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嗯,小殇殇说的对,是宫念卿不对。”

    泠落率先服软,抓着宫离殇的手哄着他。

    这种事没有必要争个对错,也没有对错,他站在宫刃的角度,而她站在宫念卿的角度。

    这世道怎么变了?明明是男人理性,女人感性,现在的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感情用事?

    宫离殇将泠落拉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残酷的命运也会降临到他和泠落身上。

    泠落不知他为何如此失态,只能用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

    “宫念卿不对,你可不能学宫念卿。”

    泠落嘴角一抽,极为无语宫离殇的话。

    “我学她干嘛?再说我们这么名正言顺。”

    等宫离殇情绪稳定了,泠落才继续问道。

    “小殇殇,我问的明明是未离剑……”

    “宫念卿出使西域时,曾用这把匕首刺杀鲜卑可汗宇文极,自此鲜卑易主,战乱近百年,后来宇文家才重新掌权,大秦趁乱拿回被侵占的幽云十六州。”

    “那这把剑为何会流落在外呢?”

    按理说,宫念卿的东西宫刃肯定会好好保存的。

    “那场刺杀之后,未离剑就不见了,这未离是宫刃送给宫念卿的定情之物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说到这,宫离殇看向泠落,眸中的绵绵情意让泠落一愣,即便他们定情许久,但这迟到的信物还是让泠落很是激动。

    “未离未离,生死不离。”

    这是宫刃许给宫念卿的承诺也是宫离殇对泠落的承诺。

    即便故事的结局是生死离别、阴阳两隔,未离未离,岂能真的一世未离……

    宫离殇想要这把剑送给泠落不仅是因为它寓意好、来头大,还因为还它很适合泠落防身用。

    这匕首他已经追查了很久,早就想送给泠落了,更何况这是他宫家的东西怎么能便宜给外人!

    泠落的脑海里现在只剩下“生死不离”四个字,她似乎忘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竟然主动在宫离殇的嘴角落下一吻。

    放在泠落腰上的手一用力,宫离殇微微扭脸,刚要反攻,就被泠落扭过头躲躲开了,细弱蚊声。

    “有人……”

    被拒绝的宫离殇脸色一沉,不悦开口。

    “刚才亲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还有人?”

    窘迫的泠落低着头不敢见人,房间内的众暗卫也都心虚地低下头,他们有贼心没贼胆,不敢看呢!

    “都在这杵着干嘛?”

    听宫离殇赶人,所有人都不敢多留,退了出去。

    此时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外面的走廊里出现一道奇景,齐刷刷地站着一排黑衣人。

    宫离殇低头蹭着泠落细腻的脸颊,故意逗她。

    “现在呢?”

    “我还要看比赛……”

    “葬上场没什么好看的。”

    宫离殇直接把泠落的借口堵死,他这个人的确是专治各种矫情。

    这第三场比赛,唐城真的下去了,上场的是葬和一名身着胡服的西域大汉。

    西域大汉手拿大锤,葬手拿长剑,两人对峙良久,葬瞅准时机率先出手。

    森森剑气袭面,铁锤翻滚搅起涌动的气流。

    就在下面打斗的时候,泠落趁机挣脱了宫离殇的怀抱,站在阳台上透过薄纱观看比赛。

    而没有占到便宜的宫离殇极为郁闷地坐在后面,脸色并不好看。

    不过一盏茶时间,西域大汉就被葬踩在了脚下,泠落兴奋地第一个鼓掌。

    葬闻声抬起头,向泠落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就在他准备下场拿宝物时。

    对面二楼的房间中传来一道男声,正是玉子寒出口制止。

    “慢着!”

    未离剑鲜卑也想要,想方设法也要得到,这剑是他们宇文家的耻辱,不能再落去宫家人手里。

    葬闻言停下脚步,看向那个房间,玉子寒掀开薄纱,站在阳台上,正对着对面。

    “璃王此次胜之不武。”

    因为葬是宫离殇的人,所以玉子寒将矛头直指宫离殇。

    泠落回头看向宫离殇,只见他淡定未动,而玉子寒继续没事找事道。

    “大秦是礼仪之邦,璃王代表皇帝前来,不应尽一下地主之谊?怎能先对客人出手!”

    玉子寒以两国邦交为筹码,责怪大秦礼数不周,胜之不武。

    “而我西域远道而来,长途奔波,加上水土不服,自是不能发挥真实水平一决高下。”

    “我看不如再比一场……”

    玉子寒说完,就陷入了沉默,宫离殇才懒得搭理他,泠落见宫离殇没拦她,也掀开薄纱出去了。

    宇文拓疆未出面,宫离殇也不好出面,这先锋阵的唇枪舌剑只能让泠落出手了,让宫离殇跟别人一条一条的讲道理,画面太美真不敢想。

    “你不必看了!”

    泠落冷笑,沉着声音,两人隔空对视。

    真是没脸没皮,堂堂武林大会竟然敢当众耍赖,还第一公子呢,真好意思!

    玉子寒见到泠落这张脸的时候,瞳孔一缩,原来是她,璃王妃!

    “江湖儿女自是不拘小节,你一个大男人哪那么多事?”

    若说尽地主之谊……我大秦招待的是客人,不是敌人!玉公子在杭州城内欺负老弱病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客人?在黄鹤楼趁人之危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客人。”

    泠落把玉子寒这两天干的好事全都抖落出来,说来也巧,都让她给碰上了。

    场内的各个房间已经议论纷纷,前天胡人进城的事听说的人也不少,昨日黄鹤楼的事也有不少人目睹。

    “呵,你们水土不服关我们什么事,你们在这住上十年八年不就治好了,赖我们干什么!有能耐你在西域也办一场武林大会,我们不也水土不服了。”

    泠落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此事关乎国家颜面,自然不能任人摆布。

    玉子寒脸色铁青,他和这个女人绝对不对付,遇到她准没好事,阴翳着眼神,出口讽刺。

    “怎么,大秦何时需要你一个女人出头了?璃王躲哪去了?”

    “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女子对上小人正好是棋逢对手,根本不用我们家王爷出马。”

    泠落翻了一个白眼,轻松地往栏杆上一倚,毒舌上线。

    玉子寒的脸色一僵,嘴角抽了抽,他说不过她怎么办?

    然而,泠落这里还没完,继续毒舌。

    “第一公子,我一直想问这是谁封的?什么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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