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知道姬家宝库的恐怕不止师父一个,族兄也应当是知道的,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会伴随着姬家传承传到下一代大祭司身上。
    苏可可愈发明白一个道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姬家这样一个遍地是宝的隐世大家族,太容易惹来麻烦了。
    苏牧成说完姬家宝藏的事情,神情凝重又疲惫。
    可即便这样,秦墨琛都还是要再提醒他一遍,“既然殷正决都能知道宝库的事情,那君易戍也有可能知道,毕竟以他的身份,要打探什么,绝对比殷正决此人更容易。”
    微顿,他语气一转,“我甚至怀疑,殷正决会知道这件事,就是君易戍告诉他的。”
    苏牧成双眼瞬间大瞪,破口大骂:“臭小子,够了啊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你怎么不说当初殷正决所做的那一切都是君易戍策划的?”
    秦墨琛抬眼,静静地看他,竟是一副默认这说法的样子。
    苏牧成气得嘴都歪了,这次没忍住,直接脱了臭鞋往他头上砸,“你个死小子——”秦墨琛偏头躲开,依旧用一种严肃又平静的眼神看他,“反正已经以恶意揣测这人了,我何不用更大的恶意揣测一下?
    如果以后被证实是我冤枉好人,我愿意去跟君家老爷子道歉。”
    “师父,还是那句话,我们要提防此人。”
    苏牧成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沉下起来,狠狠瞪他一眼,“知道了臭小子,你还是先担心自己的死劫吧。
    就算后来证实你说的错了,君易戍的确是看在两家交情上多次出手相帮,没有你说的这些龌龊,我也不用你出面道歉。
    你在背后如何诽谤他,我不说的话,他能知道?”
    苏牧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秦墨琛微微笑了笑。
    偏心的小老头。
    正好提到死劫,曾老想起他又该卜算了,立马又卜了一卦,自从卜算出秦墨琛的死劫,他每隔两他都会重新卜算一次。
    可这次卜算完,曾老的神情却变了,变得十分震惊。
    “老苏,劫象变了!”
    他突然道。
    苏牧成和苏可可一听这话,齐刷刷看了过来。
    苏可可唰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问:“曾爷爷,劫象变了是什么意思?
    变好还是变坏?”
    秦墨琛也看了过来。
    男人的目光十分平静,似乎不管曾老说出什么结果,他都能坦然接受。
    “苏丫头别慌,不是坏事。”
    曾老收起惊讶,解释道:“死劫转变成难劫了,而且——”说这话时,曾老自己的语气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而且已经应劫了。”
    死劫变成难劫不说,而且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这难劫就应了,现在的秦墨琛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说明这难劫已经安然无恙地渡了过去。
    苏可可拧眉,认真打量秦墨琛的面相。
    死劫若是变成劫难,应该能从气色上体现一二,可是她这两天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好端端的为何这死劫突然就变成难劫了?”
    苏可可问,眉头拧起,看秦墨琛的目光带了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审视。
    当事人秦墨琛也是一脸疑惑不解。
    曾老沉思片刻,道:“或许不是今天才变的,而是昨天变的。”
    秦墨琛更不解了,“昨天我只见了君南宇,跟他谈了一笔交易,打了一架,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应该跟他无关。
    而且可可给我算过,这次要我命的不是人,而是非人的东西。
    君南宇并没有带阴煞,我感觉得到。”
    “是么?
    这就奇怪了。”
    曾老自我怀疑到重新掐算一遍,可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苏牧成倒是松了口气,“这不是好事?
    管他为什么,秦小子没事就行了。
    我和老曾为你俩提心吊胆这么久,结果最后屁事都没发生,这劫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应了!秦小子果然是天生贵命,逢凶化吉,死劫也能化成普通的难劫。”
    苏可可看了看秦墨琛,又望了望曾老,不确定地问:“曾爷爷,这劫当真已经应了吗?
    琛琛他没事?”
    曾老语气肯定,“苏丫头放心,的确已经应了劫。”
    至于应劫后的结果,人就活生生站在眼前,当然是成功应了这难劫。
    苏可可低低哦了一声,没再问什么,目光闪了闪。
    大概,是她想多了吧。
    “可可,你怎么了?
    是不是还在担心我?”
    秦墨琛问道,伸手想要揉她的脑袋。
    苏可可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摇了摇,“你没事就好。”
    秦墨琛的死劫已经没了,两个老头不打算继续逗留,第二天就回了桃花山。
    很显然,秦墨琛的一番分析让苏牧成上了心,没多久,他就跟君家家主君易戍频繁来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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