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就在任天飞极力的朝李盈盈张望时,李盈盈也在这个时候朝他看了过来。任天飞有点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朝着李盈盈挥了挥手。
    李盈盈看到了任天飞,便快步走了过来。由于刚下班,李盈盈还穿着海宏电子厂的工作服,就连胸前佩戴的厂牌也没有摘下来。
    “刚下班?”
    任天飞两步迎了上去,微微一笑问道。
    李盈盈点了点头,声音有点沙哑的说道:“最近有点感冒,吃了不少的药,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真是难受死人了”
    李盈盈这么一说,任天飞这才发现,李盈盈的脸色确实有点苍白,而且还非常憔悴的样子。
    “哦!要不我带你去看中医,哪边不是有家中医诊所吗!听看过的人说,这里的病看的不错”
    任天飞非常热情的对李盈盈说道。
    李盈盈摇了摇头说:“没用,他家看了要抓中药,可我没有这个条件,没地方煎药,我看还是算了吧!”
    “没事,我带你去”任天飞说着,有点激动的一把抓住李盈盈的手,拉着她往前就走。
    李盈盈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任天飞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失态,他赶紧的把手放了开来。
    老缑的诊所里,看病的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因为来这儿自己买药的人还是挺多的。出来打工的人,一般都非常的省,就怕在吃药这一块被大夫牵着鼻子走,结果一个小病花了不少的钱。所以大家宁愿自己买药吃,也不愿让医生看。
    任天飞带着李盈盈走进老缑的诊所时,老缑刚给一个病人看完病。他一看到任天飞来了,便哈哈一笑问道:“怎么样?现在能睡着了?”
    “缑大夫的中药确实不错,现在是一上床就睡,而且很少做梦,一般是一觉睡到天亮”
    任天飞大笑着说道。他这样做,也是想说给哪些不愿找大夫看病的人听的。
    老缑呵呵一笑说:“那就好!今天过来是还想再抓一副吗?”
    “哦!我的不急,你先给我这位朋友瞧瞧,她感冒好长一段时间了,吃了不少的药,可还是不见好”
    任天飞说着,把李盈盈轻轻的拉了过去。
    老缑示意李盈盈坐了下来,然后开始给她号脉。等两只手全号完毕,老缑这才微微一笑说:“你这是重感了。吃点药早上起来会好一点,可一到下午临近傍晚时,就浑身的难受,应该还出虚汗。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这段时间的胃口一点都不好,吃什么都不香”
    “你说的全对,那赶紧给我开药吧!我真的是难受死了”
    李盈盈说着,侧身看了一眼任天飞。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任天飞的感激之情。
    就在老缑正为李盈盈开药时,任天飞小声的对老缑说:“缑大夫!她的中药能不能帮忙给煎一下,她住在工厂宿舍,没有煎药的条件”
    老缑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他把处方一开完,便朝正在忙着买药的小月喊道:“小月!这副中药先抓,完了给她煎上”
    小月应了一声,并没有走过来,因为有几个人正在围着她买药。
    老缑一看,便对任天飞说:“你把处方拿过去,让她抓好了你们自己到后面去煎,今晚看病的人不少”
    任天飞应了一声,便把处方拿给了小月。小月给哪几个人买完了药,这才开始给李盈盈抓药。
    海宏电子厂有几个员工前来买药,她们一看李盈盈在这儿抓中药,其中有一个女的犹豫了一下,也坐在了老缑的面前。这女人一坐下,后面便开始有人排队,这就是人的从众心里。
    小月抓好李盈盈的中药,便指了一下里间说:“通道上有煎药的家当,你们自己去煎吧!”
