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马连的称号是错的,已经改为了骑兵连!另外有几个小错也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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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抗战刚开始的头几年鬼子傲着呐,当着那么多的中国人,他们好意思那么干吗?他们还想着用武士道精神征服中国呢!”那年长些的老人回答道。
    说完这句话,显然这位年长些的老人似乎有些累了,就没再继续往下讲,而是示意那位年轻点的老人继续讲述双河镇的传奇故事。
    “后一个上台的鬼子挺厉害,真是练家子。估计这小日本子也是练功夫的,练得啥咱就不知道了。这个小鬼子跟前面那个不一样,力气明显不如上一个自杀的鬼子劲儿大,可这家伙速度是真快,下手是真狠。他跟苗广清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就都挂彩了。”到老人讲到精彩的地方,车里的气氛显得极为压抑,仿佛大家都亲眼看到了当时的比武现场。
    “那苗广清可真是条汉子,就算脸上伤了,也根本不带后退的,就一步步的逼着鬼子走。那鬼子力气明显不如苗广清,恨不得不跟苗广清比力气,一直想用拳脚打人。可最后,还是苗广清一下逮着这个鬼子了,这个鬼子登时就没招了。让苗广清揪着衣服领子连着摔了六个跟头,摔到最后那个比武的日本鬼子都站不来了,苗广清这才撒手。”老人一口气讲完双河镇的往事,车里也足足沉寂了十秒钟。
    “那后来呢?”袁团长最先反应了过来,继续追问道,他们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对苗广清的担忧。
    “后来,苗广清就那么带着一身血从台上走下来,来到鬼子官面前说:‘我赢了,你们杀我可以,但不许欺负下河营的老百姓。’”说到这儿,老人还特别解释了一句道:“那个时候下河营和下河营是两个村子,不是现在的双河镇的。下河营人口多,地也多,苗广清又是下河营的人。结果他一句话,算是救了整个下河营,可又得罪了上河营。“
    “怎么得罪了上河营呢?“司机又追问了一句道。
    “唉,要不说鬼子就是鬼子呢?鬼精鬼精的。他们一听苗广清那么说话,也没说别的,朝苗广清鞠了个躬说:‘日本人在下河营比武失败了,从此不带枪进下河营,进下河营必向下河营村口的旗子鞠躬。在下河营公平买卖,不征粮,只买粮。’可是在场的人谁都没注意,鬼子可只说了下河营,上河营可没提啊!”说到最后,老人也禁不住感叹了一句道。
    “后来,鬼子趁咱们老百姓松懈的功夫,绕过了下河营,把上河营给抢了。上河营的人没办法,要么往山里跑,要么往下河营跑。跑进下河营的人虽然命保住了,可家没了,连着地也让日本人给占了。更要命的是,上河营这一丢,下河营往山里跑的路也没了。”说到最后,连讲故事的老人也禁不住带上了成分遗憾的神情。
    “鬼子这一招,可是够阴够狠呐!”听到这儿,袁团长皱着眉头感叹了一句道。他是职业军官,自然知道下河营这次所谓的比武胜利,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算,鬼子的所谓承诺里也有极多的漏洞可以钻。比如日本人承诺说日本人不进下河营,可没说伪军也不进下河营啊?象把上河营的人赶进下河营,纯粹就是故意加重下河营的负担,顺便还可以制造两个村子百姓的矛盾。
    果然,接下来老人说的话,就印证了袁团长的设想。
    “下河营虽然安全了,鬼子当时也确实是没进下河营,可是上河营的老百姓都有怨言呐,连带着把苗广清也给恨上了。苗广清那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回头闹明白鬼子使的坏之后,也没法解释啊!一怒之定带上几个年轻人就走了,投八路去了。”老人叹了口气道:“他走了以后鬼子倒是没进下河营,可以没少让汉奸使坏。弄得下河营和上河营两个地方的人不和,从那时候一直打到现在。”
    再往后,老人显然还想继续说,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车队已经抵近双河镇,前方就是骑兵连留下值守的队伍。
    再往前方更远处看,通往双河镇的路已经被人设置了路障。路上扔着乱七八糟的的物品,已经把整幅路面封得严严实实的。在那堆堆得跟人差不多高的物品后面,依稀有不少人影晃动着,还有不少人隔着路障向着正在聚集过来的队伍指指点点的。
    而在路障这边,列队的骑兵连战士们已经给军马具装了护甲,这是一种用加厚帆布和皮草合成的保护衣甲。马匹穿上这种护甲,一般情况下飞石和木头都很难伤害到马匹本身。这是骑兵连准备冲击的前奏,一般只有在得到上级命令允许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做的。现在骑兵连已经在这么干了,显然有越权的嫌疑,这让急急赶来的袁团长冲冲大怒!
