过是看在祖父的功劳上,皇恩浩荡罢了。”

    “是啊,不过既然三表哥都定亲了,也不知二表哥这个做哥哥的那里如何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二堂哥可是三房唯一的儿子,想必三叔三婶哪里早有打算了。”

    周宝珍摇了摇头,看向李贵姐,一脸认真的同她说到,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二堂哥是三房独子,三叔三婶那里必然是寄予厚望的。

    李贵姐听了这话一愣,脸上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只见她强笑了笑,对了周宝珍说到:“可怎么说这样的事,也要听听二表哥本人的意思吧。”

    “那是自然的。”周宝珍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想必三婶那里肯定不止一个人选,总要选几个,让二堂哥挑个满意的才是。”

    周宝珍无奈了,表姐,醒醒吧,无论如何你也不会在三婶的媳妇候选人名单上的。

    李贵姐猛的抬头,有些愤怒的看着周宝珍,继而又失望的看向她说到:“表妹,当着矮人,不说短话,你又何必如此?原想着你是个心善的,同那些俗人不一样,可如今看来,你同那些人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占着个好出生,看不起人罢了。。。。。。”

    这话说得过了,屋里的丫头脸色难看起来,轻红想说什么吗,却被浅碧一把拉住了,对她摇了摇头。

    周宝珍倒是看不出生气的摸样,只见她转头,对屋里的丫头吩咐到:“我同表姐说几句话,你们先出去吧。”

    待人都出去了,周宝珍转向李贵姐,对她说到:“表姐,我刚才说了那么多,显然你并没有听进心里去。如今屋里就咱们姐妹两人,妹妹只说一句,”说着,周宝珍握了李贵姐的手,诚恳的朝她说到:“你心中所求之事,我帮不了你。可是,我可以为你去同母亲说,让她尽心替你则一门好亲事。”

    周宝珍心想,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了,不然就这话也不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该说的。

    李贵姐也知道刚才自己一时激愤,说的话过了,此刻她见周宝珍不仅不怪她,反而对她说愿意去同大舅母说让她为自己说亲,心下又是感动又是羞愧。

    “果然还是不行的是不是?”

    李贵姐紧握了周宝珍的手,眼里落下两行清泪,不过周宝珍看的出,这会儿的眼泪比刚才要真心许多。

    只是,表哥要是知道她管了这样的事,少不得又要训她了,周宝珍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 二更奉上

    感谢游手好闲妞的地雷的说

    唉这文里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怎么办啊

    ☆、第94章

    李贵姐红着眼睛走了,她到底还是拒绝了周宝珍的提议。

    周宝珍想着,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可李贵姐却觉得,那样的提议,不过是这位娇贵表妹一次自以为是的善心。

    同样的表哥表妹,凭什么你能高高兴兴的等着嫁给异姓王世子的表哥,而我却要另择婚事?

    自己的母亲是庶出,可三叔不也是庶出的,自己同二表哥两个,谁又比谁高贵些?

    至于嫁妆,只要她在这公国府里住着,成亲时公府里少不得要陪送一份体面的嫁妆,说起来她也是公府外孙女,比起别人又差什么呢?

    况且她同二表哥彼此有情,未必不能成事。这么想着,她又后悔起来,不该一时沉不住气来找这位表妹,结果不但没什么好处,反而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幸好,周宝珍不知道这位表姐心里的想法,不然还真就觉得自己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了。

    如果萧绍在这里,此刻大概会背了手冷笑三声,看着周宝珍问她,以后还要不要这样烂好心了吧。

    秦知信被押解回京那日,淑妃一身素服,脱簪待罪,跪在御书房外向皇帝请罪。

    乾宁帝以一句“前朝之事与后宫何干”将她打发了。淑妃心里松了口气,知道这事暂时牵连不到她和儿子身上。

    只是皇上到底也没见她一面,想来对于自家二哥的事,皇上心里还是有气的,这一次秦家少不得也跟着吃瓜落。

    淑妃召儿子进宫,嘱咐他最近行事小心些,关于他舅家的事,暂时什么也不要插手,端看皇帝如何定夺。

    秦二夫人听说丈夫回京,被押在了刑部大牢,便递牌子求见淑妃娘娘,却不想淑妃并未见她,只让太监捎给她一句话“稍安勿躁”。

    只是,秦二夫人这里如何能安的下来,少不得又转去二皇子府上,结果同样吃了个闭门羹。

    说是二皇子没在府里,而二皇子妃身体有恙,不能见客。

    秦二夫人几乎不曾气晕过去,咬牙跟着管家往外走,却听不远处有丫头议论说二皇子在谢侧妃处,让人把前儿皇帝赏的好酒送一坛子去,二皇子要同谢侧妃赏花喝酒。

    “没规矩的丫头,在那儿浑说什么?”