    任天飞高兴的点了点头,便带上李盈盈进了诊所的后面。
    煎药这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忙的,并且有李盈盈在,任天飞只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两人说着话,这一副中药煎三遍,一遍十多二十分钟。结果十点四十左右,李盈盈的中药便煎好了。
    任天飞带着李盈盈从里间出来时,老缑哪里还有三四个人正在排队。任天飞想了一下,便拿过一张纸,给老缑写了一句话“你这里要提供煎药的服务,因为好多的工人就算想吃你的中药,但没有条件煎药”
    从诊所出来,由于要赶在十一点之前进厂,任天飞便给李盈盈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就走,等他走了好远一回头时,他发现李盈盈还站在哪里看着他。
    保安队的重建,虽然遇到了很多的挫折,但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一支三十多人,面貌焕然一新的保安队便出现在了全厂员工的面前。
    有人曾私下里议论,说任天飞这是在为童协理打造工厂之内的御林军。不管别人怎么说,但任天飞确信,只有自己工厂的保安队强大了,工厂的员工才不会被人追到厂门口欺负。
    这天下午,任天飞接到了厂外打来的电话。给他打电话的人竟然是曾厂长,电话一通,曾厂长便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道:“任课长!我这边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帮忙”
    “曾厂长没有必要这么客气,什么事你说吧!我只要能做到的,肯定会帮你”
    任天飞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便开始嘀咕,这个曾厂长到底找他帮什么忙呢?如果是和厂内有关系的,这事就不好办了。
    电话里的曾厂长叹了一口气说:“是这样的任课长,家母今年八十多岁了,可得了一种病非常的难治。最近有个朋友给了我一个偏方,可需要一种比较稀奇的药材。而且这种药材就产在大西北的深山老林里,我好像听人说过,任课长老家就在哪边”
    “哦!曾厂长说的没有错,我老家就在大西北,你说吧是什么药材?不过这毕竟是偏方,我认识了一位祖传了十二代的老中药,要不……”
    任天飞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话说出口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事。人家曾厂长的母亲,得了病应该是跑遍了各大医院,看过不少的名医了,他介绍的人,曾厂长能看的上?
    让任天飞没有想到的是,曾厂长却在电话里有点激动的说:“可以啊!你认识的这位老中医人在哪里?要不要我开车过来接?”
    “就在河田工业区的海宏电子厂斜对面。晚上七点钟吧!你还是开车过来,这人医术不错,但脾气有点古怪,说不定能治好你母亲的病”
    任天飞这话说出口了,但又有点怕。要是这老缑不去怎么办呢?
    曾厂长高兴的说了句:“谢谢!”便把电话给挂了。
    下午一下班,任天飞吃过晚饭,便赶紧跑到宿舍换了件衣服,然后去了老缑的诊所。因为六点多正好是各个工厂吃饭休息的间隙,所以来诊所的人不少。
    老缑正在给一个穿着工服的男子号脉看病,他一看任天飞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他便笑着问道:“该不会是哪个女孩把她的感冒传染给了你吧!”
    “没有没有,我请你去看一个病人。你如果把她的病看好了,那你可就在这一带有名了”
    任天飞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缑一看任天飞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他赶紧给哪个男子开完了处方,然后笑着问道:“给谁看病?不会是你的老板吧!”
    任天飞压低了声音,他把曾厂长让他找药,而他又推荐老缑的事,给老缑从头到尾细说了一遍。
    “嗯!这个还真可以一试,不过那就请小老弟陪我走一趟了”
    老缑说完,便赶紧起身到里间收拾他的药箱去了。任天飞看了看手表,觉得他和曾厂长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走到了小诊所的外面。
    任天飞刚站在外面,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便缓缓的开了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一放下来,曾厂长便露出了个头笑道:“我没有来晚吧!”
    “没有!缑大夫正在里面收拾,应该一会儿就好了”
    任天飞的话音还未落下,只见老缑穿了一身的新衣服,背着个药箱走了出来。任天飞忙给曾厂长做了介绍。从曾厂长看老缑的眼神中任天飞能看的出来,这位厂长大人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老缑有多大的能耐。
    车子到了田三村,等老缑一下车,曾厂长便带着老缑上了二楼,而让她老婆在一楼沏茶给任天飞喝。曾厂长的老婆一看就是本地女人,既黑又瘦的哪种类型,不过看得出挺贤惠的。
    任天飞坐在曾厂长家的客厅里,一边喝着茶,一边和曾厂长的老婆说着闲话。曾厂长老婆的普通话说的更差,有好多话任天飞都听不懂,他都要猜着去听。
    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曾厂长便带着老缑走进了一楼的客厅。任天飞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
    老缑看了一眼任天飞,往沙发上一坐,然后笑了笑说:“问题不是很大,这病我能治得了”
    曾厂长一听,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两下,他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缑大夫!你说我妈的病你能治好,那请问我妈得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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