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自另一个人,这份罕见又别扭的温柔,来自一个今晚本不该出现的人。
    我熟悉这alpha的气息。
    在知道伊莱即将结婚的那个晚上,我醉在酒吧,后被阿雷敏带回家,与他上了床。
    潜意识里渐渐地认识到这个实事后,我崩溃地想要逃离,却一次次地被扯着身躯拉了回去。
    我听见他轻轻呼唤我的名字,从未有过的,彻骨的温柔。
    我听见他说:“柯尧,我们结婚吧。”
    再次醒来,挪动的手臂牵扯起铁链被拖动的声音。
    头疼欲裂,眼皮也又涨又热。隐约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身躯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渺小的窗户高悬在临近天花板的墙边——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却没有冷硬的机械感,显然它被好好装饰过,暖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宽敞的房间,很显然这不是昨晚过夜的地方。
    阿雷敏已经离开了。
    而此时此刻,四肢都被套上枷锁的我,却意外地平静,我想此时有谁在我心口狠狠捅一刀,我连痛都不会叫吧。
    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再也不会了。
    拖着一身的锁链来到浴室,镜面倒映着自己的身躯,上面劣迹斑斑,污痕密布。
    毫无疑问,昨晚,我已经被阿雷敏标记了,腺体与身体里,无一例外。
    脖被挂上了金属制的狗链子。狗链子上穿着的圆环,是一枚戒指,这戒指应当价值不菲,毕竟那闪闪发亮的石头那么大一块。
    我不禁扯起被咬伤的嘴角,心中笑:阿雷敏什么意思?
    简单洗漱后,坐在之前躺过的那张床边,看着地面,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伊莱已经决定要结婚了,那一丝还留给我的希望,终于被斩断了,或许我还可以在联邦安安稳稳地生活……
    但要是偶尔想起了他,那种尖锐的心痛,便又会疯狂地侵蚀我。
    更何况我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像这样整天与阿雷敏相处,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阿雷敏出现在我面前,我仍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他无比自然地将我抱起,放到他腿上,便开始亲吻。
    我用力偏过头躲避那个吻,正起身,却被他生生按在腿上。
    眼神对峙不过十秒,他便将我按倒在床,手中揉‘捏着我的性‘器,他也有了反应。
    我想吐。身体也很难受。
    “阿雷敏,放我出去。”这是我有意识后说的第一句话,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放乖点儿,柯尧。”阿雷敏专注着手下的活计,冷道。
    “把我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我说。
    “除非你把它们弄坏。”阿雷敏轻笑一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不过它们是用联邦最坚不可摧的材料打造的。”
    “阿雷敏,你的固执真是无可救药。”
    “我会让你忘了他的。”他在我耳边呢喃,将热情喷薄在我的耳廓,黏腻而灼热。
    “不可能。”只有这一点,我无比坚信。
    “柯尧,人脑内的记忆是可以被抽取的,”他放弃撸‘动我垂‘软的□□,将他的东西在我股‘间滑动,“伊莱可以,你也可以。”
    我的拳头已经攥得生疼,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你敢!你敢!”我怒睁的双眼已经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
    不知为什么,我宁愿一辈子活在被他忘记的痛苦中,也不愿将他忘记。
    这是我自讨苦吃。
    在于阿雷敏的厮斗中,我又一次败下了阵,当他挺‘身进入我的时候,身体的不适已经达到了极致,浑身痛苦得就如同被拆散了苦肉。
    阿雷敏在我身上驰骋,他一次次俯身用舌舔舐我的泪水,“柯尧,别哭……忘记了,就不会痛苦了。”
    “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
    自欺欺人的忘却,虚假不堪的幸福,我宁愿不要。
    阿雷敏走后,我缩到房间的一角,不住地打着颤,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痛在哪里……就算是曾经受过血肉模糊的伤,也不及此时的千分之一。
    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然而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我竟觉——算了吧,就这样死了吧,真没意思。
    如果一个人轻视生命,我是唾弃的。
    我开始唾弃我自己。
    坎瑞也会唾弃我的,如果伊莱还记得我,他一定会很伤心,柯老爷子要是知道我就这样死了,他会失望的。
    好好地活下去,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任务。
    也许现在我还不该死,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模模糊糊睁开眼,我看见了地板,阿雷敏的脚步也踏进了我的视野。
    我被他抱回到床上。
    他说:
    “地上太冷了,别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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