    管家沉着脸呵斥一声,就见那两个丫头在花丛后一闪,便不见了。

    秦二夫人脸色发青,咬牙硬撑着才没当场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管家回过身,朝二夫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到:“小丫头不知到,浑说的,主子他确实没在家,还请舅太太不要介意才好。”

    “管家那里的话,小丫头们不懂事,淘气也是有的。”

    这里,秦二夫人强撑着出了门,上车便拿帕子堵了嘴哭起来。想着以往老爷没出事的时候,那个不是哥哥舅舅的叫的亲热,如今老爷还只是押在牢里,还没被定罪呢,一个个却都变了脸色,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了。

    秦二夫人自己堵了嘴哭了一阵子,最后拿帕子抹了眼泪,坐正身子对车外吩咐了一句“去刑部大牢。”

    这里,管家站在门上,直看的秦二夫人的马车走了,这才摇了摇头回去了。

    府里正侧两位皇子妃争宠,平日里闹闹也就罢了,如今居然闹到了外头来。

    今日这一遭,必然是把二舅舅太太往死里得罪了,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要是宫里的淑妃知道,今日自个儿子干的蠢事,或许就会后悔那日将他叫进宫叮嘱一番了。儿子听话是好事,可光听话做事完全不动脑子,那便是桩倒霉事了。

    淑妃在深宫里住着,前面皇帝刚说了“前朝之事与后宫何干”这样的话,她不肯见娘家嫂子,是为避嫌,这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皇帝这话未必没有警告的意思在里头。

    可是你二皇子,舅舅下了大狱,舅母找上门来,你却也不肯见上一面这就说不过去了,毕竟淑妃也只叫你不要随意插手,可没叫你不闻不问吧。

    这里,秦二夫人好不容易让下人花钱打点,才得以进了大牢,见了丈夫一身囚衣,手铐脚镣,形容憔悴,哪里还有往日里的半分摸,再想想自己这一天在外头的遭遇,不仅悲从中来。

    “行了,哭什么?娘娘怎么说?还有外甥哪里你可去了?”

    秦知信见妻子进来也不说话,只一味哭个不住,脸色便有些不好,看着她连声问到。

    秦二夫人一听丈夫问起这个,原本想将自己今天的遭遇说出来,可是对着丈夫明显有些急切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又变成:“娘娘说,让你稍安勿躁。”

    “好,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娘娘和二皇子不会不管我的,毕竟我做的这些可全是为了他们。。。。。。”

    秦知信一听这话,才算是镇定了下来,一个人在牢里低了头嘴里嘀咕着说到。

    秦二夫人从牢里出来,想起丈夫无意中说的话。账本,这些年来,他帮淑妃和二皇子捞钱,克扣军饷,军资以次充好的事,都记在那本账本上。

    刑部大牢的走廊又黑有长,空气污浊气味难闻,秦二夫人拿斗篷上的风帽遮了头脸,低头匆匆往外走,心里想着,要是淑妃和二皇子见死不救,那就别怪她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了。

    大将军齐峁保住了一条命,这次也随着一块回京了。五夫人要回娘家去看父亲,正好柳氏也要代表国公府去看望亲家老爷,所以妯娌两个会作了一处走。

    齐氏因为父亲平安回来了,心情不错,路上又谢了柳氏上回答应替父亲捎东西的情。

    “这也值当弟妹拿出来说的,一会我见了亲家老爷还想问问我家老爷和你两个侄儿的事呢,难道你也想让我谢你不成?”

    “这事,大嫂要谢也谢不到我头上,不过我这里倒有件事要提醒大嫂一声,大嫂听了若是要谢我,那我也受得的。”

    柳氏一听这话奇了,因笑到:“你又弄什么鬼,神神秘秘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齐氏听了这话,当下冷笑一声,不屑到:“还真让大嫂说对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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