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第五也有,不过提三个问题应该就够了。”卫哲东好笑地说,“怎么,嫌问题太多,把自己给绕晕了?”
    “对啊,好不容易找出了问题,结果反倒引出更多的问题。”向雪咕哝着。
    “这些问题你只要在脑袋里稍稍过一下就行了,比你二话不说解决问题下的功夫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好吧,你说的总是最有道理的。”
    “这种态度有点消极了吧?”卫哲东好笑地看着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香唇上啄了一口。
    唇上还残留着鸡尾酒的味道,很香甜。
    “哎哎哎,说正事啊!”向雪抗议。
    “说到哪了?”
    “第三点,为了解决某个问题引伸出来的第三个提问。”
    “其实前两个问题既然已经得出了结论,第三个问题也很容易,就是想想清楚,调用资源去解决问题和减小问题的两者之间的权衡。有时候减轻后果的成本可能比解决问题更低,甚至效果也更好。”
    “嗯,这是成本效益原则的体现。”向雪点头。
    “我们今天赢得手都软了,都快打破昨天的记录,你们赶紧过来撑场子啊!我们跑龙套的在这里瞎起劲,你们俩不会回房间恩爱去了吧?要秀也得出来秀!”江慕晚的微信,让向雪哑然失笑。
    就着昏暗的灯光,卫哲东笑着问:“那么我们的电影还要看下去吗?”
    “算了,还是去赌场看看吧,毕竟晚晚了是为了帮我出气。”向雪摇头,“再说,咱们俩哪里是在看电影啊,什么时候换了一部片子都不知道。”
    两人的讨论太投入了,居然没有发现那部文艺片已经结束,现在换成了另一部侦探老电影。
    卫哲东好笑地站了起来:“看来,我们在电影院约会不合适,下次我会注意不把约会地点定在电影院。”
    “主要是之前那部电影我很早之前就看过了,当时也不是特别喜欢。而这部电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向雪为自己对电影的疏忽找理由,“我并没有不尊重电影导演和演员啊!”
    “这两部片子都是已经很有些年头了,能够坐在这里就已经是对他们的尊重。”卫哲东的解读角度又不一样。
    “这样一说,我好像觉得心里没有那么不舒服了。走吧,晚晚今天开挂了?”向雪好笑地猜测。
    “估计赵淑云女士彻底放弃规劝女儿,艾妮儿没有人在身边约束,借起钱来更加大方。”卫哲东一语道破天机。
    事实上,这一个晚上,艾妮儿就欠下了一千万元的债务,简直等于前几天的总和。看来,缺少了约束,艾妮儿根本不予考虑日后归还借款的问题。
    要知道赌债的利率之高,是很骇人听闻的。估计等艾妮儿被催还款的时候,两千万的债务变成一个亿都是很可能的。
    “看到没有?这都是我赢的,你都不知道那女人几次都快歇斯底里了。”江慕晚笑嘻嘻地夸耀,“我今天赢的都可以盖好几所希望小学了,简直功德无量啊!我得回去跟爷爷说道说道,自小练就的赌技,也不是不能做正经事的。”
    “没错,小姑娘的做法我们这些中年人都很感动。”中年大叔对江慕晚大加赞赏。
    “我想你祖父一定会批评你的。”向雪却没有顺势表扬。
    “为什么?”江慕晚不服气地叫了起来,“难道你了解我祖父的想法?”
    “你们家族有那样的一条规矩,目的是什么?”向雪看着艾妮儿低头填写欠条的身影,忍不住皱眉,“她不是疯了吧?欠下这么多赌债,她到底想让谁替她还?”
    “鬼才知道呢!还是说我们的事,家族的规矩当然是避免我们沉迷于赌博,动念放弃实业,这当然很危险。”
    “所以,其实你们家最终的目的是不让小辈们在赌场上混,而不是说你赚了多少你赔了多少。偶尔小赌怡个情减个压是可以的,但像你这种整晚混迹赌场的做法,我私以为你们家绝对不会赞同。哪怕你谨守家规,没有从赌场带出一分钱。”
    江慕晚顿时呆了。
    刘启东含笑劝慰:“晚晚,我们只是在邮轮上找个乐子,并不是沉迷于赌博活动,这还是有区别的。”
    “对啊!”江慕晚扁了扁嘴,“好吧,我还是别回去跟爷爷说道了,他一准像雪雪说的那样会训我一顿。不过,我还是做了一件善事的,不是吗?”
    “当然。”刘启东严肃地说。
    “唉,做好事不留名,我这是现代活**啊!”江慕晚明媚地忧伤了。
    “如果想要留名,那就不见得就是做好事了。”向雪安慰她说,“只要我们知道自己帮助了人,那就够了。”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唉!”江慕晚有点意兴阑珊了,“看来那女人还想继续赌下去呢!”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在赌大小这张赌桌上,她已经输了这么多。就算真想翻本,也该换张赌桌玩吧?”向雪有点纳闷地看着艾妮儿换来了大堆的筹码,准备再度开战的架式。
    原来她还是每次只借一百万,这次看那筹码,至少也得三百万吧?看来,赌徒赌到后来,早忘了自家的家底儿。难怪有那么多人因为赌博家破人亡,在赌场上欠下的债务,真的丝毫不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啊!
    “其他的,她玩得来吗?”江慕晚不屑地说,“估计她有自知之明,要是换一种要费脑子的技术活儿,输得更惨。有些人,脑袋里就是一团乱稻草,只能看不能用的。”
    “你说谁脑子不好使了?”艾妮儿听了一个尾巴,差点又炸毛。
    “好使的脑子怎么让我赢了这么多?”江慕晚嗤笑。
    “我只是运气不好而已,这种全凭运气的赌博,只不过我的运气还没有来而已。”艾妮儿固执地说。
    “看来她就是有一种执念,觉得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不好下去,所以要在这一棵树上狠狠地吊死。”卫哲东感慨。
    “这棵歪脖子树明明不高,偏偏就能吊死人……”向雪喃喃自语,对于艾妮儿屡败屡战的勇气也只能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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