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画师一身汗地完成了素描。
    “曼达小姐,请再次确认,是这个少年吗?”赵捕头捧着素描,认真地问道。
    “是的,就是这个少年。”曼达点点头,此刻的她重新打量沈炼的眉眼,眼神里多出一抹审视的意味。
    “好的,多谢你的配合,我送你出去。”赵捕头表现得很绅士。
    曼达心情复杂地离开了衙门。
    赵捕头赶紧拿着素描去印刷,然后派人四处张贴,悬赏寻人。
    ……
    猪头酒吧。
    老尼森看了看刚刚放到吧台上的素描,一挑眉,认出来了。
    沉吟一会儿。
    “唉……”老尼森长莫名地叹了口气,把素描张贴到了门口,便不再去管。
    很快,不少人聚在了素描前,指点议论。
    这时候,一个戴着黑色的高筒毡帽,身穿燕尾服的白种男子走进了猪头酒吧,手上所戴着的白色手套格外醒目。
    这个人身材瘦俏,有一米八高,看来又高又瘦的样子,五官乍一看很普通寻常,不帅也不丑,但此人的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两边嘴角高高翘起,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像是在刻意假笑,并且一直这样笑着,没有其他表情变化。
    假笑男子坐到吧台前。
    他取下高筒毡帽,顿时露出一头乱糟糟的卷发,有点长,垂到了耳根下方,头发油腻腻的,散发出浓烈的发胶气味。
    老尼森看了看这位陌生顾客,心头闪过怪异的感觉,依然保持标准的服务式微笑,道:“来点什么?麦啤,白酒,威士忌也有的。”
    假笑男子慢悠悠地把素描摆放在吧台上,正面朝向老尼森,戴着指套的食指点了点素描上的人,腔调滑稽地道:“我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老尼森心神一凛,不动声色地摇头道:“这个少年只来过一次,我也只见过他一回,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假笑男子听后,咯咯笑了笑,眯眼盯着老尼森,眼神里涌现疯狂之色,语气不变地问道:“我想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老尼森愣住了,脸色变了,沉声道:“客人,你想闹事吗?”
    “谢谢。”假笑男子这样说道,然后他重新戴好高筒毡帽,离开了猪头酒吧。
    “谢什么?”老尼森一脸莫名其妙,目送假笑男子离开,再一转头,却看到他的女儿“9阶烹饪师”珍妮,眼神怪异地看着他。
    “怎么了?”老尼森心头闪过不详的预感。
    珍妮用惊恐地颤音回道:“刚才那个男人打了个响指,然后你就好像是中邪一般,把什么都告诉他了,他又打了个响指,你就清醒了过来。”
    “有这样的事?我完全不记得啊!”
    老尼森毛骨悚然,额头冒冷汗,嘀咕道:“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天啊,我知道了!那个一脸假笑的家伙,他是……小丑!”
    珍妮娇躯一颤:“小丑盯上了洛恩·卡索?!”
    ……
    一大早起床后,沈炼洗漱一番,吃了早饭,便离开进化之家。
    “洛恩大哥,我和你晚上在烂苹果酒吧碰头。”出门前,特里斯冲他喊了一嗓子。
    “好。”沈炼挥了挥手。
    他和特里斯约好了,白天自由活动,晚上一起偷盗。
    路过一个僻静树林的时候,沈炼走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他变成了一个粗犷散发的野蛮人形态,身上套着宽大的麻布袍子,脸上佩戴残缺一半的面具,腰间别着双管猎枪,左手臂上套着弩箭。
    “我是野蛮人凯恩。”面具下的沈炼咧嘴笑了笑,大跨步走向边荒镇。
    他先来到了药材店,再次见到“灵视者”老婆子,在她开始啰嗦之前,沈炼直接开口道:“我想要购买魔药。”
    “有,我这儿有多种魔药。”老婆子笑容满面,“你是购买针对特定神阶的魔药,还是通用魔药?”
    咦,上次我来的时候,老婆子没有提过这种说法……沈炼无语了,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上次他是少年形态,老婆子估计没把他太当回事。
    “都介绍一下。”沈炼以粗鲁的嗓音道。
    “针对野蛮人的魔药,我没有现货,需要五到七天来炼制,你可以提前预定;通用魔药有现货,十八种,任你挑选。”老婆子摊开一张纸,上面罗列了十八种魔药名称。
    1.无视痛苦:无论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害,你都不会感到任何痛苦,让你始终保持最强战斗形态;
    2.血祭:战斗中遇到强敌,咬破舌尖释放自身精血,喷洒在武器上,会让武器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助你消灭敌人;
    3.欲望阉割:消灭你的七情六欲,你不会被女色迷惑,也不会成为金钱的奴隶,始终做个绝对冷静沉着的人;
    4.魅力提升:你的个人魅力将获得巨大提升,俘获女人的芳心,或俘虏男人的心,将不再是难题;
    5.恐惧免疫:任何让你感到恐惧害怕的东西,将变得平凡无趣,你的勇气没有增长,你只是无所畏惧。
    ……
    总共十八种通用魔药,沈炼一一细读,随之弄明白了通用魔药的含义。
    其实顾名思义了,就是适合所有神阶蛊吞食的魔药,并有一定几率获得这些神奇的奥术。
    沈炼收回目光,道:“这些通用魔药,我暂时不需要,我想要针对野蛮人的魔药,先预定吧。”
    “好,不过你要先支付我一半的定金。”老婆子很会做生意。
    “我还想帮朋友购买针对盗贼的魔药。”沈炼连道。
    “这个有现货,你等着。”老婆子像上次一样,转身走向后门,过了片刻返回,手里多出一个棕色小瓶,里面装着某种粘稠的液体。
    又是一通你来我往的砍价,沈炼有上次的经验,知道老婆子的底线在哪儿,一直压价到底。
    “你可能是我见过的最会砍价的野蛮人。”到了最后,老婆子一脸幽怨的表情,嘴角都抽搐了,这是什么世道啊,连野蛮人都会砍价了。
    随后,沈炼按计划去了镇上的图书馆,他要查阅一些资料,寻找答案。
    比如,蛊界在哪儿?神兽们互相厮杀吞噬组成巨大无比的肉团,在莽界的什么地方?那么大的东西,应该很显眼才对。
    比如,邪神天妒呢?这家伙似乎很出名,肯定有记载。
    这些问题,沈炼不敢直接问别人,生怕暴露穿越者的身份,只能先搜集一些资料和线索,再进行旁敲侧击的询问。
    途中,沈炼遇到了两个少年。
    他们正在争执哪个神阶最好,一个说战士最酷,一个说刺客最强。
    他们已经到了选择神阶的年龄,却还没有确定到底选哪个神阶。
    沈炼微微一笑,来到他们面前,道:“你们都错了,野蛮人才是最强大的神阶。”
    两个少年仰头看了看沈炼那魁梧的体格,敬畏的往后退了几步。
    沈炼单手抓起一块石头,稍微用力一捏,石头在他手里爆开。
    “看到了吗,这是野蛮人的力量,不是战士可比的。”沈炼嘿嘿笑道。
    紧接着,沈炼猛地前冲,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两个少年背后。
    “看到了吗?这就是野蛮人的速度,不是刺客可比的。”
    两个少年表情全变了,无法辩驳。
    “你们是聪明的孩子,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什么神阶最厉害了吧。”沈炼尽量显得和善道。
    “是野蛮人!”喜欢战士的那个少年点头惊叹道,另一个少年没说话,嘴巴嘟着。
    结果,沈炼只赚到了1点蛊惑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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