    袁团长发怒的原因很简单,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眉目,真要是这么把骑兵连摆开队形冲进双河镇里去,那还不得造成巨大的死伤?要知道在骑兵连的冲击下,即便是特警团最强的连队在不使用武器的前提下,也是肯定会造成伤亡的。何况是用军马队列去冲击根本没准备的老百姓?万一出现不可收拾的恶果,谁来担这个责任?
    顾不得跟两位老人道别,袁团长怒气冲冲的下了车,冲着迎上来的骑兵连值勤军官就是一句:“唐勇呢?谁让你们上护甲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报告!”值勤的军官是一名中尉,他向袁团长立正敬礼道:“唐连长在前面,他说先上上护甲等着,万一呆会下命令的时候,再上就晚了。另外,前面那群老百姓太嚣张了,他想给他们点心理压力。”
    听到这名中尉这么汇报,袁团长的心情还算好了一点。他先吩咐中尉先把唐勇喊来,然后命令各营各连迅速到位整队,各单位主官尽快来见他。
    扭回头来,袁团长看了看两名和自己聊了一道的老人,先是犹豫了一下。本来他还想再了解一点双河镇的情况的,可眼下任务当前,再想和两位老人聊已经是不可能了。
    想了想,袁团长还是叫来了通讯员,让他去给两位老人准备几件礼品,然后拿来给他过目。最后,再由通讯员和司机送两位老人回家。
    部队的军车在公路上一停就是两拓溜,直接把半幅路面都给封住了。殿后的部队还迅速制作了路障,现在谁想不经过部队允许就进入警戒区已经是不可能了,这个地方已经暂时被军管了。
    隔着路障看到这边的部队越聚越多,对面双河镇方面的老百姓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他们迅速加高和加厚着路障,显然很担心部队会迅速冲过去。
    “谢参谋,你带个参谋过去喊喊话,看看他们那边什么意思?”送走了两位老农之后,袁团长和作战参谋们简单的碰了碰头,就做出了“先试探,再辨明情况,然后请示,最后相机行动”的指挥思路。
    谢参谋带着一个助手走上前去,在离着那道路障还有三十米左右,确保不会受到什么人身伤害的距离便停了下来,然后开始用电声喇叭向对面的人喊话。喊话的内容无非是宣布双河镇发生重大治安事件,特警团奉命要进入双河镇控制局势,恢复治安,希望当地百姓支持云云……
    袁团长这边则一边和上级报告特警团按时到达双河镇外围,发现道路已经被当地人封锁,如果强行进入有可能会造成激烈冲突,正在派人向当地人喊话,争取和平进入。以及向上级报告已经找到了两名向导,打听到还有小路可以进入双河镇。目前已经派出人员去探路,但还没有回馈的消息等等内容。
    这边向上级发着消息,路障那边的当地人已经有人粗着嗓子回话了:“大军回去吧!双河镇的事情我们双河镇的人自己解决。别看我们双河镇小,当年小鬼子都没带兵带枪进去,双河镇的事情不是你们管得了的,还是我们自己管吧!”
    听到对方这样回复,特警团这边的人既奇怪又疑惑,根本不明白这些双河镇的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里面,只有袁团长一人知道这件事的由来,少不得他又废了通口舌,和大家把双河镇的过往简单的讲了讲。
    大家听完双河镇历史上的事情之后,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日军在特殊时代做出的一个承诺,如今却成了双河镇人自傲的一个理由,更成了他们一个拒绝人民军队进驻双河镇的根据,真不知道该笑他们愚蠢,还是该骂他们无知!
    “想什么呢?拿自己当租界地呢?还打算一国两治么?”袁团长也恨恨的报怨了一句道。此时的香港还未回归,但一国两治的构想却已经尽人皆知了。
    “唐勇!”袁团长开口叫道。
    骑兵连连长唐勇闻声赶紧上来应声道:“报告团长,有什么吩咐?”
    “你派出去探路的人回来没有?”袁团长问道。
    “报告,派到东西两条路上的人回来了,他们是骑着马去的,动作快。那边的路都是小路,也已经被封了。派到东南和西南两个方向探路的人还没回来,他们都是徒步去的,估计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唐连长立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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