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赫的,你……你歧视我们女人?”
    赫瑞文从她的手上拿走拎袋:“我不歧视女人,但我歧视你!赵队,拿去吃,里面还有十条烟,软中华。”
    “卧操!”
    赵明初笑成一朵花,“赫律师,你这知冷知暖的劲儿,搞得我都想和你谈恋爱了!”
    “边儿去!”
    赫瑞文挥了挥手,目光直视杨奕琳,“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对他忠贞不一。”
    沈鑫没想到他会当众表白,心扑通扑通快跳了几下。
    “哟,赫律师,谁这么好命啊!”有人起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刑警大队那些暗恋我的,可以死心了!”
    杨奕琳这才意识到这孙子是在向她挑衅,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又不好怼回去,只好气冲冲的一脚踢上凳子。
    心里骂了一声:个二百五!
    赫瑞文充满威胁的冲她隔空一笑,“那个赵队,沈鑫的心理状态其实是不能上班的,现在你非要把他叫回来,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说,你说!”
    “任何时候,他不能脱离我的视线!”
    赵明初:“……”姓赫的对朋友还真上心,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人这么上心就好了。
    赵明初:“这都不是问题,我们巴不得赫律师你二十四小时混迹在人民警察的队伍中呢,对吧,兄弟们!”
    “对,对,对!”
    只有杨奕琳轻声嘀咕了一句:“这孙子就没安好心!”
    赵明初听得清楚,心说:等案子破了,我非要好好教育这姑娘不可,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赵队,我其实没有那么娇弱,现在案子什么情况?”沈鑫突然开口。
    赵明初咳嗽了两声,正色道:“现场找到的证据足可以证明小红楼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在那只口红上,提取到了dna,对比后发现,是曾经失踪的一个小女孩的dna。物业经理嘴紧,连番轰炸都没撬出任何东西,一问三不知,这孙子,老子早晚弄死他!”
    赫瑞文趁他说话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退后几步,与沈鑫站在一个水平线上,用肩碰了碰他的,见这人没反应,又大胆的伸手搂了一下他的腰。
    一搂即放!
    他自以为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哪知杨姑娘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盯在他的身上。
    在看到他性骚扰她的鑫哥时,她差点冲过去掐死他--赫孙子,姑奶奶不抛弃不放弃,一定不能让你祸害了我鑫哥!
    “那个……石惊玉的尸检也出来了,窒息性死亡是主因,副因是……”
    赵明初扭头担心地看了沈鑫一眼,赫瑞文借机光明正大的把手搭在他肩上,“赵队,你说吧!”
    “胸腔内出血,毒打所致。”
    沈鑫身体颤了一下,脸色唰的一下白成纸。
    赫瑞文手掌用了些力,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他身上,沈鑫一扭头,就看到一双尽是担忧的眼睛,他绷紧的肌肉顿时松弛下来。
    “赵队,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她身上没有收集到指纹,毛发什么的吗?”
    赵明初摇摇头,“擦的干干净净,是戴了手套作案的,老手。沿途各条线路的监控诡异的在那一天都坏了,扩大到方圆五公里的半径,都没有找到车辆。但现场我们提取了五辆卡车的轮胎印。”
    赫瑞文冷笑道:“诡异两个字直接说成‘人为’更合理些,方圆五公里,都在小红楼主人的掌握中。赵队,这个人物比咱们想象中的有能量。”
    赵明初郑重的点点头。
    一时间,一队办公室都沉静了下来,云涛诡谲的案情,与凶险叵测的未来……
    所有人都隐隐感觉到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高山,弄不好,他们这些小兵小将都得被压在这座山下。
    沈鑫想了想道:“我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赫瑞文的话,抢在了赵明初的前面。
    “他们为什么要杀死石惊玉?”
    这话,把所有人都问住了。
    没错,杀死石惊玉,无异于把整个小红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赫瑞文眉头紧锁地看着沈鑫的侧脸,半晌才道:“很大的可能是--小红楼的主人,在向我们挑衅!”
    因为无所畏惧,所以才无所顾忌。
    一条人命在那些人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沈鑫慢慢摸出一根烟,打火机咔嚓蹿出淡蓝色的火焰,他吸了一口,道:“赵队,给我分派任务吧!”
    ……
    陆氏集团。
    空旷的办公室里,烟头红光明明灭灭,烟灰从指间落下,但陆绎毫无察觉。
    记忆就像书页般哗啦啦地往前翻。
    从他和阮奕清认识,到成为朋友,到一年一年携手走过……
    阮家,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手机响,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立刻接听。
    “喂?”
    “那个名单上的人,我们暗中调查了一下,没有对未成年少女有兴趣的,性取向都很正常。”
    “确定吗?”
    “至少表面看是这样,藏得深的我们不敢往下挖,怕打草惊蛇。”
    陆绎看着手里的烟蒂,冷冷道:“如果,我想往深了挖呢?”
    “也简单,一是要加钱;二,我们需要时间。”
    “钱不是问题,最快能多久?”
    “几个月时间是要有的,弄不好还要更长,这些人都是大人物,本来接近他们就已经很难了。”
    “我等不了几个月。”
    “二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所有的兄弟都在为这件事情忙活,尽力了。”
    陆绎皱起眉头,只能退而求其次:“行,你们尽量快。”
    挂完电话,陆绎掐灭香烟,但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怪异--阮奕清做为明面上的小红楼的主人,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如果找到他……
    陆绎目光闪烁,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骇人的决定。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手指按下内线号码:“帮我订最快一班的飞机飞美国。”
    “是,陆总!”
    “等下!”
    “多订一个人的!”
    “好的陆总,他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是……”
    “等下!”
    陆绎拿出手机,拨出电话,“赫瑞文,陪我到美国一趟……对……必须……就现在!”
    ……
    赫瑞文捏着手机,面沉如水。
    沈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副表情,谁的电话?”
    赫瑞文慢慢扭过头,目光直射进沈鑫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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