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回头,看到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的脑门,手枪是*的,真货,保险已经给拉下来,他的食指轻轻压在扳机上,摇摇晃晃爬起来,“把陆少爷放开!”
    “老疤,快把枪放下!”
    “你开枪打死他!”
    陈芸和陆川的爆吼声同时响起,随后又听到了一阵子弹上膛的“咔擦”声,葛壮和老钟同时把猎枪举起来,两只枪管都顶在了老疤的后脑勺上。
    我手上弹出一把匕首,死死顶住了陆川的大动脉。
    “快放了陆少爷!”同时给两把步枪指着,这个保镖的脸色也不轻松,但是他抓抢的手很稳,还是硬着头皮朝我喊。葛壮历吼,眼中藏着凶戾,说马勒戈壁,看不出你还藏着家伙,该放下枪的人是你,信不信胖爷在你脑袋上开洞?
    三把枪就这样指着,还有一把顶在陆川大动脉上的匕首,全都静止不动。
    “你们闹够了没有,都把东西收好!”陈芸在大喊,说我们都是一个队伍的,大家有什么话都好商量,非要见血才满意吗?
    我猛回头瞪着她,厉声道,“男人办事你个娘们插什么嘴?回去睡觉去,闭嘴别说话!”
    我这还是头一回对陈芸露出这么凶的眼神,她被我的气势震住了,过一会儿又说司马南,你先把匕首放下,有把枪指着你你不知道吗?
    我一只手抓着匕首,沿着陆川雪白的脖子缓缓往下拉,带出来的口子鲜血长流,他一动都不敢动,另一只手则指着自己,冷冷地笑了,“三年前,老子就该吃枪子了,你觉得我会怕?”
    “司马南你特么就是个疯子,你不怕被老疤开枪打死吗?”陆川吓瘫了,半跪在地上看着我,一动不敢动,即便在说话的时候,我的匕首也没忘记在他脖子上拉口子,虽然伤口不深,可挨着大动脉,冰凉的刺痛感让陆川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说话声音都在打颤。
    我回头居高临下地看他,狞笑,这个俯看的姿势让我心情爽多了,他一条腿跪着,头顶刚到我胸口,很努力地抬高脖子,战战兢兢地说要不就这样算了,阿芸说的没错,咱们可是同一只科考队的,有什么矛盾不能坐下来好好聊呢?
    我说你现在才想聊?老子不乐意了,给我跪好!
    “司马南,你别太嚣张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枪?”那个叫老疤的保镖手里死死扣着*手枪,眼珠子都喷火了。
    我说你麻痹开枪啊,子弹打穿我之前,姓陆的血管一定会崩开你信不信?他冷笑,说我现在指着你的脑子,子弹只用千分之一秒就能射穿你的脑神经,你根本来不及下手。
    我说既然是这样你干嘛不开枪?弄死我,还能得到你主子的奖励,很划得来不是吗?你特娘的是猪啊,开枪啊!
    我眼珠子爆出一团火,冰凉的匕首在陆川脖子上划着,他脖子上的伤口越拉越深,冰凉的刀刃已经钻开皮肉,顶到大动脉了。
    “你别冲动!”对视不到两秒,老疤怂了,主动把枪丢在地上,说你想要什么,别伤害陆少爷,我们都会满足你。
    我转头看着目光有点呆滞的陆川,狞笑说你麻痹看见了没有,现在你保镖把枪丢了,你认不认怂?
    “我认!”陆川眼珠子都不敢眨一下。
    我说那你趴在地上学狗叫,等老子听爽了在考虑要不要放你。他说哥,学狗叫多难听啊,我叫你爸爸成不成?你放过我吧,我不懂事,哥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都听乐了,还是摇头说不行,你妈太老了,我没兴趣!
    最终陆川还是被我逼得趴地上,学了半天狗叫,我回头,见那个保镖脸色很难看,既错愕、又震惊地看着趴在地上学狗叫的陆川,好像吞了苍蝇,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了。
    我收好匕首,过去拍拍他的肩,说你还算条汉子,可惜跟错了主人!
    他脸都黑成了煤炭,半天没说话,这时听到那边的陆川在喊,说老疤你特么聋啦,过来扶我起来啊,我特么尿了卧槽!
    老疤死死瞪了我一眼,很不甘,眼里的充斥的怒火像是要我把烧成灰,可最后还是只能咬牙走向了陆川,把人架起来走向了营地当中。陆川吓得腿软了,是靠在老疤身上,给他一路拖回去的。
    “嘿嘿小南瓜,真有你的!”葛壮上来拍拍我的背,碰到背上的淤青,我顿时疼得龇牙咧嘴,说死胖子你特么轻点,有没有药酒?赶紧给老子抹上,疼。
    老钟见这边的事已经结束了,叼着狗尾巴草又折返回去,继续守夜——这种小场面他早就习惯了,我了解老钟这个人,上过战场的人见惯生死,子弹顶着太阳穴连眼睛都不眨,根本没兴趣理会这种小打小闹。要不是怕我给人撩了,估计凑热闹都懒得看。
    我撕开上衣原地坐下,葛壮撅着大腚帮我找药酒,我说你特么快点,磨蹭啥啊?
    老疤是个人物,刚才下手挺狠的,捶得我差点吐血了,不过他也挨了我几铲子,估计也疼,拽着陆川回了营地,半天没见动静,估计也在擦药酒呢。
    陈芸这时候走过来,从葛壮手上接过药酒,说胖子你放哨去吧,这里交给我来?葛壮笑得贼眉鼠眼,说大妹子,野地打、炮注意安全,蚊子多……
    我一眼把这死胖子瞪跑了,他甩着大屁股笑嘻嘻地跑,边跑边唱十八摸,等他走远了我才对陈芸说,“刚才吓到你了?”
    陈芸有些愣神,说你身材挺不错啊,怎么练的?我说我才没空去练肌肉,劳改队里劳动强度大,修了大半年川藏铁路就满身是肌肉疙瘩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坐在我背后给我擦药酒,说我真没想到你变了这么多,刚才吼我的时候真把我吓到了。我说你也胆小?她说我不是胆小,就是没想到你会变这样,跟个杀人犯似的,眼角都要瞪裂了。
    我抬头看着沉沉的夜晚,说我本来就是杀人犯,三年前你没见过我弄死那俩个雇佣兵吗?她说“哦”,我忘了。
    擦完药酒,我就会营地去睡了,为了照顾我的身体,陈芸没有安排我今晚再轮班守夜,我躺进帐篷,没一会儿就睡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梦见自己正在和陈芸**,第二天早上一掀被窝——
    艹,裤、裆里一片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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