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莉娜来到银月城了……
    寒风城被毁了!
    巴尔克已经死了?!
    坐在酒馆的长椅上,海伦娜有种梦里梦外的幻灭感,如果按照时间来算的话,传奇黑龙巴尔克似乎在归途里和自己前后两次相见都是它“死后”?
    它已经死了,驱使自己的是谁?
    海伦娜有些口干舌燥,她抬眼瞧见艾伦仍旧是笑眯眯的在喝酒,心中微哂,这一介凡人哪懂得他刚才说的话给自己透露了什么样的秘密。
    “再给我来…来杯…”半精灵战士顿了顿,说道,“来杯便宜点的。”
    大胡子酒保没动。
    艾伦笑眯眯的挥挥手:“书记员在这坐着呢,她要是跑了,我可是有薪水的,还能跑了啊?”
    海伦娜摇头道:“不用。”她说完从囊袋中掏出银币,数出了十一枚银币,排在了桌子上。
    大胡子酒保满意而去,很快,就又给添了新的酒水。
    不过,这一次的味道可就没那么惊艳了。
    海伦娜抿了一大口,咧咧嘴,问道:“艾伦,黑龙巴尔克真的死了吗?”
    艾伦耸耸肩:“传闻中是这样,我也不知道啊。”这个传闻中的消息实际上瞒不了多久的,海伦娜纵使不从自己这里知道,早晚也会从别人那里知道,还不如先给出消息看看反应。
    听到艾伦这样说,半精灵战士重新陷入沉默,推演自己所遭遇到的情况,按照时间点来看,黑龙巴尔克是在寒风城有过战斗,这次战斗导致寒风城被毁,师妹莉娜也就到了银月城,而归途精神空间里的那个见了自己的巴尔克就是在这期间的。
    如果真正的黑龙已经死了,那能够在归途里险些驱除自己的存在也必然是个强大者,甚至,比原本的巴尔克更加强大。
    之前的接触中可没见过巴尔克有展示那么强大的实力,它暴躁易怒,与第二个巴尔克的作风完全不同。
    后者行事很是稳妥,看起来最起码是秩序阵营而非混乱阵营。
    海伦娜默默理清了思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想明白了?”
    艾伦蓦地问了一句话,直把半精灵战士惊的一个激灵。
    “我看你一闷就是一大口酒,看起来闷闷不乐心里有事的样子。”黑发书记员笑道,“做人、呃、做半精灵做事不用顾虑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像赫赫寒风城都被毁灭一样的遭遇突然情况。”
    “你倒是很洒脱。”海伦娜震惊之余颇有些兴致索然,半是讽刺半是不屑的说了一句。
    艾伦微微一笑:“持如履薄冰之心,行勇猛精进之事,不过如此。”
    这句话用大陆通用语翻译过来不算工整,但仍旧颇有韵味,直让海伦娜有些怔然,心里自我检讨了一下。
    她高举起酒杯,认真的说道:“敬凡人的智慧!”
    艾伦哭笑不得,不过也同样举杯道:“敬我自己。”
    两人相视一笑,干了杯中酒。
    艾伦站起身来,告辞道:“我还要休息,明天又是一天的工作呢,希望下次还能喝上你请的黑麦酒。”
    海伦娜想着自己空了的囊袋,心中微微一痛,但是战士怎么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呢,她朗声道:“一定。”
    “老板大气。”艾伦嘿嘿一笑,“祝你好运。”
    海伦娜把前面的话当成艾伦家乡用语,点点头:“我最近都会在银月城,有什么事你就报我海伦娜的名头。”
    艾伦眨眨眼,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半精灵战士一直目睹黑发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吧门口,随后才立即起身走向了大胡子酒保的方向,粗声道:“喂,我刚才给了你十一个银币,你还没找零呢!”
    大胡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只半精灵,按照习惯,一般都会有隐性小费的,不过看在是公职人员艾伦带来的份上,他也不愿意计较那么多,找回了几个铜币。
    “哼。”海伦娜也转身离开,“这还差不多。”
    战士家也没有余粮啊,可不是得省着点花。
    她唉声叹气了一阵,犹豫着要不要去见见师妹,但人家现在已经是传奇法师了,算了,不见也罢。
    ……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黑龙死了的消息。”
    零号旁观了艾伦和海伦娜喝酒的全过程。
    “我有时候不明白,你到底是属于能思考还是不能思考的存在。”艾伦懒洋洋的说道,“这个消息瞒是瞒不住的,所以不妨看看她的反应。”
    “她如果告诉空间里的其他人怎么办?”零号询问。
    “这种组织里的人未必就是有多少的信任感,而且,你要明白她最需要的是什么。”艾伦想着海伦娜在刚见面自我介绍时的话,肯定的说道,“她是想寻找突破传奇的方法。目前在她看来,即便我不是巴尔克,也仍旧是掌握着她晋升的方法。”
    零号沉寂下去。
    艾伦对此不觉奇怪,只是在思索当前局面下自己还能做什么事,他现在还不知道能支使海伦娜做到什么样的程度,但这算是一个可以影响的因素。
    除了这个之外,自己身上暂时就只有一个书记员的身份,嗯……没什么用,就当是跨过一个门槛吧。
    艾伦盘算着自身情况,等待零号能够解析模拟的那一天。
    这些天,他是有打听了银月城里的施政情况,发现不论是内政还是外事,超凡者的重用都是理所当然的更多。
    那么,等到自己能够模拟出来法师施法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拓展下方向。
    先搞块地,再整点居民,寻找零号所需能量,一点点积攒力量。
    正所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不过如此了。
    回到住处,这天晚上艾伦没有因为知道了“莉娜”的真名去寻找她,而是特意等了几天才登入了omega空间,指使了长期服务于高权限者的卡尔去寻找“莉娜”的消息。
    不过,因为奇怪,他旁敲侧击的从卡尔那里知道,组织里的人彼此是可以留下特殊印记直接联系的。
    艾伦让零号扫描了许久,也没解析出来所谓的特殊印记,但想想巴尔克恶劣的脾气,倒也未必就留有这东西。
    咚,咚。
    “尊敬的巴尔克大人,莉娜来了。”
    私人空间门外,卡尔毕恭毕敬的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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